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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服药后,脸色由黑沉转为惨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苏景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继续道:“皇祖母,您真的是错怪魏国夫人了,孙儿去让她起来,好不好?过几天,新月要去西南赈灾,魏国夫人担心您的病无人照顾,这才去楚王府,跟孙儿商量的。”
太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闭上眼睛,不作声了。
苏景云当她是默认,嘱咐乐嬷嬷好好照顾她,便走出了殿门。
韦月明快步追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表哥,你故意让我去西南,除了想要惩罚我,也是为了给何田田创造机会,是不是?!京城里,除了我,就只有她会西医,我走了,她便能顺理成章地接近太后,取代我的位置了,是不是?!”
苏景云这会儿的心情很不好,根本懒得同她废话,冷冷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王需要跟你解释吗?”
他说完,半步也不停留,径直朝后面的小佛堂去了。
“表哥!”韦月明望着他的背影,哭着喊道,“何田田这种没有孝心的人,太后是不会让她看病的,你用错了心思了!”
苏景云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迈进随墙小门,消失在了第二重宫殿里。
小佛堂内,檀香缭绕,宫女们肃然而立,但地上的蒲团却空荡荡的,根本不见何田田的身影。
苏景云愣住了:“魏国夫人呢?”
宫女们对视一眼,跪了下来:“启禀楚王殿下,魏国夫人跪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晕倒了,奴婢们不敢惊动太后,所以把她抬到佛堂后面躺着去了。”
“什么?!魏国夫人晕倒了?!”苏景云一脚踹倒面前的那个宫女,大步朝里走,“为何不及时去禀报本王?!太医呢?!请太医了吗?!要是魏国夫人有三长两短,本王灭了你们满门!”
小佛堂后面的静室内,有一张窄窄的罗汉床,何田田和衣躺着,微微地合着眼,小河守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柄湘妃扇,正给她扇着。
看来没什么大碍,苏景云松了口气,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低声唤她:“田田,你没事罢?”
“没事。”何田田说着,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没事就好。”苏景云握住她的肩头,上下打量她,“你是真晕了,还是假装晕了?说实话罢,没事,太后不罚你了。”
“当然是假装晕了!”何田田瞪了他一眼,“难道我还真跪着?当我傻啊!”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苏景云说着,笑了起来。幸亏她没真跪,不然他真得愧疚到家,负荆请罪了。
“松开你的手!”何田田继续瞪他,“你想让太后知道,又罚我跪吗?”
静室外,站的全是慈安宫的人,苏景云瞥去一眼,不得不放开了她的肩膀。
何田田屈起腿,撩开裙子,卷起了裤腿,她宛如美玉一般的膝盖上,多出了两块淤青。淤青的颜色并不深,但由于她很白,显得很是醒目。
苏景云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挂不住了:“这是跪出来的?你不是已经装晕了吗?”
何田田也很无奈:“是没跪多大会儿,但我这膝盖,是一碰着地就伤,我也没办法。”
虽然这具身体是实打实的吴朝人,但商户之家,不讲究什么规矩,她在夷陵时,几乎没跪过,娇气得很。
苏景云心疼得不得了,愧疚到一塌糊涂,他从怀中掏出玉女膏,道:“不知这个有没有效,本王先给你抹点。”
“算了,我自己抹吧。”何田田看了看那些垂首而立的宫女,示意小河把玉女膏接过来,“不然让太后知道,又平白无故地生出事端来,她有心脏病,咱惹不起。”
“田田”苏景云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知道何田田很委屈,但太后的病,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了,即便有委屈,也不能据理力争,只能默默地忍着。
何田田不想在慈安宫里多说什么,让小河给她抹了药,整理好衣裳,便下了床,问道:“我能走了吗?”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道:“太后还没有脱离危险,你先回去,本王随后去看你,好吗?”
“你留下照顾太后是应该的,不过不用去看我了,这几天我估计也挺忙的。”何田田说着,让小河扶住她,朝外走去。
这是气话吗?苏景云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竟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由得一阵恐慌。
他将何田田送到殿门前,看着她在小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渐渐地走远,心里头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474章 我要奋起!()
皇上得知太后再次犯病,匆匆赶来,此时太后已稍稍好转,正躺在床上,训斥苏景云,责备他不该留何田田在楚王府过夜,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行。
皇上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劝太后道:“母后,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只要何田田无意于王妃之位,就随他们去罢。其实儿臣想过,只要何田田安分守己,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分,也是可以的。”
太后板着脸道:“皇上,你还没看出来吗,只要景云的心还在何田田身上,他就不会好好地张罗另娶正妃!”
