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西说着,就拿过她手里得文件夹跑了出去。
“哎,我……”王静还没反应过来,小西已经跑得没了影。
轻轻叹息一声,将计就计吧,反正没落款,她心想。
骆玉钏到了工地就忙着跑进休息室,解答工程部经理早上提出的图纸答疑。
刚打开电脑,隔壁房间就传来了一阵女子的笑声。
“翎,你好厉害,竟然全通关了!”
她探出脑袋,就看到赵梓沫和安易翎正在隔壁的房间,估计正在玩网络游戏。
愣了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之前马黎娜说过赵梓沫现在是安家钦点的准儿媳,默默的收回身子,搬起电脑,打算坐得远一点。
不管在哪个圈子里,想要活得长久,就得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房间里,安易翎不耐烦的移动着鼠标,看向赵梓沫的脸充满排斥和疏离。
看着她越发贴上来的身子,终于抬手推了她一下,“男女有别,你还是离我远些。”
赵梓沫却露出娇羞的笑容,抱着他的手臂,“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么?”
安易翎淡淡一笑,转头看着她,眼里是无尽的轻蔑,“你不是云景笙的童养媳么,我可不做从别人嘴里抢食的事。”
说完便草草的收好电脑,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平静的站起来打算离开。
赵梓沫一看形式不对,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这都是父辈的玩笑话,你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他最后娶的可不是我。”
安易翎回头瞪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似乎让他很不满意,没好气的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赵梓沫看着那冷漠的背影,暗自咬牙。
可是,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自从父亲去世以后,赵氏就压在她和母亲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云景笙也好,安易翎也罢,只要能助她稳住赵氏,进了谁的门,都一样。
骆玉钏拿着图纸答疑来到现场,看见工程部经理和安诚的几个助理正在讨论着什么,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快走近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对啊,加了民族特色的方案,安总一眼就看重了!”
心里一惊,仔细看了说话的人,正是安易翎的助理小西。
不由得想起了白天被王静抢走的手绘底稿,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快步走上去问了一句,“你们说的是连锁超市的方案么,最终定了谁的?”
工程部经理爽朗一笑,“王静,王工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住,心里的担忧果然应验了。
“安总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奔着安易翎跑去。
转过头,就看见安易翎正朝这边走来。
他手插着裤袋,脸上总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桀骜,看起来邪气凛然。
小西拉着工程部经理连忙迎了上去,对他说着最新的工程进度,一大推人瞬间把他淹没在现场。
她低着头,揣着一脸漠然与无奈,走过喧闹的人群,势不可挡的失落在空气中散开。
偶然想起母亲苍老的容颜,和体弱多病的长生,还是决定找一个晦暗的角落,独自忍受这谬妄的谎言。
悲伤在她心里悄悄地落了根,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
手里拿着仅剩的一张底稿,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一直在思索活着的理由,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是不想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想夺回自己努力的心血。
只不过想到家里的生计和长生,又不想丢了这份高薪工作,她总是能为自己找到软弱的理由。
她摸着手里五颜六色的底稿,每一笔都是自己精心描绘,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心里暗自发笑。
却不曾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人。
安易翎原本只是想检查完施工进度就离开,没想到会遇见她一个人在楼梯走道,手里拿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嘴角扬起好看的魅笑,朝着她走去。
听见脚步声,骆玉钏惊慌的转过头,看见安易翎走过来,心里一慌。
那栗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扯着嘴角眼里满是戏虐,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笑意越发浓了。
她立马反应过来,把那底稿塞进包里,缩着手把包藏在身后。
气氛有些微妙,她感到隐隐的不自在,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打算绕过他离开。
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胳膊就被他拉住,“藏了什么不给我看?”
说着,就伸出手来,作势要抢她包的样子。
看她几乎是慌乱的把包护在怀里,他鬼魅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你要不自觉打开,我可就要抢了。”
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的看着他,“没什么,女性用品而已!”
