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了有什么用,以前又不是没教过你,你照样不记得。”苏景云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不得不说,有个躺着保胎,仍有能耐给人治伤的老婆,感觉实在是好极了!他终于不用受制于人了,胸中浊闷一扫而光,简直生出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把何田田抱进屋,看了侍卫一眼,侍卫马上上前,把蓝雨拖开了。
何田田冲兰陵公主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蓝雨见何田田躺在苏景云怀里,只觉得眼睛刺痛,恨道:“你现在舍得来了?不怕你的野种小产了?”
“哇,好大的猪头!”何田田夸张地叫着,挥挥手,“拖走,拖走,等我接完兰陵的腿,亲自去给她把嘴缝上,看她还敢不敢骂我。”
侍卫们没有请示苏景云的意见,直接按照她的指示,堵上蓝雨的嘴,把她拖走了。
侍卫们这么听话?何田田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仰头冲苏景云笑:“不好意思,狐假虎威了一把。”
“什么狐假虎威?你是这船上的女主人,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执行。”苏景云说着,把她放到了贵妃榻上。
“真的?”何田田满面惊喜,“那我让他们把你打一顿,他们也会照办?”
瞧她这兴奋劲儿,莫非真有要打他的念头??苏景云唇角一抽:“你可以试试看。”
何田田兀自乐着,让曹提点过来帮忙,给兰陵公主检查伤口。
曹提点有点犯愁:“我这儿既没有手术刀,也没有弧形针,怎么办?要不,让她们给你找几根绣花针来,凑合着用?”
“绣花针?亏你想得出来!”何田田翻了个白眼,喊了一声,“锦瑟!”
锦瑟马上把医箱奉上,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套首饰。
首饰?!她打算用簪子缝针,还是准备用步摇接骨?曹提点有点怔神。
苏景云却是颇为动容:“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套头面么?你怎么还留着?不怕被打为反贼同党,关进天牢里去?”
何田田笑了笑,配好了麻醉剂,把针筒递给曹提点:“出楚王府的时候,太匆忙了,连医箱都没带,幸亏身上有这套首饰,不然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也都怪你,给我置办的东西太好,普通工匠造出来的器械,我都看不上眼了,只能冒险留着它了。”
这算是夸赞么?苏景云唇角微勾:“回头给你做一套更好的。”
医科不分家,曹提点的专长虽然是中医,但在何田田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西医的基本技巧,顺利地给兰陵公主注射了麻药。
等麻药起效后,何田田侧躺在病床边,伸长了胳膊,给兰陵公主接骨。贵妃榻矮了点,她担心这样抻着身子,会牵动肚子,想了想,冲苏景云一歪头:“你过来,抱着我。”
苏景云马上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并为了配合她保胎的姿势,也半躺下了。
天哪,瞧瞧三嫂那气势,简直盖过三爷一头啊,还有,三爷这也太听话了罢,简直指东不往西,指狗不打鸡啊!屋里所有的侍从和侍卫,看见这一幕,都是暗自咂舌,只有观言眼观鼻鼻观心,见怪不怪。
兰陵公主的腿上打了麻药,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她看着何田田挺着肚子,保着胎,还在辛苦为她接骨,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轻声地道:“田田,对不起。”
第325章 把田田还给欧阳诚!()
“说什么对不起啊,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啊,不对,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我是欧阳夫人,我跟欧阳诚,还有张正儿八经的婚书呢。”何田田一寸一寸地摸着兰陵公主的腿骨,表情专注而认真,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欠抽得不得了。
兰陵公主本来正要落泪的,听了她这话,却想到了别的地方去:“田田,你若是为了孩子,还想跟欧阳诚一起过,我让人送你回去。”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何田田按着她的腿,示意曹提点来绑绷带,当真点了一下头。
苏景云抱着何田田,极想一巴掌拍到她的小pp上去。她们这两个,是不是想把他气死!是不是当他不存在啊!!
