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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给你。”
“谢姐夫。”一听到吃就迈不动步的杜春笑的无比开怀,被燕福生拉着走了。
沈红芍盯着两人渐走渐远的背影,牙根又痒了,恨不得把杜春撕成碎片片,再剁成馅,都拿去喂狗算了。
她还真就不信,凭她永和府第一才女,会不如个开染布作坊的女人了?
燕福生心情好,带杜春买了包子,又给买了杜春爱吃的各种小食,像松仁糖,栗子糕,小蜜饯都买了不少,还买了几只冰碗,用他们本就提着的食盒装好,挎在手腕上,每人手里再拿一个边走边吃。
看燕福生一脸喜色,对自己各种巴结,杜春又愁了,万一被姐姐知道他喊福生哥‘姐夫’,姐姐不会一怒之下扒了他的皮吧?
果然,最要不得的就是冲动,若是不冲动,他怎么也不会喊福生哥姐夫。
再追根究底,全怪那个爱作怪的沈红芍,若不是她整日对福生哥虎视眈眈,他也不会冲动,所以,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的错,他唯一的错就是……不小心冲动了!
但愿回家后,福生哥别跟姐姐提这茬。
嗯,他得和福生哥商量一下,若是他敢提自己叫他姐夫的事,他一定会跟姐姐说那个沈红芍,到时看姐姐更气谁?
对,就这么决定了!
燕福生最爱看杜春烦恼时眉头锁成一团,本来就虎头虎脑的,如今看着更招人稀罕了。
他又哪里不明白杜春烦恼什么?反正他也没打算当着杜雪巧的面逼杜春叫他姐夫,不然杜雪巧还不得炸毛了?
这时候他还得要坚持住了,能得到杜春的认可当然最好,只要他再加把劲,把杜春这个小舅子给收买了,杜雪巧那里还是事儿吗?她最疼的不就是这个弟弟。
正想着冷啸玉这几日跟他说过的怎样才能让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回去就对杜雪巧试试,可一想到冷啸玉别看年纪不小了,自己还孤家寡人,他出的主意能靠谱吗?燕福生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唉,从前他什么时候这么纠结过?都是在遇到杜雪巧后才变成这样了。
冰碗很快就吃光了,燕福生随手将空了的碗向后一扔,就听‘哎哟’一声,显然是砸到人了。
杜春回头一看,当时就有些愣,嘴巴也开始打结,“虎……虎……虎子哥?”
燕福生也看过去,可不就是张虎子吗?
原本被砸了脑袋有些气不顺,一脸怒容的张虎子,在看到杜春后就像见了亲人似的扑过来,“春儿,我可找到你了,你姐呢?”
杜春自小就跟虎子玩的好,只是后来在得知虎子娘对他姐姐的算计后,才对虎子一家有了不好的看法,对虎子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
再说,他在卓荦书院也读了几个月,平常接触到的人也和虎子不是一类,最近又有燕福生总在旁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久来久去,他自身从里到外也变化不少,再要他和虎子那些小伙伴一起去上树掏鸟窝,下河挖泥,他自己也得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看到虎子这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的汗水都混着泥水的,两只黑手在他洁净的青绸袖子上就印了两个泥印子,当时就皱了皱眉,下意识就想看看燕福生的心情咋样。
燕福生在旁更不乐意了,当初在杜村时他就挺不待见张虎子,谁让他娘总想打杜雪巧的主意了?他还没去找他家的麻烦,这都搬到城里了,竟然还追了过来?
若是他再敢提他和杜雪巧所谓的婚约,他保准让人打的他们在永和府地界包括杜村都待不下去,若是赶上他心情不好,永除后患都不是不可能。
张虎子见没人接他的话,顺着杜春的目光就看向燕福生,一见到燕福生似曾相熟,又好看的不得了的脸时,当时就愣了下,黝黑的脸颊上显出两抹红润。
燕福生翻翻白眼,这样的目光他看多了,反正愣得理就是了。
杜春把自己的手从张虎子的手中抽出来,“虎子哥,你咋来城里了?”
