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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不等他说完,拔腿就跑,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真怒了,她才不会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的,等着他发脾气呢!
她居然还敢跑?!她骗了他,还敢跑!?苏景云一个纵身,下一秒就抓住了她,怒道:“你不怕把肚子摔着?!”
何田田没地方躲了,只好腆着脸,冲他讨好地笑:“这不是有你吗,你就在我旁边,怎么会让我摔着呢?”
苏景云动真怒的时候,并不喜欢别人开玩笑,闻言马上松开她,转头就走,一点儿都没带犹豫的。
何田田有点忐忑,追在他后面喊:“喂,你不打算让我原谅你啦?”
苏景云根本不理她,径直出了院门,上马车走了。
“什么嘛,小气鬼!醋坛子!”何田田气呼呼地把桂花树踹了一脚。
翠花见苏景云走了,赶着上来扶她,叫道:“这桂花树招你们惹你们了?殿下拿拳头捶它,你用脚踹它!”
何田田拉着她道:“翠花,你来评评理,我跟欧阳诚,光明磊落,就在厅里说话,他吃哪门子的醋啊?他凭什么仗势欺人,要抓欧阳诚啊?”
“人家是王爷,要仗势欺人,也没办法啊”翠花嘀咕道。
何田田拍了她一把:“喂,翠花,你到底是哪边的啊?我怎么发现,你的立场,越来越不坚定了啊?”
“我怎么不坚定了?”明明是你们两口子,闹起别扭来,一个比一个幼稚,好吗?!翠花撇了撇嘴,果断地决定转移话题:“大小姐,你说,申国府今天就会去楚王府退亲吗?”
“他们肯定比咱们急,今天绝对会去!如果我没猜错,明天的朝会,申国公就会上奏折了!”何田田越说越兴奋,“哎,翠花,你说我要不要换个衣裳,梳妆打扮一下,待会儿回楚王府,看看好戏?”
不就是申国府退亲吗,有什么好看的?她想去看楚王,就直说嘛翠花瞅了她一眼,怕她恼羞成怒,没敢戳破,只道:“要不要做点雪花糕带去?”
“翠花,你想死啊!”何田田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干咳了两声,“你去帮我做。”
“太没诚意了啊,大小姐!”翠花趁机挣脱她的手,大笑着朝厨房去了。
锦瑟接替了翠花的位置,上来扶她,犹豫道:“王妃,翠花做的雪花糕,能跟您做的雪花糕是一个味儿吗?”
何田田哈哈大笑:“翠花跟我一样,不会做饭,肯定是一个味儿,夹生味儿!”
做夹生的雪花糕给楚王吃?!她就不怕楚王更加生气?!锦瑟突然觉得,何田田得宠,是有缘由的,她这样异于常人的思路,别人想要仿冒,都仿冒不来
欧阳诚的办事效率,当真是极高的,傍晚时分,夜色朦胧之时,楚王府有消息传来,申国公亲自登门,跟楚王关在书房里密谈,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申国公肯定是退亲去了!何田田又惊又喜,以最快的速度,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楚王府去了。
她在楚王府的大门口,碰上了申国公的车驾,申国公客气到有些谦卑,坚持下车给她行过了礼,方才离去。
看来已经跟苏景云谈妥了?可惜,没能亲耳听到他们的谈话,只能去问苏景云了。何田田示意车夫继续向前,径直到了嘉乐殿,方才下车。
福公公抱着拂尘,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开口便是:“王妃,您不要再跟殿下置气了,申国公已经来退亲了,咱们府,并不会多出一个侧妃来!”
好样儿的,计划一切顺利!等到苏景云顺利监国,一定得好好地谢谢欧阳诚!何田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给福公公塞了过去,问道:“殿下还在书房?”
“在书房呢!”福公公攥着银票,有点不好意思,“您这都已经是王妃了,还给奴才打赏啊。”
何田田乐了:“习惯了,你就拿着吧。”
她随福公公走到书房门口,翠花把盛装着雪花糕的漆木匣子递过来,道:“大小姐,还是热乎的呢,你赶紧冒名顶替,给殿下送进去罢。”
什么叫冒名顶替啊,真是的,何田田瞪了她一眼,捧着匣子,进书房里去了。
绕过青玉大屏风,书房内物如旧,人如旧。苏景云穿着一件白底绣青莲的锦袍,外面罩着同色系的纱袍,头上戴着同款的发冠,真是既英俊,又时髦。
他手握一柄紫毫笔,沾着鲜红的朱砂,在一份奏折上,悬腕如飞,硬是把一个个蝇头小字,写出了苍劲磅礴的气势来。
只有胸怀大志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吧?
所谓的字如其人,就是这个意思吗?