何田田很快给兰陵公主接好了腿,道:“我看你身体一向不错,先不给你打消炎针,若是发烧,你再让人来叫我。”
兰陵公主点了点头:“田田,把你累着了,你赶紧回去歇着罢。”
“没事儿,你也歇着,好好休息。麻药褪效后,腿会很疼,你忍着点。”何田田说着,朝后挪了挪,把全身的重量,靠到了苏景云身上去。
这便是真的累着了,苏景云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来不及跟兰陵公主说话,就抱着她起身,飞掠着回了寝室。
何田田趴在他胸前,软软糯糯地唤:“苏景云”
“嗯?我在呢。”苏景云把她放到床上,脱下了裤子。
还好,裤子上并无血迹,他放下心来,唤了侍女进来,给她换了套宽松的寝衣,盖上了被子。
何田田侧过头来,同他说话:“兰陵的腿不要紧,长好就没事了,不会瘸的。”
“嗯。”苏景云点点头,“你的医术,我信得过,刚才累着了罢,赶紧歇歇。”
“没事儿,躺躺就好了。”何田田说着,打了个呵欠,合上了眼睛。
苏景云看着她睡着,走去屏风后,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回来,半躺到床头,看一卷残破的兵法。
何田田没睡一会儿就醒了,百无聊赖,窗外的江景虽然迷人,但一直看着,也嫌腻。
她从枕头旁的小盒子里,摸出一粒酸梅子吃了,故意朝旁边挪挪,把核儿吐到了苏景云的掌心里。
苏景云手一扬,那核儿就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到垃圾桶里去了。
何田田顿觉无趣,伸出手指头,戳他的后腰玩。
苏景云专注看兵法,也不理她,由着她去。
“讨厌,不理我!没见着我醒了啊!”何田田气呼呼地,捏他腰上的肉,只可惜,他的腰太紧实,一丝赘肉都没有,实在是不好捏。
苏景云面无表情,根本不转身:“你不是欧阳夫人么,我为何要理你?”
哎哟喂,吃醋了?可是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还是说,他一直忍着,忍着,忍到现在才发作?何田田捂着脸,一阵闷笑,故意捏着嗓子喘气:“苏景云,我肚子疼!”
呼地一下,苏景云马上翻身,将手捂上了她的肚子,急得脸都白了:“疼得厉害吗?来人,去叫曹提点!”
这这这,反应这么大啊?何田田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别,别急啊,逗你玩儿的”
苏景云一手捂着她的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半晌方才缓过劲来,狠狠地朝床头砸了一拳:“有你这么逗人玩的吗?!拿孩子开玩笑?!”
何田田看得出,他是真生气了,吓得把被子一拉,藏住了脸。
苏景云把尚未看完的兵书,重重地掷到地上,起身就走,头也没回。
完了,玩笑好像真的开大了何田田从被子缝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肠子都悔青了。
她眼巴巴地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依旧不见苏景云回来,只得失望地瘪瘪嘴,翻了个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发呆去了。
苏景云站在船头上,吹着凉凉的江风,满腔的盛怒,总算稍稍消散。他背着手,慢慢地踱回寝室,站在屏风旁边,远远地看了何田田一眼,见她并未掉眼泪,便又悄悄地走了出来,上二楼看兰陵公主去了。
兰陵公主腿上的麻药尚未消褪,精神尚好,正靠在大迎枕上,听侍女念一本诗集。
苏景云走进去,看了看她的腿,问道:“感觉如何?”
兰陵公主让侍女给他搬了椅子,上了茶水,道:“麻药比麻沸散好太多,既不疼,又不会让我昏昏沉沉地睡。”
“那是田田把剂量控制得好。”苏景云在椅子上坐下,啜了口茶,“田田说了,你的腿不会有事,安心养着罢。”
“我没想到,田田的医术,竟比曹提点还高明。”兰陵公主赞叹着,又问,“田田没事罢?”
苏景云放下茶盏:“没事。”刚把他急了半死,又气了个半死,好得很呢。
兰陵公主问道:“我听说,蓝雨是为了我,才跟田田起冲突的?她那个人,的确挺偏激,但毕竟是苗疆头人的女儿,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会影响你跟苗疆的合作,你可得悠着点。”
“放心,我有分寸。”苏景云不愿多提,略略点头,就不再说了。
兰陵公主只好换了话题:“景云,田田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欧阳诚的?”
苏景云知道,她是不放心她克亲人的命,于是故意沉下了脸,默不作声。
兰陵公主叹了口气,满脸忧虑:“景云,我知道你跟田田两心相悦,但你们到底有没有替孩子考虑过?按着你的计划,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恢复爵位,届时,你打算在楚王府里,养一个姓欧阳的孩子?这让人怎么看他?”
天哪,又要劝他把田田送回欧阳诚身边吗?苏景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放心,我不会让人看低他,我让他姓苏!”
“胡闹!”兰陵公主把床沿子一拍,竟是生起了气来,“景云,欧阳诚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他以为你死了,才娶了田田,让田田怀了他的孩子,你凭什么夺人妻子,还强占他的孩子?你这样子做,让我以后以什么面目,去见欧阳诚?!”
苏景云终于知道,最难对付的人,不是何田田,而是兰陵公主他撑着额头,几乎无力应对:“四姐,你到底要怎样”
第326章 能行房了不?()
“把田田送还给欧阳诚!”兰陵公主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苏景云无奈至极,又不敢说出实情,只能长叹一声:“四姐,你就忍心拆散我们?”
“少跟我谈什么情啊爱的,感情能当饭吃?”兰陵公主抓过诗集砸他,“我只知道,不能让孩子没有亲爹!”
姐,孩子的亲爹,就是他!苏景云没法跟她讲清楚,只好拿出惯有的态度来,蛮横不讲理:“田田是我的女人,这事儿我说了算,四姐你安心养伤,少操瞎心!”