张虎子想到他千辛万苦才来到永和府的目的,不由得有些痛苦地摇摇头,“春儿,你别问了,我想见你姐,你带我去找她呗。”
杜春一听直摇头,“不行,我姐肯定不会想见你,再说你娘办的都是啥事?要是让你见了我姐,你娘又好瞎嚷嚷了,我姐还不得扒了我皮?”
不问明白了杜春哪里敢带他去见杜雪巧,让他去了还不跟送羊入虎口似的,真关起门,他福生哥一怒之下,虎子哥就得变成死虎了。
张虎子懊恼地往地上一蹲,抓住杜春书生袍子的下摆就不撒手,“反正你不带我去见你姐,我就不撒手,带我见还是不见你看着办。”
杜春心疼地看看下摆,这件袍子还是姐姐新给做的,绸布的料子本就不好洗,才穿了两天,瞧这黑手印也不知能不能洗出来。
燕福生被虎子这么一气倒笑了,“你这人还真是无赖的紧,就不带你见雪巧,你还能怎的?”
张虎子撅着嘴,狠狠地看了燕福生两眼,“不带我见她,我就赖上你们,我不撒手,你们也别想走。”
“虎子哥,从前咋没看出你这样?我又不是姑娘家,你扯我衣服干吗啊?快松开吧。”杜春被他的无赖气乐了,以前在村里时,张虎子可是村里姑娘们最想嫁的少年郎,那时他还不只一次羡慕过虎子哥招女孩喜欢,可如今站的高度不同了,再看张虎子,真看不出那些姑娘家都喜欢他哪里。
当然,再想想那些曾经让他觉得高不可攀的姑娘们,也真没哪个再看得上眼,沈大姑娘都比她们好太多了。
燕福生见张虎子不识好歹,怒道:“春儿,衣服不要了!”
杜春一听麻利地就将衣服一脱,往张虎子怀里一扔,“虎子哥,这衣服一件可就值十几两银子,就给你了,里面的你可别再抓了,不然回去姐姐真要拿刀砍人了。”
张虎子听说这一件衣服值十几两,当时就有些懵了,再想到杜雪巧曾经在村子里时真拿刀砍过人,看这衣服就好像烫手的山芋,万一杜雪巧让他赔,他可赔不起。
第71章 一封血书()
赶忙的把衣服往杜春怀里要塞,偏偏燕福生已拉着杜春走了,衣服就这样掉到地上,张虎子赶紧拾了起来,从后面过来还要再抓杜春,被燕福生一瞪,又想到一件衣服就值十几两,不说真值这些还是杜春吓他,万一真要讹他,他有口也说不清,手停在半空没敢往下落。
只跟在杜春身旁不住哀求,“春儿,你就带我回去见见你姐呗,我真是有事要问她。”
杜春摇头,“虎子哥,你说这衣服我都没用你赔,你这急赤白脸地非要跟我回去,这不是上赶着要我姐跟你讨赔衣服的银子?反正我姐是不想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实在不行,有什么要问的问我也成。”
虎子听后想了想,再看燕福生恨不得直接就把他给踹飞的模样,也只能这样了。
“春儿,虎子哥问你,当初住在你家的福生,你知道他家在哪里?”
“啊?”杜春下意识就去看燕福生,虽然最开始时燕福生到书院跟他编出他是福生姐的哥哥福生哥的话,可这么长时间他也终于知道福生哥根本就是福生姐,听张虎子找他姐的目的竟然是问燕福生……他还真不晓得怎么跟张虎子说。
燕福生不耐烦地挑着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虎子低着头,紧咬下唇,许久才似下定决心般地抬头与燕福生对视,“我要找到她,跟他提亲,告诉他我想娶他。”
杜春一个没绷住,‘噗’地笑了,燕福生瞪了杜春一眼,倒有些恼羞成怒,这话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可就丢尽了,比被沈红芍缠着还让他气愤,偏偏越是气到极点,燕福生越让人看不透,只淡淡地睨了张虎子一眼,不屑道:“就你也配?”
