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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忖了忖,她让丽莎先下楼,自己则转身面向他问:“陆董事长,你有什么问题?”
陆城遇朝她走来,乌黑的瞳眸像一潭沼泽,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南风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正要往后退,他却骤然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会议桌上一压!
南风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已经贴上桌面。
“你”
陆城遇压着她的身体,脸上氲着寒意:“我的问题很多,比如,thia小姐到底是哪里修炼的演技?怎么能一边策划这么一场精彩的爆炸,一边面不改色地对我说你不会伤及无辜?”
“还有,警方让你确认死亡名单的时候,你看着那些名字,良心会不会痛?”
南风看向了他,他果然是认为是她策划的爆炸
对视了三五秒,南风最终在心里哂笑,随便了,误会就误会,他们之间说不清楚的东西还少吗?
“陆董事长是想把责任推给我?这么大一个黑锅,我可背不起来。”南风语气淡淡,说完别开脸,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才推开一点,他的手指执住她的下巴扭回她的头:“是么?”
他极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thia小姐昨晚没睡好吗?眼睛里的血丝这么多,不过也是,三十三条无辜的人命,你怎么能睡得着?”
南风被他嘲得心里沉甸甸的,嘴唇抿了两下,复而提起嘴角:“陆董事长非要说我和爆炸有关系,那就拿出证据,到时候用不着你对我冷嘲热讽,法律自然会给我定罪。”
陆城遇的下巴绷得很紧,眉峰清凛地蹙起。
“只有两天,希望陆董事长能在两天内翻牌,否则到时候相关部门追究起责任,我就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如实禀报,到时候”南风故意停顿,省略掉几个心知肚明的词,再接着笑说,“毕竟是那么多条人命,要是定罪的话,我想哪怕是陆氏大少,也逃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南风第二次推开他,这次陆城遇没再困住她,所以她很容易就解脱出来,再看了他一眼,南风不再多说,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
意外的是,门外竟然站着夏桑榆。
她显然是站了好一会儿的,可能把他们刚才的对话也听去了,表情非常难看。
南风顿了顿,刚想侧身从她身边走过,她却忽然抬手往她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随着巴掌声响起的是她充斥愤怒的声音:“我知道你是为了给你哥报仇才这样对付城遇,但是你哥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三十三个人,三十三个家庭,你拿什么赔他们没了的儿子?没了的丈夫?没了的父亲?没了的兄弟?他们的杀子杀夫杀父杀兄之仇要找谁报?!”
“南风,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南风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真是天道好轮回,昨天她才骂萧晨丧心病狂,没想到今天就轮到她自己。
学着萧晨那无所谓的表情,南风拍拍夏桑榆的肩膀:“夏小姐有时间在这里对我说教,倒不如想想怎么帮你的城遇哥洗脱罪名。”
夏桑榆脸上一怒,南风已经和她擦肩而过。
“你”眼睁睁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夏桑榆气得跺脚。
可一转身,却发现陆城遇站在会议室的门口。
“城遇,现在怎么办啊?勘察地质的团队是我们陆氏的,出了这种事,我们陆氏是要负第一责任的。”夏桑榆心慌意乱,同时也更愤怒,“我要去举报南风!明明是她害死人,凭什么要我们替她背锅?!”
“不是她。”陆城遇低声否决。
夏桑榆一愣。
陆城遇敛眸:“我的女人我知道,她做不出拿人命儿戏的事。”
不是南风?那他刚才还那样嘲讽南风?夏桑榆想不通:“不是她是谁?”
陆城遇不答反道:“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
工地爆炸事故,已经在一天内发酵得全国皆知,民众议论纷纷,舆论以倾城之势压迫而来,将参与项目的三家公司推向风口浪尖。
上古和as毕竟都是大公司,清楚这种似乎他们内部不能自乱阵脚,都耐心地等两天以后陆氏的自辩,可谁都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便有消息传来——陆城遇已经被警方带走。
第250章 男人留下的痕迹()
南风是在第二天起床,看到手机的推送新闻才知道这件事,沉默地握紧了手机,半响,她将手机丢到被子上,下床洗漱。
时间还很早,绵绵还没醒,厉南衍在餐桌上吃早餐,见南风出来,微笑说了句:“早。”
“早。”南风拿着水杯倒了杯温水喝完,才走到餐桌前坐下,顺便问,“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厉南衍点头:“萧晨在网上散布消息,称事故的主要原因是陆氏没有勘察清楚地质便贸然施工,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在攻击陆氏,警方只能传唤陆城遇去配合调查,不过他当晚就离开警局。”
南风一边听一边拿出手机看微博,一刷新热门,果然全都是新别墅区爆炸的新闻,还有几张照片是拍到陆城遇从警局里走出来的,只是镜头离得太远,天又太黑,看不清楚陆城遇的脸色。
陆城遇说给他两天时间调查,但萧晨又怎么会真的给他两天?这是他对付陆城遇的最佳机会,恐怕后面还有别的招数,他是一定要往死里整陆城遇的。
锁屏,南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搅拌着面前的米粥,若有所思地问:“萧晨用尽心思对付陆城遇,只是因为陆城遇夺走了他陆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算是,不过与其说是恨陆城遇,倒不如说是恨陆家。”厉南衍看她不是很有胃口喝粥,便让人换了牛奶和三明治给她。
南风则是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深意,不禁追问:“为什么?”