他说完,嘱咐侍女照顾好兰陵公主,起身就走了。
他步出房门,却没走楼梯,而是绕至对面的栏杆,纵身一跃,正好落到了一楼的甲板上。
何田田正瞅着窗户发呆呢,忽见苏景云从天而降,衣袂翻飞,身姿潇洒,惊喜得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苏景云听见她的叫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袖子一甩,走了。
啊,还在生她的气啊?何田田顿时又成了漏气的皮球,瘪着嘴,缩成了一团。
苏景云故意在甲板上逛了一圈,方才踏进房门,洗手,洗脸,换衣裳,取发冠,就是不理她。
何田田瘪了瘪嘴:“苏景云,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哭了啊。”
哭倒成了她的武器了!好吧,这武器还真管用。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瞅瞅她的脸色,走向床边,坐了下来。
他刚挨着床,何田田就翻身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把脸紧紧地贴了上去,语带哭意:“景云,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娇声娇语,明明两个人熟悉到连孩子都造出来了,苏景云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努力稳住呼吸,装出平静非常的样子来:“我没生气。”
何田田不信,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你没生气,那你干嘛走了?”
“我去看四姐。她刚接上了腿,我不该去看看她?”苏景云拍拍她的手,“松开,躺好。”
何田田不肯撒手,声如蚊蚋:“我想你了”
“你说什么?”苏景云马上抓起她的手,转了个身,夸张地把耳朵凑到了她面前。
“讨厌!”何田田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他一下,红了脸。
苏景云一把将她抱住,亲了亲她的脸,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摸她的小肚子:“真的不疼吗?”
“不疼,再不骗你了,你别生气了。”何田田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朝他怀里拱了拱。
“没生气,我也想你了。”苏景云一手摸着她的肚子,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又补充了一句,“也想宝宝了。”
傻不愣登的,以为是欧阳诚的孩子,还想呢!何田田翻了个白眼,却觉得躺在他怀里,真是安心极了,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保胎的日子,无聊至极,侧不能侧,动不能动,看书吧,怕躺着伤了眼睛,跟兰陵公主聊聊天吧,偏她又摔断了腿,行动跟她一样不便。
好在这三天里,她没有再出血,脉象也挺稳定,到了第四天,曹提点便给她解了禁,可以下地走动,但依旧要服用保胎药。
为了孩子,何田田喝起苦药来,一点都不含糊,从来不用人哄,捏着鼻子就能灌个干净;有时候碰上孕吐,刚喝下去的药,转眼又吐了出来,她还会主动要求再来一碗。
当娘真不容易,苏景云心疼何田田之余,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妃来,不知母妃怀着他跟兰陵时,是不是也这般痛苦,这般坚强。
兰陵公主养着腿,比何田田慢多了,眨眼一个月过去,何田田已经过了头三个月,闻着荤腥不恶心了,早上也不晨吐了,她却还在床上躺着,没法下地。
他们的船,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驶出霸江,进入了北海,每日里海风习习,波涛辽阔,颇有天高海阔任鸟翔的感觉,倒是让他们都换了一副心境。
时值四月,南疆的春季虽然漫长,但据苗疆头人飞鸽传书,他们的疫情,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控制,等到五月中旬,便能给苏景云确切的答复了。
这日,苏景云有事要处理,一早就去议事厅了,何田田摸着她已经三个月零十天的肚子,跟做贼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偷偷摸摸地去了后面的甲板。
曹提点和往常一样,在这里钓鱼。
何田田一去,就挥退了左右,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曹提点,钓鱼哪?战绩如何?”
曹提点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坐,并趁着她弯腰的时候,把手伸到她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就知道瞒不过曹提点!何田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爷知道不?”
曹提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傻孩子,三爷早就知道啦,揣着明白装糊涂,逗你玩儿呢!
呃这样啊何田田摸摸肚子,眼神飘忽:“曹提点,那什么嗯呃”
吞吞吐吐个什么劲啊?曹提点把鱼竿一甩,抛进了海里:“你自己不也是当过太医的人么,这种事儿,自己看着办,还问我?”
“啥?!”何田田惊得大叫一声。
“哎呀,你别吓跑了我的鱼!”曹提点急得直冲她摆手,“不就是想问能不能行房么,可以,可以,你的胎已经挺稳了,随便行罢!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势,就不要尝试了,记得别压着肚子!”
“曹提点,你你你你你!”何田田啥实质性的内容都没说,光顾着惊了。
“哎呀,都是行医的同行,什么没见过,又什么没听过,别在老夫面前装害羞了。”曹提点头一次出海,稀罕得很,急着把她轰走好钓鱼。
何田田没想到,曹提点居然如此直白,当真是羞到了,红着脸,起身就走。
偏曹提点还在她身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