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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盯着她的泪眼,看了一会儿,道:“那本王给你抹药。”
何田田一愣:“你”
苏景云翻了翻墙边的小矮柜,找出一盒消肿化瘀的药膏来,道:“本王照着以前的作派试试,看对恢复记忆,有没有帮助。”
“听起来是个好方法咧。”何田田说着,眨了眨眼,“那微臣可以和以前一样吗?”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那你不许再打我哦。”何田田背上火辣辣地疼,十分不放心地再次确认。
“啰嗦。想做什么就赶紧,趁着本王还没后悔。”苏景云说着,掀开了盒盖儿。
何田田马上一个前扑,趴到了他盘坐着的腿上:“就这样,来吧。”
居然趴到了他身上!
她知不知道,即便他已经失忆,也还是个正常男人,经不住如此撩拨!
她以为她高耸而又饱满的胸脯,是假的吗!
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染坊!
苏景云突然又觉得,应该再给她两鞭子,忍了半天,方才压住心底的躁怒,掀开了她的衣裳。
鞭痕在背上。
她洁白细腻的肌肤,胜过窗外飘洒的白雪,衬得那两道鞭痕,格外地醒目。苏景云注目片刻,用手指挑出一点半透明的药膏,轻轻涂上,慢慢地抹匀,问道:“是这样吗?”
药膏的清凉,暂时缓解了疼痛,何田田“嗯”了一声,道:“这是玉女膏。”
“哦?”苏景云微微侧头。
何田田也侧过头看他,道:“是你从宫里拿回来的,说是能去疤生肌,让皮肤宛若少女,所以叫做玉女膏。咱俩都挺多灾多难的,这药膏老被拿出来用,幸亏皇上这次又赏了几盒,不然还真不够。”
苏景云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玉女膏,有点感慨:“本王不记得这些了突然想想,回京也有些日子了,但对过去,依旧毫无印象,也许是本王的方法用错了。”
“怎么错了?”何田田侧着头问他。
苏景云看着她被挤成了包子的脸,道:“本王说是想要恢复记忆,但似乎一直在以失忆后的心情行事,也一直在以失忆后的态度对待你,以至于即便是一盒玉女膏,你也从未对本王讲过。”
“那是。”何田田趁机抱怨,“每天都惦记着如何用敬语,如何不惹你生气,哪有心情和机会,跟你唠嗑啊。”
苏景云抹完药,给她把衣裳拉了下来:“所以,从今天起,你不必再拘束了,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罢,让本王看看以前的你,也许就会想起过去的自己了。”
“真的?!”何田田惊喜交加,一跃而起,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苏景云闭了闭眼睛,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也不要太过分!”
“什么啊,还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嘛”何田田失望地收回胳膊,趴到了垫子上去。
苏景云垂眸看她:“你该明白,本王记忆全失,就算你以前深得本王宠爱,现在在本王眼中,也不过是个陌生人,所以即便本王给了你特权,你也别太放肆,一言一行,都给本王收敛点,特别是,不许勾引本王!”
陌生人啊明知失忆并非他本意,明知他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但何田田还是没来由地难过起来,捂着眼睛道:“这个度好难拿捏,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一个不小心,又惹你生气,还得挨鞭子。”
苏景云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这样罢,你还是照以前的方式行事,本王如果受不了,会直接告诉你,但绝不会再罚你。”
“行!”何田田马上抬头,朝他伸出手去,“拉钩!”
苏景云看着她,唇角抽动,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拍飞她的手:“你以前也是这般幼稚?”
“对啊,就这样幼稚,你不就喜欢幼稚的么?”何田田此时心情大好,拳头握成一个大写的六,冲着他傻笑。
“本王喜欢幼稚的?”苏景云此时的表情,极度复杂,又开始不可抑止地抽动唇角了。
何田田不耐烦了,催道:“喂,你快点啊,配合一下嘛,不是才说,要看看以前的我,帮助恢复记忆吗?你老这样端着,怎么能行?”
话是他说的,要反悔也不能这么快,苏景云只能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任由何田田勾着,喊了一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苏景云又忍不住抽唇角,按额头了:“本王以前的品味,真的这么差么?何良媛,你可不能因为本王失忆,就糊弄本王。”
“品味差?!你什么意思?!敢情你让我恢复以前的行事方式,只是为了侮辱我啊?!”何田田一下子就炸开了,跳起来瞪他。
苏景云不自觉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鞭子,再次深吸一口气:“你给本王坐下,好好说话!”
