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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宁正说着,就突然觉得自己又踩到雷区了,因为眼前的人,正用他那双可以冻死人的眼睛,向他投来阴狠的目光,那样子仿佛在对他说:再火上浇油,你就死定了。
樊宁立马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退到秦蓝身边,找到一个挡箭牌他才敢开口反驳,“这没办法啊,红脸白脸都得有人唱,反正在她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激将法在她那里只有你好使。”
他顺势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目光深远的看着前方,不回答樊宁的话,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樊宁接着说:“他们下手很快,和我们的人前后只相差两分钟,孩子就已经被带走了,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这肯定是一场持久战,还没有查清楚对方是谁之前,还是不要让阿玉牵扯进来比较好。”
他不理会樊宁的话,侧头,从桌上抽了一支烟,点燃了,浅浅的吸了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孩子必定要安然无恙。”他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苍白无力。
第78章只要你听话()
樊宁见他默许,终于松了一口气,呵呵的笑着对他说:“放心吧,死谁也不能让你儿子死了。”
目光冷漠的扫向樊宁,那眼底迅速闪过的凌厉被他清晰的捕捉在眼里,樊宁立马识相的闭嘴,拖着受伤的腿,拽着秦蓝逃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一边走还一边大喊,“快跑快跑,动物要开始狩猎了!”
秦蓝听着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回头看早已一脸黑线的人,也被他那阴狠淡漠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忙追着樊宁跑了出去。
医院里依旧安静得出奇,岳友恩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骆玉钏知道,最近因为自己的事,她没少操心。
夏欣一直陪着她守在母亲身边,夜越来越深,李玉芝依旧没有要醒来的征兆,眼看着夏欣也渐渐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长生那张可爱的小脸不时的出现在她眼前,不知道云景笙会不会虐待他,长生会不会听云景笙的话。
她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挨近床边握着母亲的手,“阿妈,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真的不行,你赶快醒来,醒来告诉我这件事该怎么做。”
她不停的在李玉芝耳边小声说着,寂静的房间只听见她小声的呢喃,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阿妈,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长生,可是,我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云景笙带走了长生,他把孩子带走了,阿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她低着头,握着母亲的手小声的哭了出来。
这时,却突然感觉握在掌心的手动了一下,她抬起头就看见李玉芝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张着嘴,好像想对她说点什么。
骆玉钏一阵激动,赶紧站起身,“阿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你等着。”说完就转身准备出去。
可是,却感觉衣角紧紧的被母亲拽住。
她回过头,就看见李玉芝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紧抿着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立马蹲下身子,“阿妈,你怎么了,你刚醒,不能那么激动,你哪里难受你和我说,我去叫医生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李玉芝的胸脯,希望她稳定下来。
李玉芝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张着嘴说着什么,那声音含糊不清,骆玉钏根本没有听清。
她站起身来,把耳朵贴近李玉芝的嘴巴,“阿妈,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她终于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声音,“阿玉,不能再、不能再和云家的人有牵扯了,孩子一定要……接回来。”
骆玉钏心里一紧,连忙扶住她,“阿妈,我知道,一切都听你的,你刚醒过来千万别激动。”
这时,岳友恩和夏欣终于被两人的声音给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两人相视一眼,谁也不敢妄自开口,就这样不明所以的看着。
李玉芝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安心的躺了下去,喘着粗气对她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阿玉,不要让阿妈失望。”
看着母亲这样,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李玉芝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就连呼吸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再让母亲失望,她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她的肩上,如果连长生和母亲都保护不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流泪?
“阿妈,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到时候就像你说的,我们离开离城,去哪里都好。”
李玉芝含着泪点头,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去,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昏睡状态,见母亲情况反复无常,她连忙起身去叫了医生。
“我刚才好像模糊中听到她们说什么孩子,你听到了么?”见骆玉钏出去,夏欣起身奇怪的看着身后的岳友恩问道。
岳友恩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你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听到。”
夏欣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是么?可是我怎么听得那么真实,好像叫长生还是什么的,阿玉有孩子么?”
