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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被一众家里有待嫁闺秀的老大人们呼来呼去。
即使这些人有意照顾杜春,可大多时候杜春还是插不上话,只能盯着别人开开合合的嘴不停傻笑,当然,好处还是有的,倒是被他记了不少的佳句,回味回味倒也受益匪浅。
这些来参加赏菊诗会的学子们,除了想要在诗会上崭露头角,还有一层深意就是今日能来参加诗会的都是永和府的上层人家,难免谁就存了在诗会中选个女婿的心思,若是被相中了说不定也能得不少助力。
虽然他们没有冯宣文那般光芒四射,若是能一鸣惊人好处也是多多。
于是,杜春多半时间还是挺孤单的,跟在别人身后看的冷啸玉怪心疼,那么个小孩子啊,是谁出的主意让他来这地方受这份不自在?多半是没安好心,他得多多留意才是,别让这孩子再受了气。
还真让冷啸玉给猜着了,当赏菊诗会正式开始,先是请的歌舞班子献舞,之后就有知府大人勉励学子,再畅谈一下永和府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知府讲完了又有别的官员讲,几乎永和府能说的上来的文官都说了话,武将也有那么几个冒冒头,紧跟着就是乡绅富贾们的一阵歌功颂德,最后才是卓荦书院那位德高望重的书院长抛砖引玉,即兴赋诗一首,拉开赏菊诗会的帷幕。
冯宣文自是一众学子的典范,别人作不作诗都是其次,他的诗却肯定少不得,等他的一首‘咏菊寻芳’赢得满堂彩后,就是众学子们自由发挥的时间。
诗会中间的空地处,众学子一一站好,在他们每人面前都摆了一张桌子,只要将所作的诗篇写下,再交由各位大人们评审即可。
杜春既然是顶着学子的名头来的,作诗是一定要的,好在他前段时间在书院里也学过作诗,跟燕福生在一起时,燕福生也没少教导他课业,作的诗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好歹也挑不出错,中规中矩的,只是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罢了。
可坏就坏在他的字上,虽然每日到家后他都有写大字,可毕竟练的时日短,字写的还有些丑,这样一来,在一片各种行书、篆书、草书,这体那体的衬托下,他的诗倒更显得与众不同了。
这不,上面的一位老大人看了杜春的字后,更是留意了下他的诗,看过后当时就面露不悦,指着白纸黑字就怒了,“此等劣作也能混入诗会,看了这样的劣作,还不如让我瞎了算了。”
旁边也有人跟着附和,初时杜春还忐忑地想:是谁这么倒霉犯了众怒了?当听到有人高声念起诗文,杜春这才傻了眼,这不就是自己刚刚作的诗嘛?
学子们一哄而笑,都在议论这是谁作的诗,虽然大家心里都认为这诗作的虽没特点,倒也没多不好,可别人都笑了,又被大人们一致嘲讽,他们不附和几声都怕被人笑自己的文采不好。
杜春被笑的无地自容,就差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虽然从小到大都不是有钱人,可平时都被姐姐护着,他也没受过的种侮辱,后悔干嘛要来这里嘛,都是一群闲着没事吃饱了撑大的。
见杜春这样,也有人反应过来这诗大概就是这个孩子作的了,有人就止了笑,虽说那诗也属平常,可九岁的孩子作到这份上也还算可以。
尤其是卓荦书院的书院长面上很不好看,从杜春来时他就看到了,还在疑惑谁给他的请柬,毕竟这样的诗会以他在诗文上的造诣,根本就不该在受请之列,当时他就想到是有人故意请他来的,只是目的不知道罢了。
当杜春的诗被嘲笑时,书院长就眯起眼,开始观察众人的反应,果然有那么个人嘴角挂着得意和得逞的笑,想必就是他的主意。
只是和这么个孩子过不去,这人也够出息,书院长也不愿意了,正想发作,就听在人群里有人冷声道:“那你怎么不瞎了?”
寻声望去,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抱着肩站在人群之前,冷然的目光看的之前还笑的恣意的人不由得打个寒颤,随着男子的目光一一低下了头。
冷啸玉才不管自己散发出的冷气有多惊人,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保护好杜春,怎么能让他被人嘲笑了都不出声?
别说让杜家姐弟受气,被燕福生知道了轻饶不了他,就是以他在京城时总是不拿正眼看人的嚣张也不容许别人在他面前欺负了他要保护的人。
上前几步,立在杜春的身后,一时间,杜春身前身后的学子们下意识就都向旁边挪走,生怕被他的寒气冻着。
那个最开始嘲笑杜春诗作的老大人也觉得心肝乱颤,他身居六品,就是见了知府也没有今日这般怕过,可就那么个一看就是杜春护卫的男人就让他怕的腿发软,是他胆子小了?还是这个男人太可怕?
别人也都跟这位老大人一般想法,他们哪里知道,冷啸玉别看只是个护卫,那也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能够跟在燕福生身边保护,能是普通人吗?