“你看鞭子做什么?你答应不罚我的!”何田田叉着腰,不依不饶。
第175章 “爱宠”是你杜撰的吧?()
“不罚,不罚。”苏景云觉得,自己自从重伤失忆,还从没做过这么让人后悔的事儿。
何田田再度得了保证,终于安静下来,挨着他坐下,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担心我勾引你,因为在以前,我除了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招惹你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有些举止太过于亲密,那都是习惯使然。”
“特殊情况?”苏景云马上侧头看她,“什么特殊情况?”
“啊,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命题,咱们还是以后再讨论!”何田田赶紧打马虎眼,“咱们先来纠正称呼的问题,你以前,可不叫我何良媛。”
以往的一切一切,在苏景云的脑中,都已成一片空白,因而他没去追根刨底,而是顺着何田田的话,转了话题:“那本王以前都叫你什么?”
何田田仰头,望着他笑:“高兴地时候叫我田田,不高兴的时候,叫我何田田。”
“那本王是叫你田田的时候多,还是何田田的时候多?”苏景云从来没获得过这样的信息,突然就觉得,纵容何田田,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是对的。
何田田却是马上左顾右盼,叫了起来:“哎呀,我的背好疼!”
苏景云怔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点着头道:“本王明白了,原来你以前就爱惹本王生气,看来本王如今讨厌你,不是没来由的。”
“你讨厌我啊?”何田田瘪了瘪嘴,松开他的胳膊,回墙角蹲着去了。
苏景云按了按额角:“你以前也这样爱闹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了。”何田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眼睛却是渐渐地湿润了起来,“我,我只是背疼。”
她情绪的起伏,是这样地大,让苏景云有点不知所措,只得问道:“如果是以前,这时本王会怎么做?”
何田田摇了摇头,揉了揉眼角:“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苏景云犹豫了一下,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软榻上去:“这样可以吗?”
何田田没作声。玉女膏不是止痛膏,她的后背,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疼得撕心裂肺,远胜以前手术刀的创伤。
苏景云见她不理人,不高兴地道:“你别太过分,本王并不知道以前是怎样对你的,你的小脾气,耍错了方向。”
何田田还是没反应,但他很快发现,她并非在耍脾气,而是真的很疼,整个身子,都无意识地在软榻上扭来扭去。
苏景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本王给你抹点草乌散罢。”他说着,打开何田田的医箱,找出草乌散的盒子,再掀开她的衣裳,给她均匀地抹了一层。
草乌散直接作用于伤口,起效很快,何田田终于活了过来,道:“以前我来月事,肚子疼,你便上了软榻抱着我,给我揉肚子。”
“是么?”苏景云把草乌散的盒子盖好,表情淡淡的,“你现在也想让本王抱着你?可是本王跟你还不熟。”
不熟!都xxoo多少次了,还不熟!虽然明知他失忆,但何田田还是气得把身下的软榻捶了好几下,才稳定住了情绪,学着他的口吻,满不在乎地道:“你误会了,我没想让你抱,只是客观地告诉你以前的情况而已。”
“那就好。”苏景云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一定得全力以赴,帮他恢复记忆,不然非得让他气死不可!何田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从软榻上爬起来,打开医箱,取出莲叶玉雕,递给他看:“这是个简易医箱,是之前在夷陵的时候,你送给我的。”
苏景云接过来,很自然地就按开了机关,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看来虽然脑子里没有记忆,身体却还记得一些东西。”
“是啊,是啊。”何田田点着头附和,“反正你现在养伤,闲得很,咱们把以前的人,以前的物,都去重新认识一遍。”
苏景云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拂过玉雕上的莲叶,问道:“这是你名字的寓意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不是。”何田田干咳了两声儿,“我之所以叫田田,只是因为我娘,把我生在了田埂上。不过你这人,脾气倔啊,即便后来知道,还是只认诗经上的这一句。”
她说着,从软榻上爬起来,找出黄帝外经里的书签,递给他看:“你以前,动不动就爱打我pp,这是有一次把我打疼了,做来给我赔礼道歉的,不过,我可没领情!”
“本王以前就爱打你?”苏景云的眼睛,嗖地一下有了亮光,“原来本王以前就受不了你!不全是失忆的缘故!”
“这,这怎么能一样!”何田田叫着,一跳三尺高。
苏景云看着她毛躁的样子,皱着眉问:“你以前就这样乍乍呼呼?”
“是啊,怎样?”何田田撅着嘴,斜着眼看他。
“本王真的极度怀疑,爱宠这个称号,只是你趁着本王失忆,自己杜撰出来的。本王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过你这样,跟贤良淑德完全不沾边的女人。”苏景云摇着头,把玉雕递还给她。
“杜撰?!你说我杜撰??我,我,我——”何田田气得把玉雕朝医箱里一塞,扭头就走,“行行行,我杜撰,什么爱宠,没影儿的事,你既然记不起来,那就干脆都忘了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她甩着手,踢着地砖朝外走,刚一出书房的门,福公公就甩着拂尘迎了上来,急急忙忙地问:“何良媛,你的伤没事罢?老奴实在是不想打您啊,可是殿下就在对面盯着,奴才不敢不动手。”
何田田摆了摆手:“没事,已经不疼了,你也是奉命行事,不必朝心里去。”
福公公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担忧问道:“殿下还在生您的气?”
