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后就是想为难自己也没那么多的名正言顺,何况,经过这件事,他那个家怕是也消停不了,父子反目是肯定的,还有什么报复比让仇人家破人亡,更让人心底痛快?
第52章 做个成功的农夫()
只是这家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宋宅已买下,等把这匹布染好就搬家吧。
左右不差钱了,杜雪巧也没打算把房子和仅剩的两块地卖了,毕竟是爹娘留下的,放着也是个念想吧。
院子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好在后院没人进去破坏,不然那一堆堆的紫兰花还真怕被人怀疑。
带着杜春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一通,拿出镇上买来的糕点对付着吃了几口,杜雪巧这才想起,家里少了个人呢?
很长时间没看到燕福生,这是跑哪去玩了?
说到底,燕福生也不是自家的孩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对他放任了。至于搬家的事还是要和他谈谈,也不晓得他是想和自己搬到永和府,还是另有打算了。
燕福生回来时杜雪巧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没像往常一样爬到床上,而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杜雪巧看,怎么看都有种舍不得的情绪在里面。
许久之后,燕福生才推醒杜雪巧。
看着睡眼惺忪的杜雪巧,燕福生情绪也有点闷闷的,“雪巧姐,我家人找来了,天亮后就要跟他们回家了。”
杜雪巧还有些迷糊,呆了片刻才明白,燕福生这是在跟她道别。
虽说对这娃一直以来都很提防,把他当成麻烦,如今听说他要走了,不知为何倒有几分低落了,望着燕福生精致的小脸,半晌才道:“回去也好,这样的日子可委屈了你,等我去给你调些药水,把脸上的染料洗掉吧。”
“不急!”燕福生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雪巧姐,咱俩说会儿话呗?”
杜雪巧想,过了今晚再想和燕福生见面也不易,当即点头,往床里挪了挪,让燕福生上床挨着自己躺好。
燕福生就握着杜雪巧的手,纵有千言万语,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了,杜雪巧心里也怪怪的,唠唠叨叨半天,说的都是让燕福生回去后保重身子之类的话。
每说一句,燕福生都应一声,杜雪巧说着说着也不说了,实在是这种离别愁绪让她心里怪不舒服,明明是个她完全不了解的麻烦人,她怎么就舍不得让他离开了呢?
燕福生见杜雪巧不说了,这才半坐起身,盯着杜雪巧的脸,“雪巧姐,你才有两年半的孝要守是吧?守孝期内一定不会嫁人吧?”
杜雪巧点头,“是啊,孝期当然不能议婚了,雪巧姐又不是不孝女。”
燕福生笑了,很轻、很淡,但那笑容却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在杜雪巧的心上划过,使杜雪巧的心猛地颤动了下,在她还未从这种颤动中恢复,燕福生精致到妖艳的脸便覆了上来。
杜雪巧只觉唇上软软的,嫩嫩的,还有些湿湿的,很舒服又有些别样的感觉,就犹如心上那片羽毛不停地扫来扫去,扫的她心里乱颤一把的。
之后,才是想到她被燕福生给亲了,一个姑娘家亲了她,这是啥意思?大概是没啥意思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推开燕福生,燕福生已然起身,脸离着杜雪巧半尺多的距离,一脸认真地道:“雪巧姐,你可不能忘了福生。”
杜雪巧脑子都不灵光了,只能想燕福生亲她可能是因为舍不得走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只是从未被吻过的她,脑子里总是徘徊着那一吻挥之不去的触感。
被燕福生盯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茫然地点头,“不忘,雪巧姐咋能忘了福生?福生也别忘了雪巧姐。”
燕福生笑的很妖孽,“我当然忘不了雪巧姐了,回去后每天都要想雪巧姐一百遍。”
杜雪巧愣愣地笑了,“嗯,最好再想春儿一百遍。”
虽然知道燕福生和杜春是不可能的,可燕福生那精灵精怪的样子,连扒灰这种隐晦的事都懂,让杜雪巧忍不住就打趣起他。
结果燕福生‘呵呵’地笑,“才不想他,我只想着雪巧姐,乖啦,这时候就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说完,头便枕在杜雪巧的肩上,手轻轻环着她的腰,静静地享受离别前的温馨。
杜雪巧原本想说杜春是她弟弟,不是不相干的人,可见燕福生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这些话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了,只是任燕福生这样抱着,渐渐入梦。
燕福生走的悄无声息,杜雪巧一觉醒来,床的另一边一片冰冷。
杜雪巧穿衣起床,喊醒了杜春,里里外外找一圈,才在桌上看到一封留给她的信,上面燕福生的字苍劲有力,就是杜雪巧这样不懂字的人也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
