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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自己今生这身体的堂兄!仅这一条,便绝了这个方向的心思!不然以他的姿色,哪怕于歌前世见惯了各种美男、帅叔、小鲜肉,也难敌近在咫尺的恶魔诱惑!
可每次一动歪脑筋,她就莫名的想起自己与他的身份,哪怕抛弃父辈的仇怨纠纷,血缘还在哪里摆着呢!
唉!
于歌长叹一口气,不是不觉得可惜,只是她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一男宠!
甩甩头,抛掉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于歌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聚芳苑。前面不远处便是小隐苑,看着约隐约现的灯光,相比内中人还未睡下。
“难道夕月还在?”
自从她去了寿康宫,便再不曾见过夕月了,想想还有些惭愧,毕竟那几天夕月待自己如主子一般的伺候,自己安稳后却没良心的再没来看她!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已经来了,穿过湖中亭过去走不过百步的距离!
想着自己还是一身小太监的衣服,于歌怕吓着夕月,一边将帽子摘了,一边准备拉开太监服的领子。她里面是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的,就是怕遇到万一,直接脱了外服就可以脱身。
口子还未完全揭开,于歌突然觉得身后一冷,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被人狠狠退了一把,一头栽进了湖中。
好冰!刺骨的冰冷!
于歌落水的一瞬间便通体刺寒,原本就寒冷的水让于歌连气都憋不住平时时间的一半长。
救命!
她想大喊!可她不敢!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只要一开口,她便再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用力的拍打着水!她渴望自己能再往上浮起哪怕一丝一毫!可这样的行动只持续了不到十下……
水中阻力原本就大,冰寒刺骨的湖水又使得血液流速变慢,自己再无力抬起胳膊,身体越来越重,暗黑的湖面已经不知在哪里。也许……自己已经沉入湖底了?
我,要死了吗?
这,是于歌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漆黑的湖面,冰冷的湖水,绝望侵入全身……
猛然坐起身,于歌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她从未觉得呼吸是如此舒畅!随即突然怔住!
自己,还活着?!
左右看看,窗、床、桌、椅,这里是小隐苑?
难道就自己的人是……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于歌抬头望去,果然是夕月!
“夕月?是你救了我?!”于歌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她一直以为温柔较弱的小宫女。
却见她淡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碗往自己面前一推:“喝药。”
虽然感激夕月的救命之恩,但看着那碗里乌黑粘稠的液体,以及刺鼻的气味,于歌现在很想失手打翻它……
仿佛看穿了于歌的想法,夕月轻声加了一句:“还有一碗。”
好吧,她错了,她怎么忘记了夕月是个相当固执的姑娘!
等于歌捏着鼻子将那碗苦到她想吐的药喝完,夕月不知从哪拿出一颗蜜饯。等于歌强盗一样抢过来塞进嘴里,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昨夜落水的事并无人知道,只是寿康宫哪里一夜未归,怕是要被盘问的。”
缓了口气的于歌,此时突然盯着夕月,目光一转不转,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夕月,你是谁?”
夕月闻言一愣,半响才回过神,眼神却有些漂移:“夕月就是夕月……”
“是,也不是。”或者说,不只是!
于歌看着她,她不想跟她打哑谜,既然夕月救了自己至少说明她不是来害在自己的。
“当日我去寿康宫被留下,你并不显惊讶。我落水虽离此地不远,却还未到能轻易听到我拍水声音的地步,而且落水时,我贴身穿着棉衣,棉衣吸水我当时的体重怕是增加了一倍!若想一个人将我就出来,除非有极大的力气,何况你一个瘦小女子?”
第94章 灌药()
夕月看向于歌的眼神除了慌乱之外还带着几分惊讶,还不等她辩解不是她一个人将她救起,又听于歌继续道:“你刚才说我落水无人知道,而且你语气笃定自然,那就是说我很快便被你救了起来,而且救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说道这里,于歌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夕月,目光敞亮异常。
她并不是想逼迫夕月或是想威胁她,夕月对她非敌,她只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份和她的立场。
见避无可避,夕月轻轻叹了口气,她从不知道,那个看似莽撞的少女,原来又如此精密的心思。
“原以为你如今最在意的是何人害你落水,没想到……我自然是夕月,入宫后,我便一直是夕月。”
夕月以速来平稳的口吻缓缓说着,并无任何推脱或着躲避。
入宫后?
于歌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入宫后是夕月,入宫前呢?她又是为何入宫?不过看她回答,虽有示好之意,却也有心避重就轻。
“无论如何,夕月,谢谢你!”
于歌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对夕月一笑,她当然也在意是谁推她落水!只是昨夜天黑,她落水的那瞬间只看到一个黑影窜过,即便要查,也不是一时能查到的事!
