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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杜雪巧关好门,坐在桌前,鼠小弟由床底下跳出来,“姐姐,我跟着那对贱人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卓荦书院旁的巷子里,你说他明明有宅子,干吗还要赖在姐姐家不走?真是讨厌的人。”
因燕福生对老鼠们的排斥,鼠小弟坚决不肯把燕福生当成自己人,可以说是怎么看都不喜欢,如今更是有个表妹找上门,这不是明显要姐姐没面子吗?
家里的女人都摆不平,还想在外面拈花惹草,对感情很专一的鼠小弟对燕福生深深地鄙视。
杜雪巧翻出一块白天冷婶做的糕点,塞给鼠小弟,“辛苦了,先吃块糕点吧,剩下的我待会儿给你们送过去。”
鼠小弟一见美味的糕点小豆眼就睁的圆圆的,自从吃过冷婶做的糕点,鼠小弟就深深地爱上这个味道,想到杜雪巧曾说过要离开的话,鼠小弟觉得真有离开的一天,它最舍不得的就是冷婶的好手艺了。
可若是让它为了冷婶的手艺,而让杜雪巧被一群女人欺负,它宁愿这辈子只啃炒黄豆了。比起美味的食物,能够听得懂它们的话,还对它们疼爱有嘉的姐姐才是最重要。
“姐姐,你放心吧,那丫头敢对姐姐不敬,我的兄弟们都过去给姐姐出气了。”
杜雪巧微微点头,重生后,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善良的人,虽说顾南琴是为了捍卫她的地位,可也真惹到她了,小的惩戒还是要有的。
还有那个燕福生,救你一命还救错了?干吗非想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从此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谁也没想到,半夜时分,有人过来砸门,那可真是用砸的,杜雪巧睡在后院都听的真真切切,冷叔去开门,然后就听到前院兵荒马乱的。
杜雪巧赶忙起身,穿好衣服到前院,就见顾南琴的丫头一脸惊色,冷婶急急忙地跟着她往外走,见了杜雪巧匆匆道:“姑娘,你且在家,我去主子那边瞅瞅。”
杜雪巧点头,既然冷婶没有让她去的意思,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往前凑,如今正是降低她在燕福生心里地位的好时候。
只是那丫头砸门砸的这么急,冷婶跟冷叔也走的急,难道是顾南琴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燕福生出了事。
看来得找鼠小弟去问问了,闹了这么大动静,鼠小弟肯定会来给她报信的。
转身正要回后院,就听到被留下的冷啸玉倚着门幽幽道:“我可怜的爷。”
杜雪巧睨了他一眼,脚步未停地向后院走去,反正冷啸玉是没胆子闯进后院跟她唠叨。
当她真不知道冷啸玉想为燕福生扮可怜?她只是偶尔有些呆,又不是真傻。
原本还看他年轻轻又身残志坚的,对他不错,可在大黄那里知道这丫的根本就是假太监,再看冷啸玉不说不给好脸色,连坏脸色都懒得给,直接就无视了他。
冷啸玉唉声叹气半天,杜雪巧却丝毫不在意,让他就不明白了,多么高贵霸气的爷,怎么就让杜姑娘这般不待见了?若是换了别个姑娘,怕是早就让爷心想事成了……当然,事成估计还要等些时候,毕竟爷才十二岁,能不能成事还不好说。
可不管怎样,肯定是没跑了啊,哪像杜姑娘这样恨不得躲着爷、避着爷,初时他还只当是杜姑娘的欲擒故纵,可相处这些日子,他是看出来了,杜姑娘根本就不是有那么多心计的人。
就是他这个常被夜笑话没脑子的‘粗’人,也自认比杜姑娘会谋算。
说白了,杜姑娘也就是够彪悍,对付对付村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人还成,若是进了宫,绝对渣都不剩。
冷啸玉一愣,渣都不剩吗?就算是有爷的疼爱,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或者爷对她不闻不顾还能好些吧?
