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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乎乎的小肉手,紧紧地攥起,她稳住身体,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纵然战铉真一付要杀了她的表情,她依然无比坚持地继续开口,只是语速更快了一些。
生怕还没说完,战铉真就会把她打飞了。
“你娘还说,让你去把战城奠基石西面三尺处的地挖开,里面埋着一些灵石,还有,战家老祖宗用过的一柄圣级武器,原本是想你年满十八时再给你的,但是她没机会亲手交给你了,所以稍等你娘哭了,我听不太清”
战铉真越听越惊异。
他想起了关于时元元的传闻,她口中所说的事,若不是他自家人是绝然不会知道的。
英气十足的剑眉皱了皱,又攸然松开了,连带着原本紧绷的脸,也有溃堤的迹象。
他难以置信地问:“我,我娘,她在这里?”低哑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微颤起来。
时元元郑重万分地点了点头:“不单有她,还有其他战城人,目测十万有余。你娘和你爹,还有你的兄姐、两个妹妹都站在那里。”虚指了一处,那里有一块半人高的黑漆漆的石头。
战铉真一看那块石头,瞬间就泪崩了。
那块半掩在废墟中有所损毁的石头,就是战城的奠基石啊!
看起来毫不起眼,对他们战城人来说,却是有特殊意义的!
时元元又转答了一些他父母说的话,他双唇发颤,泪流不止地听着。
一向刚毅的少年,就算痛到撕心裂肺,也依然哭得非常克制,时元元说完后不过一会儿,他就大手一抹,擦去眼泪,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作为战家的最后一个人,他必须要坚强地走下去!
林俏言哭得泪眼婆娑抽抽答答时,模模糊糊有瞟到时元元和战铉真正在用各自的武器,一把剑和一把长刀当工具,在一块大石头旁,不知道在凿着什么。
时元元还时不时地指明方位:“这里,是这个位置!”
虽然挖掘工具不适合,但他们的效率一点儿也不慢,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挖的坑已经深达近两米,一个黄铜质感的金属盒子显露了出来。
盒身一尺宽五尺长,古朴无华,四边雕刻着古老的铭文,不起眼,却绝非凡品。
“就是这个盒子,需要你们战家血脉以指尖血为引,才能开锁。高品以上的宝物是要滴血认主的,以你现在的实力,不知道它会不会认你。为避免反噬,建议你先存在空间袋里,等修为达到丁等以后再说。你娘让我转答的话就这些了她,她正抱着你,我就不打扰了,保重!告辞!”
时元元说完这些话,便过来拉林俏言。
第44章 她的进攻,果然……()
“俏言,我们走吧。”
林俏言大哭渐止,泪痕全都挂在脸上,人还魂不附体懵懵然的。
闻言要走,便很是机械地跟着时元元离开了。
时元元边走,边把身上那些符纸一张张扯下,撕掉,撕成碎末。
那些符纸碎末随风荡起,扬扬洒洒,宛若一片片明黄的菊瓣,告慰着那些罹难的亡灵。
林俏言心神涣散,有些忪怔地看着她。
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勾唇说道:“俏言,谢谢你!我不再怕那些阴魂了。战师兄的娘亲跟我说,这些符纸,对别人或许有用,对我,却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不过几分钟,林俏言和时元元就走回到了队伍里。
她们正朝原先坐下休息的那块石头走,几个人怒气汹汹地迎面朝她们直冲了过来。
其中有三个女的,林俏言见过,是席锦夕的跟班,另外几个少年面生得很。
“时元元!你把锦夕藏哪里去了?”
为首的一个少年,身材高大健硕,一双粗眉下方压着一双不怀好意的三角眼。
还没看清脸的其它部分,他人已经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地,拽住了时元元的衣领,用力一提。
时元元被他提得双脚踮了起来。
他冲着众人喝道:“无关人等退开!别来多管闲事!”
“宋,宋钎,你放开我!”时元元的脸登时就被迫涨红了,言语艰难地说道,“她,她,在哪里,关,关我们什么事?”
宋钎那个第二名?
林俏言的头脑里闪过了这句话,一个激灵,把她从恍惚中惊醒。
早上的恶作剧就有可能是这人的手笔!
而现在,他竟然还公开凌辱时元元?!
林俏言顿时怒火中烧,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推他。
刚一出手,她马上就生出很不好的预感,坏了!
心思紊乱,太急,误事了!
自己怎么能主动进攻呢?
而宋钎一开始见那小乞丐冲过来,差点就松手了。
昨天冲突发生时,他和庄酉等人被教习叫去做事,等他们回来一切都结束了,从众人的议论中得知这臭丫头厉害得很,也嚣张得很。
可现在,他既意外,又失望。
那个臭乞丐冲过来干嘛的?
力气跟蚂蚁似的,整个人撞到他身上,他都毫无感觉。
昨天真的是她,伤了他的锦夕?
