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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羽在皮老五面前站的随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穿着他最喜欢的黑色劲装,他曾跟安以陌说过,喜欢黑色是因为看不见血,不会在杀完人之后看起来很狼狈。
他现在看起来的确不狼狈,相反,到是潇洒如踏春归来。
“玉佩,在哪?”慵懒的声音响起,安以陌已来到殷羽身边。
皮老五那双耷拉的眼皮不动声色的一跳,他们竟然没有找到?既然如此……
“什么玉佩?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却不知道都城的地痞头子如此硬气?”安以陌拿出袖中的手帕将手中染血的短刀擦拭干净,熟练的耍了一个刀花平静道:“或着你觉得宁王会护着你?就算会,如果他知道你跟肃州冯家有来往……”
看见安以陌手中的短刀,皮老五已经是脸色一变,再听他口中的话,顿时如遭雷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安以陌轻笑一声:“皮老五,玉佩在哪?若是不说,那便是要你命的人。”
“哼,说了你们就能放过我?”眼珠一转,皮老五左手动了动,还不等有所动作他突然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紧接便着看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倒下,人头,已被砍下。
安以陌有些不悦的看着殷羽,好看的长眉快皱成了倒八字。
“阿羽,太早了。”
“不早,他左手的暗器都备好了,晚一分便会射到你喉咙。”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啊?我没告诉你玉佩已经找到了吗?”
那副你没问我就没说的欠扁模样,却偏偏安以陌没有生气,只是伸左手展开放在他面前。
殷羽并没有继续调戏安以陌,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摆在安以陌面前,盒子打开,安以陌再次皱起眉头。
这次殷羽难得正经起来,没有在调笑:“拿错了?”
盒中,玉质特别玉佩安静的躺着,那纹路却是麒麟而非四爪蟒龙。
秦浩然早已带着于歌和初一悄然逃走,不知去向了。
安以陌拿起玉佩,轻轻摩挲着玉佩,脑中想起在书房中的一幕。
那女子说,这把冯家特制的短刀是在找玉佩时拿的。
也就是说……
“难道,玉佩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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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的大地痞惨死家中,自然是掀起了一阵大风波,暗地里几人震惊几人忧,又有几人拍手称快尚且不提,秦浩然此时却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是否等她醒来自行决定?还是直接交给月影阁保护?
心中挣扎许久,在确认身份之后,秦浩然最终还是同意陈升带走了昏迷中的于歌。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不是之前得知隠庄发生的事情时伤了心神,他如何能那般轻易被皮老五抓住。
之前的内伤加上如今外伤,自己怕是难以护她周全。
他告诉自己,无论是为了于歌的伤还有她的安全,还是遵从父亲的遗愿,这样做都是对的。仅仅留书一封,秦浩然便离开了宜都城,除了恢复伤势,他还有些事情要去确认。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决定给于歌带来了什么。
至于初一,因为只是些皮外伤,反倒还好。秦浩然只告诉说是于歌的人,陈升也不好处置,之前的事尚且不提,既然初一成了于歌的人,陈升便也懒的隐瞒初一妹妹的病情。
“若是走的快些,到能见到最后一面。”陈升说的冷漠,却每一字都重重的敲在初一的心上。
原来自初一走后,十五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眼看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初一这条线显然就靠不住了。
作为月影阁一堂之主的陈升本也没把所有希望放在初一身上,一面让初一去偷玉佩来鉴别,另一面也派出了人去调查于歌的行踪以防止发生意外。
三天时间,足够他根据初一的行踪找到于歌的住所。
秦浩然好不容易将于歌和初一带回客满楼,三人都有大小不一的刀伤,特别是于歌背部的伤口,若是治疗不及时,莫说是留不留疤痕,一个不好便会感染成疾有生命危险。却在刚刚休息了一晚之后面对月影阁来人,说恭迎公主归阁。
而来人并不是陈升所直接隶属的月长老,仅仅是陈升带了两个人找到了客满楼。
月影阁共有月、影、默三位长老,掌管着月影阁的所有事物,而每位长老座下又分左右两位堂主作为其协助及执行者。
其中月长老掌管所有对外发展的事宜,像与七星会对接的事情,便都是他负责,他在大周的多个地方都设有各种店铺,以便寻找公主下落,可以说月影阁大部分决策都是月长老负责的。
影长老掌管月影阁的影军,月影阁的具有一定身手的人多是从这里出去,而且这里的技能不仅仅是打杀,用毒、易容等等囊括众多!
