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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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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来,饮下后,胸闷气躁的感觉稍稍缓解。

    她想今天又没去成学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的可能就是她了。

    然而她在堂屋看见慢悠悠喝茶的赵译时,愣了愣,这先生也旷课了,就不能怪她没去学堂了吧?

    “表哥,你没去学堂?”

    “嗯,舅舅让我待在家中等你醒来,看你是否有不适。”赵译呷了口茶。

    殷呖呖看了看左右,不曾有老爹的身影,也不见熊叔,再看向赵译,“表哥,我爹和熊叔呢?”

    赵译放下手里的杯盏,神情淡淡地看向殷呖呖,“医馆。”

    “医馆?!”殷呖呖没忍住拔高了声音,“我爹他怎么了?”

    别说是放眼方圆百里,就是放眼千里,谁能动得了她老爹一下?

    “舅舅将易老爷打了。”

    “……”

    这倒是发生过好几回,只不过……

    殷呖呖心里有了想法,却想从赵译这边得个确切的说法。

    “我爹为什么突然打易老爷?”

    赵译抬眸,神色淡漠,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眸看得殷呖呖心底微颤,就好似那点心思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开口,“易鹤安昨晚送你回来的。”

    平波无澜的声音,无故令殷呖呖感觉一丝不悦,心生怯意。

    赵译拢了拢宽大的衣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往前一推,食指下压着一封信笺。

    “你的信。”

    “信?”想必是吴公子了。

    殷呖呖伸手拿过信,径直拆开,熟悉的字迹飞入眼帘,“贾姑娘真性情,吴某喜从心来,何来厌弃之说……”云云之类。

    按理,这封信该叫她大大松口气喜不自禁,如今心底莫名落落空空的。

    这样说,她该和“吴公子”继续下去了。

    攥着信笺的手指,蜷缩起,信纸被揉得皱皱巴巴。

    待她回神,赫然抬头,赵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高高的身影将她笼罩,垂眸便可一览她手里的信笺。

    “你做什么?”她慌张收起,声音都不可抑制地扬起。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吴公子?”他如古井深邃不起波澜的眼眸,亦如深井水般冷冽冰寒。

    “与你何干?”她莫名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

    那眼神太过恐怖。

    明明看不出喜怒,可那股威慑,不似常人能有的。

    纵然与你平视,你也得瞻仰。哪怕与你并肩,也高不可攀。这种感觉,着实让殷呖呖不爽,很不爽,出生至今从未让谁如此压制过。

    在他面前就不像是矮了一个头,而是他高入云霄,她坠入泥潭。居高临下,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怕我?”他的声音更是压低了几分。

    尤其是在想到昨晚,他欲伸手将她从易鹤安背上拉扯下来,易鹤安不反抗,反而是明明醉晕过去的她,死死地拽着易鹤安不松手。

    甚至于那股力道,像是紧紧地攥着最后的依托。

    殷呖呖自幼习武,她若不愿松手,谁都扯不开。

    但赵译想,他这辈子都磨灭不掉,易鹤安望着他似笑非笑冷峻的目光,一字一句,“可以让开了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掺了微凉的风。

    殷呖呖急匆匆逃离的动静,惊回赵译的思绪,那种急措与避退,就如同自幼以来,围在他身边的人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

    他们明明畏惧于心,还要不停地贴过来,迎合谄媚,讨好的嘴脸,犹如最滑稽的笑话。

    她呢,怕他,就跑了,逮都逮不住,比狩猎时林间窜逃的鹿还难捕捉痕迹。

    赵译微微低头,思绪停在龙飞凤舞的字迹上。

    只是狩猎,他从来都是满载而归的啊,哪怕是横行山林的大虫,都逃不过他的箭矢,一箭封喉太过无趣,最喜欢猎物慢慢挣扎。

    但在挣扎前,要让它丧失反抗力,再慢慢碾灭它的希望。

    如此,方称得上一次有意思的狩猎。

    易宅。

    易鹤安倒是没有想到赵译会亲自登门造访。

    彼时他正闲来无事在院落里替花浇水,那双瑞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妍丽花丛,满心满目都换做少女鲜活的模样。

    他承认,他在想着念着殷呖呖。

    无论如何欺骗自己,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贾姑娘”很好,“贾姑娘”正是他的明珠,然而殷呖呖就像他逃不掉的劫数。

    他想起自己给“贾姑娘”的信,应该已经送到“贾姑娘”手里了。

    又该如何呢?