林俏言心头一沉,赶忙向后退出几步,眉头微凛暗自轻叹——唉,无等无星!
她的进攻,果然一点用都没有啊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从宋钎挑起这场纠纷开始,周围本就闲着无事的弟子们陆续围了过来。
大多数人持着看戏旁观的态度,但宋钎那几个跟班,以及若干个巴结宋钎的人,嘴巴又碎又贱。
他们先是看得面面相觑,之后,嘲笑声爆起。
“咦,原来是那个小乞丐,今天怎么变这么弱了?”
“真的是那个臭乞丐啊。穿了我们的弟子服,一时间还没认出来呢。不过还是跟昨天一样脏。”
“脏什么呀,搞不好她就长那个样呢!好恶心啊!身上不会有虫子吧?”
鉴于昨夜林俏言只是随意地擦了擦脸,并没有清洗得很干净,早上又急着跟上大部队没有梳洗过,刚刚又狂哭了一场,以至于到现在她的脸上依然是黑一块,白一块,混了鼻涕和眼泪。
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遢无比。
因而,这些个出言不逊的弟子,一个个叫她臭乞丐,叫得无比来劲。
第45章 受制()
昨天,他们见堂主把她叫去,还存有几分忌惮,但是观察了一上午后,发现堂主对她并没有特殊优待。
想必,堂主只是出于善心,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已。
作为昆仑宫的弟子,即便只是准弟子,他们平日里也是相当倨傲,擅长拿鼻孔看人的。
此行前去试炼之地,每个人心中更是紧绷着一根弦,都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力争成为内门弟子,甚至直接被宫主或左右护法收下,成为亲传弟子。
谁知,突然冒出个毫无修为的臭丫头,不单把他们这几百人中的第五名给打飞了,还在他们面前冷嘲热讽耀武扬威。
难道,他们一身的修为和三年苦练,还不如一个普通人的吗?
席锦夕每一次被击倒,林俏言说的每一句“不服,来啊,来战啊”,都像一只无形的巴掌,啪啪啪地往他们脸上猛抽,抽得他们咬碎牙只能往肚里咽。
他们的心底都窝着一口难解之气,当下,见林俏言居然连宋钎的手指头都掰不动,内心的阴暗与愤恨,便一骨脑儿全爆发了。
“喂,臭乞丐!识相的快点把席师妹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宋师兄出手,有你好看的!”
“你这个臭乞丐别以为你打得过席师姐,就能打过宋师兄!”
“我看昨日她连胜紫柔师妹和席师姐,定然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诡计!”
“一个没有修为的臭乞丐,也敢在我们昆仑宫里放肆,现在还这般嘴硬!”
“哼,这等跳梁小丑留于世上只会惹是生非,宋师兄对她可不能手下留情啊!”
虽说林俏言不在乎这些欺软怕硬的死喷子乱喷了些什么,可当下本就头脑昏沉,被这一通乱吵,吵得后脑一抽一抽的,生疼。
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讲道理,让宋钎先把时元元放下来再说,另一条,便是直接把宋钎打趴下。
换作以前的她肯定先讲道理。但是现在,身有无敌光环,轻轻松松把人弹飞,还怕干架吗?
只不过,操作上存在一定的技巧
毕竟她得先让对方出手才行!
她连忙深情呼唤了“公主小姐姐”好几声,可是对方一直了无音信,从先前对方说过的只言片语来判断,那位“公主小姐姐”每天能出现的时间应该很少很少。
妈蛋!关键时刻不顶用,这可怎么办?!
就在林俏言短暂思索的这几息间,时元元已经双脚离地,被勒得满脸通红,近乎窒息。
时元元与宋钎的实力相差太多了,不论她如何挣扎反击,都无法撼动宋钎一分一毫。
她只能飞快地剥掉手上的布条,抓住了宋钎的手。
宋钎立刻觉得有一股钻心的寒意,自时元元的手心传来,手背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冰冻的白雾。
然而,他只是抖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冷笑道:“呵,哪里学的歪门邪道?有点冷啊!不过,仅此而已,当是给哥消暑了!看来某些人得吃点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宋钎目露凶光,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时元元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林俏言赶忙冲上前去,叫道:“且慢!”
见宋钎侧头看她,她极力放低身段,和颜悦色地劝阻。
“劳请这位公子,先冷静冷静,昆仑宫是名门正派,我想不应该有屈打成招的事。我敢保证,我们与席锦夕失踪一事,绝无关系!希望公子明查。”
宋钎眉头一挑,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我道听途说,不曾明查过了?至于是不是屈打成招,我宋钎做事,需要你这么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乞丐置喙?”
第46章 那她去哪里了?()
林俏言看宋钎竟如此跋扈武断,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了!
“你既然如此说,那便是有证据了?能否将证据拿出呢?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你把时元元放了!要打,我来陪你打!”
赶紧开打吧!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证据?真是可笑!”
