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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你所愿?”何晶晶磨着细碎的小银牙,恨不得咬何田田一口,“大姐,少装了,如果不是你自愿,难道还是楚王把你绑来的?”
她还真就是被楚王绑来的!可是楚王已经下了禁口令,她什么都不能说!虽然她的目的,就是惹楚王生气,但掉脑袋的事情,她可不会干!何田田瞪着眼,看了何晶晶半天,悲哀地发现,自己还真只能让她误会了。
何晶晶见她不吱声,断定她是因为心虚,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准备马上去找何聚鑫和白氏,好好地告她一状,让他们知道,她是怎么耍手段,坑自己的亲姊妹的。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高亢的通报声:“楚王驾到!”
楚王来了?何晶晶马上迈不动脚了。她在寝殿等了这半天,还没瞧见楚王一眼呢!
楚王在她灼热的期盼眼神中,很快迈过门槛,走进了殿内,他身材高大硕长,把一件锦缎绣云龙纹的袍子,衬得潇洒飘逸;他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靴,靴底上,绣着和袍子同款的云龙纹,一看就是度身定做的;他腰间系着一条镂空的腰带,像是犀牛角磨成的,这份工艺,本朝少有;他领口缀着一粒纽扣,珐琅为底,上镶五色水晶,这么多颜色的水晶,即便她生在夷陵首富之家,也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真不愧是楚王,不过是在行宫内所穿的常服,也如此讲究何晶晶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眼波流转,生出几分媚态来。
她该不会是想当场勾引楚王吧?何田田瞧见她脸上的那一抹春色,暗自咂舌。
何晶晶还真迎着楚王走了上去,盈盈一福,巧笑盼兮:“民女何晶晶,见过殿下。”
苏景云脚步微滞,但并没有看她,只是问福公公:“今晚的司寝是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何田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福公公却明白,这是犯了楚王的忌讳了,明明是何田田当值,何晶晶却还在寝殿之内,太没有规矩了。他连忙一路小跑,拽了何晶晶的胳膊,就要朝外拖。
可何晶晶就是不想走,她奋力甩脱福公公的手,语速极快地道:“殿下,民女刚刚听说,今晚的司寝,换了民女的大姐何田田,不免忧心难耐,因为她向来沾到枕头就睡着,而且沉得很,打雷都吵不醒!
她这副样子,如何当司寝,只怕殿下的被子滑落到床下,她都不会觉察!”
第19章 今晚你侍寝()
哟,当面黑她?好有魄力!不过,如果楚王真信了她瞌睡重,没法当司寝,岂不是正好把她赶出寝殿,逐出行宫?好好好,这一状,告得好,她也就不反驳了。
何田田正美滋滋地想着,忽闻何晶晶又道:“殿下,何田田明知自己有这个毛病,却瞒而不报,其心可诛!万一因为她的贪睡,让殿下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对对对,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其心可诛,赶紧把她赶出行宫吧,哪怕先打一顿也行啊!不过,大家好歹是亲姐妹,何晶晶这样置她于死地,是几个意思?这个梁子,她记下了,她可不是软包子!
何田田想着,狠狠地剜了何晶晶一眼。
福公公很想问问何田田,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但当着楚王的面,他又不敢擅自张口,急得把拂尘上的须子,都快揪掉了。
苏景云听了何晶晶的话,转头朝何田田这边看来,何田田生怕他看在她会治伤的份上,不给她定罪,忙道:“楚王,我二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
但话才起了个头,就被苏景云打断了:“睡得沉?如此正好,不会吵到本王,今晚就由你侍寝罢。”
嗯?啊?!侍寝???大哥,虽然侍寝和司寝,看起来差不多,但工作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你确定没搞错?!
而且这不对啊,她为了惹他动怒,连福公公交代的敬语都故意没用,直接“我”来“我”去的,他怎么却好像没当回事呢?!
何田田被惊到七晕八素,懵了。
福公公笑意盈腮,成了在场最高兴的人,连声向何田田道喜。
这丫头,明明被人告状说瞌睡沉,却反而因祸得福,被楚王看中了;而且楚王都没有计较她讲话没规矩,既没尊称他为殿下,也没自称民女。
他就说,她会是个有造化的嘛!
