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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城南又找到城北,燕福生灰心地想:不会是回去了吧?
刚想着要不要回去瞧瞧,路过一处宅子时,就看到停在门前的车马。
一红一棕两匹马眼熟,套的牛车更眼熟,这不就是杜雪巧家的两匹马和那架牛车?显然杜雪巧就在这家里。
只是在这架车的旁边还停着一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让燕福生越看越不爽。
等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走过来,燕福生忙把人拦住,“大娘,那处宅子是谁家的?”
妇人看了一眼,“原本是宋家的,听说宋老爷生意做到京城了,宅子正要卖呢?想必是卖出去了吧。”
燕福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辆马车他见过,就在冯记布庄外,那日跟冯宣文谈染布合作时见过的,想当然就是冯宣文的车。
杜雪巧的车和冯宣文的车同时出现在一处要卖的宅子前……这说明什么?说明冯宣文也在那宅子里啊,而且,孤男寡女在一起?难道冯宣文打算金屋藏娇不成?
目送那位妇人离去,七窍生烟的燕福生就要往宅子里闯,被冷啸玉拦腰抱住,“爷,你可不能就这么闯进去。”
“不闯进去?爷的女人都要被别人抢走了,再不抢进去爷的头顶就要绿油油了。”
燕福生甩了几次,无奈身高力气都差了太多,无论使多大力都没能把身高体壮的冷啸玉甩开,干脆就拿脚踩,踩的冷啸玉呲牙裂嘴就是不撒手,生怕没拦住燕福生冲进去闹出人命,再引来官府,到时他们想要隐藏的身份怕是也藏不住了,他可没信心能在官兵重重的永和府把这位爷安全带出去。
这一着急便口不择言了,“爷,你听我说一句,那位冯公子我也听说过,想必也是眼高于顶的吧……”
燕福生不闹了,回身面对冷啸玉,半抬着头,微眯着眼,“此言何意?”
爷总算不闹了,冷啸玉摸了把头上的冷汗,总算是松了口气,“冯公子眼光高啊,爷大可不必担心他会看上杜姑娘。”
燕福生冷笑,“你是在说爷眼光很差是吧?”
冷啸玉一口气没喘匀,刚松了的一口气,又堵了回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爷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不会为了他一时失言诛连九族吧?
燕福生冷哼着转身,这次冷啸玉愣是没敢再拦,但愿真打起来时,能拦的人不止他一个才好。
可用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本事找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些许蛛丝马迹,难道这次跟着爷进城的真就只有他一个?
娘哎,冷啸玉表示压力太大。
结果,燕福生急哼哼地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一时没防备他会突然停步的冷啸玉,直接撞到燕福生身上,把燕福生撞了冲出去五、六步才停下来。
燕福生狠狠瞪向赶紧抢过来扶他的冷啸玉,再抬头却换上一脸甜的让冷啸玉和大黄都打哆嗦的笑容,“雪巧姐,总算是找到你了。”
说完,燕福生一头扎进站在宋宅前不知看他和冷啸玉互动看了多久的杜雪巧。
杜雪巧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对这样热情的燕福生也不知该气,还是该怒,燕福生这是巴巴地追过来给她看他和姓冷的感情有多好?