看来,人家杜姑娘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自知跟着爷没好果子吃,才会时时刻刻对爷疏离冷淡的吧。
杜雪巧回到后院,倒也不怕冷啸玉敢闯进来,先到杜春房里看看,这么大动静,这娃竟然还睡的香甜无比,果然还是娃娃最幸福。
回到自己的屋子,杜雪巧喊出鼠小弟,看鼠小弟那副做错事等着挨训,又要偷偷打量她的表情,杜雪巧‘噗嗤’就乐了,“说吧,都干了什么好事?”
见杜雪巧乐了,鼠小弟心知算是过了一劫,再说,别看把人吓到了,养几天、抓几副药也就没事了,顿时来了精神,“姐姐,你是没看到,怎么有那么怕我们的人呢?都被吓晕了。”
“都吓晕了?”杜雪巧听的直砸舌,她知道燕福生怕老鼠,一般姑娘家更怕老鼠,可被吓晕就夸张了吧?
鼠小弟尖尖的脑袋点啊点,“可不,就剩一个没晕的过来搬救兵。”
“就剩一个没晕的?”杜雪巧搬着手指算,不说那座府里有几个下人护院,跟燕福生过去的顾南琴就带了两个丫头,算上燕福生和顾南琴就是四个,过来一个搬救兵,剩下的都晕了,这得有多怕老鼠。
而且,杜雪巧不认为小夜子也是会怕老鼠的。
“就是就是,想不到他们那么没用,吓一吓就都晕了。”鼠小弟两只小短爪子挥啊挥,还不时学学被吓晕的动作,样子说不也的夸张可爱。
杜雪巧被逗笑了,鼠小弟见杜雪巧高兴,动作更加夸张,“姐姐,往后要是有谁再敢惹到你,我还带兄弟们去吓他们,保证一吓就倒。”
“好啊好啊,往后就拜托你们了。”杜雪巧忙点头,有了鼠小弟们在,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欺负了只能忍着的小孤女,虽说这样做缺德了些,可谁让那些人欺她在先了?
鼠小弟拍着胸膛保证,“姐姐放心吧,我们都会保护姐姐和姐姐的弟弟。”
“呵呵,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你们吓晕的。”
鼠小弟一听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给杜雪巧讲起它怎么率领老鼠大军直捣顾南琴香闺,把顾南琴吓的翻白眼,直接倒在地上的壮举,说完还意犹未尽地叹道:“可惜燕福生不在,不然更能给姐姐出气了。”
杜雪巧想到之前鼠小弟一家把猫当成马骑,带着一村的老鼠来拜见自己时的场面,身子都麻掉了,难怪顾南琴会被吓晕,换了她,若不是和鼠小弟熟了,也得被吓晕。
不过,燕福生不在?
正想问鼠小弟,燕福生为何不在,就听后院的门‘吱嘎’一声轻响,显然是有人在推后院的门。
冷叔冷婶去看顾南琴了,冷啸玉没胆子闯后院,这时候会是谁过来?
杜雪巧一口将桌上的蜡吹熄,移到窗边,透过微微开启的窗缝向外面瞄。
月光如银,将院中照的通亮,一个人影从半开的院门闪进后院,又将院门轻轻阖上,纤细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月光之下,不是燕福生又是谁呢?
杜雪巧眉头都要锁在一起,难道他没跟顾南琴住到那座府里?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她院子里想干什么坏事?
喊鼠小弟过来,既然燕福生怕老鼠,就让鼠小弟带兄弟出去赶人好了,她可不想和燕福生来个半夜互述衷肠什么的,万一燕福生把话挑明,她是拒绝还是拒绝?
真把燕福生得罪狠了,她不敢想像这位天之骄子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鼠小弟‘吱’地一声钻出去,招呼几个同伴就窜到院子里,一溜十几只老鼠就把燕福生的路给堵上了。
第65章 被撞飞的少年()
燕福生原本还蹑手蹑脚地往杜雪巧的屋前走,见了十几只老鼠,当时人就吓呆了,杜雪巧清楚地看到他瞬间就瞪的又圆又大的双眸,还有为了防止自己大叫出声而塞进嘴里的拳头。
月光之下,点点银光从他的脸颊滑落,可怜的娃,估计是吓惨了,瞧这冷汗流的啊!
