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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听得懂的燕福生一看姐弟俩满脑袋浆糊的表情,心里偷着乐,就是听懂冯宣文的诗,他也要装着不懂,这样才能找到和杜雪巧能说的话题。
今后的路还长,总不能也像此时这样,一个人诗兴大发,一个人根本完全插不上话吧?
既然杜雪巧不能跟他一样诗兴大发,他不介意找些杜雪巧熟知的事,有了共同的话题,感情才能突飞猛进不是?
冯宣文吟诵了几首诗,意犹未尽,正想与人就诗文里的佳句进行一番讨教,可再看三人那副活像蛤蟆掉水井……扑通扑通(不懂不懂)。
冯宣文就好像被一头冷水兜头浇下,好不失望,合着他在这里自说自话半天,在人家看来就跟看笑话一样是吧?
冯宣文顿时就词穷了,满脑子就冒出一个四个字:对牛弹琴。
燕福生一不小心闷笑出声,杜雪巧怕冯宣文会恼羞成怒,瞪了燕福生一眼,忙对冯宣文道:“冯公子果然不愧是永和府有名的才子,这诗作的就是好。”
冯宣文明知她在敷衍,淡淡笑道:“让雪巧见笑了。”
燕福生立马乍毛,“冯公子逾矩了,姑娘家的闺名岂能乱叫,还请称呼我家雪巧杜姑娘吧。”
一句话既是告诉冯宣文杜雪巧跟他没亲厚到可以直呼其名,同样又暗示冯宣文杜雪巧是属于他的。
冯宣文的目光就在杜雪巧和燕福生之间看来看去,最后恍然般地道:“原来如此。”
杜雪巧黑线,又不好当着冯宣文的面跟燕福生争辩她不可能是他的雪巧,何况她也没那个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扫燕福生的面子。
毕竟前世她所知道的五皇子,绝对不是个脾气有多少的人。
饭也吃了,诗也吟了,冯宣文也起身告辞了。燕福生主动将人送出杜府,并送出很远。
至于两人一路上说些什么,杜雪巧非常好奇,吃饭时燕福生单方面剑拔弩张的样子,让杜雪巧有些不安,若是因此让冯宣文和燕福生相看两相厌,对于燕福生来说失去的就不只是一个未来的状元。
心里感叹: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让冯宣文这个未来燕福生最大的膀臂给影响没了?
若是如此,是不是说明她也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燕福生的命运?若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
可她也就是想想,总不能为了一个熟人燕福生,就把她和杜春的命拿去赌,万一赌输了,她哭都晚了。
燕福生抱着杜雪巧缝的书包爱不释手,又将自己原本那只书包里的东西都装进新书包里。
看他一脸喜色,好似完全不在意之前两人之间的不快,杜雪巧却忍不住开口了,“殿下,你好好的不在京城,怎么会想到来永和府?若说是为了读书,京城有名的书院不少,总不会比卓荦书院差吧?”
燕福生直直地盯着杜雪巧,直到杜雪巧被盯的耳尖微红地低下头,他邪气地笑道:“若我说来永和府是为了雪巧,你信不?”
“别……这话千万别乱说。”哪怕之前杜雪巧大胆地想过这个可能,被燕福生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惊慌,若是因此燕福生再遇上什么人的刺杀,她就是长了一个颗头都不够砍的。
燕福生将杜雪巧的神色看在眼里,轻笑着为她掖起鬓边的一丝乱发,以往也做过的动作,却让杜雪巧连脖子都红透了,再想到燕福生所说的为她而来,恨不得把头都埋到桌子下面。
“逗你的也信?我来永和府可是奉旨而来,海贼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回京城,什么时候海上太平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不过,在永和府这些日子,就要劳烦雪巧姐关照了。”
燕福生的指尖轻轻在杜雪巧的脸上划过一个温暖的痕迹,心中怎能不失望?尤其是杜雪巧那如释重负般松的那口气更是让他气馁。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他的示好怕是已让她们受宠若惊了,偏偏第一次想要留一个人在身边,那人却给了他这样一个仿佛被吓到的表情。
是说,留在他身边很可怕吗?以往的相处不是很愉快?还是她心里有了别的人?
