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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聚鑫却把手一摆,颇不以为然地道:“楚王日理万机,哪会理会这样的小事!”
小事,好吧,她饿着肚子,是小事,看来这“恩宠滔天”的误会,是没法消除了何田田无奈地哀叹一声,决定还是专心吃藕粉去,不跟何聚鑫费精神了。
趁着她吃藕粉的功夫,何聚鑫反复叮嘱,希望她能够适时地提携何晶晶一把,并找机会让何珊珊再度入行宫当差。
其实何田田非常愿意帮她们,但总觉得她们要么智商不够,要么良心不够,如果真的上位,马上就会过河拆桥,所以她只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何聚鑫几句,没有给个准话。
行宫自有行宫的规矩,何聚鑫没敢久留,等她吃完藕粉,便带着白氏,起身告辞。白氏故意落下几步,悄悄地对何田田道:“我是明白你的,你还是一心想逃,没打算长久侍奉楚王,既是如此,何不把一些机会,让给你二妹妹?”
她倒是想啊,那也得苏景云愿意啊,现如今他有伤在身,不可能再招其他人服侍嘛;再说何晶晶太狠了,当面就敢告黑状,她哪儿还敢帮啊。何田田暗自翻着白眼,同对付何聚鑫一样,也敷衍了白氏几句。
白氏看得出,她不大愿意,但何田田以前就不太好对付,如今傍上了楚王,她就更不敢得罪了,因此即便心有怨恨,也只能假笑着走了。
何田田回到屋内,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昨儿服侍了苏景云一整天,可把她累坏了,希望今天从早到晚,都没有人来使唤她。
翠花收拾好碗勺,拉她进里间看酒坛:“大小姐,全是最烈的酒,据说哪怕酒量再好,也喝不过三碗!”
何田田把手一拍:“被我爹他们这一打岔,差点都忘了,你赶紧把医书拿来,我要好好翻翻,争取在三天之内,就研制出特效金创药来!”
“特效金创药?需要大小姐自己调配么?”翠花站着没动,疑惑不解,“我记得咱们屋里就有一张方子,你如果有需要,拿来照着配药就是。”
何田田大喜过望:“原来咱们有现成的方子?在哪里?”
翠花拿鄙视的眼神看她:“夷陵最大的药铺,就是我们何家开的,家里有药方,有什么稀奇,也值得大小姐这么惊讶,再说这金创药,又不是什么秘方”
她穿越来才一年嘛,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真是的何田田白了翠花一眼:“方子到底在哪儿,快说!”
翠花想了想,道:“应该就在书架最底下,上头压着几本书。”
“行,我现在就去找!”何田田激动不已,跳起来就跑,“事成之后,大小姐我重重有赏!”
“哎,哎,大小姐,你把我也捎上啊,我都进行宫两天多了,还没出去透过气呢!”翠花追着到了房门口,突然想起来,何田田配金创药,肯定是为了苏景云,而苏景云的伤,是个秘密,她还是别跟着去添乱了,于是停住了脚步。
何田田心情飞扬,一路飞奔,去找福公公。福公公站在长廊那头,就看到了她活蹦乱跳的身影,急得大喊:“哎哟,我的何小姐,规矩,规矩!行宫里头,是不能乱跑的!”
何田田一想到有了特效金创药,她就能早日脱离苦海,哪还管这些,依旧保持着飞奔的速度,到了福公公面前,笑着问道:“福公公,我大前天来行宫的时候,太过于匆忙,落了点东西在家里,现在想回去取,不知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福公公爽快地道,“你落了什么,我这就派人去帮你拿来。”
何田田故意装出害羞的模样来,道:“一点私人用品而已,我那小屋,就在行宫外头,两步路就到,就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取吧。”
福公公马上误认为,她是要去取月事带之类的东西,于是没再多问,直接给了她对牌。
何田田哼着不成调的“今儿个真高兴”,又是一路蹦跳着,出了行宫的大门,直奔她的小破屋。
小屋还是三天前的模样,门口的嫩草,明显长高了几分,看来白氏没派人来打扫,当然,行宫杵在这里,她也不敢派人来就是了。
何田田怀着愉悦的心情,打开屋门,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门外时不时有巡逻的侍卫走过,她还是小心为上。
她锁好门,转过身,刚要迈出第一步,忽然,自角落里传出个清冽悦耳,满带笑意的声音:“站在那儿别动,如果你想保命的话。”
第45章 被迫服毒()
这声音明明带着笑,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是分毫不减,何田田浑身一个激灵,骤然停下了脚步。
现在是大白天,尽管小屋朝向不好,但屋里的光线还算不错,她抬起头,朝前望去,便见着长腿长脚的晋王,身着便装,屈膝坐在角落里,正靠着墙壁,冲着她笑。
她就知道是他!这声音她还记得!不过,他为何会在她屋里?何田田想着,将他上下打量,赫然发现他的长袍是破的,有一道伤口,自上而下,贯穿了他整个胸口。
细长而整齐的伤口,在他的前胸上!她脑中嗡地一下炸开,浑身血液上涌,下意识地朝门边退去,口中却不敢说出任何话。
“别动!”苏修文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但威胁的意味却更浓了,“看看你头顶上。”
何田田停下脚步,仰头看去,只见屋梁上悬着一块大石头,正对着她所站的位置,石头上绑着活绳,活绳的那一头,就在苏修文手里,只要他轻轻地动一动手指,石头便会重重落下,将她砸到脑浆横流。
原来他早布置好了机关,无论是谁,只要迈进房门,便会处于他的控制之下!何田田这会儿头悬大石,处境危险,情绪反倒平静了下来:“昨晚行刺楚王的人,是你!”
