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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纠结地奔冷家走去。
好些日子都过着简单平凡的日子,这脑子不用可不要生锈了?人家都算计到他女人头上了,再不玩些手段,杜雪巧就要成别人媳妇了。
哼,他的媳妇都敢抢,再不给占颜色瞧瞧,真把他当软柿子捏了。
燕福生小跑进了冷家,将院门紧紧关上。
屋子里的妇人听到声音出来,见是燕福生热情地大声招呼:“是福生啊。”
燕福生也大声回道:“冷家婶子,雪巧姐和春儿去镇上了,我一个人在家闲的慌,来给婶子做个伴。”
冷家婶子忙道:“这敢情好,快进屋里坐吧。”
燕福生随冷家婶子进了屋,屋门关上,阻断了外面有心人的探究目光。
之前还热情的如平凡农妇的冷家婶子顿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平庸温和的气息变得冷峻,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般挺拔锐利,“见过主子!”
燕福生摆手,“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虚礼无视就好。”
不言不语,冷家婶子冷峻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却是无声地拒绝了燕福生。
燕福生倒也不在意,“有件事要你去办……”
燕福生将虎子家对杜雪巧的算计一一同冷家婶子讲了一遍,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之后目光凶恶地道:“敢跟爷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第46章 金屋藏娇?()
冷家婶子淡淡的道:“主子,孤身在外,一切低调为上。”
燕福生叹口气,气势弱了几分,“爷又不傻,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冷家婶子道了声:“是!”
燕福生怏怏地靠在椅子里,嘴里嘟嚷着,“你说母妃也是的,为何不让爷回京?”
冷家婶子贴在窗前向外看了许久,才回到燕福生身边,“主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燕福生翻个白眼,“这又不是京里,一个小小的村子,有高人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你们来护着爷?若是真怕还不早接我回京?”
冷家婶子笔直站立,微垂着头,“主子要体谅娘娘苦心,这次娘娘也是要借主子失踪一事逼皇上彻查主谋,若是主子此时回京,皇上势必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平白便宜了那主谋,主子这些日子的罪岂不白受?娘娘纵使不舍主子受苦,也只能委屈主子再挨几日苦了。”
燕福生叹口气,“这些爷都懂,可这心里就是不舒坦,想当初在京里,哪个敢对爷不恭敬了?流落在这小地方,倒要忍气吞声地混日子,连个小小杜氏一族的族长也敢在爷面前端着,爷怎咽得下这口气?”
冷家婶子嘴角抖了几抖,似要绽出一丝笑纹,又强忍着,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许久道:“主子,要不奴婢去给他些苦头吃吃?”
燕福生摆手,“罢了,爷也就是跟你抱怨抱怨,收拾他的机会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低调着吧。”
冷家婶子小心地侍候着,不过她发现,从前出了名刁蛮任性的主子这一次离京之后,好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至少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若是在从前,他才不会管娘娘的计划怎样,早就吵着要回京了,没少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冷家婶子好不激动:看来主子真是长大了,开始懂得娘娘的苦心了呢,娘娘知道了还不晓得要多欣慰。
燕福生一整天就猫在冷家,被好吃好喝地侍候着,不必再看谁的脸色,这小日子应该无比美好才是,可为啥他这颗心就是不安稳呢?空落落的一块,吃再多的美味都填补不了啊。
当闲的惊慌的燕福生提出跟冷家婶子学做饭给杜家姐弟吃时,冷家婶子更是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啊,什么时候竟然如此‘贤妻良母’了?
这要是传回京城,怕是不知多少人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哦。
主子的话就是命令,冷家婶子再震惊也得照做,不过是做饭罢了,对于从小就侍候燕福生、厨艺堪比御厨的冷家婶子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先从烧火教起,燕福生不笨,不但不笨还聪明的很,初时还笨手笨脚地弄得一灶房的烟,慢慢的便能得心应手地要大火就大火,要小火就小火,玩的不亦乐乎,若不去看他被柴灰沾的灰黑灰黑的小脸会更完美。
做饭对燕福生来说更是不在话下,这几日跟在杜春身后也没少看,该下多少米,该放多少水心里也有了数,手忙脚乱地做出一锅稀粥也像模像样的,渐渐的小菜也炒了几样,看起来都很不错。
食材浪费了不少,不说做的多美味,比起杜雪巧怎么学都学不来的、杜春赶鸭子上架的厨艺,燕福生自认要高上几筹。
果然是一事通透、万事不难,不过是做个饭,能难得住天才的他吗?
在冷家婶子这里拿了几把青菜,乐颠颠地回家,拿出腌的咸肉,燕福生要用自己刚学会的厨艺好好地让杜家姐弟俩刮目相看一把。
饭焖好、菜炒好,看着一桌子红黄白绿相间,说不出的好看啊!燕福生只等着在杜雪巧面前好好地扬眉吐气一把,是谁说他不会做饭的?
可等啊等,直到日落西山,杜家姐弟也没回来,燕福生的心一直往下沉,沉着沉着就变成满腔愤怒。
难得爷心情大好地做了一桌子菜,这是何等荣耀?连皇上老子都没享过的待遇,你们竟敢不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爷做的饭还不给你们吃!哼!