可除了冯宣文,燕福生真没发现什么人能够对他产生威胁,而且就是这个别人眼中的大才子,燕福生也没太放在心上。
比起他近水楼台,这位冯大才子就显得太过虚无缥缈,和杜雪巧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而且,冯大才子显然也没有想要为杜雪巧改变的意思,哪里有他这般愿集万千宠爱于一人之身的诚意了?
不过,燕福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哪怕此时的杜雪巧不知什么原因排斥跟他在一起,他也有信心最终能够打动她。
若是过几年杜雪巧还是不肯接受他,他也不介意先把饭给煮熟了,到时候还真不信她能一直固执下去,反正她还有两年多的孝要守,燕福生一点都不急。
杜雪巧既然确定燕福生留在永和府不是为了她,整个人也轻松下来,面对燕福生也不会太过紧张,想想之前燕福生说的话,也没哪句是说要把她给收入后院,大概是她太敏感了吧,人家燕福生的意思真的只是要报恩呢。
想‘通’之后,杜雪巧朝燕福生露齿一笑,“行,又不是没在雪巧姐家住过,再说,冷婶还是你的人,她做的饭菜可比雪巧姐做的好,也不怕把尊贵的皇子殿下给养瘦了。”
说着起身,“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冷婶煮了什么汤。”
燕福生来不及阻止,杜雪巧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开,只留下燕福生的独自叹息,这还是要躲着他呢。
杜雪巧所谓的想通不过是自我安慰,反正燕福生还小,她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在这两年中燕福生也不可能向她提亲,两年之后燕福生若是能回京城最好,就算不回京城,想必小孩子一时想不通,到时候也就想通了。
比起记忆中燕福生后来的那些莺莺燕燕,杜雪巧自认自己只能算是小清秀,甚至五皇子身边的丫头都比她要美艳几分,就她这份姿色,真不用担心五皇子会对她有多执着了。
当然,此时她还是能避则避,只要不和燕福生‘日久生情’,等他把永和府这边的海贼给收拾了,自己也就会走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这几日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哪怕只是坐在院子里赏花赏鱼也要挥汗如雨,好在后院杜雪巧那日挖出的坑被冷叔找人又给挖深,两口井倒也供得上每日染布所用,平时在井里冰些西瓜水果和冷婶做的凉糕,时不时还能吃到冷啸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冰,细细地砸碎了,放在水果里面吃或是兑了酸梅汤喝,倒也解暑。
那日不知燕福生与冯宣文说了什么,自那日后,冯宣文没再登过杜家的门,甚至也没像从前那样隔几日就来为多染几匹布探杜雪巧的口风,银子却赚得更多,每染一匹布,就能从冯家得到二十两银子,杜雪巧倒也乐得轻闲,只要攒够银子,她干脆就带着杜春远走高飞,才不要卷进要命的是非之中。
要说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怕就是冷婶的好厨艺了,平日里冷婶做菜越发精细,很多食材都是杜雪巧见所未见,吃着却美味异常,冷啸玉无意中说起,只这一桌菜的食材就够一般的五口之间几年的嚼用了。
杜雪巧感叹人家皇子会吃的同时,倒不觉得吃人嘴短,反正吃不完也是要浪费掉的。
当然,以如今杜雪巧的财力来说,这样的美食倒也吃得起,但让她一顿饭就吃掉别人一家几年的花销,她肯定做不到那么败家,就算再有钱,她还是想要为杜春多攒些。
将来不说娶媳妇,真不得已她被绑上燕福生的船,杜春也可以拿着这些钱隐姓埋名过日子。
躺在黄花梨木的躺椅里,又吃了几块西瓜,杜雪巧有些困倦,正想眯上一觉,就听外面有人砸门,当时就精神了。
冷婶跑去开门,但很快就传来叫嚷声,杜雪巧听着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叫嚷,冷婶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
第62章 心有所属()
若是真有事要她出面,冷婶自会来喊她,既然冷婶没喊她的意思,杜雪巧也懒得去应付不相干的人。
只是这宅子买来不过两个多月,平日染布也多是冷叔和冷啸玉送过去,找上门的倒是不多,也不知这女子是不是走错了门。
