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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商场就犹如战场,捧高踩低是很常见的事情,大哥很受家族长辈的喜爱,弟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最庆幸的就是云老爷子对这个小儿子也是百般宠爱,虽然当着家族长辈的面去哪里都会带着大哥,但是私底下,他父亲却偷偷教他一些经商的要领,他并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所以,能得到父亲这样的关怀,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记忆里,最开心的日子了。”
“你知道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么?”樊宁看着她,嘴角笑意让人惶恐。
她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另外一个身份?”
“没错,大概在三十多年前,当时离城有名的苏律,离城第一大茶商就是你的父亲,应该是为了更好的宣扬自家的茶叶,所以,你父亲那个时候做了很多努力,那些年在商圈里,你父亲也算是独占了一片天的。”
“云家那个时候就是离城商圈里最大的权威,阿景的父亲和哥哥就是整个商业帝国的领导人,云正东和云景奚的大名那时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父亲其实很聪明,利用离城商圈内斗的机会上位,成功的抱上了云正东的大腿,帮助云家巩固了商业霸主的地位,仅仅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和云正东称兄道弟,他几乎成了云正东的左右手,所以在阿景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见到你父亲的。”
“谁也没想到,你父亲竟然是看重了云家在乡下的土地和这么多年的人脉,他竟然亲手将云家推上了不可颠覆的地位,几乎在那时统一了整个离城的商业帝国,然后,在一次商业动乱中,他冒充云正东签下了土地倒卖的合同,然后,在云家被离城其它竞争企业围攻的时候,他假意掩护云森安全,趁机杀害了云正东。”
骆玉钏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樊宁。
“你父亲的野心很大,他当时肯定是想统治整个离城的商业帝国,只是没想到离城安家和樊家还一直站在云森的背后,他一个外来人,大家又怎么可能会推举他作为离城领导者,所以,他很聪明的拿着到手的土地,回到了乡下,易容隐姓埋名那么多年。”
“易容?”她吃惊的看着樊宁,这一切太荒唐了,虽然听说祖辈有过这样的医术,可是毕竟已经失传很多年了。
樊宁笑了笑,说:“没错,否则怎么可能在云森的眼皮底下,他都蒙混过关那么多年。”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是静静的低着头听樊宁说。
“但是云森却因此陷入了史上最大的动乱,但凡认为自己有一点资质的家族长辈,都想站出来统治云森,阿景的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他们争夺权位的牺牲者,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只有15岁,而阿景,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的妈妈接回了国内,一家人被家族长辈当做傀儡一样的欺压着,小小年纪的他,几乎每天都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
“你能想象一个6岁的孩子,在那些成年人勾心斗角的生活中,忍辱负重整整十年,大家当时都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是个没有野心和抱负的傻孩子,原以为云森就会毁在他的手里,没想到,直到他十八岁那年,就在他的成人礼上,他竟然亲手结果了当年杀死哥哥的凶手,那个人就是他的大伯。”
“大家以为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却从没想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寻找报仇的机会,这么多年所有的恩怨是非,他全都记在脑子里了,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已经支离破碎的云家,却在某一天,被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以一个人的力量让它重新崛起,他竟然暗中集结了云正东之前黑道上的所有部下,只手创造了今天的‘水艺天下’,从那天起,云家又站稳了在离城商业霸主的地位,然后,他接下来的目的,就是找到杀害他父亲的那个人……”
骆玉钏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胸口突然觉得很闷……
樊宁看着她,又说:“你父亲当年一直想让你嫁给云家,或许就是心里觉得亏欠,希望你能替他做一些弥补,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阿景居然会识破他的身份,还让你也遭受这样的结果,不过话说回来,至今,可能除了阿景,没有人知道你父亲以前的身份,如果阿景真的想让你骆家家破人亡,他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一切了。”
骆玉钏摇了摇头,无力的笑着说:“可是,他既然找到了证据送我父亲进监狱,外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当年的身份和他杀过人的事实,这件事媒体已经报道过了。”
樊宁说:“阿景当年让你父亲入狱的理由是贪污公款,因为动用了一些手段,所以判的时间才比较长,他不让你们有探监的权利就是因为害怕这件事被拆穿,至于媒体怎么会知道你父亲杀人的事,我们已经在查了,而且,目前得到一些消息,可能你父亲当年所谓的畏罪自杀,也事有蹊跷。”
“怎么会……”骆玉钏的手又握紧了几分,一脸惶恐的看着樊宁。
他笑了笑,说:“或许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残酷冷血的人,可是,你永远也无法明白,在战场上,站在食物链最底端的人,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在这个利益权衡的商圈,历来都是适者生存!”
