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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夫人瞅瞅杜雪巧,又瞅瞅燕福生,“雪巧,这是你家弟弟?长的可真是俊。”
杜雪巧‘呵呵’地笑,却有些不知怎么给彭夫人说她和燕福生的关系。
燕福生看出她是想要装傻笑过去,哪里肯让?站起身,朝彭夫人弯腰一礼,“彭大娘好,我家雪姐这几日有劳大娘关照,福生多谢了。”
身份变了,反正他是吃准杜雪巧不敢反驳他的话就是了。
彭夫人被那句‘我家雪巧’惊的有些目瞪口呆,她人是爽朗,却不是傻。这个叫福生的少年可以称雪巧‘姐姐’,也可以称她‘雪巧’,都不会让彭夫人吃惊,就算不是姐弟,也可以是朋友,可偏偏他那句‘我家雪巧’,让彭夫人立马就明白他和杜雪巧之间的关系,若非小夫妻,断不会如此称呼了。
想不到雪巧这姑娘看着也只不过清秀的模样,竟然有这么俊俏的小夫君,而且看那气度也是不凡。
不过,再想想人家杜雪巧一出手就是一个染布的方子,虽说是签了契约,可那契约签了对她家也没多少约束,只要把每月杜雪巧要求的布染好,再多染的就都是她家的了。
虽然以她的为人,断不会做这种事,可也看出杜雪巧根本就没拿这个方子当回事,说到底也是想要帮衬她罢了。
如此大手笔的杜雪巧跟这个俊俏的小少年在一起,初时看着不怎么般配,可看的久了不知是私心还是怎的,彭大娘愣是看着就像天生一对似的。
第69章 书院中的才女()
只有彭成宇心里有些酸酸的,虽说才和杜雪巧认识两日,可这个为人大方又爽气的姑娘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原本还想着等脚好了好好努力,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到时一定不会辜负了杜姑娘,可谁知他这边刚下定决心,人家杜姑娘就把小夫君给带来了,他还真有点难过呢。
杜雪巧明明认为对于燕福生的自作主张,她应该委屈或愤怒才是,可看着燕福生帅气又潇洒的一礼,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呢?忍不住就想到昨夜燕福生用他不宽阔,却让她很安心的后背,把她背回家的一幕,难道她真是对燕福生动了心不成?
再看燕福生朝她笑的那么好看,杜雪巧更是脸都热的要烧起来似的。
唉,谁让燕福生长的这么让人讨厌不起来了,还越看越喜欢看,这不,看着看着,就看到她的心里了吧。
一想到京城里的未来顾王妃,还有那些这侧妃、那侧妃,还有姬妾们,杜雪巧这心又酸的难受,就算吃糠咽菜,她也不愿意过那种锦衣玉食却要和别人争一个男人的日子。
不说别的,就她想不了什么大计谋的脑袋,根本就玩不过人家啊。
可燕福生若是回了京城,用不了几年就得成亲,以她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更别提如果她帮着燕福生把三皇子的得力臣子都撬过来之后,燕福生当了皇上,皇后她肯定是做不来。
要不,她就不帮燕福生对付三皇子了?直接就把燕福生劝的放弃皇位之争,跟她在民间做对闲云野鹤算了,反正以她的染布手艺也不怕饿着他。
杜雪巧一想心事就会发呆,发呆时瞅人眼神都是愣愣的,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想法,至于彭夫人、彭成宇和燕福生说了什么,她虽然都听在耳中,却都没听进心里,如今什么都没有她怎么拐走燕福生来的重要。
看过昨日用红茜草染的布,杜雪巧很满意,这个方子用量多少都是经过无数次的琢磨,没出什么差错,待她去和冯家定好后就可以让他们送布过来了。
从彭家出来时,彭夫人热情地邀请燕福生没事时来家里玩,看那意思比对杜雪巧还亲热,也不晓得燕福生哪来的这么大魅力,几句话就把彭夫人给哄的心花怒放了。
上一世不还是说她自己没生女儿,最想要的就是个女儿,这怎么还对人家的儿子这么稀罕了?