感觉自己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冒着寒气,估计受寒感冒是逃不掉了。夕月说的也对,自己一夜未归寿康宫,也不是办法,现下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去露个脸才行。
穿上夕月找来的一身宫女的衣服,于歌使劲搓了搓胳膊,想了想又对夕月道:“夕月,昨夜我天已暗,我只感觉一直手推我推的很是大力,但并未看到什么人,你帮我去湖中亭那条道上瞧瞧是否有什么线索!”
见夕月点头应下,于歌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便急匆匆的回了寿康宫。刚回来,便见小程子满脸着急,见了她面上一喜赶紧迎了上来道:“歌儿姐姐,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于歌奇怪的看着小程子,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能在寿康宫做总管太监的活自然不是一个轻浮的性子,怎么今日这么焦躁?难道是担心自己?
突然心中有些感动,于歌正待要回应一下小程子的关心,却听他又急急的说道:“太后昨夜早早便睡下了,嬷嬷只当太后累了,却没想到今日早些时候去看,太后竟然昏昏沉沉起来,直到现在也没能清醒!”
什么?!
于歌急忙往正殿里走,边走边问:“太医怎么说?”如此情况,冯嬷嬷必然已经差人去请了太医,只是不知太后如今情况如何!这几天哪怕是晴阳日也依旧天寒,那个一向对她慈爱的老太太,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小程子一路跟着于歌进了正殿:“太医说是多年郁气凝结所致,加上近日比起往年天寒更甚,这便伤了身子。”
于歌脚步一顿,眉头一拧:“可有禀报皇上?”
小程子神色顿时有些尴尬:“这……并未。”
“为何不去?”于歌到是没有责怪,小程子在宫里这么多年,不可能这点轻重都分不清。况且还有冯嬷嬷在,现在看来,他们发现太后身体不适应该已经有段时候了,若是现在还不去禀报皇帝,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小程子也不多说,只是含糊到:“这是太后吩咐……”
“太后?”于歌愕然,随即便放下这个疑问,这事不是一下两下能问清楚的,先去看看太后的状态再说。
穿过正殿走到太后的内室,同是一等宫女的铃兰正端着一个碗有些愁眉苦脸。
跟她对视一眼,于歌只是点点头以示招呼,随后便轻手轻脚的接近太后的床榻。此时冯嬷嬷站起身子,见于歌来了便给了她一个眼色轻轻退了出来。
于歌跟着冯嬷嬷走至门口,方才见他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对上她。
冯嬷嬷脸上带着些许忧心道:“太后如今昏沉,又无法喂进去汤药,你素来机灵又讨她欢心,可有什么法子?”
于歌心中庆幸,幸好冯嬷嬷没计较她昨夜未归的事情。想了想,将铃兰手中还温热的药碗端了过来道:“若嬷嬷信我,我便试试。”
冯嬷嬷闻言,思衬片刻便点点头,她亦在场,总不会出了岔子!
于歌小心的上前探查太后的情况,老太太此时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脸上略显苍白,唇色都淡了许多,若是细看下去,眉头竟然还微微有些皱着,显然并不舒适。
这种情况,于歌既然在敬老院待过,自然是见过不少的,只是现在太后身体虚弱却又偏偏昏迷不醒自然是没法自主喝药的,若是在前世,医生可以直接插胃管,如今她可没法突然做出橡胶胃管来!
胃管,胃管……怎么办呢?
身边一堆人眼巴巴的瞅着于歌,眼看着汤药都快冷掉了,铃兰不由的上前扯了扯于歌的衣袖:“歌儿姐……”
一句话还未喊完,于歌突然想到了什么!
“铃兰!”
“啊!哈?歌儿姐姐?”铃兰被吓的手赶紧缩回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茫然的看着于歌。
于歌兴奋道:“我记得太后院子里有一种根茎中空的植物,就是那个根茎比较柔软的那个,我之前还让你偷偷拔来用呢!”
铃兰闻言想了想,恍然道:“歌儿姐姐说的可是银仙兰?”
于歌点点头:“没错,你快去拔两根!记得用把外面的一层蜡刮下来然后洗干净,莫损了那根茎本体!”带铃兰走了,于歌又让小程子去找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做了个简单的漏斗。
没过一会两人都回来了,于歌拿起银仙兰的根茎拿在手里轻轻搓了搓,韧劲够足根茎水洗过后也不会伤到器官,外皮上的蜡也洗干净了,可用!
此时小程子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做好的简易漏斗递给了于歌。
于歌将漏斗的尖尖撕开了一点点小口对上银仙兰的根茎,然后拿到太后的嘴边。还未撬开太后的双唇便听冯嬷嬷突然道:“你做什么?!”
于歌一脸理所当然道:“灌药啊。”
第95章 大灰狼和小白兔()
灌药?
对太后?!
于歌疯了吗?!
于歌当然没疯!但在现在围着她的几个人眼里,她大概是有些疯了。若不是看在眼瞎她对太后并无敌意的份上,冯嬷嬷便要先将她关小黑屋了!
