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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玉钏吃惊的张大嘴巴,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恩恩……”她说着猛然推开了云景笙的手,快速朝楼下跑去。
云景笙也蹙起眉,站起身来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却没有任何动作。
恩恩?岳友恩。
这个人他记得,性格活泼开朗,说起话来傲娇讽刺,是一直将骆玉钏视为亲姐妹的豪门千金,和夏欣一起,离婚前,经常被骆玉钏挂在嘴边的人。
骆玉钏跑到楼下,就看见岳友恩被餐厅的保安抓住,几个男人将她围在中间,她拼命的挣扎着。
“恩恩。”她叫了一声,快速跑了过去,推开围着她的人,将岳友恩拉了出来。
岳友恩一脸激动,看见骆玉钏所有的情绪都瞬间爆发,握着她的肩膀,睁大眼睛瞪着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上面的人,你现在应该叫声妹夫!”
骆玉钏摇着头,对于现在的境况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恩恩,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云景笙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出现在楼梯上,他低着头一只手插进裤袋,动作优雅缓慢的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岳友恩红着眼睛,用力推开骆玉钏,朝着他冲了过去。
“恩恩,别这样!”骆玉钏立马追了上去,但是岳友恩本就失去了理智,快速的跑上去,一下子就扑到了云景笙身边。
“姐夫?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妹夫,当年要结婚的是你云家,提出离婚的也是你云家,前不久说要和欣欣订婚的,还是你云家,在我两个姐妹之间跳来跳去,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来找阿玉?”
骆玉钏好像完全被定格了一般,愣在那里,看着岳友恩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而他始终无动于衷,一张脸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没有任何感知的石头,任她摇晃着,谩骂着。
身后站着的手下看见,想要上来拉开岳友恩,云景笙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回去。
然后,他抬眼看着骆玉钏。
骆玉钏完全没有想到,岳友恩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自己今天的表现太过明显。
这一切发生太过匆忙,她还处于震惊之中,慌乱中遇上云景笙的目光,她立即低下头去躲开,接着,赶紧上前去拉住岳友恩。
“恩恩,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岳友恩一把推开骆玉钏,抬起头继续看着云景笙,“你尊贵无比高不可攀,身边美女如云,却单单抓着阿玉不放,你是想看她的笑话么?还是觉得骆家还不够惨?你到底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满意?”
云景笙只是站在那里,依然一脸淡漠的听着岳友恩咒骂。
“阿玉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就请你放过她,一心一意的对待夏欣,不要轻易激化我们姐妹间的情谊。”岳友恩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打算再次拽住他的衣领。
云景笙唇角动了动,本就不习惯被陌生人接近的他,本能的伸出手钳住了岳友恩伸出来的手腕。
丝毫没有用任何力气的只是将她禁锢在自己手里,但是岳友恩就是怎么挣扎都甩不开他的束缚。
骆玉钏一惊,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云景笙,你干什么!”
他吃惊的看着一脸愤怒的骆玉钏,舒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的力度轻了几分。
岳友恩冷笑一声,眼里的蔑视更加清晰了,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卑鄙无耻的云景笙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还特别喜欢对女孩子下手!”
