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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巧黑线,她收回之前想过小喜脑子不好使的话,她哪里脑子不好使了?瞧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吧,可一点都没把自己绕进去,反正锁是姑娘锁的,难为小喜也没办法,就是杜春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穿衣,从屋里出来,用钥匙把门打开,杜雪巧面沉似水,原本还因误了与人约好时辰的而有些火大的杜春,一见姐姐这模样,什么话也没敢说,懦懦地叫了声:“姐……”
杜雪巧哼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姐?那你有没有记得我说过你年纪小,不可整日与人厮混?”
杜春辩解道:“姐,我没与人整日厮混,这几日来往的都是太学里的同窗,别人都去,我总不好推辞吧,再说,彭家哥哥也是一同去的。”
杜雪巧沉着脸,“你还有理了?别拿彭家的人说事,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整日喝的醉醺醺,也不怕喝坏了身子,再说那样的地方又岂是你个孩子该去的?”
杜雪巧也从麻雀那里得知杜春他们去饮酒的地方多是京城出了名的花楼,虽说杜春如今年纪还小,不担心被女人迷惑了,可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像前世那样流连于那种场所,到时她就算想要他改正也难,若是说了不听,她倒不介意打的他听,反正孩子还小,只要管的严了,总是能改回来的。
杜春却不以为然,“那地方又咋的了?你没看那里来往的都是些文人官员,像一般贩夫走卒还真不会去,很多名士都说过,只有在那里才会文思如泉涌,好的文章就需要在那里才能润色出来。”
第一次被杜春如此反驳,从前那个事事听话的弟弟,什么时候又变的爱跟她对着干了?她只不过几日没注意到杜春就变成这样,若是不管教,早晚还得变成纨绔。
想到前世的种种,杜雪巧又悲又愤,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杜春的小脸上,好在她还是记得自己的力气,只用了不到一分的力气,可即使如此,杜春还是被她一巴掌给打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杜雪巧,“姐姐,你打我?”
第103章 鸿门宴()
杜雪巧想过杜春不听话就打到听话,可这一巴掌真打下去,她又万分后悔,弟弟还小,有什么话不可以跟他好好说,怎么就动手了呢?
再想到前世惨死的弟弟,杜雪巧心像被刀子一块块地割着,可巴掌打了出去想要收回也不可能,杜雪巧怔怔地盯着杜春眼见着红起来的脸,声音微微颤抖,“春儿……疼吗?姐姐也不想打你……”
杜春这才真正明白他这些日子的行为真的让杜雪巧很生气,不然自从爹娘过世后就没打过他一下的姐姐也不会动手打他。
再想想姐姐每日在作坊和铺子间忙碌,只为了他生活的更好,连作坊和铺子都是用他的名字来买下来,这样为他辛劳的姐姐,他刚刚竟然还嫌她唠叨?真是该死!
杜春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姐,你不想春儿去,春儿就不去了,你别生气了啊?”
杜雪巧眼泪当时就滚了下来,“是姐姐不好,有话应该和你好好说的。”
杜春抬手放在脸上揉着,“没事,姐,你别哭,我皮厚,其实一点都不疼。”
可看他咧角都疼的咧了起来,哪里是不疼,根本就是强撑着,就算只用了一成力,杜雪巧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心里有数,这一巴掌打的属实不轻。
看来弟弟虽然最近有些顽劣了,可还是那个懂事听话的好弟弟,下次有什么一定记得和他好好说,千万不能再动手了。
小喜在旁看的好激动,这就是姐弟情深啊,姐姐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把弟弟打的翻然悔悟,还有什么比亲情更让人感动的?
想想自己那对为了几个钱就把自己卖给别人当丫头的爹,小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杜雪巧头上青筋直冒,心说:这丫头又跟着凑什么热闹?