本以为会被吓跑的燕福生,结果就站在院中跟鼠小弟们对峙良久,也不知是吓傻了不会动,还是想要凭借胆色将鼠小弟们吓跑。
总之,最后见鼠小弟们没有扑向他,胆子大了不少,竟然又向着杜雪巧的屋门走了过来,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对鼠小弟们相当的忌惮。
燕福生上前一步,鼠小弟带着兄弟们退后一步,不时还朝杜雪巧的方向瞧两眼,完全是没料到燕福生都怕成这样了,竟然还没被吓跑。
许是见老鼠们没扑上来,燕福生的胆子大了些,虽说还是很紧张,脚下步子却异常坚定。
然后……杜雪巧就见燕福生进了杜春的房间。
“?”杜雪巧满头的疑问,燕福生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杜春的屋子?
左等,燕福生没出来,右等,燕福生还没出来,直到杜雪巧困的趴在桌上睡着,也没见燕福生由杜春的屋子里出来。
清晨,杜雪巧醒来时,杜春和燕福生去了书院,桌上的饭菜是赶回来的冷婶做的。
冷婶一边为杜雪巧盛粥一边啧啧称奇,“姑娘,你说永和府的老鼠咋这么厉害?也不知是不是爷的那座宅子建到老鼠窝上面了,昨夜顾姑娘的屋子里据说进了至少有几百只老鼠,把顾姑娘和她的丫头当场就吓晕了,我去的时候人还哆嗦呢,喝了压惊的药汤也不管用,一早起来就带着人回京城去了。”
杜雪巧接粥碗的手就抖了下,险些将粥碗给掉桌上。
她原本只是想让鼠小弟带老鼠吓吓顾南琴,谁想却把人给吓跑了,这回留下燕福生一个,还不得整天再黏着她了?
唉,一不小心为了稍稍报复一下顾南琴,结果因小失大了,实在是杜雪巧也没想到鼠小弟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冷婶的粥很香,几样点心也很美味,可杜雪巧总觉得食不下咽,怎么就没把燕福生给吓跑呢?实在不行,今晚让鼠小弟再带着它的兄弟加把劲?
冷啸玉在前院套马车,将染好的布往车上搬,“娘,我去给冯家送染布了。”
“哎,早去早回,顺便打听一下城里咋突然就闹上老鼠了,可别是要有疫情了,这闹老鼠可不是小事。”
冷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明显若是永和府闹鼠疫的话,冷婶说什么都得劝燕福生回京,若不然燕福生出了事,她一家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杜雪巧没想到只是让鼠小弟去吓吓顾南琴,竟然被扯到鼠疫上去,自从鼠小弟跟杜雪巧回家之后,她可是有督促鼠小弟一家常常洗澡,不说干净的跟人似的,至少比谁家养的猫都干净,而且,吃的也都是她喂的、由冷婶做的糕点,生生把一窝老鼠给养成了家鼠。
可鼠小弟一家再干净又如何?它的那些兄弟们可还是野老鼠,若是总聚在一起,还真怕会有鼠疫呢,毕竟老鼠再聪明也有限,只想着给她出气,下手未必知轻重。
看来,今后再打击报复,能不用鼠小弟的兄弟出场,还是不要劳烦它们的好,万一把谁咬伤了,再染了鼠疫就是罪过。
当然,若是能用鼠小弟们把燕福生给吓回京城是再好不过了。
中午又是杜雪巧去给杜春和燕福生送饭,想想若是顾南琴没被吓走,这活她就可以轻松地让出去,还有人乐不得地去接手。
杜春独自出来将食盒拎进去,没见到燕福生,就连杜春也无精打彩的,杜雪巧很惊讶,“春儿,你这是被人欺负了不成?”
杜春手捧在心上,摇头,“没,就是心里不舒服。”
“为啥不舒服?”杜雪巧对于杜春的任何事都很上心,万一就因为一次心里不舒服,被她给忽略了,再让杜春小小的心灵受到打击,将来再长歪了可咋整?