她何喜之有?被人陷害,都能陷害到楚王的床上去!何田田首战告败,欲哭无泪。
苏景云的神色淡淡的,说完话,就进去了,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也是,他贵为楚王,挑个把人侍寝,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能算什么啊。
福公公笑呵呵地来请何田田,道:“何小姐,既然你今晚要侍寝,那规矩又有所不同了,不如你先跟我出来下,等学清楚了再进去?免得做错了事,反惹楚王不高兴。”
学学学,一定要学,她必须愈挫愈勇,争取侍寝的时候,扳回一城!何田田重新树立信心,跟着福公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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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晶晶刚才告状,告得神采激扬,但却因为楚王轻飘飘的一句侍寝,转眼就被人晾在一边了。
这剧情转折太快,与至于何田田都跟着福公公出去了,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照着她的预想,何田田不是该被罚么?怎么不但没被碰一根手指头,反而攀上高枝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楚王,何田田睡觉太沉,楚王就挑了她侍寝?难不成是因为她,何田田才捡了一个便宜?!这样的结论,太让人无法接受,使何晶晶胸口明明有团火在烧,手脚却变得冰凉冰凉。
事已至此,她不想走也得走了,尚仪的眼神,已经凶得都能杀人了。何晶晶拖着虚浮的步子,沿着长长的走廊,拐了一道弯又一道弯,回到她在行宫内的住处。
她没想到的是,行宫里的消息,传得是这样的快,她才迈进院门,就被何珊珊、董惜君和张金玲给堵住了。
何珊珊迫不及待地开口责问:“二姐,听说大姐今晚要侍寝,全是你的功劳?你为什么要帮她?!”
张金玲阴阳怪气地讥讽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姐妹情深咯!宁肯自己不当司寝,也要帮自家大姐爬上楚王的床!”
董惜君同情地看了何珊珊一眼,道:“我一直以为,你二姐与你最为亲厚,而今看来,她却是偏爱你大姐啊。”
何珊珊本来就火大,哪还经得住张金玲和董惜君这样的刺激,尖叫一声,就朝何晶晶扑去,大骂她是叛徒。
何晶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却又百口莫辩,气得一把推开何珊珊,躲进屋里,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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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寝殿,屋檐下挂起了大红的琉璃灯,以此昭示众人,楚王今晚有人侍寝,闲杂人等莫要靠近。
何田田穿着一件薄如蝉翼,几乎快要露点的寝衣,坐在耳房的梳妆台前,由两名侍女朝她身上抹香膏,涂香油。
福公公教侍寝的规矩是假,让她沐浴更衣,取悦楚王是真,所以半个时辰后,她就脱成了这个样子。
瞧这架势,真的要被强x?虽然她是满怀着信心来的,但这出戏的剧情,明显没按剧本走啊。
这不是才进行宫么,她还没来得及尽情地惹楚王生气呢,怎么就要侍寝了呢?
何田田拿起一枚金簪,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如此说来,时间很紧迫啊,要想既被逐出行宫,又保全处子之身,她就必须赶在楚王兽性大发之前,拼尽全力,惹他动怒。
不过,要讨好一个人,或许很难,但想惹一个人生气,还不简单吗?更何况,楚王本来就是烂脾气,而她对他的忌讳,已经掌握得很全面了,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何田田丢下金簪,暗自握拳。
侍女们把她浑身上下涂得香喷喷,又给她梳了个松松的的坠马髻,然后整齐划一地退后两步,躬身道:“何小姐,请您入殿。”
嗯?打扮好了?不不不,这样不行,穿得这么暴露,万一进殿后,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楚王就已经精虫上脑,把她扑倒了,怎么办?!
都怪她,刚才光顾着琢磨如何惹楚王动怒,却忘了去看她们给自己穿的是什么。何田田想着,拉过一名侍女,道:“给我找件外套来,我要遮一遮。”
遮一遮?遮什么?这件薄衫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若隐若现的的布料,和前胸大开的设计好么!如果用外套一遮,让楚王看什么?!侍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摇着头道:“何小姐,您别”
第20章 耍流氓啊!()
何田田一看这侍女就是不愿意的样子,懒得耗费时间等她说完,直接走到衣架前,随便扯下一件长袍,穿到了身上,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沿墙站着的一溜侍女,见状大惊,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还在劝何田田不要穿外套的侍女更是急了,扬手大喊:“何小姐,那袍子不能穿,那是——”
何田田可不会傻到等她来拉,不等她说完,就提着垂到地上的袍子,跑出去了。
别说,这袍子虽然太长,但味道还蛮好闻的,清清淡淡,若有似无,像是用上好的沉香熏过。
她扯住袍领,低头闻了闻,找准楚王寝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烛光摇曳,纱幔低垂,透过迎面屏风下的空隙,隐约能看见一双黑色的牛皮靴,就搁在床前的脚踏上。
楚王这就已经上床了?!这么迫不及待?!幸亏她早有准备,多加了一件衣裳,不然让楚王看见她半遮不遮的身子,还不得马上把她扑到床上去?
何田田庆幸着,带着点小小的得意,迈着大步绕过屏风,直奔苏景云而去。她打算上去就抓他的手,摸他个措手不及!
照着福公公定律,他被摸手,一定会生气,然后她就可以顺利被逐,滚出行宫了!
何田田步履极快,衣袂带风,直扑床前,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苏景云先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把她的袍领一扯:“故意穿本王的袍子?倒是挺会花心思的。”
啥?!这是他的袍子?!