云景笙蹙着眉,垂眸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介意她和骆玉钏的关系,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了。
看着岳友恩一脸愤怒的模样,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曾经跟在骆玉钏身后,替她出各种馊主意讨自己欢心,见到他会咧开嘴叫他姐夫的人,四年时间,没想到一切竟然变得那么荒唐。
舒了口气,他淡淡的说:“你还是回去吧。”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岳友恩更是冷笑了一声,“回去?你敢让我回去?我不是你的前妻,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云景笙看着岳友恩,放开了她的手,“我不想让阿玉为难,你还是回去吧。”
“为难?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为了警示你,我今天特意给你带了一份见面礼。”岳友恩说着,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抬起头,锐利的黑眸里没有一丝起伏,看着岳友恩的眼里,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坚定。
“好妹夫,这一巴掌我四年前就想给你了,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好好收着!”岳友恩咬牙切齿的说完,抬起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第126章从来不觉得他是好人()
云景笙也不闪躲,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就在她的巴掌快要落下去的时候,骆玉钏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挡在了云景笙前面。
“啪”一声,空气中充斥着清脆的回响,众人皆是一惊,看着眼前几乎被她的掌力扇得摔倒的人,岳友恩的手就这样滞在空中,瞬间就变得惊慌失措。
“阿玉,你……”
骆玉钏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疯狂的岳友恩,轻轻的冲她摇头。
云景笙眼睛一动,赶紧扶住眼前的人,走上前,一把捏着岳友恩的手腕,用力将她的手甩了下去,岳友恩单薄的身体在云景笙用力的甩动下,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骆玉钏看见,气得一把推开云景笙的手,赶紧冲过去抱住她,“云景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你明明知道恩恩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你……”云景笙望着她。
她转头避开云景笙的目光,对岳友恩说:“恩恩,我和他之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岳友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充满讽刺。
咬咬牙,她回过头看着云景笙,说:“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不管你即将要说的话是什么,既然连上天都不让你说出来,只能证明有缘无分,或许这几天,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接下来,我会一一向你解释清楚。”
云景笙看着她一脸坚定,心里莫名的就滋生一丝惊慌,就好像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凌厉的眸底迅速闪过一抹黑暗,但仅仅只是一秒就被他忽略。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想和我缓和关系,但是我,的确是因为孩子才对你百般讨好,这一点你猜得没错,但是,我想告诉你,孩子不会让我们之间有任何改变,我很感激你之前救了我,我会把这当做是,你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愿意救我一命,因为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你愿意为我付出的理由,你因为这件事受重伤,我不能视而不见,我无法做到像你一样的无情,所以,我才来医院照顾你,当做还你的人情。”
骆玉钏说着便抬眼看了看云景笙的脸,他依旧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墨色的眸子低垂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看了看他的腿,她又继续说:“我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刚才走路还健步如飞,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下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要答应和你约会,交易可以随时终止,那么我现在就向你提出来,我要终止交易,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就到此为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如波,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就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
她回过头,拉起一旁的岳友恩,“走吧。”
岳友恩显然对骆玉钏刚才的言谈善存疑问,虽然有些听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看着云景笙,她还是一脸的愤怒,“你敢再来招惹阿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有……”走了两步,骆玉钏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云景笙,说:“长生,我不能给你,现在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之后我会把他接回来和我一起生活,希望你为了孩子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云景笙终于有了反应,眼睛一动,看着骆玉钏,赶紧上前拉住了她,“所以就是说,不是为了孩子而是因为不想欠我的人情,所以才会选择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你的意思是这个么?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不想觉得欠我,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她偏过头不看他,咬着唇说:“这不都是和你学的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掩藏心里所有的怨恨,将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手段!”
所以她是在提醒自己,其实她并没有忘记谁是让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心里一直怨恨着他么?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手段?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暗色的眸子越发冰冷。
她说:“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他突然发疯似的抓紧她的肩膀,她吃痛的低吟一声,抬起头来,看着他冷漠的双眼。
“那么用心的照顾我,对我笑,猜到谜语去赴约,说喜欢我给的惊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救过你的命么?”
她看着他,脸上平静如水,“云景笙,难道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单纯不懂事的小女孩么?随便耍一点浪漫的小手段,我就会感动得声泪俱下,然后重新爱上你,围着你转?”
没错,他真以为……是这样。
至少在她的眼睛里,他也有那么一秒,是看到了她的真诚。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么?
