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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景云碰了碰她头顶上的大包,正准备喊观言,观言的声音,却就在牢房门口响起:“王妃这是怎么了?!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苏景云抬头一看,却见牢房门口,不止有观言,还有脸上敷着药,头上缠着纱布的苏常乐,而后者,正睁大眼睛,盯着何田田,一脸心痛。
观言就是因为拦不住苏常乐,才带着他一起进来的,但此时他没空解释,冲苏景云打了个手势,便飞身去请太医了。
苏常乐先前被苏景云打得不轻,扶着栅栏方才进来,但他愤怒的架势,却是没受半点影响,气得脸都红了:“三哥,你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呵,真是出鬼了,他也认为,是他把何田田砸伤的。苏景云懒得解释,小心地把何田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苏常乐叫了个太监进来,扶着他的胳膊,走到床前,犹自气愤不已:“三哥,别说我和田田清清白白,就算我和她有点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打她?!你倒是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
苏景云最内疚的,就是没能给何田田一个名分,苏常乐讲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不过,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沉静地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我听好了,何田田是我三媒六聘,从楚王府正门抬进来,拜过堂,喝过合袌酒的结发妻子,你要是再轻薄她,小心你的命。”
“妻子?”苏常乐毫不退缩,竟是冷笑一声,“三哥,你有婚书吗?婚书上有父母高堂的签名吗?如果没有这些,她就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楚王妃!”
“我说她是,她就是。”苏景云淡淡地说着,回身坐下,轻轻抚上了何田田的脸。
苏常乐还要再说,苏景云冷冷地瞥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废话?你不是踌躇满志,要娶田田为妻么?我又没拦你,你尽管去!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动我的人!”
他讲这话时,常年日累的王者气息,尽情挥洒,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自头顶罩下,让人有点喘不过气。苏常乐抓紧了小太监的胳膊,怔了半分钟,方才缓过劲来,态度却依旧执拗:“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田田,免得你又打她!”
他哪只眼睛,看见他打她了?真是搞笑!
苏景云故意气他,翘起半侧唇角:“我就打她了,怎地?我就站在这儿,来为她报仇啊。”
苏常乐果真气得大叫,不管不顾地朝前冲,要去狠狠地揍他。
扶他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慌忙把他拉开,忙不迭送地向苏景云道歉。
苏景云已经没了同苏常乐继续吵嘴的兴致,将手一拍,叫来暗卫,堵上他的嘴,拖出去了。
观言很快请来了太医,却是已经被免职的曹提点,曹提点仔细检查过何田田头上的包,道:“看着挺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拿热毛巾敷一敷,再吃点消肿化瘀的药就行。”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问道:“没法止疼?”
曹提点摇摇头:“肿块在头顶上,没法止疼。”
没法止疼?那等何田田醒来,岂不是又疼又要喝苦药?这无论那一样,都是她最受不了的吧苏景云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揉着太阳穴问曹提点:“那本王要不要叫醒她?”
曹提点莫名其妙:“为什么不叫醒?殿下掐掐她的人中就行了。”
好吧,好吧,掐人中,苏景云暗沉一口气,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上了何田田的人中。
“啊——疼死我了!”何田田闭着眼睛,先尖叫了一声,再才睁开了眼睛。不过,她没看见旁边坐着的苏景云,只看见了面前站着的曹提点,马上问道:“我刚才晕倒了?”
曹提点点点头:“是。”
“那为什么要把我叫醒!!就让我一直晕着不行吗!!醒了很疼的知不知道!!!”何田田不顾头顶剧疼,猛然发飙,抽出脑袋底下的枕头,就要去砸曹提点。
曹提点吓了一跳,总算明白,刚才苏景云为什么会问,要不要叫醒她了。何田田的逻辑,他理解不了,她发起脾气来,他也对付不了,于是赶紧脚底抹油:“殿下,微臣去给王妃开方子,这里就交给您了!”
第280章 不平等条约()
观言比曹提点更乖觉,连告退的话都不说,直接飞走了。
何田田这时候才发现苏景云,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连拱带爬地朝被子里躲。
苏景云一把按住她:“躲什么?”
何田田不敢说话,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苏景云沉沉地叹了口气,唤侍从打来热水,亲自绞了毛巾,给她敷头上的包。
热气浸入头皮,何田田马上哭着喊痛:“苏景云,我跟苏常乐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砸我呀!观言,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他没生我和苏常乐的气吗,他要是没生气,干吗拿花瓶砸我!”
