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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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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连诉伤心的地儿都没有。

    他的大掌一攥,肃杀之意横生,“是哪家的小子?”

    哪家的小子?殷呖呖藏得那么严实的人,问熊叔,这不为难他吗?

    “不知道。”

    “不知道?!”殷老爹手一抖,差点掐死熊叔。

    等冲脑门的火退了后,殷老爹从自家闺女心有所属中缓过神后,眉头紧紧地锁起来,闺女的事情似乎有点棘手。

    照目前情况来看,好像是他家闺女在单相思,要不然如何害了相思病,还郁结于心,高烧不退?

    天杀的小子!

    竟害得他闺女凄凄惨惨至此,奈何不知这人哪家的,要不然就是按着那小子的脑门也得跟自家闺女拜堂成亲。

    殷老爹目光如炬,盯着熊叔,“你说,是花媒婆给介绍的?”

    熊叔下意识咽咽口水,“对。”

    “呵,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子。”殷老爹说着伸手快如雷霆,直接将熊叔腰后背着的大斧夺来。

    气势汹汹地朝镖局外走去,然而迎面朝他跑来个弟兄,扯着嗓子喊:“小姐,花媒婆在外面找你。”

    花媒婆在殷家镖局大堂内,手里攥着封信,坐立不安。

    她给易鹤安与殷呖呖递信,通常会有一两天的时差,免得叫他们生疑。

    这次却是她头回亲自登门当信差。

    记得上次替易鹤安与殷呖呖传信,快有月把时间了,久到她都怀疑两人是凑不成了。

    可没想到两天前收到易家递来的信,可叫她心底快灭的火蹭地燃起来。

    易鹤安那边还是有意的。

    就是不知道殷呖呖这边是什么意思。

    然而,她没等到心心念念的殷呖呖,等来了面色不善的殷老爹。

    “花媒婆,我问你这到底是哪家的?”

    殷老爹将大斧往桌上一搁,重重的声响将花媒婆脆弱的心脏吓得一缩。

    这回就是向来莽撞的熊叔都怕殷老爹冲动把花媒婆吓坏了,往花媒婆旁边靠了靠,“媒婆,你就说了吧,我家小姐害相思病害得高烧不退。”

    害相思病害得高烧不退?

    花媒婆的眼睛转了转,哪怕面前的殷老爹凶神恶煞,都没能阻止她暗喜殷呖呖也是有意的。

    那万不能让殷老爹知道是易鹤安。

    正当她寻思着如何把此事掩过去的时候,高烧不退的殷呖呖拄着拐杖出现在堂前。

    红色劲装张扬地晃了花媒婆的眼,然后实现就落在那张因高烧而红晕晕的小脸,此刻,盈满着急。

    “花婆婆,吴公子来信了?”她几步作一步,冲到花媒婆跟前,“快快,将信给我。”

    本来怒火冲天的殷老爹,见到闺女急不可耐后,心碎。

    花媒婆趁着机会忙将信递给殷呖呖,然后踮着小脚匆匆离开了殷家这个是非之地。

    殷呖呖握着信,被易鹤安搅乱的心陡然安下,呼出口浊气,打算回屋再拆信,去路却被殷老爹挡住。

    那只粗粝的大手更是直接朝她手里的信伸来,幸而她躲闪及时,殷老爹的手与信堪堪擦过。

    “爹,你这是做什么?”她皱眉。

    “你把信给我。”

    “这是我的信。”

    “我知道,给我。”

    殷呖呖护着信,往后退了几步,“爹,你疯了?”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抢她的信?

    “我叫你给我。”殷老爹眼睛瞪得多大。

    这才哪儿和哪儿,自家闺女就这么护着那小子,倘若日后真成了,闺女心里还有没有他的位置?

