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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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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不怀疑自己这辈子的耐性都被殷呖呖消磨殆尽。

    “呜呜,你肯理我了。”殷呖呖仿若未觉易鹤安的怒气,反手抱住他的胳膊,诚恳万分:“我刚才说的绝无半句假话。”

    就在易鹤安想发飙又无可奈何的时候,林管家突然提着个小灯笼出现,惊愕于他所看到的。

    他家少爷正探出半边身子亲密地抚摸着窗外人的头发,而窗外人也依赖地倚在他家少爷的胳膊。

    “少爷?”

    他颤着手将灯笼提高了些,想看清窗外是谁。

    “啪!”

    看清后,手一抖灯笼直接掉在地上。

    “殷……殷……”好半天他没缓过劲来。

    殷呖呖如看见救星一样地要冲过去,“林叔啊,我对不起易家,我不是故意,我……唔……”

    “给我滚,越远越好!”易鹤安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想杀过人,但现在非常想掐死殷呖呖。

    “唔唔唔唔。”殷呖呖眨眨眼,示意她这就滚。

    易鹤安松口气,缓缓放开手。

    “林叔!我不是故意让易鹤安不行的,对不起啊!”

    殷呖呖扯着嗓门喊完,就往院外跑去,等易鹤安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到殷宅。

    靠着白墙的墙缘,喘着气,胸腔还因为兴奋而起伏着。

    她刚才可是铆足劲儿喊的,这下所有人都该听到了吧?

    她固然明白,能语气讥讽地问出那句“不对劲?你觉得我会哪里不对劲?”的易鹤安没有不行。

    可是在明天红鲤镇都该知道易鹤安不行了,殷呖呖的嘴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她的胜算就很大了,心情有些激动地搓搓手。

    今晚要睡不着了。

    易宅里,易鹤安大怒!

    “殷呖呖!”

    “少爷……”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的林管家两眼一暗险些晕过去。

    

第10章 喜欢什么样的() 
当晚,殷呖呖真的兴奋到一宿未眠,遂,次日眼底青黑着坐在学堂里,瞌睡得东倒西歪,又将先生气得白花胡子乱颤。

    课休时,她没精打采地伏案小憩,才睡了一会儿,她的肩膀被人不停地摇晃起来。

    温吞地抬眸瞥了一眼赵笑笑,“嗯?你……要死啊?”

    而赵笑笑靠过来。“昨天,易鹤安是不是伤到……”

    他望着殷呖呖,欲言又止。

    “什么?”殷呖呖顿时眼睛一亮,困意全消。

    “就是易鹤安是不是伤到了……所以他今天都没有来上学。”

    赵笑笑原先觉得这件事可能与自家老大有关联,但见老大将视线投向易鹤安空荡荡的座位后一脸讶异,心底打起鼓。

    “他没来上学?”殷呖呖自是讶异,易鹤安可是从不迟到早退的。

    然而她昏昏欲睡一整日,全然没有留意到易鹤安的缺堂。

    方想起昨日易鹤安腿间淡淡的血迹,手指下意识攥起,昨晚易鹤安风轻云淡的模样叫她忘却了这回事。

    “老大?”赵笑笑有些担忧地唤了声怔怔出神的殷呖呖。

    “啊?”殷呖呖回神,耸耸肩,“没来就没来呗。”

    她毫不在意的模样令赵笑笑犯起嘀咕,虽说自家老大对易鹤安满不在乎的态度并不算奇怪,但他总觉得有股道不清说不明的异样。

    而殷呖呖嘴上不甚在意地说着,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再次夜访易宅。

    是夜。

    鬼鬼祟祟的小猫再次翻墙,不同于前次两手空空,这一次小猫扛着大于自己体型一倍的麻袋,小小的身影在黑夜里不停地穿梭在两堵高墙间。

    旦日易鹤安开门就看见高高垒起的一堆麻袋,嘴角扯了半天没扯出笑容,尤其是在看清袋子里的东西。

    是殷呖呖捡着贵的挑的百年人参冬虫夏,而当中鹿茸鹿鞭占据了好一部分的麻袋。

    “少爷……”林管家从麻袋里找出一卷信纸,易鹤安瞥见狗爬字体眉心就突突地跳了跳。

    “听熊叔说这些对男子特别补,就算作那事的赔礼,殷呖呖亲笔。”

    林管家拿着信纸的手颤了颤,只差老泪纵横,“少爷……那事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事得用鹿鞭鹿茸赔礼,还得补啊?而且补一点还不够?