为了培养他们的能力,除了自小就跟着专门的师傅学习各种功夫之外,长大了也都被派到战场上历练过,最优秀的才会被留在燕福生的身边。
而且,虽然没有主动提起过,冷啸玉好歹也是三品的侍卫,就是在京里也都是横着走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永和府了,这个赏菊诗会能来的最大官也就是永和府的知府,不过五品的官,真论起来,见了他还要见礼呢。
被冷啸玉这么一搅,那些嘲弄之声没了,只剩下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好似之前那些话和嘲笑都不是他们发出的。
冷啸玉冷哼,“一群酸朽。”
这句话可算是惹了众怒,之前这些人还会因为对一个孩子的嘲弄觉得良心上过不去,而且,也有那么几个没受影响,只是淡定地看别人嘲笑,可被冷啸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再不说点什么,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脸都丢大发了。
除了卓荦书院的书院和永和府的知府大概知道一些燕福生的事,还有燕福生和杜春的关系,别人最多也就是知道燕福生有些不凡,至于燕福生和杜春的关系也就书院里的几个人知道,别人还真不知道杜春是谁。
第91章 海啸疑云()
而且,就是书院里的人也没几个人知道燕福生有多牛的背景。
当被冷啸玉哼过之后,除了书院长和知府蔫蔫的不说话之外,其余人都不干了。
虽然知府和书院长的态度有些诡异,但大多数的人只当他们是自恃身份不愿为难一个小学子和他的侍卫,而且这学子还是卓荦书院的,书院长自然不好多说。
但别人没这顾虑,当时那位老大人就怒了,被气的连咳几声后,指着冷啸玉直哆嗦,“你……你这莽夫,侮辱斯文,侮辱斯文。”
冷啸玉‘嗤’地一声,“就辱你了,你待如何?我家小公子也是尔等能妄议的?你这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
老大人气的脸色发青,恃着身份又不能和冷啸玉对骂,看向隔了他几个人的书院长,“书院长,这就是你书院里的学子?对待长者就是这个态度?”
书院长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眼一闭,“人自重而后人重之!再说,这侍卫也不是我书院的学子。”
书院长一句话,轻飘飘地又打了这位老大人一个嘴巴,让这位老大人气的一抽一抽的,几次都险些抽过去。
旁边的知府咂巴咂巴嘴,这一来一往,他也看出门道了,关系到那位主子在乎的人,他也识趣地闭口不言,生怕一时不小心惹火上身,毕竟他家姑娘之前的事已经让那位很不满了,再有三皇子登门的事,他还是知道要小心的。
杜春见书院长没有斥责自己,看意思还是向着他的,感动的热泪盈眶,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练字,再也不能给书院长丢脸了。
一场风波在书院长和知府明显与众不同的态度中暂时平息了,杜春却没有留在这里被人嘲讽的兴趣,带着冷啸玉走了。
冷啸玉自认有他护着还是让杜春受了辱,自觉没脸见杜雪巧,回来后就躲回房里。
听完冷啸玉所言,杜雪巧立马就意识到这是阴谋,有人针对她的阴谋,杜春只是受了她的连累。
若说她这段时间惹到了谁,这个人又有能力弄来赏菊诗会的请柬……杜雪巧翻来覆去地想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谁。
问了冷啸玉赏菊诗会上那些人的态度,冷啸玉当时只顾着给杜春撑腰了,也没看出哪个人不同,杜雪巧冷哼,既然不知道是谁做的,那就都被牵连吧,自家弟弟受了委屈岂能就算了?她可是很护短的人。
让冷啸玉回去后,回身就去了后院,不是都爱附庸风雅地开什么赏菊诗会嘛,都赏鸟屎去吧!
招呼来小麻雀,让它带着一群兄弟先去赏菊诗会看看都有谁参加了,记住这些人,悄悄地跟他们回家,接下来再慢慢折磨他们就好了。
当然,对杜春还算维护的书院长要放过,那个没帮着别人损杜春的知府也好心地放过吧,剩下的就没什么好人了,既然找不到谁是主谋,那就一起受过。
反正她想要揪出谁是主谋也不是难事,只要让小麻雀们把所有人都看住了,还怕查不出来?
转过天,城里关于要海啸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杜雪巧初听时还挺迷茫,怎么海就要啸了?若真是这样,这城可不能住了,本来离着海就近,万一这次海啸的大了,可别被淹了。
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一般伴随着灾害都是先有异状,昨夜她派小麻雀们去那些嘲笑杜春的人家里捣乱,虽做的都不算过分吧,可麻雀们的异状还是让人心生警觉,再有前段时间老鼠和乌鸦的异状,城里一时流言四起,很多有钱人都赶着搬到离永和府远远的别庄,那些没别庄的也想着各种办法出去逛逛,期望能避开海啸。
见城里人大包小包地往外折腾,杜雪巧倒是不急,重生前和彭夫人没少聊起她进京城之前的事,也没听她说过有海啸,多半还是因为她闹出来的异状。
只是她安心,冷婶不能安心啊,万一真海啸了,她没做准备再让杜姑娘出事,她可担不起这责。
于是,在冷婶的坚持下,杜雪巧带着杜春,又通知了彭家一起,跟着冷家三口也离了永和府。
按着冷婶的意思,直接把杜姑娘拐进京城,杜雪巧却不依,只说要等祭拜了爹娘再去,既然永和府不住了,那就回杜村吧,左右那里也有房屋。
而且,这段时间杜木田就忙着忽悠杜村族人了,大部分的族人也被他忽悠的拿了银子搬走,房屋和地都卖给了他,除了带着‘雇’来的人在买下的土地上种粮之外,他还接着忽悠没走的人,估计用不了几天也就能把人都忽悠走了。
此时回杜村住的地方肯定是有,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安全也不是问题。
冷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虽然对于杜雪巧坚持带上彭家人这件事很不能理解,但一想到从燕福生那里听来,关于彭家男人在疆场上立了功,已经是将军这件事,冷婶还是挺愿意跟彭家人多亲多近,就当是给爷找助力也好。
彭夫人原本还不愿走,自从三皇子走后,她就等着盼着一家团聚,眼瞅着自家男人差不多就要回来了,偏偏这时候她要走了,万一和她家男人错过了,她到哪里找人去?