    他爹娘应该是喜欢呖呖的,但殷家,殷老爷,他曾清楚感受过一回殷老爷看他们易家的眼神。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

    他刚从书房出来,听见争执声,殷老爷对爹大打出手,娘无措地在旁掩唇抽泣。

    他下意识的要冲上去护着爹,殷老爷一回头,那充斥着嗜血愤怒、滔天恨意的眼神,至今难忘。

    所以,殷呖呖讨厌他,是因为殷老爹的影响。

    而他讨厌殷呖呖,则是他心底对殷老爹存有畏惧,所有对殷家厌恶的情绪,都只能倾在殷呖呖身上。

    总有些,是求而不得的。

    一切心绪都如花瓣流红随风一阵摇曳,将风吞没干净后又停了一切声息,静得像那阵风就从未来过。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直到林管家略带怒意的声音重新将风掀起,易鹤安懒懒地抬了抬眼眸。

    赵译站在花丛的另一面,两人隔着相望。

    易鹤安复又低头,看向快被自己浇死的花,放下了手中的洒壶。

    “林叔,你下去吧。”

    “可是……”林管家欲言又止。

    “这位是我的先生。”易鹤安称赵译是先生,语气里没有几分恭敬,只是他更不想说赵译是殷家的表少爷。

    林管家最后带着愤怒甩袖离去,也不知府里的仆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每月的月钱是白领的?!竟任由这么个大活人进宅!

    非要好好管教管教!或是该将些人逐出去了!

    易鹤安不似林管家那般想,他清楚,倘若赵译想进来,那一身不容置喙的威慑就不是仆人敢拦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负手于身后,望向赵译。

    视线不躲不闪,镇定自如。

    “你当真不愿与我回去?”赵译今日着的是件绛紫色锦袍,尊贵又有端着几分神秘,倒是与缤纷绚烂的花,相得益彰。

    “回去?”易鹤安嗤笑一声,“先生,用词不妥吧?”

    “那日你的论述,我看了。有治国之才,为何偏居一隅?”

    “有治国之才,便不能偏居一隅?有人生来贪财,有人生来怕死,有人则对名利权势趋之若鹜。”

    易鹤安言无数“有人”后,指向面前的花,“就像有人似丁香,有人似海棠。纵然一样可赏,但总归一个喜枝头,一个默然于角落。”

    顿了顿,“一切不过是个人有个人的选择罢了。做事从心,便不会有委屈之说。”

    “做事从心,便不委屈?”赵译似有若悟,目露几分欣赏“你的辩论功夫,我早领教过了。”

    “我想你也不是来听我这番枯燥乏味的说辞。”易鹤安笑得淡定从容。“所以,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眸底掠过华光,“为何而来,直言便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赵译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想你会感兴趣。”

    “哦?什么?”易鹤安同笑。

    “令尊是否有告诉过你,十六年前易家与殷家其实分外要好。”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易鹤安轻笑一声,毫不在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什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吗?”赵译没有给易鹤安拒绝知晓的机会,唇角弧度掺入几丝轻蔑。

    “十六年前,表妹出生,也是我舅母去世。”

    说完,他眼眸微微眯起,想一睹猎物挣扎之色。

    “所以呢?”易鹤安不以为然的一笑,“红鲤镇皆知的事情罢了。”

    颇有任由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赵译前所未有的想粉碎易鹤安的淡然,从没有人能叫他深感棘手,易鹤安比他,更捉摸不透。

    两目对视,一道森寒,一道轻淡。

    再回神,赵译走远。

    易鹤安闲闲散散的眸光陡然冷却。

    他负到身后的手,修长手指缝隙间已满是嫣红的花汁,蓦然松开的手心平躺着因用力过度而碾碎成末的花瓣。

    

第28章 你不会喜欢我吧() 
殷呖呖听熊叔回来说老爹将易老爹打得很严重,可能一两个月都得躺床上调息。

    她从来没见老爹下手这么狠过。

    弄得她去学堂,同窗们看她的眼神都满是忌惮,她更觉无颜面对易鹤安,甚至不敢与他直视。

    想想看人家好心将她送回家,结果人家老爹就被自家老爹打了。

    这搁谁,谁心里不膈应?

    尤其易鹤安最近待她异常冷漠,这冷漠的方法,和别人还不太一样。

    他不会像原先那样和她拌嘴了,对她谦恭如其他人,殷呖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心理,怎么易鹤安不跟她反着来了,她还不乐意了。

    “老大,你……”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赵笑笑靠过来。

    “怎么了?”她偏头,赵笑笑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的事,都传遍红鲤镇了。”

    “什么?!”殷呖呖瞪眼。

    她和易鹤安的事传遍了?!

    想了想,不对,她和易鹤安能有什么事?!

    “上回你受责难的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为难你的那个人,好多天都没来学堂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都说因为他说了你几句话,然后你……你就逼得人家退学。”

    赵笑笑说完,一脸忧虑。

    殷呖呖松了口气,原来和易鹤安无关,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他们传就传呗,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不是身正不正的问题,老大,三人成虎啊。”赵笑笑说着往易鹤安那个方向看了眼,往殷呖呖旁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

    小声地,“主要还是你爹将易鹤安他爹打了的事,叫大家都觉得你们家不讲理。所以也就怀疑,那人退学,和你们家脱不了关系。”

    “本来也就是我们家不占理。”殷呖呖对此赞同地点头。

    赵笑笑:“……”

    重点是在这儿吗?怎么感觉他白操心一场?