走在大街上,燕福生悄悄地扯住杜雪巧的手,杜雪巧挣了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燕福生扯着,燕福生这个美啊,难得她没拒绝,就算是默认了,抓的更是紧了几分。
可看在行人的眼中,根本就是姐姐拉着弟弟的手,除了对燕福生的相貌多看两眼之外,谁也没有去注意两人牵着的手。
又去了冯家的铺子,拿了一块染好的布条给掌柜看了,掌柜当场就定了每月一百匹的布,若是卖的好了,每月还会再加,布也直接给送到彭家去,不用杜雪巧再麻烦。
从冯家布庄出来,走到无人之处,燕福生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心中疑惑,“雪巧姐,我知你心善,有心帮衬彭家,可你不觉得这种方式很不妥吗?”
杜雪巧还不想和燕福生说彭大将军的事,只道:“我也知这样不妥,可如今我们染紫兰花布已然是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人手去染红布?不如就让彭家人多赚些吧,我看彭家人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家,再说,我也不差这一个方子。”
燕福生却盯着杜雪巧看了片刻才道:“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劳累,染布的事自有我让人去安排,一切都有我在,你又何必事事亲为呢?”
听了燕福生的话,杜雪巧想到的就是被养在笼中的鸟,若有一日她也跟只鸟儿似的被燕福生养在深宅里,每日除了绣绣花、养养草,就是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那日子虽然富贵却失了她想要的自由,杜雪巧笑的有些勉强,“福生,你该知道,雪巧姐自小就在山里野惯了,就像那些野花野草似的,谁会想把野花野草养到院子里?若是那么做了只会贻笑大方……”
“你不是野花野草。”燕福生脸色说沉就沉了下来,看杜雪巧也有些恨恨的,“有我在,看哪个敢笑你!”
“我就是说说那个意思……”
“说说也不行!”
杜雪巧长叹一声,瞧瞧这小脾气,还不让人说话了,明明是想好好说的啊,怎么一句话就变成这样了?
反正她也就是突然发发感慨,既然不让说,那就不说了呗,大不了回去还躲他远远的,管他将来是被三皇子给灭了,还是他把三皇子给灭了,都不关她事。
之后,直到杜府,谁都没有说话,就算是眼角余光看到燕福生在偷偷瞧她,杜雪巧就是下定决心不搭理他,谁让他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染坊是那么好开的吗?没看她又是藏着掖着就怕别人把秘方学了去。
现在若不把他的小脾气给治服了,将来还不得把他惯得更无法无天了?不管怎样,坏脾气是不能惯着就是了。
敲了门,冷啸玉见开的门,一见两人这脸色,躲的比谁都快,燕福生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本来还想着回到这里,有冷啸玉在旁插科打诨能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谁想冷啸玉就跟兔子似的。
之前在杜村时,他和杜雪巧也没这么生分,那时说说笑笑,谁也不会真往心里去,看起来多么像是一家人,在彭家时也好好的,不过就一两句话怎么说僵就僵了呢?
燕福生在那郁闷,杜雪巧也挺郁闷,刚刚还觉得燕福生不错,怎么这脾气说变就变了?这样子看起来才像传闻中喜怒无常的五皇子嘛,看来啊,人就是不能多在一起,接触的久了,这本性就露出来了。
她这边还没怎么表示想要跟着他了,他这边倒好,小性子就使出来了。昨晚那个温柔地为她揉腿的福生呢?那个被她不留神踹地上的福生呢?坏脾气的小屁孩真就不可理喻!
一直到杜春下学回来,一家人都坐在饭桌前,菜端上来,冷婶为他们盛好了饭,杜雪巧和燕福生两人还都是谁也不理谁。
原本在书院得了先生赞扬,想要回来跟姐姐说说的杜春也跟着郁闷了。
这压抑的气氛下,他要怎么跟姐姐说?可不说又好不甘心,真影响他原本灿烂的跟大晴天似的心情啊!