“他没生气,我生气!”何田田朝台阶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杀千刀的苏景云,居然嫌弃我跟贤良淑德不沾边,还说他不可能喜欢过我!”
第176章 记起谁,就招谁侍寝()
福公公仔细琢磨了一下何田田的话,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来:“何良媛,如此说来,殿下失忆后,改了性子,喜欢贤良淑德的女人了,您要不要就此转变一下,好重新获得殿下的宠爱?”
“改你个大人头!我就这样了,爱喜欢不喜欢!”何田田气呼呼地说着,扭头回坤元殿去了。
翠花听说她挨了苏景云的鞭子,大为心疼,一见她回来,就脱了她的衣裳,给她重新抹了一遍药,又让厨房做了生血养气的补品来,逼着她吃。
何田田想着苏景云的话,犹自生气,吃补品的时候,都还在骂他。
翠花问她道:“大小姐,那你要不要趁机回夷陵去?反正殿下已经失忆了,你这时候要休书,他肯定会答应。”
何田田转着手里的调羹,沉默良久,缓缓摇头:“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失忆,如果我这时候跑了,也太没良心了。”
“既然没打算走,那你和他赌什么气?”翠花白了她一眼,“人家为了你,重伤到连记忆都丢了,就算打了你两鞭子,说了你几句,也没什么吧?”
“喂喂喂,你刚才不是还骂苏景云下手太狠,居然抽了我两鞭子吗?”何田田瞪着眼大叫,“这么快就转风向了?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啊?”
“正因为是你的丫鬟,我才对殿下感激涕零啊!谁让他豁出性命,救了我家大小姐呢!”翠花理直气壮地道。
何田田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翠花,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被他惯坏了?”
“知道就好,赶紧改改吧!”翠花又白了她一眼,“就算改不掉,也该对殿下好点!”
何田田听完,愣了一会儿,忽然把碗一推:“我不吃了,我去嘉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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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殿书房,苏景云拥着团花薄被,手持一本线装册,静静地看着。
突然,满头雪花的何田田,自青玉屏风后钻出来,胡乱跺脚跳了几下,就冲过来掀开他的被子,挤上了软榻。
苏景云闭了闭眼,抬手按上了额角:“何田田!”
“啊?干吗?”何田田随口应着,挪挪pp,掖掖被角,挤啊挤地,挤到他旁边,贴紧了他的身子。
苏景云放下册子,侧头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何田田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也算勾引你?”
苏景云还是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好,好,我下去,我下去,不过我声明啊,这只是习惯,习惯,我没想勾引你,真的!”何田田一面说着,一面掀开被子下了软榻,在榻边的脚踏上,蹲了下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苏景云拿起册子,继续看着。
何田田仰着头,看着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虽然看不到,但她心里清楚。她默默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无尽的决心:“我不走了。”
苏景云完全不明白,她是在说什么,微微侧头,疑惑看她。
何田田也没解释,很快换了话题,趴在软榻沿子上,絮絮叨叨:“朝廷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皇上破格提拔我为太医院判官,不过我觉得,我不该接受这个任命的。我是你的女人,给自家男人治个伤,还要啥赏赐啊,再说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这个判官啊,太不应该要了”
对于苏景云来说,即便是太医院提点,也不过是个小官,当不当都无所谓,根本不值得拿出来说。不过他听何田田唠叨了一会儿,倒是有了个疑惑:“你既然是本王的良媛,又怎么会去当太医的?”
“这”何田田眼神忽闪,“因为我给你爹做了个成功的小手术,他就给我开后门,把我弄到太医院去了。”
“这不合常理。”苏景云马上反驳,“既然你是本王的良媛,皇上就算赏赐你,也该是让本王提升你的份位,而非让你去当什么太医。”
啊啊啊,为什么失忆后的苏景云,还是这么不好糊弄啊!!!何田田深悔自己把话题扯到这个上头来,以最简略的话,来应付他:“因为我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啊。”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既然有抱负,有理想,就该一直待在太医院,为什么又会到楚王府的良医所来?”
“正常工作调动,你该去问曹提点!”何田田说完,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攀着他的胳膊,把脑袋凑到了他胸前,“你在看什么?”
苏景云毫不犹豫地先推开她的脑袋,再才翻出封皮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