    “可是,”他不死心地继续说,“老大,现在对你的名声很不好啊。”

    殷呖呖惊讶看向他,“我还有名声啊?”

    “……”赵笑笑憋了半天,“老大,你就没点想法?”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殷呖呖摸摸下巴,不等赵笑笑神色一喜,她道:“我应该去和易鹤安道个歉。”

    赵笑笑选择失语。

    天际落下沉沉的夜幕,繁星烁烁。

    许久不曾翻易宅的殷呖呖趁着夜黑风高,又开始了翻墙大业。

    这回比任何一回都小心,怕被发现。其他人倒无所谓,关键老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要是一个不慎被老爹逮到她翻墙,她就翘辫子了。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去找易鹤安,大抵觉得自己是有话想和他说。

    易鹤安正烦闷,望着桌案摆放着的一册册书本,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思忖着赵译来找他说的那些话,中心点无非是殷夫人的死。

    薄唇勾起抹讥讽,赵译这会儿是来警告他?

    因为殷呖呖?

    长指微微击敲起桌案,倒是没想到他会玩起这等不堪的手段,但这恐怕更符合他的身份才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此年纪便城府极深,善攻心计。

    这件事情,轻易不好处理。当年的事情,距今太远了,究竟暗藏什么玄机,他能摸索到的也有限,暂不好妄下定论,以免影响自己往后的判断。

    易鹤安抬手指尖按在太阳穴,思绪有些堵塞。

    “咚咚。”

    窗外忽然响起轻微的敲击声。

    他的手顿了顿,眼眸眯起,她来做什么?

    殷呖呖正站在窗户下,小手攥起,思绪飞乱地组织语言。

    “你就学不会敲门是吗?”身侧蓦然传来清冷低沉的嗓音,吓得她一哆嗦。

    只是吧,和易鹤安在一起,但凡是他说话呛那么一点点,她就忍不住反呛回去,而且嘴通常比脑子快反应。

    “我爱敲哪儿敲哪儿。”

    易鹤安转身就想走,被殷呖呖立马拽住袖子。

    “你大晚上来敲我窗户是专门来吵架的?”他回身,眉眼一片如月似的冷色。

    他已经懒得和殷呖呖说什么夜半三更闯入男子院落多不合规矩,反正她也听不进去。

    “不是。”殷呖呖摇摇头。

    “那你能松开手吗?”易鹤安低头,看了眼殷呖呖死死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就想起她昨晚喝醉后,拽着他衣襟如何也不愿松手。

    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拉一下又不会死。”殷呖呖抱怨地斜瞥了眼他,哼哼一声松开手,觉得他愈发小气。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怨。

    易鹤安蹙眉,他想问她来做什么?思绪猛然一个转弯,他顿了顿,问:“你上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嗯?什么?”殷呖呖没想到话题转得那么快,被问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上回来找我,说你表哥的事情,你是知道了什么?”兴许这问题困扰了他许久,他不由自主捎带起严肃的口吻。

    这令殷呖呖突然认真,易鹤安头一回用探究问题的语气和她说话,平日里那都是对别人的,就像喜宴上的冷淡也是对别人的。

    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确想要探究其中的弯弯道道,但她本身不善于揣度人心。

    至于易鹤安,啧,小小年纪心思叵测。

    与其她费心思,倒不如要易鹤安去忙活,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易鹤安比她聪明。

    有了定夺,她看向易鹤安,正色。

    “那天我意外得知自己并非出生在红鲤镇,所以上回,我其实是想来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鹤安当然知道赵译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殷呖呖不出生于红鲤镇的事……

    他心里隐隐约约摸住了一根线,非常重要的一根线。

    一切,都有了源头。

    想起完全不被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句“你当真不愿与我回去”,此时琢磨似乎别有一番意味。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令易鹤安非常不快。

    殷呖呖迟迟没有得到易鹤安的回答,并且见他神色越来越阴沉。

    她捏了捏手心,“我……我来谢谢你那天背我回家。”

    而后面色窘迫,“还有,我爹,我爹他有些冲动,我代我爹道个歉,易伯父他没事吧?”

    易鹤安堪堪回神,眉头蹙得更紧。

    看着月色清辉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微沉。

    “举手之劳,家父无碍。你可以回去了。”

    态度冷漠不说,明晃晃的逐客令,叫殷呖呖一怔,“哎,你……”

    难道刚才他们不算达成对付赵译的同盟?亏得她还献上了有关她身世的宝贵线索,这什么人啊这……

    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心里告诫自己,是来道谢,还有道歉的,不能怒,不能怒。

    默念几遍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殷呖呖。”他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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