燕福生气鼓鼓地将一桌子菜就着米饭吃了个光,嗯,土豆丝切的不够细,青菜炒的有些烂,米饭焖的有些硬,汤里盐有些多,下次都要改进。
天才的人都会在在失败中找原因,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吃过饭,肚子撑的难受,却还很气闷的燕福生干脆就躺到床上装死,冷啸玉送牛回来,见屋子里黑乎乎的,喊了两嗓子也没人理。
冷啸玉犹豫再三,壮着胆推门而入,结果被燕福生一嗓子‘滚’,给吼了出去,拍拍受惊过度的狂跳不止的心,冷啸玉下了半天决心,下回打死他也不敢进这门了。
院子里闪过一条黑影,速度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和徐徐微风,冷啸玉却很清楚地听到一声嘲讽般的嗤笑消散在徐风中,朝黑影消失的地方瞪了半天的眼,这是赤果果的嘲笑,笑他不得主子欢心是吧。
哼,冷啸玉暗暗记下这个梁子,有机会一定要找回来。
燕福生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子,气到最后就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燕福生炸毛了,一个女人家带个小娃娃,竟敢夜不归家?这还了得?
于是,清早过来牵牛的冷啸玉悲剧地从放牛娃变成了车夫,把大黄套上一架不知冷啸玉从哪里借来的马车,冷啸玉甩着鞭子向升平镇进发。
燕福生来过镇上两次,也算轻车熟路,冷啸玉更是早早将方圆百里的路都摸的熟到不能再熟,牛车速度不快,却比杜雪巧的两条腿快上不少,再有听不懂大黄报怨的冷啸玉挥舞着鞭子,大黄的速度那叫一个空前绝后,往常要午时才能到的镇子,日头只升到一半就到了。
燕福生让冷啸玉将车停到高升店,对面的冯记布庄,这才几日没来,这冯记布庄不但开业了,生意火的惊人。
燕福生在外面瞧了半天也没瞧到杜雪巧和燕福生,到高升店问过,之前见过的伙计摇头,“没来,你家姐姐根本就没住到小店。”
燕福生这才真的急了,镇上就两间店,除了高升店,另一间住一夜几两银子的如意馆,杜雪巧和杜春会住在那里吗?还是说他们直接就住到了冯记布庄里?
想到冯宣文那张温文尔雅,一副迷惑无知少女的脸,燕福生不淡定了,他在村子里只顾着防虎,可别虎没防成又引来了狼,一想到杜雪巧会被冯宣文迷的神魂颠倒,燕福生整个人都不美好了。
“啸玉,你去如意馆查查,看他们昨夜是否住在那里,爷去布庄瞧瞧。”
冷啸玉直摇头,“啸玉不能放主子一个人……”
燕福生瞪眼,“让你去就去,有夜在,谁也动不了爷。”
冷啸玉好委屈,又不敢违背燕福生的命令,赶着牛车直奔如意馆,总不能把牛车留下来给燕福生赶吧。
燕福生进到布庄,果然看到忙的满头大汗的安博瀚在向人介绍各种布匹。布庄生意好,他忙的嗓音都嘶哑了,可脸上的笑容真是灿烂,显然银子没少赚。
燕福生来到柜台前,安博瀚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才喜道:“哟,这不是杜家小姑娘嘛,来找你姐?”
燕福生点头,“安大哥,你见着我姐了?昨晚她没回去,我有些不放心。”
安博瀚喊来伙计接替自己招呼客人,然后才对燕福生道:“你姐昨儿来了,后来说有事就和我家主人一同出去了,好像是说进城,具体做什么我却不清楚,有我家主子在不必担心。”
一听杜雪巧是跟冯宣文走的,燕福生不淡定了,就是有他家主子才更担心好不?不然就杜雪巧一身力气等闲人还近不了身。
再说,就算他不知紫兰花染布到底有多好,可一匹布就能赚十两银子他是亲眼所见,就他看来,这种紫兰花染布颜色绝对是他从未见过的好,只是所染的布差的太多,就是那素绡都入不得他眼,若是用最上等的御用布匹来染,价值怕更要高的惊人。
万一冯宣文为了染布秘方跟杜雪巧使个美男计……不是他小瞧杜雪巧,三言两语就得被撩拨的忘了自己姓什么。
虽然不愿承认,可冯宣文那小模样确实出类拔萃,不是小姑娘能够抵抗得了的。
这倒不是说燕福生自认比不过冯宣文,实在是他现在这打扮,就算模样再好看又咋地?在人家杜雪巧眼中他就是个大姑娘,何况,他年纪小啊,个头还没杜雪巧高,若是再给他三年时间,别说一个冯宣文,再来十个冯宣文他都不看在眼里,偏偏杜雪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跟冯宣文走了,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招呼都不打。
燕福生顿时就凌乱了,万一是肉包子打狗……燕福生不敢再多想,虽说他自信没谁真敢跟他抢女人,可真就抢了,他就是把人杀了不也晚了?