何田田看入了迷,在书案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把雪花糕递过去:“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苏景云头都没抬,像是没听见一样。
小心眼!小气男!何田田绕了个弯儿,走到他跟前,硬是扯开他的胳膊,抱着大肚子,挤进了他的怀里。
苏景云被迫停下了笔,怒目看她。
何田田得意洋洋:“有本事你把我推下去呀,如果你不怕伤着我的肚子!”
第368章 给本王挑个伶俐的丫头()
苏景云一言不发,将她抱起来,放到了碧纱橱内的软榻上,然后飞身返回书案,继续批阅奏折。
还能这样?!何田田有点傻眼,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她很想故技重施,装可怜,哭上两声,但这一天下来,确实有点累了,老装哭,体力上跟不上,于是只好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扯了扯弄皱的纱衫,又走到书案前头去了。
苏景云还是不理她,好似眼中只有奏折。
何田田从抽屉里翻出白膏和朱砂,调弄起来。她调就调吧,帮帮忙,也算好事,但她却没有另拿一只空盒子,而是直接把白膏和干的朱砂,添进了苏景云正在用的盒子里,于是原本好好的朱砂,马上变得一团糟,结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硬块。
这是调朱砂,还是尽捣乱呢?!苏景云很不想搭理她,但此时却不得不理,啪地一声摔了笔:“何田田,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你的欧阳诚!”
“真的?可以吗?”何田田做势欲走,“那我真去啦?”
苏景云垂下眼眸,把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哎哟,瞧这生气的小模样!何田田趴到书案上,跷起一只脚,晃啊晃啊晃:“我在门口,碰见申国公了。”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面色依旧很沉,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他是来退亲的,申国府不知出了什么事,态度突变,不但主动要求退亲,而且表示,会在皇上面前,全力支持我的政见,并推举我跟晋王一起监国。”
“跟晋王一起监国?”何田田撇了撇嘴。
“这已经是很出乎人意料的结果了。”苏景云敲了敲书案,“申国公的独生嫡女,早同晋王订亲了,他再怎么支持我,也不可能损害晋王的利益。”
也是,葛咏茹只是侄女,怎能同亲生女儿相比?如此看来,申国公的这种支持,很不靠谱,随时有可能倒戈啊何田田十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苏景云白如美玉的手背:“为了大局着想,咱们还是把葛咏茹娶了罢?”
“为什么?”苏景云马上反问,“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我娶了葛咏茹,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会欧阳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啊?是不是满脑子除了吃醋,就没别的了?何田田磨了磨牙,很想揪他的耳朵:“咱这儿正谈正事呢,你能不能专心点?我的意思是,万一申国公支持了你,日后却又为了晋王,倒打你一耙,怎么办?”
“倒打一耙?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苏景云冷哼一声,黑眸微眯,目光流转间,似有一股睥睨苍生的气魄,“我只是输在被诬陷成反贼,‘死’了几个月,等我重振旗鼓,再次站稳脚跟,谁又能耐我何!”
这样子的苏景云,豪气万丈的苏景云,真是帅呆了!
是的,这才是她要的苏景云!手握重权,意气风发的苏景云!什么海货商人,什么归隐山林,什么浪迹天涯,去他的吧!
何田田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那崇拜的小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她的!她一个人的!何田田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景云!”
苏景云垂下头看她,目光缓缓,一只手臂抬起来,要动不动的。呃他该不会还在吃醋,想把她一把推开吧?何田田想着,有点紧张。
谁知苏景云的手,最终却是落到了她的面颊上,不紧不慢地摩挲:“你主动回楚王府,又是给我送雪花糕,又是抱着我不放,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我!我!谁原谅你了?!”何田田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个后跳,离开了他的怀抱。
挺着大肚子还后跳!也不怕摔着!苏景云紧盯着她,确定她已经站稳,方才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既然没原谅,就回菡萏院去罢,本王要准备明天的朝会,很忙。”
“哦。”何田田瘪了瘪嘴,“那我约欧阳诚吃饭去了哦,我还没吃饭呢。”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本王的话,并不只是用来吓人的。”
“什么话?”苏景云的话,自带一股寒气,让何田田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你可以试试,约他吃饭后,他会不会在饭桌上,就人头落地。”苏景云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杀掉欧阳诚,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拽什么拽啊!霸气侧漏,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哼,就凭他这态度,她永远也不把葛咏茹事件的真相告诉他!就让他以为自己跟葛咏茹上过床,理亏一辈子!
何田田气呼呼地想着,转身出门,去饭厅吃晚饭了。
王妃终于主动回来了!而且还主动留下来用晚膳了!福公公惊喜不已,亲自监督,给她做了好几桌子的菜,流水一般地朝饭厅送,全是她爱吃的品种。
何田田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忽见苏景云不紧不慢地踱着步,也进了饭厅。她撅起嘴,哼了一声:“你怎么也来了?”
苏景云面色微沉:“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的饭厅,本王为何不能来?”