见他不说话,骆玉钏又说:“如果你愿意放过我,把孩子还给我,那么我会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心里仍旧感激你,我不会恨你,我只是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他突然放开了他的手。
“好,我知道了……”
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他呢喃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你走吧。”
她突然回忆过来,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都是这个表情,盯着他的脸,突然发现,那双猩红的眼睛,此刻那么让她害怕,那么让她……
“都给我滚!”他突然指着门口的方向,沉着嗓音吼了一句。
骆玉钏抿着唇,拉着岳友恩向外走去。
*
夜空似一块暗灰色的帷幕,繁星闪闪异常唯美,让人不由得陷入深深的哀愁。
坐在岳友恩的车里,窗外霓虹闪烁,离城的夜景依旧那么美丽。
她的手里,握着那颗红豆,冰冰凉凉的感觉,贴着手心,一切都变得那么空洞。
其实她又怎么可能没想到,云景笙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好在最后都没能如愿以偿,否则,这真是一个让人难堪的选择题。
“阿玉,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你今晚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了,什么叫他救过你的命?这些天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岳友恩突然转过头,看着她问了一句。
她摇了摇头,轻轻的扯动嘴角,转头看着窗外,“没什么,都过去了。”
情深缘浅也好,有缘无分也罢,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以后还是都不要再牵扯了吧。
岳友恩看着她,仔细回忆起刚才在餐厅里,那些争斗的场面,以及他们说过的每一句对白,每一个表情,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阿玉,我是不是做错了?”岳友恩恍然大悟,一脸惊慌的看着旁边的人。
骆玉钏摇摇头,“不,恩恩,你做的很对,我和他确实不合适。”眼看岳友恩还想再说点什么,她赶紧低下头,催促道:“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赶快开车吧。”这件事她不想再提起,没有谁对谁错,仅仅只是因为有缘无分。
虽然她不可否认,这些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美好得就像梦境一般,可是,过去他们确实留给彼此很多伤害,不会因为短暂的温存,就不复存在。
那些让人疼痛的记忆,已经结痂,但是疤痕永远都在。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共同的羁绊,她想,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她必须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们现在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永远无法站在自己的角度去仰望他。
*
棱形的屋顶,星光笼络下来,映照在地面的影子璀璨夺目,富丽堂皇的中空设计,吊顶上美丽的水晶灯,洒下夺目的光芒,四周透明的玻璃墙,将窗外彩色的夜景,变成了漂亮的景观。
他坐在方桌前,眼前是他精心布置,百里挑一的美食,此时此刻它们却孤单的放在桌子上,没有了温度,甚至没有了刚才卖相,看起来也和他一样,失去了生存的活力。
他靠着椅背,翘着腿,一只手安静的搭在腿上,一只手夹着香烟放在桌面,透明的烟雾缓缓上升,暗红色的桌布突然让一切都变得压抑,仿佛一个凄凉而又不真实的布景。
脚步声传来,空空荡荡的,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清脆急促,显得来人的心绪焦躁不安,他没有抬头,只是任凭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人走了?”
樊宁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搞砸了!
叹了口气,转身坐到他对面,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好像都没动过。
“她拒绝了?”
他摇头,弹了弹烟灰。
樊宁皱眉,“那怎么成这样了?”
轻轻叹息一声,他偏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幽幽的说:“不是因为想要表白,所以才把她约到这里来,如果只是想这么做,那就真的太混蛋了。”
樊宁笑了起来,“哟,这排场一看就是求爱专用啊,花那么多精力,难道真的只是想请她吃顿饭?”
“其实只是……”他半眯着眼睛,吸了口手里的烟,说:“只是想告诉她,骆云两家的恩怨,以及骆家最后的下场,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报复,还想告诉她,过去的婚姻里,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些,都不是伪装。”
樊宁听他说完,看着他嘴角泛起的那苦涩的笑容,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真的很想让她知道,她的世界我一直都在,她喜欢过我,我却一直喜欢着她,虽然,我从来没有表达过。”
吸了口烟,他又说:“可是好像,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无论我做什么,在她心里,我都是一个坏人,她根本不会原谅我……”
早这么想不就对了么?樊宁真是搞不明白,当初离婚的时候,他就劝诫过,当局者迷,可是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做戏。
如果早听他的劝诫,骆家也不会遭遇后来的一切,甚至骆颜勋也就不会死在监狱里,误会不会加深,现在就不会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只不过,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曲折离奇。
很多人原以为只手掌握了整个世界,却不曾想,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都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拿什么去向她告白?”云景笙说着,捻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樊宁赶紧冲过过去扶住他,“担心点儿腿,有没有伤到?”
他摆摆手,“没事。”
嗅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樊宁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仍旧只是摆手,“死不了,走吧。”
“我给安易翎打个电话吧,虽然可以出院了,但你还在康复期,喝了酒肯定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