岳友恩完全被夏欣的洞察力惊到,没想到睡梦中她还能把这些都听进去,还说什么模糊中听到,这细心程度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及的,正纠结着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骆玉钏就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她像看到救星一样的迎上去,拉着医生不停的询问李玉芝的情况,成功的把夏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李玉芝身上,否则真要被她这么追问下去,她肯定会忍不住说漏嘴的。
医生仔细的给李玉芝做了检查,心率正常身体无恙,气息虽然有些微弱,都是手术后常见的症状,只要安心休养,慢慢就会恢复。
听到医生的话,骆玉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岳友恩和夏欣也终于安了心,送走了医生,两人也相继告别,骆玉钏把她们送到门外,又回到了病房。
看着母亲安静沉稳的睡容,她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虽然这医院里冷清的气氛,让她感到了浑身不舒服,但能在失去长生以后看见母亲醒来,这对于来说,真不知是安慰还是痛楚。
这样的夜,总是孤寂而沉默。
过了十一点,医院里的灯都关了大半,母亲也渐渐进入了深睡眠,她关了房间的灯,她躺在角落的沙发上,双腿缩在胸前,胳膊环抱着自己,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卷缩着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总是感觉疲惫,沉沉的睡着没有任何知觉,脑海里却不停的播放着一些梦境的画面,使她在睡眠中也不能安稳。
月光洒在地上,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颀长的身影悄然靠近,动作优雅轻盈,无人察觉。
他微微侧头,接到无声的指示,身后跟着的手下立即意会的关上房门,悄然退后。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的身影,孤独的站在黑暗里,看着角落里那卷缩着人影,他眉头轻皱,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一秒、两秒……
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凌晨三点,轻微的叹息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轻声轻脚的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随即,便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谁知,刚走出两步,沙发上的人立马就醒了过来,她端正的坐在那里,影子映射在地上,他看见,脚步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回过身就看见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沉沉的注视着他。
“云景笙,是你么?”她问。
她本来睡的就不沉,被他这样一折腾更是清醒得没了睡意,只不过,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她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的母亲,见她毫发无伤,便也放了心。
她从沙发上下来,穿好鞋朝他走进了两步,确定能看清他的表情,她才停了下来,从容的看着他,“你又想来做什么坏事?”
平静的黑眸淡漠无痕的扫了她一眼,他冷笑一声,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么?”
她抿着唇,不答反问:“你有没有为难孩子?不管怎么说,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世,你不会伤害他的,对不对?”
他别过脸,依旧一副随意的淡笑,“或许!”
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焦急的拉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把他带去了哪里?他现在肯定很害怕,他怕黑还怕生,你千万别吓到他。”
他回过头,看着她那心急如焚的模样,深邃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然而,他只是平静的推开她的手,凑近她的脸,在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立即变得冷漠平静。
“只要你听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善待他。”
她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内心再也不能平静,“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的身体里也流着你的血啊。”
他轻轻一笑,无所谓的看着她,“只要我愿意,会有很多孩子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一瞬间所有辩解的话都变得单薄不堪,她只是咬着唇,愤然的看着他,“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孩子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
他的脸在月光的映射下,越发的冷峻,看着她轻笑出声,“好,我等着。”
“你……”
他看着她,冷笑一声,慢慢的朝她走进,抬起手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警觉的看着他。
他嘴角动了动,看着她那充满愤怒和恐惧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就算心里多么害怕,她还是固执的站在那里就是不肯屈服,瞬间一万种感觉在心底滋生,伸出去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听我的话,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把他安然无恙的送回你身边。”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秒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臂,“你确定,会把孩子还给我?”