张虎子一听脸涨的通红,他当然知道他不配,可不说出来他又不甘心,燕福生那张虽然脸色不好,却五官精美的脸都要成他心底的魔障了。
燕福生才不管这话伤不伤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又要跟上来的张虎子,“不许跟过来,不然打断你腿。”
张虎子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看的腿一抖,果然就没再跟上来。
杜春小跑着跟上燕福生,叹口气,之前那声‘姐夫’是白叫了,好不容易晴了的脸又阴下来,这虎子哥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看上谁不好,咋就看上他福生哥了呢?福生哥也是他能肖想的吗?
要说福生哥这模样真是不赖,书里不是说了,红颜祸水,说的就是福生哥这样的吧,什么颜如玉也不一定比得过福生哥。
当初他也以为能讨个跟画上仙女一样好看的媳妇,那时候整天跟在燕福生身后,别提心里多美了,每每想到说这是他媳妇时,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他做什么都有劲。
谁知后来媳妇没了,却多了个‘姐夫’,还是脾气也变大了的姐夫,他哪还敢乱想这曾经也是他媳妇?
好在他心胸开阔啊,不然不也得像虎子哥似的魔障了?
所以说嘛,男子汉就得有胸怀,有句话不是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还有天涯何处无芳草,将来等他出人头地那天,他就按福生哥这模样的找,还就不信找不着美人儿了。
两人一进到染坊,冷婶就从里面迎了出来,饭菜都准备好了,这俩位爷却迟迟没回,若不是知道有小夜子在,她都得急疯了。
好在终于是把两人给盼回来了,只是一看只穿了里衣的杜春,冷婶就愣了下,就算天再热,读书人也要有读书人的规矩,这样衣衫不整算怎么回事?
自家爷虽然年幼,可也很重规矩,若是平时早就会开口教训小公子了,可这一看,她家爷肯定也没说什么,难道是小公子跟人打架把外面的衣衫给弄脏了?
从杜春手里接过被揉成一团的外衫,展开看看,上面果然有几块黑印,瞧着还像是手印,这得是跟多脏的孩子打架才能打成这样啊。
想问,明显看到自家爷脸色不好,冷婶不会笨到自讨没趣,看来这事还得私下里跟小夜子问问才行,总不能自家公子和爷在外面受了欺负,她还假装看不到?真是爷在外面被欺负了,传回京城皇贵妃也饶不了他们一家。
杜雪巧坐在院中,桌上饭菜摆好,只等两个娃回来吃饭了。
之前她的心一直提着,当听到他们在外院和冷婶说话,放下心后脸就沉下来,书院下学一向准时,这俩娃却回来晚了许多,显然是下学后没直接回家。
若是不好好管管,再跟狐朋狗友学坏了怎么办?杜雪巧没打算给他们好脸看。
在杜雪巧冰冷的注视下,杜春和燕福生闷声不响地坐好,冷婶盛好饭,立在一旁随时侍候着,若是按杜雪巧的意思,左右院子里也就这几个人,一起吃多方便,可冷婶一家说什么也不肯,杜雪巧也知道他们规矩大,让了几次也就不再让了。
只是这样吃饭时被人在背后注视的感觉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完全习惯。
燕福生也没心情讨好杜雪巧了,本来在书院里被沈大小姐膈应的够呛,逛个街又被张虎子给膈应了,天气又热,又刚吃过冰碗,燕福生真是食不下咽了。
就是杜雪巧也怏怏的没胃口,相比之下杜春的吃相很让冷婶欣慰,足足吃了两碗白米饭才放下筷子。
冷婶将碗盘收拾好后,桌上摆上燕福生和杜春买回来的冰碗,天气太热,冰碗下面的碎冰有些融化,吃着倒还有一丝清凉,杜雪巧吃着倒还行,只是气氛太过沉闷。
吃饱喝足的杜春回房默书,燕福生跟杜雪巧大眼瞪小眼,正不知找些什么话来说,就听外面有人拍门,冷婶在井边洗碗,冷啸玉快步去开门。
平时家里很少有人会来,燕福生怕是张虎子跟来,心里不放心也跟着去看看。
结果门一打开,果然,挤进来张虎子那张让燕福生一看就来气的脸,只看了一眼,就被冷啸玉给挡住了。
“你来做什么?”