    不行,那小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把闺女迷得神魂颠倒,他必须得扼杀两人的苗头于摇篮里。

    “不给。”

    殷呖呖攥着信,就像是攥着溺死前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有,吴公子能救她了。

    她快要被易鹤安害疯了。

    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全是那家伙洒在耳畔的温息声,光是一点点,就足够将她焚烧殆尽。

    “你给不给我?”殷老爹那拳头就要往自己身上砸,还没落下,听见殷呖呖异常冷静的声音。

    “什么都依你,这次你再敲自个儿,也不成。”

    她的眸光毅然。

    令殷老爹一怔,浮着怒气的脸渐渐沉下来,目光趋于冷静。

    他深知殷呖呖的性子,这次,眉眼情绪无半分玩笑。

    大手缓缓垂下,气氛一下僵住,殷老爹怕与闺女将关系闹得几天不能说话,偏过头。

    “不给就不给。”

    语气别扭,犹如孩童吵架不得意后的置气。

    由殷老爹这粗糙的汉子做出来,委实不符形象,但成功缓和了气氛。

    殷呖呖长睫轻微地颤了颤,握着信笺的长指紧紧蜷缩起,将信笺捏得皱巴巴的。

    恍然地想起从“吴公子”那里看得第一本话本子,当时她还鄙夷相府三千金为个男儿与自家爹爹击掌决裂。

    自己现在又算不算?

    可她不知为何这心,会被易鹤安扰得不安不宁,但她深知,往后绝不能再因易鹤安乱一星半点,那时才叫爹爹真的难受。

    趁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拖着疲倦浑噩的身体回到床榻,将信笺展开。

    “贾姑娘,院落里的丁香开得正好,细细碎碎的花簇在一起,于绿叶里楚楚动人,在下便惦念起姑娘。说来生怕姑娘笑话,左右不过几封信笺,姑娘却已然于我心间留下如影不灭的印记。”

    字迹虽潦草,但笔锋极其有力。

    像是在力证他的心意。

    眸光落在不似以往风流飘逸的字迹,殷呖呖有点哂笑,他就如此怕自己不信?

    撑着病体起身回信,笔尖犹犹豫豫地落下,学着那些深闺里的姑娘的语气,写废了许多纸。

    “小女有幸得公子惦念,多日未得公子来信,话本反复读,竟书页脱落,怕不能归还于公子。”

    最后停笔。

    殷呖呖发觉手腕酸软,原来自己书写的笔锋也比往常用劲。

    

第23章 豁然开朗() 
殷呖呖一边养身子一边与那位“吴公子”通书信,她庆幸自己的脚坏了,不用去学堂,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易鹤安。

    她伏着案甩甩脑袋,怎么又去想那个混蛋了。

    低头,给“吴公子”回信,然而心境已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如若说,原先对“吴公子”怀揣的是歆慕。

    那种无论如何要将他捏住的心情,已经在日渐生长了。

    连回信也不似以往畅所欲言,反而各种咬词嚼句,硬生生地要将自己塑造成画卷里温柔似水的姑娘。

    然而,这对殷呖呖何其艰难。

    所以她晃荡的小脚下,一堆各式各样的话本,都是她原先不爱看的情情爱爱,当做借鉴。一封信写下来,险些吐血而亡。

    她现在就捧着一卷书,模仿着话本里女主人公的语调,落笔的时候又犯难,该与“吴公子”说些什么好?

    忽地灵光乍现。

    将一封信写好,然后抽出自己最爱的话本《西游释厄传》,叫人送去给花媒婆。

    她满意地点头,心想这算是投其所好吧?应当能讨得公子欢心。

    忽然又想起易鹤安也爱看话本子,这《西游释厄传》也不知他看没看过。

    正想着,她狠狠抽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回事,叫你想,叫你想!”