“说起来,当年要不是在查找苏律的过程中,让阿景查到了多拉部族,恰巧他的新婚新娘又是从那个寨子里出来的人,那么,或许当年他都不会回国,他只是想从你身上查苏律,没想到……”
骆玉钏听完了,抬起头来看着樊宁,所以说,一切并不是他的计划,而是事已至此么?
樊宁看着她,又说:“你父亲当年刚进监狱的时候,要求见过阿景,不让你们有探监的权利,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他又接着说:“你父亲其实在阿景突然回国以后,就已经对他的目的有所怀疑了,他知道自己将你送进云家是在冒险,可是,他到最后却对阿景说,他愿意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承担一切责任,只是希望阿景不要伤害你,既然离了婚就让你过平静的生活。”
“阿景当时没有回答你父亲的话,就那么沉默着离开了,只是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过你骆家的事,我必须要告诉你,阿景当年除了收回被你父亲拿走的土地外,没有动骆家丝毫。”
骆玉钏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之前就听云景笙说起过,可是当时仇恨早已蒙蔽了她的双眼,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坐在那里,内心久久无法平静,特别是听到骆云两家的恩怨,原来母亲一直不愿提起来的,竟然是这样一段往事,眼泪几乎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樊宁见她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勾勾唇角,又说:“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这一次,她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跟着樊宁走了出去。
樊宁带着她来到了顶层的阁楼,矮小的木门,门锁上还沾有一些灰尘,看样子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进去吧。”樊宁将门打开,站在门边淡淡的看着她说。
她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阁楼的空间本就不大,能装的东西不多,站在门口,几乎一眼就可以将里面堆放的东西全部看清。
“还有印象么,对这些东西?”樊宁站在她身后问了一句。
她没有说话,走到角落里拿起了一个白色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大家一起度假时,在海边照的,云景笙看起来有点不情愿,被她硬拉着站在镜头面前,酷酷的将脸转到一边,这大概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之一了,离婚前,一直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
那个时候其实他也是开心的吧,虽然做很多游戏时,他都心不甘情不愿,可最后都还是配合大家了。
她拿着相框看了一眼四周,其他的东西都落满灰尘,只有这个相框仍旧是干净洁白的。
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印象,这些东西,可都是当年她最珍惜的回忆。
“你走了以后,阿景根本不让人提起有关你的任何消息,你们曾经住过的房子,以及里面的东西,他都让我处理掉。”看了看她,樊宁又接着说:“这些东西,我原本已经让人送去福利院了,不知道怎么又被他找了回来,我也是带孩子来之后才偶然间发现的。”
“这些年,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一直煎熬着,我就说,为什么再次见到你之后,他对你的事就那么在意,现在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樊宁看了一眼骆玉钏,又说:“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都是因为你的父亲,云家才遭遇了那一切,告诉自己,不能再管你的事,可是,当你们再次重逢,他却无法对你视而不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骆玉钏低着头,握在一起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樊宁笑了笑,说:“因为你是他的归属。”
“他最大的痛苦就是,无法忘记当年的恩怨,也无法对你做到漠不关心,不敢毫无顾忌的关心你,不敢直言不讳的向你表白,只有用强硬的方式将你留在自己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好过一点,心底的罪责才不会那么深刻。”
樊宁走到骆玉钏身边,说:“所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压抑着心底的感情,彼此痛苦的煎熬着。”说到这里樊宁苦笑一声,看着她,问道:“阿玉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你恨阿景么?”
骆玉钏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么多年故事的演变,已经再在他们之间留下了太多的隔阂,就算一切都能冰释前嫌,也回不去了。
第129章你什么时候嫁我?()
樊宁叹了口气,看着她又说:“他昨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些真相,可是,好像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今天就当我是自作主张替他把这些话讲给你了。”
她擦擦眼角的泪花,没有说话,转过身打算离开。
樊宁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又再次传来,“就算知道了这些,还是不能再去看他一眼么?就算看在他也为你付出过,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份上,也不能继续照顾他直到痊愈了是么?”