最后的一位默长老及其神秘,除了另外两位长老外,仅仅是他手下两位堂主见过他,而且他所掌管的所有关与情报的事宜,也悉数交给两位堂主负责,仅仅有重大决策时才会出现。
三位长老所负责的势力既独立自主又相互协作。
而陈升便是月长老手下的右堂主,主要在宜都以医馆为掩,与默长老手下的人协作收集情报,同时掌管着宜都城周围的势力也寻找有可造之材的孩子收入门下。
原本初一,也在其中。
第21章 生死离别()
昏暗的门板房中,一个瘦小的身躯无力躺在阴冷简陋的木床上,长长的头发沿着床边散落在下来,随着主人的咳嗽一下一下的颤着。
初一安静的站在房门口,听着那无力的咳嗽声,眼睛红的像发了疯的兔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初一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十五。”初一的声音轻柔,生怕惊到了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
女孩猛的扭过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哥哥!你终于来了!”
“嗯,我还带了红枣糕呢,这次是完整的,一点都没脏!”
原本萎靡不振的十五,突然来了精神,她撑起身子欣喜的接过油纸包着的红枣糕,小心的嗅了嗅红枣的香味,捧着那方方正正棉糯的枣糕像捧着一颗稀世珍宝一般。
没过一会,十五突然眉头一皱:“哥哥,这么好看的红枣糕你是怎么得来的?”想起上次哥哥身上伤痕累累,十五着实担心哥哥为了自己又收什么委屈和伤害。
初一知道十五的担心,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扬着笑:“十五放心的吃,这枣糕是一个姐姐买给你的,本来还有只鸡呢!不过哥哥嘴馋,给吃完了。”
十五笑的露出了豁牙:“陈大夫刚嘱咐我要少吃肉呢,哥哥吃了最好!”话说的稍微多了些,十五便止不住的一阵咳嗽。初一自然知道,陈大夫哪里会说这些话。
虽然房中昏暗,初一还是能看到粘在灰麻被子上的血迹,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扶着十五,哄着她。一如曾经才将将四岁的他哄着还在襁褓的十五,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那时的十五在他怀里是那么细软,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照顾。母亲临死时要他答应照顾妹妹,哪怕那是他才四岁,他依旧记得。
“十五,你快吃枣糕,都要凉透了。吃完我下次再给你带!”
“好啊,咳咳,恩,好香甜,比上次的更好吃!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咳让十五再无力强撑,无力的蜷缩在木床上,她的神志已经渐渐的有些模糊。
之前的强作精神,竟是回光返照吗?
初一紧紧抱着哑着嗓子轻声喊着冷的妹妹,一如当初抱着襁褓中的她。
见她的嘴唇喃喃,他将耳朵贴近。
“哥哥……”
“十五,哥哥在,哥哥抱着你呢。”
“哥哥,红枣糕好甜……”
“是啊,我以后每次都给你带红枣糕好不好?”
“嗯,其实哥哥你每次来我都很开心……”
“嗯,那我每天都来。”
“哥哥,那个姐姐是个好人。”
“对啊,她是个好人,等你病好了哥哥带你去见她。”
“哥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如果不是我你肯定能做一番大事业,赚很多钱,然后娶亲,这样我们就有家了!就像小时候,有自己的房子住,有好看的衣服穿,哥哥还可以煮好吃的糖水蛋!”十五闭上眼睛,嘴角弯弯笑着,仿佛看到了一所大大的房子,有好多间好多间又大又亮堂的房间。
“好啊,等你好了,哥哥就去赚钱买个大房子做我们的家,再也不分开!”
“嗯!可是哥哥……我好累……”
十五蜷缩在初一怀里,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像无家可归的小猫,寻找着温暖的角落,让她可以安心入睡。
“十五乖,累了就在哥哥怀里睡一会。”
“嗯……哥…哥…怀里,好暖和……”
十五最喜欢哥哥了……最喜欢哥哥了……最喜欢……哥哥……
“十五,哥哥也最喜欢你了,十五,哥哥明天再带个芝麻饼给你好不好?虽然没有红枣糕甜,但那个面饼上沾着满满的烤熟的芝麻可香了!还有烤鸡,哥哥其实骗你呢,本来我是有给你带烤鸡的只是后来弄丢了,哥哥不敢告诉你,怕你怪哥哥笨。”
初一搂着十五,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他哄她睡觉的样子。
“十五,你知道吗,那个姐姐啊,其实她才是笨蛋。哥哥偷了她的东西她救我,哥哥又害她被抓,她还保护我,那刀口那么深,肯定非常非常的疼,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帮哥哥挡住了,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笨?”