天一日热过一日,坐在院子里吃着冰镇过的西瓜也不觉得凉爽,手里拿着一柄罗扇不停地扇,可从心里往外的烦躁。
索性将罗扇扔在一边,杜雪巧去后院新挖的那口井里提了几桶水,又去灶间烧了些热水,大热的天也就泡在水里舒爽了。
轻爽爽地洗过之后,杜雪巧换了身翠绿罗衣,外罩紫兰花染的纱衣,坐在后院喝用冰镇过的酸梅汤。
重生之前别说是烈日炎炎,就是数九寒冬她也要每日劳作,哪像如今这样一点热都受不得?
唉声叹气的半晌,杜雪巧脑子里想的都是燕福生想讨好又难为情的模样,明明是想跟她说说小话,偏偏自小到大都没做过,拉不下这脸啊。
杜雪巧叹息,既然如此,就这样吧,谁也不理谁的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冷婶在外院将今日的紫兰花布染好,收拾利落后开始准备中午的饭,不但他们要吃,书院里的两位爷也要吃。
虽说完全可以由司马府做了送去,可燕福生就是坚持要吃冷婶做的菜,虽没人明说,可大家眼睛都是亮的,无非就是想要让杜雪巧给他送饭呗!
尤其是杜春,心里更是明镜,在书院里,燕福生可没少以他姐夫自居,闹的如今卓荦书院里的学子们都把他们看成了一家。
就算不清楚这位神秘的燕公子是打哪儿来的,可他通体的气派,一看就知出身不凡,再看书院长都待燕福生与他人不同。
书院的学子大多出身富贵,都是会看眼色的,隐隐便有与燕福生结交之意,燕福生也来者不拒,和谁都说得上话,虽不交心,面上倒都过得去。
一来二去,卓荦书院内,燕福生一时风头无两,连带着他的小舅子杜春也水涨船高。
把杜春愁的看谁都苦大仇深,想跟人解释燕福生不是他姐夫,可老实巴交的他哪里是燕福生的对手?光那眼神一撩,他这舌头就都不利索了。
谁让当初在杜村时的底子就没打好,他从那时起就什么都听燕福生的,习惯习惯也就成了自然。
午时,杜雪巧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吃过饭,冷婶将装好的食盒拿了过来,“姑娘,今日我做了些清淡的食物,你给爷和公子送去吧。”
杜雪巧和燕福生闹别扭,想说不送,可杜春却饿不得,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卓荦书院来。
正午的日头最烈,没走几步杜雪巧就汗流浃背,刚洗过的身子又黏腻腻的难受,这澡算是白洗了。
好在离的也不太远,杜雪巧磨磨蹭蹭的很快也到了地方,燕福生站在书院门廊下的背阴处等着,见杜雪巧来了,小跑过来,从她手上接过食盒,正想解释他是体贴杜春,怕他晒着热着,才独自出来拿食盒。
可杜雪巧把食盒递给他后,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转身就走。
燕福生摸摸鼻子,他就不明白,不过几句话,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杜雪巧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她,不就是语气差了点,又抹不开面子先赔礼,至于就气成这样?
原本还因杜雪巧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些,让他欣喜的很,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想追过去解释,杜雪巧又走的飞快,眼看是追不上,总不能再追回家去,只好提着食盒垂头丧气地往书院里走。
刚走到书院的游廊,由打对面走来一个少年,身量与燕福生相差无几,眉目很是精美,更兼一身书堆里薰出的书卷气,谁看了都得道一声才女。
这位才女见到燕福生时目光喜色,喊道:“福生,家里送饭来了?”