昨天原本是想让冯宣文帮着打听下城里谁家有要卖的宅子,她虽然算是小有资产了,想在城里买太大的宅子也不可能。
永和府是富庶之城,城里的宅子也比一般小城贵上很多,虽比不上寸土寸金的京城,一般一进的小宅子也值个百两,若是如杜雪巧希望的那种两进、能当成作坊的院子,没个几百两也下不来。
杜雪巧只希望冯宣文人面广,或许能知道些价不高,或急于出手的宅子,地点差些倒也无所谓,左右她是开作坊又不是开店。
当问到冯宣文时,冯宣文立时想到离他家城北铺子不远要卖的宋宅。
宋家人走的匆忙,宅子要价不高,虽然暂时杜雪巧手上的银子未必够买下宋家宅子,若是她真要买倒可以帮着说说。
实在杜雪巧手中银子不够,他倒可以先垫上,权当是预支下次染布的银子。
二人今后的合作时间还很长,他不差银子,若能用很少的银子给杜雪巧留个好印象,也算不错的买卖。
再说了,杜雪巧拿来的紫兰花染布有多好他比谁都清楚,开店不过几日,那些紫兰花染布已经卖断了货,一两银子一尺的布竟然大有人买,更别说那些紫绡了,一尺五两银子这都得预定。
哪怕冯宣文早有准备也被紫兰花染布的好销惊呆了,这还是染布少,若是多了他不就可以把紫兰花染布卖到全国?
如此一来,杜雪巧染一匹布入帐十两银子,不说多,每天就是只染十匹布,就是一百两银子,别说一个宋宅了,再大的宅子也不过几天的事。
冯宣文自然是不会为了这些许小钱为难,别说是暂借,就是让他给杜雪巧买座宅子他也愿意。
杜雪巧自然明白冯宣文的心思,说实话,她在问冯宣文之前也真有向冯宣文借银子的意思,或者是先让冯宣文帮着留意,她再替冯宣文染几匹布也就差不多了,不成想冯宣文竟然立马就说到了宋宅。
杜雪巧相信冯宣文的办事能力,既然他说宋宅好,想必就很好吧,虽然还有些不放心燕福生一人在家,却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便同冯宣文快马加鞭地赶到永和府。
到永和府时天色已晚,杜雪巧谢绝了冯宣文住在冯府的邀请,带着杜春找了间客栈住下,冯宣文也派人去问宋家管事买宅子的事。
可那边宋家忙着搬家和一些要处理的事宜,待忙完已过了午时,这才有时间带杜雪巧看宅子。
看过之后,杜雪巧对宋宅各种满意,好似这就是为她准备的一样,而且,这边离一间很有名的卓荦书院很近,不过隔了一条街。
卓荦书院在永和府相当有名,虽说不是官办书院,在那里求学的却有很多是永和府名门之后,甚至是官家子弟,一想到杜春今后有机会到卓荦书院读书,杜雪巧哪里还会再挑?
第48章 可怜见的()
与宋家谈好买宅子事宜,冯宣文更是大方地先垫上买宅子银子,只待明早去官府重新立一份房契,宅子就改姓杜了。
杜雪巧怎么也想不到,从宅子出来就被她看到意料之外的两个人,燕福生是熟到不能再熟,冷啸玉虽说只看过两面,可让她都牢牢记住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杜雪巧的脸当时就黑了,尤其是看到冷啸玉竟然敢在大街之上抱着燕福生的腰,任凭燕福生又踢又踹也不肯撒手,杜雪巧当时想到的就是……非礼。
可后来见到冷啸玉对燕福生低眉顺眼,又战战兢兢的样子,杜雪巧又觉得她想错了,难道这是他们在打情骂俏?
虽说燕福生还小,可一个姑娘家,又显然出身不凡,难道就不晓得与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很不成体统吗?
杜雪巧冷冷地盯着看似争执,又似闹脾气的‘小两口’,打定主意,只要回杜村她就搬家,燕福生坚决不能带走,别最后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好在她偷偷看杜春,除了一脸好奇,倒也没拈酸吃醋的意思,既然杜春还没意识到媳妇儿是怎么回事,趁杜春对他还没那么深的感情,趁早让他圆润地滚出他们姐弟俩的生活。
燕福生扑进杜雪巧怀里,又是抱又是蹭,可半天也没听到杜雪巧一句安慰的话,哪怕是感动都没有。
抬头看到杜雪巧那张脸又纠结又冰冷,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陌生人似的,燕福生好不委屈,他什么时候这么卖力地讨好过谁?明明是她跟冯宣文孤男寡女好不好?虽然有杜春这个小萝卜在,也跟没有一样。可怎么看杜雪巧这表情倒像是他的错了?难道是怪他出现扰了她和冯宣文谈情说爱?