何田田突然发现,苏景云一旦真生起气来,她根本奈何不了他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的发现她只能沮丧地瘪瘪嘴,埋头吃饭了。
今天的苏景云,就跟座大冰山似的,哪怕坐在旁边不说话,也能把人给冻死,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受不了,赶紧拔完碗里的饭,起身欲溜。
苏景云放下玉筷,拿帕子擦了擦嘴:“去哪儿?”
何田田垂着眼,撅着嘴:“回菡萏院!”
“去罢。”苏景云挥了挥手,转头叫福公公,“挑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放到书房,要会调朱砂的,本王今晚要批阅奏折。”
福公公应声而去。
何田田的脚步,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怎么都迈不动腿了。
第369章 他都有个妾了()
“好好伺候王妃。”苏景云叮嘱了翠花几句,起身朝书房去了。
何田田站在饭厅门口,望着苏景云的背影,问翠花:“书房里本来就该有人伺候,对吧?”
“那是当然。”翠花很快点头。
“可是”何田田咬了咬下唇,“嘉乐殿的书房,一向不许人进的。”
“嗯,是。”翠花依旧点头,“因为殿下性子冷,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而且他的书房,是机要重地,不是谁都能进的。”
何田田跺了跺脚:“他刚才说,要调个丫头去书房,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翠花看着她,有点无可奈何。
何田田的声音小了下去:“如果我连个伺候笔墨的丫鬟都容不下,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是啊,太小家子气了。”翠花随口应和。
“哦,那好吧。”何田田撅了撅嘴,抬起脚,慢慢地朝前走了。
翠花上前几步,扶住了她的胳膊。
何田田走啊走,眼瞅着就要走出抄手游廊,却忽地转了个弯,还是钻进书房里去了。
翠花冷不丁地被甩在了外面,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捂着嘴,笑弯了腰。
何田田刚刚绕过青玉大屏风,就呆住了。书房里,真多了一名侍女,看样子至多十五六岁,生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伶不伶俐,她看不出来,但长得漂亮,却是肯定的。
她站在屏风前,看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上前去。那丫鬟倒是机灵,看见她进来,行过礼就告退。
她这么自觉,何田田倒是不好意思了,道:“你继续调朱砂罢,我待会儿就走了。”
那丫鬟应了一声,继续调朱砂,手法娴熟,干脆利落,的确是个伶俐人儿。
何田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是内务府送来的吗?”
那丫鬟答道:“回王妃的话,奴婢秋分,今年十五,是王爷自南疆回府后,亲自去内务府挑来的。”
“秋分?这名字倒是有趣。”何田田笑了笑,“你知道殿下爱用什么浓度的朱砂?”
“知道。”秋分原地屈了屈膝,“奴婢在内务府,就是学这个的,到楚王府后,福公公又指点过奴婢。”
何田田笑道:“那你回头到菡萏院,教教我。”
“是。秋分谢王妃赏识。”秋分放下手里的朱砂,行了一礼,再才接着干活儿。
她很快把朱砂调好,捧到了苏景云面前。
苏景云拿紫毫蘸了蘸,只看了一眼,就摔了笔。
他什么话都没说,秋分却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
苏景云有这么可怕吗?何田田有点懵。他也经常当着她的面摔笔啊,最终还不是没怎样。
福公公很快进来,向苏景云请罪,听他那口气,秋分没调好朱砂,一顿板子,是逃不掉了,而且还很有可能被遣回内务府去。
原来楚王府的规矩这么严,即便苏景云不开口,该罚的,还是要罚,怪不得秋分吓成那样了。
是啊,楚王府的规矩这么严,但他却一直纵容她,从她无名无份开始,就纵容着她
呃她是不是被惯坏了啊
何田田磨了磨脚尖,瞅了苏景云一眼,悄悄地挪过去,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苏景云看着手里的奏折,没有反应,像是在专心等待下一名侍女进来,继续给他调朱砂。
何田田把脑袋探过去,眼睛眨啊眨:“我给你调吧?”
苏景云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何田田想了想,绕到书案的那头,把作废的朱砂盒子全扔掉,回忆着白膏和朱砂的比例,调了一盒新的。
苏景云看了一眼,根本不用毛笔蘸,便道:“不对。”
“不对?”何田田皱了皱眉,“不可能啊,我这手艺,是你亲自教的呀。”
“那是因为当初你学的时候,就没调好过。”苏景云轻哼一声,抓起她刚调的朱砂,扬手欲扔。
“哎,别,别呀!”何田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就算不对,也是人家辛辛苦苦调出来的嘛,你将就着用用,不行吗?”
王爷的字典里,怎么可能有将就这个词!何田田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但苏景云沉默片刻,当真把朱砂盒放回书案上,拿毛笔蘸着,开始批阅奏折了。
何田田偷笑了一会儿,抱住他的脖子,趴到了他身上,嘻嘻地笑:“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苏景云没有理她,眼角的余光,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