啊——怪不得刚才的侍女,拼命要阻止她!她简直是瞎了眼了,居然挑了他的衣裳来穿!她甚至还闻了衣领!那其实是他的味道!天哪!天哪!何田田不愿再朝下想,一把抓住腰带,就要把衣裳脱下来。
哎,不对,未经他的允许,就穿了他的衣裳,是不是也会惹他不高兴?何田田这样一想,心头升起了几分雀跃,把手从腰带上拿下来,紧盯住苏景云冷俊的脸,满心期待他讲出点什么来。
苏景云眉头微颦,若有所思,还真像是要讲什么的样子。
快讲!快讲!快说把她逐出寝殿!快说把她逐出行宫!再不济,责罚她一顿也好啊,至少不用被强x了是不是!
何田田盯着苏景云线条完美的薄唇,激动而又紧张。
在她无比期待的目光中,苏景云终于拍了拍身侧的床沿,言简意赅:“过来坐下。”
啥?叫她坐下?这和赶她出去,正好是相反的意思吧?怎么回事?何田田反应不过来,怔住了。
“过来坐下!”苏景云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犹有余韵,但暗含着的怒火,却掩都掩不住。
要发火了!要发火了!何田田激动起来,硬拗着就是不坐。
苏景云当真生起气来,长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腰带,用力一拽。
“啊——”何田田尖叫着,重重地落入他怀中,嘴唇和他的脸颊,恰好挨了个正着。
被抱?还被迫献吻?福公公没有告诉过她,楚王发起脾气来,是这个样子的啊啊啊!!!
何田田急了,手脚乱舞,拼命挣扎。
苏景云抬起左臂,轻松将她压到了腿上,再用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不懂怎么伺候本王?要不要本王教你?”
何田田长袍的腰带,已然散开,露出里头半透明的薄衫来,前胸大开,姿色撩人,春光无限。
到底是两世都没谈过恋爱的纯情资深少女,再怎么想故意惹苏景云生气,这会儿也慌了,可偏偏两只胳膊都被苏景云压住了,根本没法去捂胸,急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都慌成这样了,但当发现苏景云是用右手捏住她下巴的时候,还是瞬间何医生上身,气得大吼:“苏景云,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不许用右手!不许用右手!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不但深,而且长,大吴的缝线又很差劲,稍微用点力,都有可能崩开的!”
苏景云本来捏着她的下巴,正俯身要吻下去,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的右臂。
咦?他还是听医生的话的?何田田突然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赶忙再接再厉,苦口婆心地道:“楚王殿下,你重伤未愈,连线都还没拆,倘若此时行房,伤口肯定会崩开的。”
苏景云冷冷地看她,粗重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下。何田田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勾人,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到心都要跳出来了。
床头的西洋小摆钟,滴答滴答,不知过了多久,苏景云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松手放开了何田田。
妈呀!吓死她了!这个杀千刀的楚王,为什么生气的时候会想要强x人,而不是把她赶出去?到底是她情报不对,还是哪里会错了意?何田田一个弹身,从苏景云的腿上跳了起来,躲得老远。
“过来坐下。”苏景云第三次开口,讲了同样的话。
何田田可不敢再惹他了,乖乖地挪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苏景云侧头,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却辨不清有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开口问道:“本王的伤,几时能痊愈?”
不错,不错,到底还是受教的!何田田心头一喜,忙道:“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可以拆线,拆线后再养三个月,就可以康复如初了。”
“前后得半年?”苏景云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当然不用半年了,但如果不朝长的说,如何能逃脱他的淫爪?她虽然想离开行宫,但可不想失了身再离开!何田田想着,十分肯定地回答了他:“对,就得半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还缝了线。”
苏景云沉吟片刻,道:“本王知道了,继续侍寝罢。”
啥?!还是要她侍寝?他是不是没听懂她的话啊?他现在不能“运动”!不能!何田田气得发疯,想要抓住他的肩膀,猛摇一阵,又怕再次激起他的兽性,只好瞪着眼睛,再次强调:“殿下,你现在不能行房!”
第21章 奔放的睡姿()
苏景云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胸前的伤口,不耐烦地道:“你不侍寝,本王如何瞒得住这伤?”
借她打幌子?何田田试探着问:“假侍寝?”
“是!”苏景云愈发不耐烦了,也不知是在气什么。
原来养伤还要兼带演戏的啊,早说她就不给自己挖坑了呀!不会整整半年的时间,都要她配合吧?何田田这叫一个悔啊,硬生生地把话朝回拗:“其实,也不要那么久的,如果你坚持不用右臂,又有好药的话”
苏景云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何田田觉得,自己在苏景云面前,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耷拉着脑袋,把医箱拿过来,照着他的指示,藏进了床底的暗格里,好方便每晚给他换药。
他今天的药,是已经在她小屋里换过的了,所以何田田藏好医箱后,就朝屏风后走去,准备爬上矮塌,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