你看我,我看你,于歌手上端着东西,冯嬷嬷和铃兰却隐隐的拦在她身前。
这样大眼瞪小眼没一会,于歌才想清楚是为什么,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嬷嬷,铃兰,且不说太后平时对我极好,即便是她对我严苛,我人在此地,难道还会在你们面前害太后不成?”何况那可是她亲祖母!虽然并没有养育长处之情,但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血脉影响,于歌总是觉得她亲切慈祥无端的像亲近。
铃兰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冯嬷嬷却是已经让开了,顺便拍了拍铃兰,示意她打下手帮忙。
姜是老的辣,冯嬷嬷自然不比铃兰,懂得轻重之分。何况,别人不知,她伺候太后这些年却是了解的,太后这次突然倒下,比以往还要严重许多!太医本就下的药与往常有些改动,若是再不及时服下汤药,对太后的病情自然是雪上加霜!
冯嬷嬷的计较于歌虽然不能完全清楚,但也能猜出一二!两人一让开,她便丝毫不耽误时间,谨慎的一点点撬开太后的嘴,将银仙兰的根茎慢慢的沿着太后的食道往下插进去。
之前她已经比过尺寸了,毕竟不是专业工具,根茎被她截取一节,宁愿短些,好过太长了以至于伤到太后的胃。此时什么工具都没有,她此番动作,也只能尽量减少风险。
差小程子端来的盐水此时已经凉了,于歌漱了漱口,根茎已经插入太后的食道中,比了比太后胃的大概距离,根茎管应该还未进入胃里面,但没关系,这样已经够了。
她将药一点点的倒进漏斗,再将油纸漏斗的开口包起来只留一点缝隙,然后便对着那缝隙一点点的往里吹气。
冯嬷嬷、铃兰和小程子,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太后,生怕她老人家有一点不适,但此时她还在昏迷,自然没有感觉。眼看着于歌把漏斗里的药差不多吹完,太后口中竟然没有一丝汤药漏出来,这让三人觉得十分神奇,不过如今好奇心自然比不过安心。
见于歌招招手,铃兰赶紧把装药的碗再次端过来,里面还剩不到三勺的汤药。
直至完全将汤药给太后喂进去,于歌仍然没有松懈。她先将漏斗撤去,然后控制住力道及手的角度,一点点缓缓的将银仙兰的根茎抽了出来,直至最后一段完全抽出,她已经累的快脱力了!
这种精细活,最是累人!大冬天的,哪怕太后宫里有炉热,在屋里也要穿着夹袄才暖和,但现在于歌此时竟然满身大汗!
铃兰见此心中一阵愧疚,歌儿姐姐如此为太后,自己刚才竟然怀疑她,真不该。想至此便要开口道歉,哪知才叫了一半便本于歌以指抵唇:“嘘……”
于歌止住铃兰,连带着冯嬷嬷和小程子也再次屏住呼吸。她刚才看到了太后眉头动了一动,虽然此时太后依旧没有醒来,但她却感觉舒缓了许多。看了一眼太后的颈枕,已经颇高,想来也不用再垫高了。
“嬷嬷。”于歌叫了一声,冯嬷嬷上前一步,不自觉的竟然有听从吩咐的意味。
只听于歌道:“太后若是还不醒,你需时常以温水给她擦拭双唇,下次若在喂药,便用此法,但切记要控制力道不可操之过急。银仙兰咱们殿后的园子里有,虽然取的方便,但还是多备几根为妥。记得吹药之前,手口皆要以盐水洗漱。”
冯嬷嬷认真的听着记着心里,直到于歌说完才反应过来:“什么?老奴给太后喂药?”她怎么敢做种事!虽然与太后一向亲近,但她是奴,太后是主,这身份已经成了她心底最深刻的烙印,她是万万不敢逾越规矩的呀!
见她如此反应,于歌心中好笑,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将眼光转向了铃兰。
“我,我,我不敢……”被于歌看着,铃兰现在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就知道这丫头会这个反应!
于歌故意脸色越来越凝重起来,喃喃自语:“唉,万一我不在太后身边,她老人家要是不能及时服用汤药……唉……”只不过这自语的声音……小程子此时都快退到门口了,还听得一清二楚!
冯嬷嬷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于歌的小把戏,此时也嘴角带笑的悄悄退了一步,虽知道于歌是好意,心里还是哀叹可怜的小铃兰,毕竟此事她是做不来的,一是没有哪个精细的体力更重要的是她也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果然,铃兰一脸着急的拽着于歌的袖子:“歌儿姐姐,我做,我做,太后一定可以及时服药的!”
“敢吗?”
“敢!”
“为难吗?”
“不为难!”
“很好!”
于歌此时犹如一只大灰狼,满意的看着自己跳进锅里的小白兔,笑的略有些邪恶。冯嬷嬷已经不忍的转过脸去,唉,铃兰是个好孩子……
交代完铃兰怎么处理一些卫生问题,和自己所记得的人体的胃的大概位置,用银仙兰做的管子绝对不能超过的长度,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卫生细节,于歌便彻底甩手了,出门前她还专门交代铃兰,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