杜春却揉着麻麻木木的脸,“小喜,你嚎啥?我姐又没打你。”
小喜抽搭道:“小喜……小喜是看姑娘和公子姐弟情深,感动的!小喜也想要这么疼小喜的姐姐。”
杜春双手叉腰,下巴一仰,眼一翻,“姐姐只有一个,没你份。”
杜雪巧被他那恶霸似的表情逗的‘噗嗤’笑了出来,心里的那点郁结也散了七七八八,朝杜春轻轻一推,“还不洗脸去,眼看就要开学了,今儿哪也别去了,就在家温书。”
那个专门侍候杜春的丫头原本在旁没敢吭声,见杜春愁眉苦脸地进屋,忙打了盆温水送进去。
这个丫头和小喜一般大,都是十二岁,因家里穷才被卖掉,刚来时杜雪巧也留心看过她几次,也让小麻雀派手下看着了,证明是个还算本分的,而且长相也不错,比小喜要细心的多,侍候杜春让她很放心。
后来,时间一久,杜雪巧也就没太多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一直就没见她出面,杜雪巧都几乎要忘了她,这边事情完了她倒冒出来,让杜雪巧有些心里不舒服。
按说当丫头的就要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可从昨晚杜春回来一个人醉在屋子里,到刚才杜春砸门,都没看到这个丫头的影,难道她没注意的时候,这丫头就是这样侍候自己家公子的?
杜春自幼长在村子里,也没被侍候过,对这些事情不太上心,她却不能让那丫头恶奴欺主,若是证实是个阳奉阴违的,她可不能容下她。
小喜也打了水,杜雪巧洗了把脸,清醒不少,开始想冷婶的事,以她目前的身份,若冷婶真出了事,她就算想救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还有冷啸玉,竟然没有来跟自己说要去找寻爹娘的话,看来也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就冷啸玉有些直的肠子,早就冲出去找人了。
冷叔冷婶不会有什么大事,可燕福生将计就计到底是怎样的呢?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是趁和洛正德见面之前先将他干掉?还是等见面时再将他干掉?虽然她绝对有信心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可这么大的事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
想的再好,真让她下手,她也手软。
小喜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拜贴,“姑娘,外面有人送来这个。”
杜雪巧接过一看,忍不住叹口气,洛正德这边还没解决掉,顾南琴怎么又跳出来了?还请她两日后百花楼见?这不正好和与洛正德的见面撞在一起?
就是逼人上吊也得容人缓口气吧?或者说,这俩根本就是商量好的吧?
杜雪巧又不能说不见,顾南琴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小,又有皇贵妃在后面撑腰,她真敢说个不见,就她那脾气,还不得让人把她的府给拆了?
真没看出来,她哪里就像前世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温柔婉约了,根本就是个小猛女嘛。
心里想着,让小喜出去回了送贴之人,就说姑娘两日后有约了,若想约吧,那就请早或请晚,哪怕再要紧的事姑娘都会放下,只赴顾姑娘的约。
送贴的人走了,杜雪巧又让小麻雀跟着送贴的人,既然顾南琴来插上一脚,她也得知道顾南琴的目的才是。
结果,小麻雀回来什么都没探到,杜雪巧更加心理不安了。
每日将杜春都带在身边,生怕被人所趁,三日一过,到了与洛正德相约之日,顾南琴那边愣是半点消息也没有,是改日呢?还是不约了?杜雪巧对顾南琴的心思越发猜不透。
三日后,杨家酒楼,杜雪巧踩着时辰进门,不管是不是鸿门宴,她都要走这一回了。