    他家少爷难道不止腿上一处划伤?

    “无事。”

    易鹤安已经被气到没脾气了,眸底闪过一道冷光,殷呖呖,他两一对比,还是她比较能耐啊。

    ……

    学堂里惴惴不安的殷呖呖猛地打了个喷嚏。

    “老大,你着凉了?”赵笑笑嘘寒问暖地靠过来。

    “没……”殷呖呖揉揉鼻子,“可能被人惦记了。”

    下意识往易鹤安的位置瞟了一眼,这家伙又没来。她摸摸下巴,也不知道昨晚给他送的补药,他有没有熬来喝。

    据说那些可贵了,是她老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放了许久都没人动,她就全拿去给易鹤安了。

    虽然知道易家根本不缺那些东西,可她不送点良心怎么都不安。

    何况,最近易鹤安那方面出问题的事愈演愈烈,满镇风雨,纵使易家有心压制,也会被认作心虚,适得其反。而易家不搭理,则又被当做默认。

    殷呖呖撑着小脸,桌底下的小脚晃来晃去。

    不管怎么说,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美成功,败坏易鹤安名声令镇上女眷不敢嫁他。

    第二步计划,把自己嫁出去。

    该如何把自己嫁出去?

    那天她回去仔细思考过张贺,他们作为同窗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实在尴尬,而且若真成了,莫非以后抱娃一起上学?

    可相亲一事,除了李焕山,花媒婆那里再没别的消息,思来想去殷呖呖把问题所在归咎在了她的画像不够吸引人上。

    “小赵子~”殷呖呖朝赵笑笑勾勾手指,笑得灿烂。

    “老大,什么吩咐?”春暖时节,赵笑笑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

    “你们男的都喜欢啥样的女子呀?”

    “?”赵笑笑瞪眼,掏掏耳朵,“老大,你说什么?”

    殷呖呖非常有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说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老大,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样的问题。”赵笑笑忽然捂脸害羞状,令殷呖呖一懵,“握草,赵笑笑,你变态啊。”

    “……”

    “不是,老大,你……”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才有些变态吧?

    这话赵笑笑不敢说,最后在殷呖呖充满杀意的凝视下,他挠了挠头,“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不白?我不美?我,”殷呖呖一抬腿,“腿不长?”

    赵笑笑语塞。

    “算了,一点用都没有。”殷呖呖嫌弃地瞥了眼赵笑笑,视线移向他前面发呆痴笑的李焕山。

    李焕山痴笑脸答:“小小的,白白的,柔柔的。”

    “……”好像还不如赵笑笑。

    最后殷呖呖的视线放到了这间学堂里她另外认识的人身上。

    张贺冥思苦想后,不确定地答:“可能都喜欢柔情似水的?”

    “柔情似水?”这是什么破答案?

    思考着千古难题的殷呖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盯上了,她在学堂里到处转悠,将目光投向其他可爱的同窗身上。

    一人面红耳赤答曰:“身材好的。”

    “何为身材好?”

    “就是……”此人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下一秒被殷呖呖揍到归西。

    其余人见了都开始心惊胆战。

    一人正襟危坐答曰:“我喜欢心地善良的。”

    “何为心地善良?”

    “善解人意不会牵扯无辜。”此人答完,被殷呖呖以明嘲暗讽打趴在地。

    其余人惶恐不安,回答愈发小心谨慎。

    一人颤巍巍地望着自己眼前的拳头,答曰:“我……我觉得是女子就行。”

    “哦?那何为女子?”