别说燕福生对张虎子不待见,冷啸玉对张虎子也没好感,当初从杜村离开时,他娘可是当着整个杜村的人拿他是‘太监’一事羞辱过他。
都说什么主子什么奴才,他家爷的心眼不大,他自认也不是个肚子里能跑船的,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张家人好脸色。
张虎子见开门的是冷啸玉,更是认定没找错地方,之前大街上,被杜春和燕福生几句话吓住,不敢跟着,可思来想去,他又很不甘心。
反正不是被杜雪巧拿刀砍死,就是让自己魔障了,左右没个好,他还是决定来试试运气。
打听了许多人,这才找到开染坊的杜家,当一见到还很气派的大门,张虎子的心里好不是滋味,看来‘福生姑娘’家里不是一般有钱,杜雪巧家只不过收留她几日,被家人接走后都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答谢恩人。
别人说是杜雪巧得了染布的方子,赚了大钱才搬到城里来住,可在他看来,那所谓的染布方子一定是‘福生姑娘’给的,不然杜家爹娘活着时怎么没见他们家染布?
就是他们爹娘过世后,家里穷成那样,也没用过这方子,偏偏在‘福生姑娘’来了杜家后,他们才开始染布,他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一定是‘福生姑娘’为了答谢他们才给的方子,只是这样更显得‘福生姑娘’出身不凡了。
尤其被燕福生冷冷地说出他不配的话,更让他乱了分寸,一早就知道他配不上,可真被人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可来都来了,他又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狠狠心就高响了杜家的大门。
只是冷啸玉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前,他怎么踮脚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情景,心里就急了,干脆嚷嚷道:“你挡着我干吗?别挡着我啊。”
燕福生站在二道门上,恨恨地对冷啸玉道:“把他扔出去。”
冷啸玉道了声‘是’,拎起张虎子的后衣领就把人给扔到大街上,别看张虎子在杜村少年中算得上魁梧的,比起冷啸玉还是不够看,被人扔的晕头转向地躺在大街上,直听到‘咣当’一声,才想到人家这是把门给关上了。
不死心地扑到门前想再拍门,结果大门又被打开,露出冷啸玉恶狠狠的脸,“敢再拍一次门,小心我立马就让你变的跟我一样。”
说完,意有所指地往张虎子两腿间瞄去,张虎子举起的手停在空中,两腿猛地夹紧,只是想的就觉得无比蛋疼。
大门将冷啸玉邪气的笑容挡在门后,却让张虎子大热的天里打了个哆嗦,他一点都不想变成冷啸玉‘那样’啊。
可他好不容易从杜村走到这里,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又在永和府晃了三天才终于找到人,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了?
再说,他身上的干粮也吃没了,就剩下一块饼子也早就又酸又硬,身上早就没了力气,想要走回村子肯定不可能,留在城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肯收留。
垂头丧气地往杜雪巧家大门前的台阶上一坐,张虎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来之前娘又哭又劝也没能让他打消找到‘福生姑娘’的打算,可真来了,他才明白只凭着一时冲动他又能用什么来感动人家呢?
杜雪巧在后院也听到声音,听着是张虎子的声音,可想想又认为是听错了,杜村离城里不近,再说她住在这里张虎子咋能知道?
当听到燕福生让把人扔出去,杜雪巧就有些相信是张虎子了,想到张虎子娘,杜雪巧就有怒气,干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