“萧晨的母亲和陆恒止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订了婚,但是后来萧家出了一些丑闻,陆家怕被连累,就用一笔钱取消了两人的婚约,那时他母亲已经怀了他,陆恒止却娶了现在的陆夫人,他母亲就瞒着所有人,生下他。”
南风愣了一下,她原以为萧晨的母亲是陆恒止结婚后找的情人,经厉南衍一说她才反应过来,难怪萧晨比陆城遇还大两岁,原来是因为萧晨的母亲先跟陆恒止在一起。
未婚先孕啊,那个年代对未婚先孕的女人并不宽容,再加上萧家在当时也是榕城的大家族,即便已经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想而知,会忍受多少非议和压力。
“那萧颖是怎么回事?”萧颖和萧晨是亲兄妹,但两人之间相差了八岁,难道萧晨的母亲后来还跟陆恒止在一起?
“陆恒止买了个房子给他母亲住,有时间就去看他们母子,没时间的话,”厉南衍嘴角稍纵即逝一道讽刺,“他母亲怀萧颖那几个月,陆恒止没有去看过他们母子一次。”
就像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在一个个漫漫长夜,守着一盏油灯枯坐着。萧晨对童年的印象,都是母亲扶着门框看着一个方向,等着很久没来看过他们的父亲。
南风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萧晨那天会那么深恶痛绝地说‘女人就是下贱’,恐怕也是被他母亲影响的。
厉南衍声线平平道:“他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患了抑郁症,生下萧颖没多久,便在家里割腕自杀。”
“他们母子住得很偏僻,萧晨守了他母亲的遗体十天,直到遗体散出异味才被邻居发现,邻居将他母亲的遗体火化后,他就带着他妹妹和他母亲的骨灰流浪了半年,再往后,就是陆恒止找到了他们,把他们带回了陆家。”顿了顿,他补充一句,“那年,萧晨八岁。”
八岁还小,但已经足够教会一个人什么是恨。
南风完全想象得出来,一个带着妹妹流浪了半年的小男孩,浑身脏兮兮地站在富丽堂皇的陆公馆里,心里种着仇恨的种子,脸上却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边乖巧地喊人‘爸爸、阿姨、弟弟’,一边计划着,总有一天要他们全部去给他母亲谢罪
厉南衍将夹好的三明治放在南风面前的瓷盘里,淡淡道:“所以与其说萧晨是想毁了陆城遇,倒不如说他是想毁了陆家,让这个曾经看不起他母亲,害他母亲悲惨一生的家族,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南风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再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他穿着滚蓝边的白衬衫,一如平常的温和,可她却想起那天陆城遇说的话,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问:“那你呢?”
厉南衍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南风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你小时候被人拐卖,在外面颠沛流离了八年才被找回去,那你,恨你的家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但厉南衍只是在一开始愣怔,随后便是淡笑:“一开始是有些埋怨,不过后来想通了,他们也不是故意要弄丢我,我不在那段时间他们恐怕比我还难过。”
“喔。”南风低头喝了口牛奶,心下莫名懊恼,她为什么要记住陆城遇的话?他明明就是诬陷南衍
“工地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厉南衍看着她头顶的发旋。
南风动作一顿,复而继续吃东西,只说一句:“人血馒头我吃不下,这件事我不参与。”
不参与,就是不再那这件事做文章去攻击陆氏——虽然这是一个对付陆城遇的大好机会。
厉南衍知道她的底线,也就没再说。
吃完早餐,南风拿起小包要出门,厉南衍问:“去公司?”
“不是,我打算带丽莎去一趟医院,探望那些受伤的工人。”
“工人家属的情绪可能不太稳定,你小心点。”
“我知道。”南风一笑,开门出去。
昨晚她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南风去开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是把车停在对面马路边,双手落在大衣口袋里,漠漠望着她的陆城遇,夜间照明的路灯还没关,淡淡的光晕落在他眼睛里,朦胧晦涩。
南风脚步一顿,也没问他来干什么,直接当做没看见,解锁了车门上车。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南风才把车开出停车场,前挡风玻璃上落下蒙蒙细雨,她一边开雨刷一边从后视镜注意后方来车,开了一段路,她突然发现有辆车在追着她。
仔细瞧着车牌,正是陆城遇开的那辆。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两辆车一前一后,保持着不多不少十来米的距离,她变换车道他也变换车道,她减速他也减速,总之就是跟着不放。
南风皱起眉,现在路上没什么车,她想着加速在前面路口转弯甩掉他,然而这时候,一直跟在她后面的车却突然加速,从她身边飞过,紧接着一个急转弯将车打横拦在她面前!