    “就是寻常相夫教子的女子。”此人语毕,差点被揍到当场去世,被揍理由:“你说我不是女子?”

    其余人见了,直接拿起布包往家跑。

    一人不幸晚跑一步,被殷呖呖逮住,直接一屁股坐地,“我不喜欢女子,我喜欢男子!”

    “……”殷呖呖无话可说。

    望着空荡荡的学堂,殷呖呖头疼不已,桌面蓦然被一道黑影罩住,她抬头,白白胖胖的华服少年站在桌前。

    一本正经地问她:“殷姑娘在因什么困惑?”

    “你,谁?”

    “……”林修睿卒,他突然发现自己好没有存在感。

    “我是林修睿。”林修睿说完想了想,补充道:“经常跟易鹤安一起的那个。”

    “哦~你就是那个经常被易鹤安拒约的林兄。”

    “……对。”

    “你找我什么事?”殷呖呖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

    “我觉得我可以为殷姑娘解惑。”

    听起来有点像街头招摇撞骗的江湖道士,什么算命卜卦。

    殷呖呖又盯了林修睿许久,就在林修睿心里直发憷时,殷呖呖问:“那你说,你们男的都喜欢什么女子。”

    “……”林修睿并没有想到殷呖呖到处乱转问的是这个问题,他捋了捋头绪,看向殷呖呖桌前的笔墨纸砚,“可否?”

    “可。”殷呖呖大手一挥。

    一盏茶的功夫,白纸上便多了道飘飘然的女子身影,仅仅是道背影,便已翩若惊鸿。

    “她是?”殷呖呖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她素来不喜欢那些穿花戴绿的闺阁女子,但这画中人……

    “随手画的。”林修睿漠然地搁下笔。

    淡淡地斜斜地瞥了眼画中美人,他的态度再无所谓不过,仿佛那只是笔下随手画出的人物。

    殷呖呖捧着那幅画卷,定定地看了良久,再结合赵笑笑、李焕山与张贺所言,豁然有所觉悟。

    但紧接着,殷呖呖又开始头疼,试问尊严和易鹤安的一声姑姑哪个重要?

    她看向林修睿,又是半晌,长长地叹口气:“欠你个人情。”

    “不必。”林修睿摇摇头。

    之后阿木又不解了,“少爷,你向易鹤安示好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向殷呖呖示好?”那就是个女子,莫非是瞧上了?

    阿木惊恐万状。“少爷,你可万万不能啊。”

    “你想些什么呢?”林修睿敲了敲阿木的头,“榆木脑袋。”

    ……

    几日后,姻缘居的花媒婆收到殷家新送来的画卷。

    正苦恼殷呖呖该如何配的花媒婆叹息着展开画卷,展到一半就僵住了。

    何为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有的人生来相貌便令芸芸众神赞。

    画中美人,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倘若不是殷家送来,花媒婆怎么都不能将她与殷家殷呖呖联系到一块去。

    “花媒婆,这是我家少爷新画的像。”跟着熊叔脚后跟的林管家也抱着画像来了。

    他愁眉不展的,原先觉得自家少爷的画像翩然公子能引得众女倾倒,可是最近闹出的幺蛾子,他越看啊越觉得少爷好似缺了些硬朗。

    “新画像?”花媒婆好不容易从殷呖呖的画像中回了魂儿,接着又在易家新画的像里失了魄。

    一扫温润书生气。扑面而来的是万夫难敌之威风,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是易家的儿郎?

    当晚,姻缘居的灯火久久不能熄灭,花媒婆站在月老像前那是一阵心绞痛,“您说说,这怎么能不凑一对啊!”