杜春抬头望着杜雪巧,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姐,昨晚福生哥来我屋里找我,他跟我说,他就是福生姐。”
杜雪巧愣愣地看着杜春,“你才知道啊?”
杜春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费力地控制要哭的表情,“姐,你早知道,为啥不告诉我?”
杜雪巧捂额,“姐哪想到你会猜不到?哪有哥哥和妹妹用一个名字的?还长的那么像,想也知道就是一个人嘛。”
杜春深吸一口气,“合着就我一个傻啊。”
杜雪巧拍拍杜春的肩头,“春儿,反正你也知道你和福生没可能,还是看开些吧,咱们现在没能力把他赶走,等往后姐想办法一定离他远远的,看不着他也就不用心烦了,姐保证给你找个比他还漂亮的媳妇。”
杜春一张脸都要皱到一块,却固执地摇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昨晚福生哥和我说,他就是福生姐,可当时在杜村时,你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若是你不嫁给他,传出去可怎么好?”
“别听他乱说,这事他不往外说,咱们也不往外说,还有谁知道?除非他没安好心。”
杜雪巧咬牙,燕福生这是打算先破坏掉她的名声,逼着她不得不跟了他?真是打的好主意啊,可他哪里知道,就他最后那结局,杜雪巧就是拼了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带着弟弟跟他去找死。
杜春摇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有人会怀疑啊。”
杜雪巧在他头顶弹了一指,“姐都不愁,你愁啥?大不了远走高飞呗,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杜春一想也是,反正将来也是要走的,还怕啥流言飞语的?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谁还能知道他姐和燕福生的事?
只是被杜雪巧弹的嘴角微抽,“姐,你好粗鲁。”
杜雪巧翻白眼,“才念了几天书就嫌姐粗鲁,可惜这辈子你也没机会换个不粗鲁的姐姐了。”
杜春嘿嘿地笑了,“才不换,姐姐是最好的。”
说完,拎着食盒跑回书院,只剩望着他背影发呆的杜雪巧,要怎么才能让燕福生对她死心呢?
杜雪巧有些神思不属,回作坊的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燕福生给赶走,可想来想去,她不过一个小孤女,无权无势的,怎么都强硬不过人家皇子殿下。
眉头拧成一团,早知如此,当时她说什么都不会救这个麻烦回来,前世可没听说他到永和府剿海贼这一出啊。
心中有事,就没有注意到眼前,当直直地把人撞飞了,杜雪巧才意识到,她似乎闯了祸。
重生之后的好处不但是听得懂兽语,力气也变大了,如今不注意将人撞飞,也不知撞的重不重,万一把人撞坏了可咋办呢?
被撞飞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大字似的躺在地上,愣愣的似乎还没想明白自己和个姑娘家撞在一起,怎么就飞了呢?
嗯,长得还满清秀的,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傻,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摞着补丁,家境显然不咋地。
当杜雪巧满含内疚地蹲在他身边,嘴里说着歉意的话时,少年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被这么一个瘦弱的姑娘给撞飞,好歹也是练过几天武的人,被个小姑娘给撞飞了……若是被传出去他可丢不起这人。
少年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到了这时候他还当是自己走路急了,或许是踩在哪块石头上才滑倒的,可脚才一沾地,差点疼的他再趴下,显然脚扭伤走不得路了。
杜雪巧松口气,不管怎样,这傻子不承认是被她撞飞的最好,她也不会傻傻地非要说真是她把人撞飞,不是差在钱上,毕竟一个大姑娘家能把比她还要高许多的少年给撞飞了,说出去也怪惊人的。
只是看他那张疼的发白的脸,杜雪巧还是好心地问问少年家住何方,都这样了,怎么着也要把人送回家,不然就他疼的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想要挪回家也怪不容易的。
少年倒也没推辞杜雪巧的好意,咧着嘴,“我叫彭成宇,住在安字胡同,左手第三家,劳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