燕福生的心也跟着杜雪巧的表情慢慢地纠结起来。
冷啸玉见自家主子巴巴追上来,结果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像他家主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真正跟在燕福生身边时日不长,可对这位爷的脾性由打各种途径也知道不少。
长这么大谁敢给过他气受?身份摆在那里,又是那么受宠的一个主儿,就算不是穷奢极侈、心狠手辣,也绝不是温柔敦厚的,这点被虐的心都在滴血的他深有体会。
别说是受气,哪怕他有一丁点心情不美好,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倒霉好不好!
别看杜雪巧敢让燕福生心情不美好,冷啸玉却没有承受燕福生心情不美好后果的勇气,既然不能让爷心情不美好,冷啸玉就只能站出来让杜姑娘知道他们爷的好,说不定,这一感动了就以身相许了呢,爷抱得美人归那心情还能不美好吗?
冷啸玉想的很美好,大义凛然地站到燕福生身前,“杜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
“闭嘴!”
杜雪巧和燕福生异口同声,怒视冷啸玉。
杜雪巧是看冷啸玉怎么看怎么碍眼,就算他对燕福生有那心思,那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动手动脚,真有那心就来提亲呗,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燕福生也愿意,她也会祝福他们。
可他偏就要来这见不得人似的,杜雪巧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实在太轻浮了。
燕福生是怕冷啸玉张嘴道出他的身份,他可不敢想像杜雪巧在突然之间知道他是男儿身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可不想像那只熊一样的下场。
虽说目的不同,达到的效果却是不差,冷啸玉默默退下,说多了都是眼泪。
冯宣文在旁看的怪尴尬的,人家小姐妹闹别扭他在旁围观,想想都有些不地道,何况,这里面似乎还掺杂一个他闹不清关系的男子,这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原本她对杜雪巧印象不佳,第一次见面就看自己看的要呆住了,冯宣文眼中杜雪巧与一般女子无异,都是注重皮相的粗俗女子。
不同之处只在于,杜雪巧是个有‘内涵’的粗俗女子,染出的布美丽的让他都为之惊叹,这也是他再不屑杜雪巧的为人,也不得不与之客套的原因。
结果,杜雪巧除了初见时那一愣神之后,再对他就与面对他人无异,甚至他还隐隐有杜雪巧在避嫌的感觉。
而对杜雪巧完全改观就是在同来永和府的路上,杜雪巧宁愿坐那架没遮没拦,跑起来又颠的牛车,也不愿与他同乘。
看来这女子很与众不同,若是一般女子听了要跟他同乘一辆马车还不得受宠若惊?杜雪巧却避如蛇蝎,虽说是伤了他一颗强大的自尊心,同样让他对杜雪巧产生了兴趣。
可他哪里知道,杜雪巧对他真是不敢有啥想法。
曾经是对他有过仰慕,可明知道他是后来的驸马爷,杜雪巧还不会傻到想去跟公主抢男人,何况一想到冯宣文后来的下场,杜雪巧更是对这个男人没半点心思了。
别说她重生前二十五岁都没出嫁,就算出嫁,她也不想年轻轻守寡,冯宣文再好,也不是她的良配。
若不是觉得做生意没有比冯宣文更好的合伙人,杜雪巧绝对不愿意跟冯宣文扯上关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冷啸玉不敢说话,冯宣文不好说话,杜春在一旁眨眼,一会儿看看杜雪巧,一会儿又看看燕福生,知道姐姐在跟福生姐闹脾气,可也没想到闹的这么严重。
“姐,福生姐,你们别气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于是,舍不得让弟弟不愉快的杜雪巧心平气和地将燕福生带到了他们头天晚上住的悦来客栈。
冯宣文识趣地离开,冷啸玉赶牛车,牵着马车去客栈后面的马厩,顺便免得殃及池鱼。