谁砸她了?!苏景云气得手一抖,但却因心情低落,不想解释,一句话都没说。
何田田见他不作声,以为他又要打人,慌忙用手捂住了嘴,眼泪却是止不住,一滴一滴地浸湿了枕头。
苏景云给她敷完头,依旧没有作声,脱掉鞋子,默默地上床,把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何田田哭着喊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才不要相爱相杀的戏码!喜欢我,不是伤害我的理由!你砸我,我就不要你了!你给我滚开!!”
苏景云任她哭闹着,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大口地呼吸,拥着她的身体,似在轻微地颤抖。
何田田有点被吓到,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好久,才抚上了他的背,轻轻地拍了拍:“苏景云,你别这样,咱俩好聚好散。”
苏景云在为未能给她名分而自责,而她还在生气被花瓶砸。
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苏景云沉默着,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微微泛着红色,静如湖面的眸子里,隐隐透着水光。
他哭了?!何田田看着他,眨了眨眼:“苏景云”
一语未完,苏景云已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缠住了她的舌,像是要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分空气,好让自己更有勇气战斗下去。
何田田渐渐缺氧,却依旧扑腾:“滚开啊,苏景云!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的事,哄不了我!”
苏景云喘息着,离开她的唇,紧紧地抱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滚开!放开我!”何田田哭着,捶他的后背。
苏景云稍稍把她松开了一点,声音沙哑而沉闷:“田田,我怎么会舍得砸你”
“你不舍得砸,那花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何田田竭斯底里地喊着,突然却是一愣,呃,让她再回顾下晕倒前的画面那只黄铜做的花瓶,怎么好像,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花瓶花瓶不会是从柜顶上砸下来的吧
何田田想着想着,脑中的片段渐渐清晰,心虚不已,悄悄地缩手缩脚,蜷成了一团,顺便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面。
“田田”苏景云的心情,沉重得不得了,但看着她这瑟缩的小模样,唇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何田田已经知道是自己冤枉了他,便开始回想前因后果,偷偷地从指缝里看他:“你没砸我,还抱着我哭,为什么啊?”
苏景云面色一僵,骤然把视线移向了别处:“谁哭了,你看花眼了。”
切!何田田舒展了一下身体,没心没肺地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啊?”
苏景云目光一滞,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何田田这会儿执拗得很,非捧着他的脸,把他搬正,和他对视,认认真真地道:“我不在乎名分,真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地跟着你。不过你也给我记好了,如果你敢乱搞男女关系,我马上阉了你。”
苏景云听着前面两句话,正感动得一塌糊涂,忽然耳边飘过最后那句,唇角就有点抽了:“什么叫乱搞男女关系?”
“就是除了我,不许和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当然,上床就更不行了。”何田田拍了拍他的胸,理直气壮。
苏景云捏了捏她肉乎乎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太不公平了,你给人看病,难道没有肢体接触?”
何田田啪地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哎哟喂,谁要跟你讲公平了!这就是一不平等条约,你就说你要不要遵守吧!”
“要,要!”苏景云连声应着,把她拥入怀中。
在大吴,一个亲王的女人无名无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死后,牌位不能进太庙,尸身不能入皇陵;意味着她所生的儿子,无法获得爵位,无法成为世子,即便他有心为之,也只能寄养在别人的名下。
所以,楚王妃的名分,她可以不要,他却不能不给。
他这辈子,都欠她的。
除了她,不近女色,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手持圣旨,与她共登宝座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南疆叛军,蠢蠢欲动,等到来年夏天,皇上必定会派他出兵,以平定南疆叛乱。
只要皇上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就有资格跟他谈条件。届时,皇上不封她为楚王妃,他就不出天牢领兵,看他怎么办!
苏景云想着想着,勾起了唇角。
何田田跟他一和好,就开始哼哼唧唧,扭着身子嚷嚷:“我头疼!”
苏景云忍着笑,摸她头上的包:“谁让你乱跑的。”
“我那不是怕你打我吗!能不跑么!”何田田使劲戳他的腰。
“何田田哪何田田,笨成你这样,也真不容易。你到底是迟钝到什么地步,才能以为我要打你?”苏景云无奈地摸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鬓角。
何田田不敢置信地看他:“我都被砸成这样了,你还人身攻击?我哪儿笨了?我挺聪明的啊!”
“聪明,聪明,谁能聪明过你。”苏景云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笑出了声来。
“你这是在讥讽我吧?是不是?”何田田拧住他的耳朵,大声地质问。
连他是不是在讥讽,都听不出来,还自诩聪明呢!苏景云忍着笑,去拉她的手。
突然,过道那边,传来了观言惊喜莫名的声音:“殿下!皇上传旨,放您出去了!”