整个杨家酒楼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就是伙计都不见一个,死气沉沉让人望之生畏。杜雪巧每走一步都四下张望,拳头暗暗用力,反正今天来了酒不喝一杯、茶也不喝一口,菜更是打死都不能吃。
楼下无人,杜雪巧踩着木质楼梯向上,一抬头就看到洛正德掩在扇后的笑眼,还真是衣似锦、人如玉,可看着就是想在他那脸上踩两脚。
洛正德朝杜雪巧做个请的手势,“雪巧来晚了呢,让正德等的好不心焦。”
那阴柔妩媚的腔调愣是让杜雪巧脚下一绊,险些从楼梯跌下。咬咬牙,杜雪巧也回了一个轻淡的笑,“让公子久等是雪巧的罪过,今日便由我来做东了。”
“呵呵,正德倒是更愿尝尝雪巧的手艺,况且这酒楼已被正德买下,伙计也都遣散了,雪巧要请也无人能做。”
杜雪巧鼻翼抽抽,难怪一进门就没见到人,原来酒楼都被洛正德给‘买’下了,至于给没给杨掌柜的买酒楼的银子就没人知道了。
可酒楼如今也都是他的人,虽然看不到,杜雪巧也知道暗处的人不会少,想跑也不可能,杜雪巧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既然公子不嫌弃,我也只能献丑了。”
想到自己那手厨艺,杜雪巧暗道:待会看不吃吐了你。
洛正德纸扇合上,在手心轻轻一拍,杜雪巧只觉得眼前一花,洛正德的身后便出现一名全身黑漆漆的暗卫,连脸上都包了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冷峻邪肆的眼睛,暗卫就好像凭空跳出来一样,也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将这名暗卫和温夜初一比,杜雪巧顿时觉得这才像真正的暗卫嘛,像小夜子那种穿的很正常,长的也很正常的,跟在燕福生身边那么久,怎么愣是没人能识破他平时都是怎么藏身的。
暗卫做个请的手势,杜雪巧便随他向酒楼的厨房走去。
好在杜雪巧已经历过生死大劫,此时倒是镇静不少,一路上还不时向暗卫笑笑,“大哥,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多久了?可知他平日的喜好?姜葱蒜都吃不吃?鱼呢是爱腥味重些的,还是一点腥味都沾不得?酸甜苦辣咸更爱哪一种……”
被杜雪巧问了一句,暗卫愣是一声都不吭,从出现到把杜雪巧送进厨房,就是呼吸声杜雪巧都没听到一声。
这人一定是个哑巴!杜雪巧恨恨地想。
站在厨房门前,隔着一块蓝布帘子,暗卫示意她可以进去,杜雪巧却摇头,“大哥,我亲手为你家公子做菜,你就不跟进去瞧瞧?就不怕我给你家公子下药吗?”
那暗卫的眼神闪闪,终于算是开了金口,“你敢吗?”
杜雪巧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死心,“不下药,难道就不怕我往里面吐口水?”
暗卫愣了片刻,似乎从没遇到过这般难缠的女子,而且,别人都道三皇子人中之龙,多少女子的梦之所系,这女子说起时竟是不掩饰的厌恶,暗卫一时倒是对杜雪巧来了些兴趣。
“菜不是做给我吃,你要怎样又关我何事?”暗卫眼中含笑,说完离的杜雪巧近了些,“我只是负责主子的安危,至于主子吃的什么就不归我管了,主子既然敢让你来做,自然就不怕你捣鬼了……再说,里面还有别人看着你。”
杜雪巧窘了窘,难怪对她如此放心,原来人家安排的人手足够,她这回是装了把猴子给人耍着玩了?
不在意地笑笑,负手走进厨房,杜雪巧倒要看看洛正德是如何防备她这个小女子的。
第104章 打死卖盐的()
厨房正对着门开了一扇窗,大好的日光从窗外照进来,整个厨房一片光亮,一个与那暗卫同样黑衣黑裤却个子不高的暗卫正面窗而站,阳光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白光,倒有些看不真切了。
杜雪巧清清嗓子,“那个……我是来做菜的。”
那暗卫转过身,向杜雪巧走来,指了指灶台上已然准备好的各色菜品,无声地为杜雪巧安排着。
杜雪巧认命地抄起锅铲,“那个,你能否帮我把火生起来?”