    而后整个人发神经似地趴在书案,小手敲起桌面,咚咚响。

    这都落入门外暗暗观察的殷老爹眼里,他本来想暗中将信截下的,可怕自家闺女得不到回信,又害起相思。

    他还想偷偷地看一眼信,但怕被花媒婆看出端倪告诉给殷呖呖。

    于是乎,每天都活得倍感煎熬,唯恐哪天醒来,闺女被人拐跑了。

    易鹤安收到花媒婆送来的《西游释厄传》时,执笔的手一顿,深邃的眸底分辨不清是何许情绪。

    上回“贾姑娘”寄来的信笺,将相思慢叙的极委婉,令他心头漫起一丝愧疚。

    那段时日不知为何,就忘却写信与她的事情。

    他闭了闭眼眸,就想起一张会怒会闹会嬉笑的小脸,他的病早好了,然而这些日,她的位置一直空落落的。

    那只握笔的手,狠狠地攥起来,强忍着砸桌的冲动,轻微的颤着。

    她简直就像一只魇魔!

    再看向那本《西游释厄传》,以及娟秀的字体,他平了平心境。

    其实,“贾姑娘”便甚好了。

    倘若两人相许,他想,他必然会待她好。

    于是他开始想着该如何给她回信,先是表感谢,又言了其余的,最后觉得自己这寥寥字迹实在有失心意,干脆作了幅画像。

    殷呖呖收到那卷人比花娇的画像,心情五味杂陈,有喜有烦。

    喜,“吴公子”送来画像,说明对她有意。

    烦,这画像与她之前的画像里的模样一般无二,但与她本人相差甚远。

    下学归来的赵译进门便看见,殷呖呖蔫蔫地坐在院子的绿荫里,罕见的安静。

    绚烂余晖下,那张明媚的小脸一反灿烂,眉眼透淡淡愁思,微风拂过,发丝轻轻卷起缓落。

    他有一瞬的恍惚。

    站了良久,脚步轻轻地,“表妹,这是在为何伤神?”

    殷呖呖仰头,背对着晚霞的赵译就呈在她眼里,眨了眨眼睛,重新低下头。

    心情不太美好,没有心思和赵译虚与委蛇。

    对于殷呖呖的不理不睬,赵译也不恼,反而搬来了张板凳,施施然地落座在殷呖呖旁边。

    殷呖呖望望高墙,望望自己的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才能好,待在家里实在是烦闷极了。

    瞥了眼坐在自己旁边悠然饮茶看书的赵译,嘴巴瘪了瘪。

    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被嫌弃的赵译并无所觉,如此黄昏,枝头蝉鸣渐渐静下,斜阳是静静的,微风是静静的,身畔的姑娘是静静的。

    门前经过,熙熙攘攘的行人,慢悠悠的黑狗。

    没有那些喧哗吵闹,没有趋炎附势,没有勾心斗角。

    一切静好。

    指腹摩挲着杯盏,享受着杯盏里的茶温,那双无端令人敬畏的眼眸竟生出一分眷恋,唇角微微勾起。

    但仅是一瞬,微扬的弧度便被压下。

    看向殷呖呖,“你有想过离开红鲤镇吗?”

    “嗯?”殷呖呖没想到安静那么久的赵译会主动找她搭话,一时都没注意他问了什么。

    “你有想过离开红鲤镇吗?”赵译重复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红鲤镇?”

    “你不想到外面看看?”

    殷呖呖垂眸,伸手拽了一把树下的草,“不想,我要陪着我爹。”

    “也许,你可以让舅舅和你一起离开。”

    殷呖呖抬头,看向赵译,他的神情轻淡,只是闲叙的口气,可她直觉他另有所指。

    “你是来当说客的吗?”她问。

    表情亦是淡然。

    “说实话,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表哥姑姑,或者别的亲人。”她说,“我想我爹不告诉我,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原因,只要我爹不想告诉我,我就不问,他养我不容易。”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个小小姑娘。

    一带,就是十六年,从襁褓,到亭亭玉立。

    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不会娇滴滴的哭,一哭,殷老爹就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半夜还会偷偷喝酒。