放他出去?!
为什么要这时候放他出去?!
他还等着明天夏天,出兵南疆时,跟皇上谈条件呢!
如果这时候出去,岂不是什么都泡汤了?!!
苏景云震惊不已,猛地起身。
第281章 苏景云,你快点!()
正当此时,消肿化淤的汤药送到,苏景云只好暂时压下愤怒和疑惑,来哄何田田吃药。但谁知何田田这会儿非常听话,自己抱起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底朝天。
如此安静懂事,其中肯定有鬼!苏景云递了过口的蜜饯给她,眼中满是狐疑:“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没有啊。”何田田含着蜜饯,左顾右盼。
苏景云捏住她的下巴,不许她乱动:“是你求了皇上,把我放出天牢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何田田没好意思否认,只好让眼神飘向了别处。
苏景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眉头皱起:“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求皇上么?”
“我,我担心你的身体,总在天牢里待着,你的风湿病会犯的。”何田田总算对上了他的眼神,可怜兮兮地解释。
多时的计划,突然被她破坏,苏景云满腹气恼,但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谁告诉你,我有风湿病的?观言?”
何田田生怕带累观言,忙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我是医生呀。”
“少骗我,就是观言。”苏景云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嘴唇:“你不在意自己的封号,求皇上放我出去,尚有情可原,但观言有什么资格,拿你的未来,换我身体的康健?”
何田田怔了一下:“你,你要罚观言?他也是为你着想啊。”
“嗯,所以,我会先赏他黄金百两,再罚他百下鞭刑。”苏景云贴上她的唇,轻轻地咬着,“唔,我是不是很赏罚分明?”
“臭美!”何田田被他咬得又麻又痒,使劲戳他的后腰,“我还以为,你会凶我呢。”
“想凶来着。不对,岂止想凶,我恨不得把你吊起来,拿鞭子重重地抽。”苏景云说着,狠狠地啃了她一口,“可是我舍不得,怎么办,田田,怎么办?”
何田田听着他这话,身体和心一起溶化,软软地趴在他胸前,任由他把手探入她的后背,上下游走:“景云,我是不是破坏你的计划了?你是不是从娶我进门,就料到会有进天牢的这一天?”
“嗯。”苏景云没有否认,“本来,只要我在这里待到明年夏天,你就能有封号了。”
“啊?你连封号的时间,都算好了?”何田田惊讶地看他一眼,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真毁掉你的计划了?那怎么办?怎么办?你不会恨我吧?”
“你这到底是害怕,还是愧疚?一点诚意都没有!”苏景云使劲拍了她一把,扯下她的手,握住了他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
“啊!”何田田短促地叫了一声。
苏景云握着她的手,抚摸套弄,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没事的,就算错过这次,也还有很多机会,我一定会把你应得的一切,都为你争取到。”
何田田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非常认真地道:“我真的不在乎啊,苏景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真的,你为啥就是不相信呢?”如果苏景云不爱她,左拥右抱,纵使她空有王妃的封号又如何?还不如无名无份,却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苏景云松开她的手,让她握着小小苏景云,自由发挥:“田田,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
“什么事啊?”何田田抓着他的命根子,又捏又戳,玩得不亦乐乎。
苏景云强忍住拍掉她爪子的冲动,道:“无论这次我有没有出狱,皇上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多半会赶在过年前,自个儿封一个楚王妃,送到楚王府里来。”
何田田使劲捏了捏小小苏景云,再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的确是皇上的风格,以前的葛侧妃和童良娣,不就是他自个儿先封好,再才塞给你的。”
“田田,无论皇上封谁做楚王妃,你都用不着自卑,她虽然有封号,但却没跟我拜过堂,根本算不上我的妻子,身份比你高贵不了多少。还有,你能把手松开了么?”苏景云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何田田撅了撅嘴:“是你让我握着的好吗?”
“是,我错了,再不让你握了!”技术差劲也就算了,态度居然也不端正!苏景云一边磨牙,一边解开了她的裙子。
“别别别!我头疼,我不想要!”何田田慌忙抵住他的胸。
苏景云灼热的所在,已紧贴在她潮湿的花蕊处,但见她这样,还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只是那粗重的呼吸,已经乱得找不着节奏了:“你刚才捏了我半天,头怎么不疼?这会儿捏到我火起,就疼起来了?”
何田田理直气壮地反驳:“这很正常,好不好?我调戏你,是你血压上升,我一点事都没有;你调戏我,是我血压上升,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