暗卫便蹲下,熟练地往灶膛里添柴生火,好似做了很多遍一般。
杜雪巧还算满意,总比遇到个什么都不会的要好吧,至少将这名暗卫留在这里帮她做事,洛正德这人还不算太差劲吧。
这边杜雪巧将要切的菜也都切利索了,不得不说她切菜还挺像那么回事,可真要下锅炒了,杜雪巧皱眉,但愿洛正德不会认为她是故意把菜做的难吃,就为了跟他对着干吧。
下油,下肉,再下菜,闻着味道也还马马虎虎,可惜有人看着不能往里面吐口水。
想着就向那暗卫看去,就见他的眼中也同样闪过一抹可惜,也不知是可惜好好的菜被她炒成这样,还是可惜她没有往里面吐口水,总之那眼神让杜雪巧无比的熟悉。
熟悉?杜雪巧一愣,再仔细看了眼这名和她差不多一般高的暗卫,那双如映着日月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怎么那么熟呢?而且还好看的不得了。
可真是那人吗?杜雪巧后背冷汗直流,他还真是大胆啊。
一把将暗卫脸上的黑巾扯下,果然露出一张笑的露出八颗大牙的脸,无比明艳、无比欠抽。
“你……怎么在这里?也太大胆了,就不怕被你三……哥的人看到?”
燕福生不以为然地伸手从盘子里拈了块菜放进嘴里,虽说还是和从前一样难吃,燕福生却吃的直泛酸水,他的女人凭什么要给他三哥做菜?就是再难吃的东西,也只能做给他吃,想想,还真是让人不爽。
杜雪巧将菜往旁边一放,“别装听不到,问你话呢。”
蓦然,燕福生的脸越靠越近,将杜雪巧整个笼在阴影之下,杜雪巧愣愣地不知如何反应,直到两片温软湿糯的嘴将她盖上,杜雪巧才惊觉,燕福生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亲她?真是色胆包天啊。
伸手去推燕福生,又怕伤了他,力气用小了又推不开人,最后,杜雪巧只能任命地被燕福生又亲又啃的,直到有些气闷了,燕福生才将她放开,“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他欺负了?若说他没什么弯弯心思,我都是不信。”
杜雪巧感动,“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这样就混进来也不怕被他发现了。”
燕福生却笑道:“放心吧,他发现不了,刚刚那个是我的人,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杜雪巧‘嘿嘿’一笑,“既然这里没外人了,给他菜里加点料呗。”
说着就要往菜里吐口水,只要再搅一搅,洛正德也吃不出来,只要留两个菜不吐口水,杜雪巧也不怕没菜可吃。
燕福生却将她拦下,“凭什么要他吃我女人的口水?美的他了。”
杜雪巧好甜蜜,看人家燕福生这话说的,自己吐出来的口水都不能给别的男人吃,这直白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燕福生将菜又放回灶台上,从旁边拿起盐罐,抓了一把往菜里一洒,“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去把别的菜也炒一炒,记得该放盐的就放糖,该放糖的就放盐,就不信吃不跑他。”
杜雪巧无比欢快地翻炒起来,有了燕福生这个主心骨,她还真是无所畏惧。一想到无比自负的三皇子,连身边的暗卫都是燕福生的人,还真是把小命都交在别人手上,能活到什么时候就得看燕福生的心情了。
菜炒好了,杜雪巧喊那个站在门外的暗卫进来帮着端菜,两个托盘,一人托着四个菜,向即将无比悲催的三皇子走去。
洛正德心情很不错地扇着他的扇子,见到杜雪巧下来,便起身帮着将菜端上桌,虽说菜色很普通,味道却还是很不错的。
仔细看看也没有看出有半生不熟或熟的太过,应该不会像打听来的那样难吃吧。
做个请的手势,“雪巧坐,你我今日就开怀畅饮一番,不醉不归可好。”
说着,又让暗卫去取了酒,精美的玉制酒壶,上面雕着松梅映雪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