正在杜雪巧又开始犯困,二道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外现出个一身粉紫的姑娘,如今最时新的紫兰花染出的上好丝绸,衣角绣着精致的粉色百合,一行一动间贵气十足。
只是手中拿的那把红色小鞭子将她本来还算柔美的气息硬生生地染了几分蛮横。
虽然早了几年,杜雪巧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位踹了她家门的姑娘就是前世燕福生的那位顾王妃,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最最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的五皇子变的温柔了,可他那位以温婉出名的皇子妃却是以这般形象出场,一时之间杜雪巧甚至觉得她的重生改变了太多。
而在未来的顾王妃身后,除了眉头紧皱的冷婶,还有两个满面鄙夷嘲讽的丫头,显然是跟着未来顾王妃来的。
顾南琴站在门前,直直地盯着躺椅上的杜雪巧,她怎样都不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姿容平庸的女人勾走了她承安表哥的心,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自小到大,除了她,还没见过承安表哥对别的女子另眼相看,当她终于让人打听到她的承安表哥为了一个女人自请到永和府那种不太平的地方去剿海贼,顾南琴哪里还坐得住?
虽然母亲笑着对她说:就算有人能勾走承安表哥的心,可这王妃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
可她就是不能视而不见,不管是承安表哥的人还是心,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找了个理由就带着下人们跑了过来。
可在看到杜雪巧之后,顾南琴真不认为就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入得了她承安表哥的眼,何况这女人一看就要比承安表哥还要大上几岁呢。
若是跟这样一个土包子似的女人争风吃醋,传出去,她还有脸见人吗?也不知承安表哥是哪根筋不对了,才会看上这种女人。
若说承安表哥真对她有什么想法,那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等清醒过来,承安表哥还是会喜欢自己这种貌美又温柔贤淑的女子。
杜雪巧自然看得出顾南琴眼神的变化,刚进来时还像要把院子里的人都砍瓜切菜般剁了,在看到她之后眼中就只剩下鄙夷和难以置信。
显然,这位未来的顾王妃根本就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当然,自己也没什么能让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顾王妃看上眼的。
所以说嘛,燕福生啊,你个皇子殿下用得着你来剿灭海贼?放着千娇百媚的王妃妹妹不去疼爱,在这里跟她耗个什么劲呢?
不过,此时顾王妃还不是顾王妃,被热的有些难耐的杜雪巧也心情烦躁地没打算跟她问安,以至于心高气傲的未来顾王妃就把杜雪巧的无视当成了对她的挑衅,脸色端地是不好。
火红的小鞭指向杜雪巧,“你就是那个勾走我承安表哥心的狐媚子?”
杜雪巧摸摸脸,自认就算两辈子她也跟狐媚子这个词扯不上关系,可院子里除了颐指气使的未来顾王妃,也就她这么一个人,剩下的人都被未来顾王妃挡在了门外。
所以,杜雪巧很确定未来顾王妃说的狐媚子就是指的她。
微微欠身,由打躺椅里坐起身,“王……姑娘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顾南琴眼中的不屑藏都没藏的意思,“本姑娘不姓王。”
“呵呵,睡的眼晕,认错了人,姑娘见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杜雪巧轻笑,她当然知道顾南琴不姓王,不过是一时口快险些喊出王妃,好在及时打住。
目前为止,恐怕封王妃的圣旨还没下过,就算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这位是未来的顾王妃,人家姑娘自个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在她和人家姑娘今生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要假装不认得才好。
顾南琴向后扫了一眼,跟来的丫头很知趣地上前,“我家姑娘何等尊贵,闺名岂能随意告诉你这种乡下人?”