可谁知海啸传闻是不是真的,万一真海啸了,别说是见她男人,她和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杜雪巧倒没这层顾虑,“干娘,我们给干爹留张字条呗,就告诉他我们去了哪里,隔个几日我们再回来瞧瞧,怎么也不会让干爹找不到我们。”
其实杜雪巧想的是,彭大将军回来时已是入冬,那时海啸风波肯定也过去了,他们也早就搬回来住了,怎么可能错过?再说,留了纸条和口信之后,也不怕彭大将军找不到人,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他这个大将军也做的太失败了。
何况,就算真失散了,只要他们一起去了京城,还能找不到人?
见杜雪巧说的也在理,彭夫人也带着儿子们跟杜雪巧去了杜村。
自从海啸传闻传开后,卓荦书院也放了假,杜春也不用再去读书,只是每天在自己的屋子里用功苦读,看的杜雪巧好不心疼,除了让冷婶多做些好吃的,杜雪巧也使不上力,总不能让弟弟不读书吧?其实她对杜春能够满腹经纶还的挺期待的。
若是将来她和燕福生之间不会有改变,杜春的学问太差像赏菊诗会上的事还是会常有发生,若想不再受辱,那就只能背后下苦功了。
唉,可怜的弟弟,再也不能轻轻松松地玩耍了。
回到杜村时,杜雪巧就算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杜村的静谧吓了一跳,虽说杜村原本人就不是很多,可好歹从村头走到村尾也一定能听到东家西家的吵吵声,如今再走来,真是静的惊人了。
虽然,很多人家还是有人住,可与当初的热络喧闹却差了很多,屋子、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人哪里像是一个村子住的?简直就跟被操练过的军士似的,那纪律严明的,好像随时操了家伙就能上阵杀敌,看的杜雪巧嘴角一阵猛抽。
就这状态,不用多久也得被人看出杜村的不同了,这么引人注目是怕别人不知道山那边藏着一山的宝藏吗?
不行,这事可得和冷婶说说,别看他们都是有本事的,在这些细节上还是差了很多呢。
来到杜家时,杜雪巧一看收拾的利落干净的院子,就知道这都是燕福生让人收拾的,心里甜丝丝的。
虽说家里房子有几间,可这次回来的人多也住不下,左右在村子里到处都是自己人了,冷啸玉一家干脆就住回当初他们在杜村时的家,冷婶每天过来给杜雪巧做饭。
彭家人就住到小夜子一家在杜村的家,比起他们在永和府的小家,这里实在是宽敞的太多了,就是打拳练功都不是问题,让不同上学堂的兄弟几个撒了欢地闹了一阵子。
在知道冷啸玉的功夫不错后,彭家几个孩子都缠着他教他们功夫,冷啸玉也不推辞,既然是杜姑娘家的干亲,也被他划在保护之列,将来也都是杜姑娘娘家的助力,他们有本事了,对杜姑娘也是好的。
彭夫人为人直爽,却不表示她笨,在村子里住了一日就看出这里的不同,看那些整天默默无言,却一个个眼神很犀利的‘村民’,她总觉得自己是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当晚她就找到杜雪巧把心里的疑惑和她说了。
杜雪巧敷衍了几句,只说都是被福生派来保护她的,彭夫人再看杜雪巧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但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到之前的热络。
从前她就知道杜雪巧不简单,燕福生更不简单,如今到了杜村再看,她还是想的简单了,不过是回个村子住几天,就有一村子的人保护,杜雪巧或者说是燕福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然,在她回想了和杜雪巧的相处之后,还是没发现杜雪巧像算计过她的样子,也许他们的相识真的只是巧合了。
放下心头大石的彭夫人在村子里住的还是挺自在,杜村有大片的土地,因村民们都被杜木田给忽悠走了,眼看就要熟的庄稼只能由留在这里的新‘村民’们收获了。
还有杜雪巧家当初种下的大豆也到了收获的时候,想着这些都是自己的了,杜雪巧这几日就没少带着人在地里忙活。
之前杜雪巧还想着走时把城里的房子留给鼠小弟一家,可这次回杜村时,鼠小弟一家也提出来就搬回杜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