说完便一溜烟的逃离现场,回休息室收拾了东西,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坐到车上才发现,车子竟然抛锚了,早上来还好好的,叹息一声,只好下车打开车盖,检查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无奈,一辆车突然停在了旁边。
“车怎么了?”
骆玉钏转过头,就看到安易翎和他那价值连城的跑车,他手搭在车窗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心里不禁哀嚎,他最近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些?
她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好像坏掉了,正打算让人来看。”
栗色的眸子缓缓眯起,打量了她身边的车一会儿,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云森那么土豪的企业,这商务车也太掉档次了!”
她撇撇嘴,正想反驳,他又接着说:“上车,我送你。”
她摇着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
他轻轻一笑,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坏笑着凑近她的脸,“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共进晚餐,怎么办呢?”
骆玉钏想起他第一次去她家里,那蛮横的态度,顿时警觉地后退了两步,“不用了,我还不饿。”
他却当做没听到她的拒绝,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全心全意为甲方服务,不就是你们的首要任务么?如果你实在不乐意,我也不介意工程半途而废的。”
眼看无法拒绝他的“好意”,骆玉钏只好乖巧的上了他的车,这个时候和他对抗,倒霉的是她和参加这个项目的所有同事。
医院里,樊宁规矩的躺在病床上,脚上是厚厚的石膏,他看着床尾,正一脸平静的给他削苹果的云景笙,忍不住调侃。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过了小半月,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
说着悠闲的拿起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完全不顾早已一脸黑线的云景笙。
刚翻开娱乐版面,就吃了一惊,“哟,安易翎也来抢你的专属版面了,安诚少董约会神秘女友,餐厅暧昧被拍。”
樊宁说着一路往下看,仔细研究被曝光的照片,“我说这女的怎么那么像阿玉啊?”
握着刀子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樊宁手中的报纸。
“嘿,二货!手出血了!”樊宁大叫。
他猛然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樊宁手里的报纸,看着报纸上那熟悉的身影,他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当时是如何的相谈甚欢。
回忆起几次在公司遇见安易翎,她看骆玉钏的眼神都不对劲,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快止血!”一旁的樊宁看着他那鲜血直流的手指,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他从容的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突然想起来有些公务还没处理干净,晚点我会让小宇过来照顾你。”
说完便不顾一脸惊愕的樊宁,大步走出病房。
早晨的空气如露珠一般清澈,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辉,绚烂又缥缈。
公司楼下莫名围了很多人,堵得水泄不通,就连保安都出来维持秩序,骆玉钏看着拥挤的人群,正想找一个缝隙钻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她就是骆玉钏!”
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她奇怪的转过头,就看到密密麻麻挤过来的人群,闪光灯接踵而至,耀得她眼睛发花,几次揉眼才看清形势。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被一群记者围攻的时候,话筒、摄像机、录音笔已经骄横跋扈的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在一阵茫然无措的惊慌中,那些记者的问题像洪水猛兽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骆小姐,请问你和安诚少董维持恋人关系多久了?”
“接下来你是否会取代赵梓沫,成为安诚的准儿媳?”
第34章别想逃出我的魔爪()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她愣在了原地,她什么时候变成安易翎的女朋友了?
此刻她的脸色煞白,额头痛苦地紧抽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低着头,狼狈的四处躲藏,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让一切喧嚣戛然而止!
“骆小姐,在被云家扫地出门以后,你又攀上安诚少董,请问,安家能接受你豪门弃妇的身份么?”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子,骆玉钏并不认识,但却看见她手里,那带着云森标志的话筒,在她瞳孔里不断变大。
所有设备、各式各样的目光一起朝她逼近,就像处于压倒一切的羞辱之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厉害。
她以为这件事,已经渐渐被人淡忘,她以为没有人能认出现在的自己。
不曾想,那云森的代表记者却对她步步紧逼,“你父亲在监狱里畏罪自杀,是否代表他承认当年忘恩负义抢夺云家财产,并且杀人灭口?”
“作为杀父仇人的女儿,再次接近云森,你有何企图?你是否想借助安诚的力量,对云森进行打击报复?”