燕福生从来没这么慌乱过,从冯记布庄出来直奔如意馆,他要快些找到冷啸玉,然后让冷啸玉赶着车他们进城,哪怕是晚了,他也要让自己安心、或是干脆就死心吧。
结果到了如意馆外,就看到冷啸玉正跟几个伙计争执,燕福生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说火烧眉头都差不多,冷啸玉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人吵架?平日也没看他这么不靠谱啊。
翻了几个白眼,燕福生干脆直接跳上牛车,扬鞭一甩,赶着牛车就走,一鞭子抽的大黄痛叫连连。
冷啸玉正跟人吵的不亦乐乎,听到牛‘哞哞’的叫声,回头就看他家主子冷着一张脸坐在车上,这是急着要走。
朝狗眼看人低的如意馆伙计怒道:“赶牛车的就住不起你们店了?信不信大爷回来就烧了你们店,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说完,一路小跑地追着牛车,跟在牛车旁,见燕福生没有让他上车的意思,自然是不敢往车上跳,只能边跑边跟燕福生低声说着小话,“爷,我错了,不该跟那些小人计较,误了爷交待的事。我的爷哎,您别气了成不?”
第47章 有话好好说()
燕福生斜了他一眼,鞭子用力一甩,不虐不乖的大黄甩开蹄子拼了命地跑了起来,好在镇上路宽,不是集日路上行人不多。
燕福生心里有气,正无处发泄,见冷啸玉这时还跟如意馆的伙计争执更是气上加气,此时看他跟在牛车旁边跑边求饶,火气倒压下几分,既然这样,那就跑着吧,又不是多远的路,有人都跑得,他怎么就跑不得?
大黄有苦无处述,燕福生那一鞭子一鞭子抽的可真是狠啊,就算它皮糙肉厚也会疼啊,一滴滴无声的泪水滑过牛脸,它发誓,等看到主人,一定要求主人,以后再也不能让燕福生靠近它三尺距离以内,肉疼啊!
升平镇隶属于永和府,距永和府有八十多里地,一般周边百姓所说的进城都是指永和府的府城,燕福生要去的就是永和府。
燕福生没去过永和府,路也不熟,好在有冷啸玉早早把周边地形记在心中,遇到不熟的岔路还可以问问,一路跑跑停停,用了两个时辰终于算是看到永和府的城门了。
把大黄累的直喷气,冷啸玉还没事人似的跟在牛车旁边跑,大黄看向冷啸玉时的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那么能跑,怎么不让你来拉车?
燕福生赶着牛车就要进城,冷啸玉吓的脸都白了,拦在车前说什么也不让燕福生进城,只说自己进城打探打探再说。
非常时期,万一燕福生被人认出来,哪怕是少根头发,他纵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好说歹说燕福生总算是答应让他先进城去看看。
冷啸玉刚松了口气,迈步走到城门口,就听身后一声牛吼,燕福生赶着牛车由打后面追了上来,擦着冷啸玉的身边就当先一步进了城门口。
到了这时候冷啸玉哪还敢拦?别说是拦车,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就怕被谁看出半点表情不正常被人盘查。
每人交了十五文的进城费,总算是进了城,冷啸玉除了护在燕福生身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还得暗暗求神:但愿不是他一个人跟来的,暗地里那位,你可别偷懒哎。
永和府很大,因一面临海,海上贸易发达,是个数得上的富庶大城,同样,海盗也很猖獗,连带着陆地上也不很太平,朝廷多次围剿收效甚微。
永和府的知府明面上忠于皇上,可谁都知道他紧紧抱着的可是三皇子的大腿,说白了,那就是三皇子和皇后安排的人,在这样一个油水很足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七八年,这位知府暗地里搜刮多少脏银没人算得清,但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些脏银有大半都是要成了皇后和三皇子的私房。
冷啸玉由打进了永和府,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一点差错,紧张的跟刀架脖子似的,燕福生则逢人就打听跟冯家有关的任何消息。
好在冯家在永和府算得上有名的大家族,冯宣文更是出名,少年英才那可是城里姑娘眼里的佳婿,那些听燕福生问起冯宣文的人都笑的很是暧昧。
别看燕福生年纪还小,可小姑娘打听别人家的公子,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让人心知肚明的八卦,永和府的人啊,平时没什么娱乐的时候最爱说的就是那些少年才俊和哪家姑娘小姐的桃花。
昨儿还听说冯家宣文少爷带了个姑娘进城,这才不过一日就又有姑娘找上门,嘿嘿,好些日子不用怕没话题可说了呢。
好在,这些人只是在心里想,眼神有些怪,倒没把那些想法说出来,不然燕福生还得炸毛。
终于算是找到冯家在永和府的一间铺子,燕福生一个冷眼过去,冷啸玉颠颠进去打听。
不久之后出来,“没在,让去城南铺子问问。”
燕福生又赶着牛车去了城南,大黄累的四蹄僵直,还不敢稍有不满,一个侍候不好,小鞭子那真是‘啪啪’地往下甩。
由城南又找到城北,燕福生灰心地想:不会是回去了吧?
刚想着要不要回去瞧瞧,路过一处宅子时,就看到停在门前的车马。
一红一棕两匹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