南风一瞬间被他吓到,差点没反应过来,幸好脚下本能地踩住刹车,才堪堪在离他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心脏砰砰跳得很快,同时心里燃烧起一股怒火,南风当即打开车门下车。
陆城遇坐在驾驶座里,眼睛看着她,解开了安全带,也走下车。
细雨密集,没一会儿就把两人的头发打湿,南风一斥:“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想找死找个没人的地儿,别拉我垫背!”
陆城遇突然出手抓住她双手控制在她身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很大,逼她不得不仰起脖颈,紧跟着落下的就是他近乎凶狠的吻。
南风几乎是立即就挣扎起来。
天空是灰白色的,他黑发下的黑眸如深渊如漩涡,将她的人死死禁锢住。
大马路上,十字路口,一男一女,女人用了全身力气挣扎,而男人却轻而易举就控制住女人。
唇上的温度愈发炙热,陆城遇的舌侵入南风口中,残忍地划过每一处敏感的粘膜,粗暴地将所有空气都夺去。
南风因为疼痛红了眼睛,但偏偏挣不开他,想踹他,可被他提前察觉出意图,用双脚压住。
南风恼恨交加,带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狠狠一口咬下去,把他的嘴唇咬出血。陆城遇不理,厮吻了她许久之后才松开。
“南风,你做这么多,就是想毁了我?”他没有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
南风嘴唇上也缺了个口子,急促地喘息着,恨声道:“是!我就是想毁了你!我要让你一无所有,我还要让你坐牢,让你也尝尝失去自由毫无尊严的滋味!”
撂下此话,南风用力推开他,飞快上车,绕过他阻拦的车驶入雨中。
马路中央,男人的身影颀长,任由雨水打湿肩头。
南风一口气把车开到了医院,停下车时,她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眼眶仍是红得吓人。
按下车窗,让夹带雨水的风吹了一阵,勉勉强强冷静下来后,南风才将后视镜转过来,看着被吃完的口红和那个小口子,愤愤地拿出口红厚涂,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掩盖掉。
她和丽莎约在医院门口见,随便擦了下身上的雨水,打开车门下车。
这时候,身边的车位也停下来一辆车。
从车上下来的人,又是陆城遇!
第251章 口红颜色很漂亮()
“陆城遇,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南风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苗又窜上来。
陆城遇的目光在她的唇上一扫而过,淡声道:“我来医院是想了解工人们的伤情,不是跟着你。”
“”沉吐了一口气,南风阴阳怪气地笑,“陆董事长真是勇气可嘉,这种时候都敢来医院,不怕被伤者家属报复吗?”
“thia小姐都敢来,我当然也敢。”
言下之意,她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都不怕,他一个顶罪的为什么不敢?
南风呵笑,不客气地反讽回去:“其实我是意外陆董事长竟然会亲自来医院,以往这种事不都是傅小爷负责?”
不等他回答,她就‘想起来’:“我忘了,傅小爷已经辞职。陆董事长一向很擅长把自己弄成六亲不认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他重复这四个字,复而嘴角一勾,意味不明。
南风不欲和他浪费时间,这次受伤的工人太多,被分别送去三家医院,她看完这家还要去另外两家。她反手关上车门,用手包遮在头顶,越过他一路小跑上台阶。
丽莎已经到了,见她身上的衣服微湿,还纳闷着雨也不是特别大,这一小段路怎么湿成这样?
南风没有解释,直接去了住院部。
到了工人所在的楼层,南风发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
虽然工人们被分开送往三家医院,但病房还是不够用,医院只能在走廊上设病床,安置部分轻伤的工人。
走廊上两边放单人病床,还摆着遮挡的屏风,以至于中间的通道特别狭窄,护士和医生们行色匆匆摩肩接踵而过,混着病人的呻吟声和家属的哭泣声,恍惚间,南风以为自己是身在抗战时期的战地医院,或者是灾后现场。
南风挨个病床看了一圈后,便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医生说伤情已经基本控制住,不会再有恶化,她这才松了口气。
在医院留了两个小时,南风准备要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那个自称也来看工人的男人。
转回头,她对身侧的丽莎说:“时间不够,我们分头行动。我去中心医院,你去附属医院,下午到as汇合。”
丽莎犹豫:“您单独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怕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