尘封的记忆,消逝的留言,四年后终于在世人面前真相大白,那些熟悉的谩骂猜忌又一次席卷而来。
她的身体像极了在空中漂浮的尘埃,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双脚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云景笙,你到底是有多恨,才能找出这样的方式,把我推向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此时此刻,黑色的马丁疾驰在路上,后座的人却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现场直播,那花容失色的恐慌、茫然无措的忐忑都让他无法直视。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固执的想要报复,只是单纯的想留她在身边。
对于此刻自己的心理,他虽然想矢口否认,但就是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天黑之前,我要知道放出这消息的源头。”
五分钟后,他终于出现在了人群的末尾,身后的手下迅速上前划开人群,在那些诧异吃惊的目光中,他冷静的走过去,抱起那早已颤抖得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她抬起头,木然的看着他,那纠结痛楚的目光夹杂着几丝怨恨,看得他心疼。
脑海里浮现了一些曾经让他几度抓狂的场景。
“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想去!”
“结束了这一切,我们再无瓜葛!”
“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怕你毒死我!”
在她的眼里,他真的有那么不堪么?即便几次真心想给她帮助,她却那么冷漠的视若无睹!
不,他绝对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想着这些,便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大步朝路边的车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座位上,细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还不忘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支走司机,潇洒的发动引擎,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路边的记者目瞪口呆。
人烟稀少的海边,静谧让人害怕,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熙熙攘攘的撒在身上。
她推开车门,淡漠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转身就走,仿佛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团空气。
“骆玉钏!”那充满怒气的声音由远至近,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场面,讨厌她的冷若冰霜。
抓着她手臂的手莫名收紧,看着那冰冷的眼神,一句挽留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她终于无力的垂下肩膀,苦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原来她以为这件事是他做的?
“我求你还不行么?只要给我一条活路就够了,我保证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清晰的抵触,让他很是反感,五指用力捏着她的双肩,那刚闭合的伤口瞬间血肉喷张,染红了她的衬衫,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她失控的推开眼前的人。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要我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
那痛苦不堪的模样,让他看了心里无比压抑,就像被人遏制住咽喉,无法喘息。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化他心里的怨恨?他也不停的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做到对她视而不见。
谁来告诉他,这样苦不堪言的心情,究竟为何?
几乎在那一刻,所有的隐忍都化为悲愤的力量,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扔到车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无法对你视而不见,为什么看到骆家万劫不复之后我没有报复的快感,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你,这里会痛。”
食指用力的一下一下戳在心房,那样决绝的语气,纠结痛楚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像是积攒了多年的宿怨无处发泄,终于重重的砸在背后的车窗上。
她沉沉的抬眼看着,那锐利的黑眸在此时却写满孤独。
干涸的泪腺终于瓦解,不是因为惊慌,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绝望。
为什么他可以无情的把她推向深渊又对她扔来救赎的绳索?这个男人当真比魔鬼还要让人畏惧。
无声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再也不想多面对他一秒。
那冰冷的黑眸微微转动,看着她的背影,强势又孤傲的缓缓逼近,“谁准你走了?”
说着,又把她扯了回来。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么?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厌恶?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不那么冷漠?”
她看着眼前失控的人,木然的低头看那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
一直以来冷漠的是谁?一直以来心狠手辣的又是谁?为什么他在质问的时候可以装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么多年的痛苦是他在承受一样。
“我也想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那么虚伪!”
虚伪?她说他虚伪?
她在心里为自己种下一个信念,好在他最终还是没有逾越那道城墙,看着那陌生的背影,她不知道应该感激还是憎恨,庆幸的是,她还能看到希望。
感觉身后没了动静,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却看到她还站在那里,冷漠的黑眸注视着她,“在我反悔之前,你最好消失!”
第35章他在意的人()
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住,那本来看似完好的衬衫立即松散开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衣服的纽扣早已散落了一地。
她顿了顿,拉紧衣服双手反抱着自己,就这样转身离开。
都这样了,还不顾一切的仓皇逃跑?
他心中顿时滋生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