苏修文侧了侧头,望着她笑:“你该感谢你自己,刚才没有放声尖叫,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做外科医生的人,都有一种特质,越是危急关头,越是冷静无比,何田田便是这样。她仰头看了看悬空的石头,再看看苏修文胸前的伤,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条件又是什么。”
苏修文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神色:“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吩咐你?”
真是王爷当惯了,明明是有求于人,偏要说成是吩咐,何田田翻了个白眼,道:“如果你不是有事要求我,早就把我砸死了,又何必留我在这里,听你讲废话?”
她命悬一线,还敢说他讲的是废话?!真是好大的胆子!苏修文微微眯眼,自怀中掏出一只金漆镶玉的小盒子,扬手抛到她面前:“打开,吃了它!”
什么东西?看盒子倒是挺值钱的。何田田头顶上悬着大石头,不敢不从命,弯腰捡起盒子,将盖子打开。盒子里,洁白的丝缎上,有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鲜红如血。
“这是什么?”无论是出于医生的直觉,还是自身现下的处境,都让何田田感到很不妙。
苏修文看着她,笑容犹如春花般灿烂:“这是用马钱子做成的药丸。”
马钱子?!他倒是不隐瞒!何田田穿越到古代后,多少看了几本医书,闻言脱口而出:“马钱子有毒!”
“是啊,有毒。”苏修文依旧灿烂笑着,非常坦白,“那你吃,还是不吃呢?”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了拉手中的绳子,房梁上的那块大石头,便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何田田的头顶,直直地坠去。
何田田以为这只是威胁,拿着木盒,纠结不已,但还没等她想出个对策来,那石头离她的头顶,只差一只手掌的距离了!
妈呀,他是打算真砸啊?!大石离她是如此之近,近到她浑身都笼罩进了那片阴影,何田田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敢再想,赶紧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抓起木盒里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几乎不用吞咽,大石终于擦着她的发髻,堪堪停了下来。何田田还没来得及庆幸和后怕,肚子却剧烈地疼了起来,仿佛有一只巨掌,捏住了她的五脏六腑,正在揉来揉去。
天!这药丸真的有毒!苏修文到底要做什么!何田田又气又怕,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嘘,小声点,别激动。”苏修文竖起食指,靠近唇边,“很简单,如果你在今天之内,想不出办法为本王治伤,便会毒发身亡。”
原来他是为了治伤,也是,苏景云自从昨日遇刺,便在夷陵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基本上没有任何机会得到救治;不过他倒也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躲到了行宫旁边来。
何田田定了定神,问道:“如果我在今天之内,为你治好了伤,你就会把解药给我?”其实她更想直接冲上前去,趁着他有伤在身,强行抢药,但腹中的疼痛,让她战斗力大减,再加上头顶上还有大石头悬着,使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苏修文冲她悠悠地笑:“放心,我绝不会食言,不过这药丸的药效,可不由我控制,只要时间一到,便会发作,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不然拖到明天,即便我有心给你解药,也来不及了。”
反复强调时间?看来他伤的不轻啊,何田田朝他胸前瞥了一眼,道:“我回行宫,为你想办法。”她很想现在就给他把伤口缝上,好换取解药,但可惜医箱还在行宫里。
苏修文侧着头,望着她笑:“如果你告诉楚王,带人来抓本王,本王便马上把解药捏碎,让你无药可救。”
行,算你狠!何田田忍着腹中疼痛,转身欲走。
苏修文却出声叫住她,问道:“你来这屋子,原本是想做什么的?”
何田田忍着气,回答他道:“我进行宫前,就住在这里,今天回来,是来拿点私人物品。”
“那你现在就去拿罢。”苏修文道,“不然你两手空空地回去,岂不是会引人猜疑?”