燕福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点头,心里却厌烦的很。
第70章 衣服不要了()
明明就是个姑娘家,偏要学男儿一样到学院里来读书,读书也就罢了,却不去书院专为女子开设的女塾,非要穿了男子衣衫混在一群少年中,若说不是为了挑男人,他都不信。
可这样轻浮的女子,燕福生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女人嘛,就该像他雪巧姐那样,对男人都不给个好脸色才行。
这种女人,虽说文采有,模样也有,可真娶回家还得防着她别红杏出墙,实在是累的紧。
所以,在整个书院里,就算燕福生再收敛脾气,对谁都温和的跟三皇子似的,唯一不给好脸色的就是这个沈洪韶,以为改了几个字别人就不知道她叫沈红芍了吗?好好的姑娘家叫什么不好,虽要取红薯的名字?
脸上淡淡,与之擦肩而过,却又目不斜视,恨的沈红芍牙根直痒。
从燕福生进到书院那日起,她的眼里就再没装过别人,在书院里谁不知道她沈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不但有才有貌,父亲更是永和府的知府,从来都是别人巴结她,唯有这个燕福生对她爱搭不理。
可就是这样,她更是对燕福生又爱又恨,一个少年,怎么可以长得比她还好看呢?若是不能让燕福生对她倾心,她也没脸再以永和府第一才女兼美女自称了。
对着燕福生的背影跺了几次脚,燕福生都听在耳中,就是不肯回头赏她一眼,实在是这女人烦人啊。
晚上,杜春跟燕福生背着书包下学回家,手里还拎着中午杜雪巧送来的食盒。
刚走到书院门前,就见沈红芍家的马车停在那里,当两人经过时,马车的帘子一挑,露出沈红芍清高又雅致的小脸,“福生,杜春,你们回家吗?我送你们一程如何?”
杜春不傻,来书院那天就听人说过沈红芍是个姑娘家,平日里也没少听那些学子们议论这位书院与众不同的才女,每每听后都会咂舌:好好的姑娘家非要跟群男子混在一起,果然富贵人家的事他不懂,若是在村里,这样的姑娘早就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反正,他对这位大才女是挺不待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凭他一个染坊家的小孩,人家大才女也不见得待见他就是了。然而,他的福生哥也到书院来后,情形就转变了。
卓荦书院的学子因年龄和资质不同被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学间,杜春入学晚被分在黄字间,燕福生到卓荦书院就被分在地字间,也就是和这位沈红芍小姐一个学间。
之后的日子里,这位大才女不但总很巧合地在他福生哥身边晃,偶尔还会‘无意’地晃到黄字间,借口考较在黄字间的族弟的学问,实则总有意无意打听杜春姐弟。
杜春一概装傻充愣,没被沈红芍小姐知道太多家里的事,可就是这样,以沈家在永和府的势力,想要打听他们还不容易?
也就是燕福生总告诫他不许跟杜雪巧说这件事,他才忍着没说,其实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事跟姐姐说说,让姐姐也知道燕福生在书院里,不晓得书读的咋样,桃花却没少惹。
不然沈红芍小姐不找别人,整天就黏着他了?还有那些学子,明明都是男人嘛,可看福生哥时总带着一些让杜春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当初那个土财主看他姐似的,让他很不爽了。
总之,他就觉得燕福生这张脸太招摇了,整个就是惹麻烦的根源了。
所以,在沈红芍小姐主动堵在门口要送他跟燕福生回家时,杜春扯着燕福生的袖子,“姐夫,你给我买陈记的肉包子吃好不?我想吃。”
燕福生被他这声‘姐夫’喊的心花怒放,小舅子是要讨好的,小舅子发话了,他还能说不?
当即看都没看从马车里探出头,挂着一脸春花般灿烂笑容的沈红芍,拉住杜春的手迈步就走,“走,姐夫带你买肉包子,想吃什么都跟姐夫说,姐夫都买给你。”
“谢姐夫。”一听到吃就迈不动步的杜春笑的无比开怀,被燕福生拉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