杜雪巧也不恼,微微点头,“那事否请问这位不愿告知闺名的尊贵姑娘,为何闯到我这乡下人的后宅来?”
顾南琴红艳艳的小嘴撅了起来,她总不能说是来会会跟自己抢男人的女人?
身后的丫头还算机灵,下巴抬的高高的,“我家姑娘到你家,是给你面子,若是平时就你家这小破院子,请我家姑娘来,我家姑娘还不来呢。”
“是是,小女子荣幸之至,外面暑气大,还请这位尊贵的姑娘到树荫下坐吧。”
杜雪巧含笑着做出请的手势,也不是她没有脾气,只是毕竟人家虽然还不是顾王妃,可手段也不是她能应付的,随便动动嘴皮子,她和小弟的命都悬了。
就算暂时有燕福生护着又能怎样?人家才是正经的未来王妃,想也知道燕福生最后会护着谁了。
除了不要让未来顾王妃对她有敌意,她还要尽量让燕福生感受到未来顾王妃的好,这样一来被美貌如花顾王妃迷的晕头转向了,燕福生哪里还能记得起自己了?
所以,杜雪巧对顾南琴的到来可是报着万分欢迎,哪怕顾王妃一来就一副把自己当情敌的态度她也不怕。
想必只要让顾王妃知道她真心不想跟她争男人,顾王妃还能帮自己让燕福生离开呢。
主意打的好,杜雪巧对顾王妃的态度也就亲热了些。
这与顾南琴来之前的预想完全不同,难免就要狐疑,可人家都做出那样的姿态,她若还要推辞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再说,自从上次承安表哥安全回京后匆匆见过一面,这又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人了,她也真想留下来等承安表哥回来。
于是,当燕福生和杜春下学回来,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杜雪巧和顾南琴无比亲密的一幕,燕福生的头当时就疼了。
“表哥……”
一见燕福生,顾南琴小燕似的飞了过去,两手抱住燕福生的手臂摇晃着,“表哥在学里累不累?天这么热,快吃块西瓜解解暑气。”
朝之前一直在身旁侍候的丫头使个眼色,伶俐的小丫头端着一碗冰镇西瓜跑到燕福生面前,拿一只银叉子挑了块递到燕福生嘴边。
杜雪巧在旁看的呵呵笑,就未来顾王妃这俩丫头都是美艳无比,瞧那小眼神飘的,五皇子殿下还真是艳福不浅,大概也不会再想到她这棵墙边不惹眼的野草了吧。
燕福生皱着眉将西瓜含在嘴里,不着痕迹地将胳膊从顾南琴的双手间拿出来,“表妹怎么来了?姨母知道吗?若是偷跑出来,小心回去被姨母责罚。”
顾南琴嘟着小嘴不依道:“表哥也不想人家,若是我不来见表哥,表哥是不是就把人家给忘了?”
那娇嫩嫩的小声音,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啧啧,再过几年还不知要怎样的倾国倾城呢?偏偏就在此时杜雪巧想到初遇燕福生时,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若是燕福生把她之前亲手做的那身女装穿上,绝对是艳压群芳的姐妹花啊。
杜雪巧一边悠哉游哉地喝着碗里的凉茶,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色,还真有种心旷神怡的爽快呢。
杜春不明所以,搬了个马扎坐到杜雪巧身边,手里捧了块西瓜,边啃边小声问:“姐,那个小美人是谁?”
杜雪巧狠狠瞪了杜春一眼,立马赏了他个爆炒栗子,也不知这是跟谁学的口花花,若是这样发展下去,难道还要步上前世纨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