初一呵呵的笑了一声,怀中,十五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变凉。
“你很小时候,哥哥也是这么抱着你的,那时候你真的很小很小,娘生你却生的很是辛苦呢。”
“其实哥哥原来很讨厌你啊,但娘说,十五是爱哥哥的,所以哥哥也要爱十五。”
“娘说她会在天上一直看着我们,十五,你想娘了对不对,所以你找娘去了,不要哥哥了。十五啊,哥哥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要像娘一样抛弃哥哥啊……”
昏暗的房间中,少年怀抱着一个瘦小的身体,热泪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女孩冰凉的脸上,顺着提发青的脸颊滑落。他张着干裂的嘴唇嘶吼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怀中的冰冷,他再也无法暖热。
空气如凝结,天地间便仅有一对生死离别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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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势力起伏迭代,无外乎皇亲外戚或是世家门阀。至于商贾,从来都被文人士族视作下等,即使是靠商业繁华起来的大周王朝,商贾的地位也依旧不高。殊不知,多少皇朝权势的更替中,其背后商人都起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所以真正有有辩之士绝不会成为如此洗脑的牺牲品。
哪怕远在与北漠相邻的肃州,宜都城里依旧有人关注着,比如安以陌一眼就能看出来,皮老五书房中被于歌找到的那把短刀,是冯家特有的一种武器。
此刀的刀身微弯,比之腰刀略长,线条简洁柔美却锋利实用,名曰燕翼刀。据说是冯家第四代家主,也是唯一的一个女性家主所研制的一种刀型。
肃州的冯家,既是铁匠世家又是一大商贾。因组训有言,后世子孙不得入朝为官,所以几代人传承下来,朝堂上竟真的没有一个是肃州冯家的,甚至连族谱内的旁支远房都没有。
冯家势力在十几年间,由北至南扩张迅速,但近两年却突然缓了下来。
有人猜测是因为扩张太快,家主怕引起其他商家结盟抵抗。也有人说是因为该占的地儿都占的差不多了,冯家人知足了。不过暗地里还有种说法,便是冯家在大周北漠一同扩张,人手不足。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冯家家主确实很忙,只是他忙的是在家造子嗣……
第22章 后代问题()
冯宗显作为当代冯家家主,算得上有雄才大略,虽然说到底还是就是个武器商,但将冯家经营成如今的规模,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如外人所言,冯家确实与北漠有些交易,但那又如何?他冯家相传六代,其中有两代家主之母是漠北女人。若真是按血缘区分,他冯宗显还说不定是那边的人呢!
也正因如此,冯家主家的人除了从小练武有一副好身体,还有一副好样貌。只是不知为何,无论主家旁支代代子嗣甚少,到冯宗显这一代的主家,便就剩下他一人,而他的子嗣……
冯家的正堂里,大管家江瑞弓着腰对冯显宗禀报道:“家主,大夫说如夫人们的身子并没有问题,如若不然,再开些方子调理调理身子。”
冯宗显重重一哼。
若是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没问题,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天大的笑话!作为上一代冯家的独苗,他自小习武,对各种药草闭着眼睛都能分辨的出,寻常的毒药对他的效果都要减半,怎么可能是他有问题!
“几个娘们都吃了几年的药了,也不见半个有肚子的!又一个庸医,拉出去砍了!”
“家主,若再砍下去,便没有大夫敢登门看病了。”
“那就抓来!”冯显宗眼睛一瞪,若是寻常人,便要吓个半死!
虽然他棱角分明、相貌堂堂,可一旦动起气来,却气势凌人。
江瑞却无动于衷,一步不动,只是弓着身子继续慢条斯理道:“家主,虽然您的脸面重要,但如今,天大地大打不过子嗣一事。若是您执意要砍了那大夫,老奴就去砍了。”
今年已有四十的江瑞比冯显宗要大上两岁,是上代家主亲自给冯显宗挑的贴身侍从,是家奴同时也是上一任大管家的接班人。算下来两人已经相处快三十年了,对对方的脾气秉性了解至极,所以江瑞算得上冯显宗真真的心腹。
见冯显宗被自己噎了一口,江瑞嘴角微微牵了一牵,而后意味深长道:“家主,岚少爷过几日就回来了。”
憋了半天的冯显宗闻言啐了一口:“屁的少爷,他又不是老子的种!”
江瑞口中的岚少爷也姓冯,是冯家的旁支,还是挺远的一支,毕竟距离主家血缘越近的子嗣越少,好不容易有子嗣的又是女娃。
自从三年前冯显宗的八个小妾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时,冯家主家唯一还活着的上一代,冯显宗的堂叔就非要给江瑞选一个旁支的孩子,来培养继承冯家的产业。
冯家对外人可以凶狠无情,但对自家人却尊敬孝顺的很,特别这个堂叔是与他血缘最近的一位,与自己父亲又是从小一起打拼比亲兄弟还亲,他小时候有好些年因为父亲去北漠拓展商道,便是这位堂叔教养的自己,感情自然深厚。
最重要的是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冯家几代人的心血总不能拱手让人,自然是要找家族中的年轻人来接手,虽然冯岚是旁支家的孩子,但至少他姓冯。仅凭这一点,便让冯显宗无法拒绝。
“子嗣子嗣,老子上过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就生不出来一个娃呢!”
江瑞听到冯显宗烦躁的话眼前一亮,心中盘算了一会开口道:“家主,老奴记得除了家里的如夫人们,您年轻时确实还有过其他女人,而且还是逃走的女人。会不会……”
冯显宗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