人未至,声先至,随着这道音调稍高的细锐女声,昨天被林俏言打晕的紫柔,举步轻摇,趾高气扬地从众人后方走上前来。
她指着林俏言,义愤填膺地指控道:“我就是证据!
“两刻钟前,我跟锦夕师姐到偏处净手,听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当时我们就有所防备了。却不曾想,她们居然暗中偷袭,绕到我们前方的一处石墙后,趁我们不备把锦夕师姐掳走了!我发誓,凶手就是她和时元元!”
信誓旦旦,理直气壮,若不是当事人,还真就信她了。
林俏言嗤笑道:“席锦夕自己被困在阵法里走不出来,变成我们的错了?”
“呵,这么说,你是承认见过锦夕师姐了?而且真正胡说的是你!那里根本没有阵法!锦夕师姐也不在那附近!我们去那一带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她肯定是被你们带到别的地方藏起来了!”
难道阵法已经被破了?
席锦夕不在那面,那她去哪里了?
林俏言:“见过她就代表害了她?你这什么逻辑?你连席锦夕怎么丢的都没有看清楚,却看清楚是我们把她拉走的?呵,你可真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
紫柔听得出林俏言是挑明她随意指控,但那又如何呢?
她双眸一敛,鄙夷地冷笑道:“呵,换个人我倒真不敢确定!可你们两个,谁会看错?试问,我们这支队伍里,除了时元元,还有谁这么胖?除了你这个臭乞丐,还有谁那么脏?”
当时,是席锦夕带着她,偷偷摸摸地跟在林俏言和时元元身后,打算暗中偷袭的。
席锦夕突然不见时,她看到了阵法边缘那一道近乎虚无的屏障,所以赶忙退了回来,找宋钎去帮忙,可惜回去后,那阵法便消失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
她也没想到席锦夕失踪的事,会让宋钎如此紧张,当众手撕这两个臭丫头!
尤其是那个臭乞丐,昨天让她出那么大的丑,至今她的后脑勺还红肿难消,昨晚上只能趴着睡呢!
现在情势似乎反过来了呢,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此处,紫柔又连忙再添上一把火,“我与席师姐昨天就已经输于你,到底是何仇怨让你对我们如此痛恨,不赶尽杀绝便不罢休吗?”
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时,宋钎猛地往时元元的肚子上顶了一膝盖,阴狠地骂道:“小人行径!”
看似简单的动作,内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道。
顶得时元元非常痛苦地张开了嘴。
“啊”字未出,一口血就先行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血直接喷到了宋钎的脸上,他却不觉得脏,反倒嗜血地张大了嘴:“哈哈哈,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了!”
红艳的舌,扫在洒满鲜血的脸上,将那些滴落的更加红艳的血,全都舔进嘴里!
整张脸,暴戾邪性得,宛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第47章 只能靠自己()
林俏言没想到宋钎会突然下此狠手,瞬间,怒火爆起,要炸了一般!
“姓宋的,你住手!”
“住手?你凭什么叫我住手?给你们两条路,其一,赶紧说出锦夕的下落,让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其二,那便是——死在我手里!”宋钎肆意非常地说道。
“公主小姐姐”依然毫无反应,呼叫了“穿越指导”,他却说无法帮她打架
她身上最大的两张底牌,此时都不能用了。
真是吐血!只能靠自己了!
林俏言只能极尽全力向宋钎叫嚣,期望能用这种方式把怒气值引到自己身上来。
“席锦夕不见了,关我们屁事!你们要关心她就去找她呀!找我们做什么?要打就别扯这些糟烂借口!
“你有种的话,就冲着我来!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蛋!喂,你别站着不动,来啊!
“你明知道时元元打不过你,你老抓着她做什么?不敢上来,不会是怕了吧?真没种!既然怕了,就把时元元放下!姐姐我今天饶你不死!”
但是,不论林俏言如何叫骂搦战,宋钎都不为所动。
他面带讥诮,勾起嘴角,邪邪笑道:“哈哈哈,可笑,还饶我不死?就你刚刚那几下子,啧啧,打败你何需我动手?不如哥我让你一招,来破我的防御吧,正好让哥试试刚练成的护体金甲,功效如何!”
说罢,只听见轻微的“锃锃锃”声,一层金光闪耀的金属甲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宋钎的心脏位置开始向外扩张,不断地蒙上他的肌肤。
不过一两息,他裸露在外的小腿和手臂全都布满了这些光芒四溢带着类似篆书纹路的金甲,全身仅留头部还未完全覆盖。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跟班们更是立即拍起了马屁。
“天啊,宋哥,你的金甲护体都练到第五重了啊!真是不得了!”
“何止是第五重,没见那金甲都已经凝结到下巴了吗?我看已经是摸到第六重的门槛,马上又要突破了!”
“等到全身都覆满金甲,那便是神功大成之日!对修为也必有进益,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