他点头,白皙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只要你听话。”
她仍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根本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至于他的话,她也拿不准哪句真哪句假,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云景笙看出了她的怀疑,轻笑着拨开她的手,换做是以前的骆玉钏,绝对会对他百依百顺,绝对从来不会对他有任何怀疑。
第79章虎父无犬子()
他知道,是自己对她的伤害,让这个曾经对自己义无反顾的女子,失去了那份最初的信任。
伸出手,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乖一点,要不了多久的。”
话音刚落,他便放开了她,带着刚来时的冷冽,一声不响的拉开门离开了病房。
骆玉钏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底真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过一段时间他真的会把孩子给她送回来么?那这样他还要把孩子带走做什么?
总感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想到这些,心里的不安就越发强烈。
郊外的别墅里,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感觉到天亮了,孩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摸索着靠到一边的墙上,虽然被蒙着眼睛,四肢也被绑着,但似乎并不影响他灵活的移动。
他抿着嘴唇,即便知道自己遭遇了不好得事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模样,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认真的听着周围发出的声音。
屋外模模糊糊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正在商量着要把他带到下一个目的地。
门打开,他知道有人走了进来,本能的低下头去,佯装出很害怕的样子。
一个男人走到他眼前,伸手粗鲁的扯掉蒙在他眼睛上的东西,身后的男人便大叫着上前来阻止,“哎,怎么能让他看到我们的样子,你还想活不想了?”
男人嘿嘿一笑,继续解开绑着他的绳索,转头对身后的人说着,“一个黄毛小子能有多少记忆,看把你急的!”
他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些吃的,放到孩子面前,“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孩子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他抬起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拿起地上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开始吃了起来。
男人看着他小小年纪就从容不迫的样子,不禁感到好奇,蹲下身子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怕死么?吃完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要送你上路了。”
孩子看了他一眼,平静的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手里的东西。
他看着孩子那冷静的脸盘,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我现在就要割下你身上的肉,你怕不怕痛?”说着就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在孩子面前晃了晃。
孩子看着那闪着光的刀,老实的点了点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没有丝毫畏惧,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哈哈的大笑起来,“快吃快吃,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啊。”边说着边把刀装回包里,站起身走了出去。
孩子安静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一边埋头认真吃着袋子里的东西,眼角却不停的四处打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都没见有人进来。
他走到窗边踮起脚尖,勉强可以看见院子里的场景,角落里到处站着一些穿正装的男子,好像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人。
他走到门边,看见客厅里两个大男人人仰马翻的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整个屋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正看着,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警觉的缩回身子,贴着墙壁坐下,安静的听着屋外的响动。
“孩子呢,不好好看着,还有闲心睡觉!”她大声叫嚷着,手里的皮包用力的朝沙发上的两人砸下去。
两个男人从一阵惊叫声醒来,“在屋里呢,这么多人看着,一个小毛孩能跑到哪里去?”
“赵姐,这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么?上面要再不下达指令,咱们也可以趁机捞一笔。”
“瞎想什么呢,安心等着。”
赵梓沫白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快步朝屋里走去,她探出半个身子,看见孩子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她轻笑一声,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孩子,那熟悉的长相明摆着就是缩小版的某人,她冷笑一声,蹲下身子,“你真是云景笙的儿子么?可是怎么办呢小可怜,你爸爸好像不太喜欢你啊,你都消失那么久了,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孩子抬起头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赵梓沫心里一阵畅快。
“要怪就只能怪你爸爸太绝情,记住,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找户好人家。”赵梓沫说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她走出屋外,孩子立即收起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镇定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赵梓沫确认过孩子的安全,和看守的人交代好以后,就离开了别墅。
“呸,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们。”看着赵梓沫走远,屋里的人发出一声不屑的抱怨。
随即两人便又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顶楼的办公室里,樊宁老实的躺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抽着手里的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云景笙刚开完会,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樊宁看见他,立马捻灭手里的烟一本正经的立起身子坐了起来。
“有成果了?”他看着樊宁,深邃的黑眸透着冷冽的笃定。
“我那边刚查到点眉目,已经派人跟踪了,不出意外,马上就会有结果。”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