她的脚步滞在那里,“这个时候,樊先生应该去把欣欣接来。”
“你明知道,他想看到的人是你。”
“抱歉,我不能,就算怀着愧疚的心理,也请你想其他的办法吧。”她抿着唇,说完这一句,几乎是头也不回的就跑下楼去。
“愧疚?”樊宁追了上来,“既然感到愧疚,就算是骗他的,也不能去看一看么?至少,也能给他一点安慰,我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受这么重的伤。”
骆玉钏仍旧不说话,只是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樊宁有些急了,大步走到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别看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雄霸一方的样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在受伤之后,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时候,心里的不安真的比一般人还要强烈,这种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骆玉钏听他这么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樊宁皱起眉头,“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骆玉钏此时却不想妥协,不是不愿意,而是,有太多的羁绊和现实阻拦了。
樊宁见她固执,又说:“或者,就算看在他帮你要回孩子的份上,阿玉,真的不要这么绝情,你也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不是么?况且,你昨天的话真的让他很受伤,难道这样了,你还是一步都不愿意退让么?”
骆玉钏却还是摇着头,“我就算随你去了也只是为了安慰他,这不是自欺欺人么?那这样又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但是还是让他自己勇敢的挺过去吧,否则,就算他的腿恢复了,也怕会伤得更深,樊先生,你就不要在为难我了。”
一口气说完,骆玉钏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
“哎,等等……”樊宁又在身后叫着。
骆玉钏应声停下,樊宁以为有戏,却不知,骆玉钏接下来说的话,彻底让他心灰意冷。
她说:“还有,我会尽快来把孩子接走的,劳烦樊先生替我谢谢他,还是让我们就这样下去吧,生活平静了,一切都看淡了,随着我们慢慢的变老,那些记忆也会再次沉淀,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今天我还是要谢谢你。”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喂……”樊宁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气得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靠!谁要你谢了,谢我有屁用啊,又不是谢了我,他就能好起来!”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最后他还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骆玉钏说的是对的,他这样就是自欺欺人,就算现在骗了他,迟早有一天她还是会离开的,让他自己挺过去,就算过程会很煎熬,但至少,以后就不会痛了。
可是回过头来想,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云景笙一个人,把自己锁在病房里不吃药不打针,一个人靠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了。
虽然心里明白,就算现在没有骆玉钏,慢慢的他也能自己走出来,可是,心里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不该就到这里,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有些时候,女生果然还是比较理智。
手里紧紧的攥着孩子的户口薄,孩子的名字依着她的姓氏,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突然觉得很安慰,好像今天,这件事是唯一能让她感到开心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就算是这样,胸口还是觉得闷闷的……
离城的夏末骄阳似火,早晨的太阳就能把树枝晒得卷缩起来,她一个人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脸上的郁结更是给这闷热的天气,增添了一分烦躁。
突然间想起来,他还给自己的红豆,现在还安静的躺在她的口袋里。
他说,我对多拉说,我会一辈子都守护在你身边,就算我死了,我的命劫,也在里面……
一股莫名的酸楚突然间就涌上心头,她把手放进兜里,紧紧的握着那颗红豆,抿着唇快步往前走。
*
屋里的光线很暗,甚至只有窗外的月光勉强支撑着,云景笙漠然的靠在床上,好像从上午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过。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每当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是喜欢把自己关在这样黑暗封闭的环境里,独自一个人理清楚一些思绪,
没错,他需要思考,需要作出一个决定。
房间里,除了他微弱的呼吸声,在没有其他声响了,他没有开灯,暗黑的一片,看起来空旷寂寥。
刚刚进入暮色的医院,走廊上却热闹得很,衬着这个房间越发冷清。
“阿景,可不可以先让我学会照顾你,然后再爱上你?”
刚结婚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端着煮好的茶,来到书房里,一边说着一边趁他不注意,偷亲他的唇角,然后调皮的笑着跑开。
那时的她的确抗压能力超强,即便自己每次都给她黑脸,她还是无所畏惧的一次又一次的,耍着她的小聪明。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任何事都追求精益求精的自己,却对她这样的恶作剧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即便她搅乱了自己整晚的计划,还是不愿意对她发火。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自己从来不敢承认。
她说一个人在家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