可这字实在不像出自一个姑娘家的手笔,杜雪巧倒也没在意。
寥寥几语,连蒙带猜,杜雪巧大概看出是燕福生是被他家里派来的人接走的,信中要杜雪巧多多保重,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有事可以让冷家人去做,出了事有他担着。
杜雪巧很感动,感动之余才想到她这里还有当初从燕福生那里拿过来保管的几十两银子,还有就是……燕福生那张精致的脸,药水还没配,蜡黄蜡黄的也不知他爹娘认不认得出这是自己的孩子。
好在那染料过些日子也就会慢慢淡去,别当他是在外面受苦染了病才好,好好的孩子在外遭了次罪,就养成这样,当爹娘的得多心疼啊。
吃早饭时,杜春才知道他的福生姐走了,情绪很是低落了阵子,直到杜雪巧带他到后院去染布,杜春也没精打采的。
杜雪巧也不强迫他打起精神,说实话,别看燕福生跟他们生活的时间不久,突然离开,她这心里也不舒坦。
只是染布时,看到一缸缸的染料,杜雪巧心里略略不安,燕福生是知道她染的布有多贵,也知道染布的成本有多低,万一他回去后也让人这样染布……
杜雪巧摇头,燕福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再说,就算他也要染紫兰花布又如何?钱也不是一个人赚的,前世那么多人都染紫兰花布,不都赚的盆满钵满的,都是熟人了,她倒不觉得燕福生会损害到她的利益,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整整用了一天时间才染了不到一半的布,再多了晾晒都不够地方,杜雪巧也不强求,如今地方小,只要搬到永和府,她的染布作坊就可以扩大。
只是,要招人手来帮忙的话,紫兰花染布的秘方实在太简单就不好保住了。
所以,暂时杜雪巧还是打算就她带着杜春好了,等把这些紫兰花都用光了,到时再雇人去收割紫兰花,那时钱赚的差不多,也能买起田地了,把紫兰花大片大片地种,就算紫兰花染布的秘密真被传出去也不怕了,反正她脑子里还有不下几十种染布的秘方呢。
晚饭是冷家婶子亲自送来的,杜雪巧和这位新搬来的邻居只见过一次,还是在昨晚族长带人来闹事的时候。
说不上熟,只是觉得很慈祥个婶子,饭也做的很香,却没亲口尝尝。
可人家既然亲自送饭上门了,又没了因燕福生而对冷啸玉产生的不满,杜雪巧对冷家婶子还是挺热情的。
毕竟冷啸玉人不错,身残志不残,人又热情仗义,为了替她出头,把他是太监的事都给抖出来了,今后在村子里可怎么混呢?
冷家婶子却不以为意,将用食盒装着的饭菜都摆在桌上,几样炒菜闻着就香,杜春馋的口水答答,杜雪巧也直咽口水。
冷家婶子笑的很和蔼,“杜姑娘,快尝尝婶子的手艺吧。”
杜雪巧也不推辞,被族人们算计的她对人心都要失望了,像冷家婶子这样充满善意的人让她感到温暖,再有对冷啸玉印象不错,杜雪巧对冷家人也就亲近了些。
只是想到燕福生留下的信里说过,让她有事和冷家人商量,她对冷家人真正的身份就产生怀疑,实在是他们搬来的太巧了。
燕福生住到杜村不久,他们就搬来了,一同搬来的还有一户她没见过的温家人,如今想想,倒像是暗中来保护燕福生的,尤其是在燕福生离开时,温家人也跟着离开了,让杜雪巧不能不往那方面想。
可既然都找到燕福生了为何不直接把他接回去?只能说富贵人家的事不是她能理解的。
然而,燕福生离开了,温家人也离开了,冷家人却留下来,若不是燕福生信里特别提起冷家人是可信的,杜雪巧差不多就会当成巧合。
可被燕福生那样提过,杜雪巧就不会认为冷家人真的只是凑巧搬来,很可能冷家人就是被燕福生留下来帮自己的呢。
想到如今她正缺人手,冷家是燕福生留下的,杜雪巧不知为何就是认为可信,毕竟紫兰花染布的方法燕福生都知道了,他真没什么必要在自己身边安插什么人了,说不定真可以帮自己不少呢。
既然冷家婶子没有点破她和燕福生的关系,杜雪巧也就没去深问,只要知道他们是信得过的就好。
但是,冷啸玉曾经太监的身份,让杜雪巧很以为意,到了此时她也不会再想冷啸玉是打宫里逃出来的,显然他们一家都是被派到燕福生身边保护的人。
若他是太监的身份,那燕福生的身份呢?一个她初见时便有几分眼熟的神秘姑娘家,又注定身份不凡,那她到底是什么?
杜雪巧隐隐担忧,总觉得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总是抓不住。
既然认定冷家婶子可信,又是燕福生留给自己的人,杜雪巧也就没准备和她客气。
她的未来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同前世的路,与其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摸爬滚打,有助力干吗不用?比起吃人不吐骨头的二表叔之流,燕福生至少能让她安心一些。
虽然那娃平时也总是深藏不露的,跟个人精似的,但几日相处下来,杜雪巧就是有种他不会害自己的感觉。
再说,就算怕又如何?无论是从细节还是从燕福生的气度来看,他真想算计自己,就是让她死一百回,那都跟玩似的。
话又说回来,如今表面上看来,她最大的秘密都没防着燕福生,她还有什么可以让燕福生算计的东西呢?
第53章 半夜敲门你怕不怕?()
何况她当初收留燕福生之初,不就是打算着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吗?如今燕福生真要回报她了,她又矫情个什么?