“不会的,母后,景云只是眼光比较高,还在挑选而已。是不是,景云?”皇上为了安抚住太后的情绪,问苏景云这话时,特意提高了音调,警告他不要跟太后唱反调。
苏景云自然不会傻到这份上,十分顺从地道:“父皇说得是,皇祖母,孙儿也很想尽快娶一位贤淑可人的正妃的。”
“真的?”太后将信将疑,“那哀家可要好好地为你物色人选了,虽然天师说你今年不宜婚娶,但先把人定下来,总是可以的罢?”
苏景云恭顺地道:“孙儿一切听从皇祖母的安排。”
太后见他什么都说好,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只要你听话,你跟何田田的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不要让哀家再看到你们在一起!”
“是,孙儿遵命。”苏景云垂首称是,声音闷闷的。
乐嬷嬷端了汤药进来,皇上和苏景云亲自伺候她服药,陪着她说话,哄她开心,直到夜幕降临,太后的病情稳定,他们方才各自回去。
出了宫门,苏景云弃车骑马,在魏国府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进去了。
何田田像是刚洗过澡,穿着一件轻薄的衫子,坐在回廊的美人靠上乘凉,她乌黑油亮的长发高高束起,却有几缕发丝,散落在了腮旁,随风轻轻地飘拂。
苏景云走近她身旁,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帮她把发丝撩到了耳后。
何田田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吗?太后怎么样了?”
苏景云挨着她坐下,道:“已经没事了。”
何田田见他表情沉闷,问道:“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苏景云苦笑了一下:“还能说什么,说她不想再看到我们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没在一起啊!”何田田靠在栏杆上,仰首看向星空,“昨天只是个意外,恰巧让她知道了。你让她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田田”苏景云也靠在栏杆上,闭上了眼睛,声音苦涩难挡。
“t。m。d,总是被动挨打,居然全因为你皇祖母的病,简直有辱我医生的身份!”何田田使劲拍着廊柱,猛地直起了身,“不行,我必须竭尽全力,讨好你的皇祖母,治好她的病,然后才能想怎么气她,就怎么气她!!”
治好太后的病,然后可着劲儿地气她?这是什么逻辑?苏景云睁开了眼睛:“田田,你要干吗?”
“不干吗,我明天一早就进宫,去向太后表忠心!”何田田握着拳头,用力地挥了一下,“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我要奋起!奋起!”
苏景云看着她像个神经病似的,手舞足蹈,隐约却觉得不妙:“何田田,本王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你可别乱来。”
“我要给太后治病,这也叫乱来?放心,我很惜命的,不会害她!”何田田说着,起身赶他,“你赶紧给我回去,以后未经允许,不准再来魏国府!”
“田田!”苏景云万分不舍,不肯起身。
“好了,别傻了,我都已经大彻大悟了。”何田田弯下腰,朝他嘴上亲了一口,把他拉了起来,“快回去吧,柔安和惠安都一天没见着你了,替我好好亲亲她们。”
赶他走,却又亲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景云摸着被她亲过的嘴唇,糊里糊涂地被她推出了院门。
“哎,哎,等一下!”何田田突然又把他叫住了,“借我点钱,反正我已经欠了你四十万,不差这一点。”
借钱?苏景云更糊涂了:“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欧阳诚买点药,但突然想起来,我还欠着他的药钱呢。”何田田说着,把手朝他面前一伸。
“本王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苏景云趁机拍了拍她的掌心,“你让他上楚王府领去。”
“那也行,不过,这是你借我的,不算赡养费!”何田田说完,根本不容他拒绝,就指使仆从关上了门,把他隔在了外面。
她这是怎么了?真要去给太后看病?可是以太后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让她近身?不把她打出来才怪!苏景云担心极了,把观言叫过来叮嘱:“派人守在魏国府门外,明天魏国夫人进宫时,通知本王一声,本王要跟着去。”
何田田拍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到房内。小河诧异于她心情的变化,问她道:“夫人,太医院已经把您的行医执照送来了,咱们的医馆,什么时候可以开张?”
何田田朝床上一躺,道:“尽快吧,不过我这几天有事,医馆的事,就先交给你了,若是买鞭炮差钱,就找楚王要去。记得打欠条,不要算成了赡养费。”
她啥时候跟楚王这么不客气了?小河诧异着,给她关上门,出去了。
何田田想着接下来的谋算,跟打了鸡血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时,方才睡了一会儿,但清晨起床时,却是神采奕奕,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约着欧阳诚,上外面吃早饭。
欧阳诚坐在路边的摊子上,却跟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怎么约我在大马路上坐着?万一让苏景云看见了怎么办?”
“我没钱,只吃得起大马路边上的早饭!”何田田拿筷头敲了敲他的手,“我跟苏景云已经和离了,你担心他做什么?”
“他那个阎王,才不管你有没有跟他和离呢!要是让他看见,非扒了我的皮!”欧阳诚缩了缩手,很想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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