    

第11章 相亲二人组() 
在熊叔将新画卷送出去后,殷呖呖百无聊赖地等着花媒婆的消息,百无聊赖的掰掰手指算算,老爹一走快要半月了。

    她琢磨着在老爹回来时,如他所愿送他一个便宜女婿。

    所以当花媒婆再送画卷来,殷呖呖一扫先前的兴致缺缺,极其认真的挑选起未来的夫婿。

    最后与熊叔敲定了镇北一位姓吴的秀才,又叫人捎口信与他,相约泛舟玉湖。

    于是乎,要相亲的殷呖呖再次告假了。

    玉湖畔,春风习习,河桥垂柳婆娑,蜂惹百花芬芳。

    约好辰时相见,照旧劲装皮靴长马尾的殷呖呖一早就到了湖畔的船坞,坐在湖畔边,两手托腮,望着眼前清湛的湖水发呆。

    “嗒。”

    身后一道细微的脚步声,被殷呖呖迅速捕捉到,一转身,就看见一道穿着湛蓝色锦袍的身影径直朝此处走来。

    视线移至那人的脸,墨色的长眉、眼端微挑的瑞凤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

    这对于殷呖呖而言十分欠扁的五官,令她瞬时呆住了。

    握草!

    易鹤安!

    这要再被易鹤安逮到她告假出来相亲,岂不是丢死人了?

    潜意识告诉她,要躲!

    她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做出反应,直朝一侧柳树就闪了过去!

    繁茂的垂柳以及双人才能环抱起的树干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心知躲得及时,易鹤安瞧不见她,可她的呼吸还是不由得沉下来。

    一双褐色的眼睛瞧着身影越发清晰的易鹤安,寻思着等这家伙走了,再悄悄出来。

    谁曾想易鹤安站在船坞前就不动了,清俊的脸上漠然无波,双眸眺着远处,静静地立着就像化作了块石头。

    殷呖呖急了,她蹲在柳树后,脚都要麻了。

    而看易鹤安这架势,大有要站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她艰难地挪动起自己的腿,一点一点的,生怕发出什么响动来。

    “殷……殷姑娘?”

    偏巧了,迟迟未到的吴秀才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

    一声询问似的殷姑娘惊得殷呖呖反射性弹起,却忘了自己双脚发麻,腿一软便栽倒下去,额头磕在树上,疼得她倒吸口冷气。

    而发出的动静也足以引起易鹤安的注意了。

    她捂着额头,抬眸就对上易鹤安那双狭长的眸子,深黑的瞳仁流转的亮光,像点缀了似笑非笑的讥诮。

    “易鹤安!你个王八蛋!”

    殷呖呖一股恼火窜到心尖,一时间将火都撒到易鹤安身上。

    反正他们也不对付,与其恼别人,倒不如恼易鹤安。

    莫名其妙被骂的易鹤安长眉敛起,虽说这几日他都因腿伤待在家中,但对于红鲤镇传起的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并非不知。

    他还没向殷呖呖讨个说法,她倒先冲他发起火来。

    全然是恶人先告状的姿态,殷呖呖果真是愈发不讲理。

    “殷姑娘。”一旁被忽视的吴秀才有些尴尬,掏出一块手帕递到殷呖呖面前,“不若先将手擦拭一番?”

    殷呖呖转头看向吴秀才,眸间盈满怒意在她的努力压制下渐渐褪去,接过手帕,“多谢。”

    吴秀才只点点头,没有说话,就连视线也一时不知该方向何处。

    眼前的殷呖呖明艳好看,却与画卷上不同,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也是,那般绝代风姿的人物,岂会出现在世间。

    就是世间有,又岂是他可肖想?

    纵使这般想,吴秀才还是不可避免遗憾了一把。

    殷呖呖已将手掌的泥渍擦拭干净,想还给吴秀才,瞧着那手帕上的污痕,挠挠头还是自己收起来。

    而后大大方方地打量起这位吴秀才,与画卷上的差异不大。

    生得模样很是秀气,实非殷呖呖所喜的那杯茶,如今看起来还有些闷,但综合所有条件来说,却已是在红鲤镇里千里挑一的人选了。

    而且对于读书人,殷呖呖还是钦佩居多的,当然易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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