    他从不逼她,她不喜欢的事。

    除了学武。

    小的时候,她憧憬过与其他姑娘一样弹琴画画,那等曼妙身姿多美,但殷老爹不准,偏让她学武。

    甚至在学武上,殷老爹的慈爱尽数化成了严苛。

    他说:“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相夫教子不比上阵杀敌容易,爹在一天,就护着你一天。爹不在了,你日后也不能叫其他人欺负了去。”

    赵译望着殷呖呖,她那双明澈的眸子静如止水。

    “你是想劝说我爹回去吗?”她轻轻一笑,“这段时间,我有好好的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

    赵译怔然。

    她道:“如果是劝说我爹回去,我不会帮你的。”

    复补充,“如果我爹自愿回去,我会跟他回去。”

    “我知道了。”赵译了然一笑,起身离去。

    注视着赵译笔挺给人矜傲的背影,殷呖呖竟看出一丝落寞来,淡淡地开口,“老爹,你还不出来,要藏到什么时候?”

    讪讪地搓着手,“闺女啊。”

    殷呖呖翻翻白眼,“啥事?”

    殷老爹小心地凑近,壮硕的体型坐到殷呖呖旁边的小板凳,“那个……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猜到什么?”殷呖呖没好气地问,“猜到你可能与那些亲人有过节,所以搬到红鲤镇隐居,不知道哪年捡到个小姑娘,一看怪可爱,就养着玩。”

    “放屁!”殷老爹一瞪眼,“你是老子生的,什么捡得!”

    “那你再生个给我瞅瞅。”

    “你……你这死丫头!”

    殷老爹被噎得吹胡子瞪眼,刚刚那点儿心虚畏怯散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当年产婆从屋里出来,亲手把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丫头塞到他手里,他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气死个人。

    瞧着闺女眼里灿若星辰的笑意,他顿了一会儿,“闺女啊,爹和你说过,爹想让你活得开心。”

    “我知道。”所以从来不叫她学女戒女红,不将她锁在深闺。

    “倘若你不愿意的事,爹也不逼你。”殷老爹看着她,“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别找了,赌约的事,爹不怕丢人。”

    “要是真喜欢那小子,那爹不说什么。要是委屈了,你再回爹身边,谁也不敢说什么。爹亏欠你一辈子也补不齐,你过得开心,爹就开心。”

    方才,他已将殷呖呖对赵译说的话,如数偷听了去。

    心头欣慰,所以同样的话,他也想说给闺女听。

    殷呖呖偏头向另一侧,应了一声,“嗯。”

    感觉身边小板凳动了动,殷老爹起身。

    她低下头,想想自己都十六岁了,还叫老爹操心。

    拿起旁边靠在树干的拐杖,她撑着身子回到屋里,拿起笔,落字:“吴公子,我兴许并非公子所想那般,就连字,都是从与公子通信起开始练的……”

    她想,没有到坦白一切的时候,但也不该欺瞒下去。

    这封信里,她交代了许多,除却自己的身世。毕竟,这件事情,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假如日后有机会,能亲口对他说,是最好的。

    她继续写,“我观公子颇有将才之风,便生出几分歆慕,窃以为公子喜欢柔情似水的姑娘……”

    最后将信封好,请人送到姻缘居,瞧着送信的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豁然开朗,本就不该攥着不属于自己的。

    一桩心事竟就了了。

    至于易鹤安,她的眸光微冷,微勾了唇角,“易鹤安,你且等着吧,早晚要你叫我姑姑。”

    而且,这几日她受得折磨,可是要让他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易鹤安……嗬嗬……”一声阴森森的笑,从她嘴里溢开。

    她突然有些盼着去学堂了。

    凭什么她待在家里苦恼,罪魁祸首在外头逍遥。

    眼眸微眯,瞧向那根拐杖,既然想去,那她为什么还要待在家里?

    

第24章 受责() 
第二日,殷呖呖撑着拐杖去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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