行,拿。何田田这会儿只想赶紧搬医箱来换解药,什么都不想同他多说,闻言马上抬脚,朝里屋走去。
眼瞅着她离开了大石的砸击范围,苏修文马上出声提醒:“别妄想着强抢解药,不然”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粒淡青色的药丸,夹在两指间,做了个使力欲捏的动作。
何田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甩着帘子去了里间。为了坐实私人物品的借口,她先打开柜子,把翠花做的厚薄月事带,各抓了一叠,拿个包袱皮裹了;然后再蹲到书架子底下,把翠花所说的特效金创药的方子翻出来,塞进了两胸之间。
第46章 我大姨妈来了!()
就算苏修文多疑,要对她搜身,也不至于没脸到把手伸进她胸前吧?何田田想着,拍了拍胸脯,拎着包袱走了出去。
苏修文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何田田身上,上下打量,他和苏景云一样,有一种不必开口说话,便能表达意图的力量,何田田被这样的力量驱使着,鬼使神差,自动自觉地走到了他面前,伸手交出了包袱。
“打开。”苏修文很满意她的表现,颔首示意。
何田田老老实实地把包袱打开,将月事带递给他看,苏修文愣了愣,白净的脸上竟有点泛红,动作极快地挥挥手,让她把包袱收起来了。
他应该和苏景云一样,也是阅女无数吧,居然会为这个脸红?何田田微感诧异,重新系好包袱,转身出了门。
她回到行宫,一秒钟都没耽搁,飞奔至苏景云的寝殿,遣退殿中侍从,从床底下拖出了医箱。因为苏修文已开始疑心苏景云的伤,她不敢暴露自己的医生身份,所以没敢挑弧形针,只选了一枚直的,再把已经消过毒的棉线,拿了两束。
她蹲在医箱前,纠结了半天,还是把纱布和田七散也带上了,既然必须要给苏修文缝合伤口,那就还是做到最好吧,有强迫症的人,伤不起。
她把直针,棉线,纱布和田七散都包好,藏进了腰带的夹层里,虽然胸前的位置,隐蔽性更好,但她可不想当着苏修文的面,从双峰之间掏出东西来,所以还是算了。
一切顺利,太好了!何田田拍拍腰带,再摸摸依旧疼痛的肚子,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
刚迈出门槛,便有两名侍女快步朝她走来,口中喊着:“何小姐,请留步!”
什么事?她赶着去小屋呢,趁着对牌还在身上,出入行宫比较方便。何田田皱皱眉头,停下了脚步。
侍女们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礼,其中一个道:“何小姐,奴婢彩棠,她是如意,我们奉楚王之命前来,请何小姐帮我们化妆。”
化妆?!给两名侍女?她没听错吧?苏景云这是闹的哪一出?何田田愣道:“为什么?”
彩棠摇摇头,露出抱歉的表情来:“何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
何田田很想扭头就走,但却很清楚,不及时执行楚王的命令,会是什么结果,于是只好点点头,随彩棠和如意朝寝殿的其中一间耳房走去,她每次侍寝,就是在那里梳妆打扮的。
还好现在是上午,时间尚早,耽误一点化妆的时间,不影响她去换解药,只是肚子要多疼上一阵了。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化什么妆,但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出什么事故来,因此尽管不情不愿,还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认认真真地为两名侍女描眉毛,涂胭脂。
妆化完后,两名侍女站起身来,躬身道谢,彩棠道:“还请何小姐随我们一起,去见楚王。”
去见楚王?难不成苏景云还想亲自鉴定她的化妆成果?她并不介意他的匪夷所思,但拜托能不能别挑她有事的时候!!何田田又气又急,但人在屋檐下,不去又能怎地?她只能跟在两名侍女身后,去见苏景云。
苏景云人在书房,守门的侍女通传过后,她们绕过那架青玉屏风,到了他的书案前。
苏景云听见脚步声,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仔细打量彩棠和如意的脸,唇边渐渐浮上了笑意:“原来你只有这手艺,并非故意为之。”
什么?何田田这会儿心又急,肚子又疼,脑子变得非常迟钝,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随你去罢。”苏景云说着,挥了挥手。
彩棠和如意马上躬身告退。
何田田正打算跟着出去,苏景云却突然问她道:“早上你回了趟家?是为何事?”
他连这个都知道?要不要把方子拿出来给他?不行,那样他肯定会逼着她现在就去配药,就没空回小屋换解药了。何田田想着,搬出了官方理由来:“我回去拿点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苏景云并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什么私人物品?”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穷追猛问?!何田田一时气性儿上来,血涌上头,脱口道:“是月事带!殿下要不要看看!”
“月事带?”苏景云的口气淡淡的,并没有因为提及女性私密用品,就感到不好意思,倒是眼中的怀疑神色愈发浓烈,“在哪儿?”
何田田被问愣住了。塞满月事带的小包袱,被她落在苏景云床前了,刚才她光顾着藏直针缝线,哪儿还顾得了它!完了,这下完了,解释不清了,她垂下头,不敢去看苏景云的脸,声音骤然低似蚊蚋:“我,我把它搁在殿下的寝殿了”
苏景云大概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惊讶到愣了几秒钟,方才出声:“本王没有这个爱好,你不必如此。”
什么?爱好?他想成什么了?!何田田看着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