当房间里只剩下杜雪巧、燕福生和杜春时,继续保持着一路行来的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杜春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主动提出去张罗晚饭,临出门时还很担忧地在杜雪巧和燕福生之间看了几眼。
见杜春也出去了,屋子里再无他人,杜雪巧幽幽一叹,“福生,虽说你来我家时日不多,我也真心把你当成妹妹了,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就算你不爱听也得听着。”
燕福生见杜雪巧跟他说话,不管她要说什么,总比这样不理不睬的好吧,当时就扬着笑脸,“雪巧姐,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杜雪巧翻个白眼,“就说你和冷家小子的事吧……”
“我和啸玉的事?”燕福生有些不明白他和冷啸玉有什么事,可看杜雪巧这郑重其事的表情,想必不是小事。
燕福生心里一惊,难道被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露了破绽。
杜雪巧听他叫啸玉,心里就是一堵,原本强压的怒火‘噌噌’地往外冒,又压了几压才压下去,声音却冰冷至极“啸玉?叫的挺亲近的嘛。”
“没……也没多亲近。”
燕福生囧了,这口气怎么透着一股子酸味?是表示杜雪巧在吃醋?吃冷啸玉的醋?还是……吃他的醋?难道他的女人看上的不是冯宣文,其实是冷啸玉?
所以说,他扮什么不好,干吗非要扮女人了?这回好了,连冷啸玉那笨蛋都比他得杜雪巧的心了,他这里苦闷的要命,却连真相都不敢说。
杜雪巧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心平气和,“福生,雪巧姐也没别的意思,不过,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总和个男人牵缠不清,传出去怕于声名有损,雪巧姐也是好意提醒你,若是觉得雪巧姐说的不对,不听也罢。不过,你到底还住在我家,雪巧姐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若你真和冷家小子看上眼了,不如就让他找媒人过来提亲,早些把亲事办了吧。”
话说的有些强硬,杜雪巧却不在意,她和燕福生不过萍水相逢,除了看出燕福生家世很好,对他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事本不该她管,可燕福生住的是她家,若真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于她名声也不好听。
她可以不在乎嫁不嫁的出去,却不能不为杜春着想,将来杜春可是要娶媳妇,真有个名声不好的姐姐,纵使家中再富有也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说完,杜雪巧躺回床上,也不去看燕福生又青又白又红又黑的脸,她都说到这步了,燕福生若是个知事明理的,也该有所收敛,或者干脆就跟冷家小子挑明了吧。
燕福生却足足愣了盏茶功夫才消化掉杜雪巧话里的意思,这都什么和什么?他和冷啸玉……把亲事办了?
虽说达官贵人的圈子里有不少都好这一口,可他一直喜欢的都是软软香香的姑娘家,对冷啸玉这种粗壮汉子无爱。
好在,终于明白杜雪巧是误会他跟冷啸玉不清不楚,不是吃醋而是愤怒了。
燕福生虽说有点小伤心,找到症结所在也好对症下药。
燕福生‘嘿嘿’冷笑:啸玉啊啸玉,为了爷抱得美人归,这事只能先对不住你了。
燕福生脱了鞋子,爬上杜雪巧的床,贴着杜雪巧躺好,“福生不放心雪巧姐跟姓冯的一起,这才急着赶来,倒是福生疏忽了,这事你还得听我解释。”
杜雪巧没吭声,也没拒绝燕福生解释,对于燕福生来说却是好事。
清清嗓子,“其实,雪巧姐你误会了,我和啸玉是绝不可能,这事关系到啸玉的颜面,我只和雪巧姐说,雪巧姐可别传出去哦。”
见杜雪巧支愣着耳朵等他的下文,燕福生故作神秘地贴在杜雪巧耳边,吐出的热气吹在杜雪巧耳边的乱发,痒痒的。
杜雪巧却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