只是当她貌似无意地问起燕福生的身份时,冷家婶子笑眯眯地茬开了话题,显然至少在这时候的杜雪巧还不够资格知道燕福生的真实身份。
吃过了饭,杜雪巧就跟冷家婶子说起要搬到永和府的事,问起冷家可愿一同搬过去。
冷家婶子笑道:“永和府倒是不错,姑娘不嫌弃,是我们的福气了。”
至此,冷家跟杜雪巧搬到永和府便成了定局。
又用了一天时间,将冯记布庄这次要染的布都染好,有了冷家三口的助力,做起事来果然麻利不少。
冷啸玉也不放牛了,把大黄往牛棚里一扔,加上那位在杜雪巧看来还怪神秘的冷大叔,慈祥和蔼却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仰的冷大婶,杜雪巧和杜春几乎都插不上手了,就在旁边动动嘴。
冷大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帅男人,身高体形与冷啸玉极其相似,只是沉默寡言的他,比冷啸玉看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和虽一身粗布衣裳,仔细看却难掩其雍容大气的冷家婶子站在一起,让杜雪巧有种说不出来的般配感,总觉得这样的他们若是换上一身华衣,那就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
站在他们身边,她倒反而像小丫头了。
可气度如此不凡的人家会把儿子送进宫里当太监?还有,能够用得起这样的人……燕福生到底是怎样尊贵的身份呢?
杜雪巧越纠结越是一团乱麻,最后干脆就不要想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她都重生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总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布染好,再晾上一天也就差不多,也好在这段日子一直没有下雨,布干的也快。
当冷大叔和冷啸玉天没亮就赶着车去镇里送货了,百无聊赖的杜雪巧就带着杜春去自家地里逛逛,既然要离开村子了,这地总是要找人看着,哪怕不打算卖了换钱,可总也不能荒着。
再说,家里的房子还是很大,总是要找个稳妥人照应着,免得再破败了。
只是这么大一个村子,谁又是她信得过的人呢?
来到地里,前些日子种的豆子已经有几棵从土里冒了出来,嫩嫩厚厚的小芽很有些可爱,第一次亲自种地的杜春也看的喜滋滋的,一改燕福生离开带来的消沉。
“姐,春儿会种地了。”
果然,孩子心性忘性也大,媳妇都没了,他才几天就恢复了。
杜雪巧也乐得杜春把燕福生忘了,不然真一直念着她才要头疼,明知道燕福生那样高不可攀的身份,就算真看上杜春了,也不是他们高攀得上的。
既然杜春都忘了,她也乐得不提,拍拍杜春的头顶,“姐姐的春儿是最棒的。”
杜春朝杜雪巧眨着眼睛,半天才道:“姐,等春儿长大了就没人敢欺负姐了,到时咱们把地都抢回来,春儿种地也能养姐姐,以后谁再敢欺负咱们,春儿就挡在姐姐前面,把坏人都打跑。”
杜雪巧愣了,她很欣慰杜春能说出这样的话,可她的理想不是让杜春成为一个成功的农夫,而是读好书,就算未来十年时局动乱不让他参加科举,至少也要做个成功的商人。
可怎么养着养着又把弟弟给养歪了?不是扶不起的纨绔,咋就要做个成功的农夫了?不是她瞧不起农夫,实在是她都受不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累啊!
前世杜春的死让杜雪巧很受打击,不时就会想:若是那时让春儿多读些书,或许他就不会整日跟着那群纨绔子弟厮混,大概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重生,她脑子里记了那么多的染布秘方,注定这一世会成为富人,若杜春还是她重生前那般,会不会再次走上同样的路?
杜雪巧更加坚定了让杜春读书的念头,只待搬了家,她就备上一份厚礼送去卓荦书院,让杜春去读书吧。
姐弟俩在地头上坐了会儿就起身在村子里逛逛,过几日就要搬走了,虽不是有多留恋,可毕竟这里也是自小生活的家,何况爹娘的坟还在这里,不管将来搬到哪里,这儿总是要常回来看看的。
路边的青草,草间的野花,不时跑出一两只不知谁家养的鸡,互相追逐争抢着从土里刨出的虫子。
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吃着饭的三婶子,看到杜雪巧拉着杜春的手由门前经过,赶忙放下手中的碗追了出来。
“雪巧,雪巧,等一下,婶有话说。”
杜雪巧回身,淡淡的笑容,却有着冷漠与疏离,“三婶子,有事?”
杜雪巧对三婶子本就没好感,她又多次算计到她头上,上次登门说是给杜雪巧提亲,找了户多好多好的人家,可在这小小的杜村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别人?
听后来鼠小弟的打听,三婶子所谓的好人家,根本就是想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土财主做小妾,想想那个头大肚圆的土财主,比杜雪巧的亲爹还要大上不少,不知道三婶子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才会办这缺德事。
为此,杜雪巧也没少折腾这个三婶子,鼠小弟一家夜里没事就去三婶子家逛一圈,有时还会带动全村的同类也去遛遛,没几日就把三婶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