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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消除呢?也不一定。
白泽,智者。
晓云第一次觉得这个任务有些意思。
“文奶奶,白老师跟那孩子现在住什么地方?”
文太婆睁开眼睛,她刚才好像睡着了,似乎就几分钟,但是她觉得又不像,但是人老了,有时候很多事情就会想不起来,比如说晓云问的这个问题。
文太婆站起来擦了擦水泥台面,“我们之前在聊什么?年纪大了,好多事不记得了,白老师……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说错了。”
晓云知道了,白泽能消除记忆,但是不能一次性消除所有人的记忆,从消除记忆的对象来看,与他们接触最频繁的最先被消除,其次是不怎么接触的。
等等,白冰今天下午的时候还在谈论她的儿子,但是梁勇早上就不记得了。
这说明一个问题,有血脉关系的可能无法被消除记忆。
晓云瞬间冲回义和侦探所,“找一个叫白冰的女人。”
张东阳从西瓜里抬起头,“什么?”
“找人,快快,一个叫白冰的女人,我们要找的白泽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白冰?云姐……我认识耶!”
白冰是一个外来户,哪一年来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她打骂孩子太厉害,渐渐就被邻居知道了。
“就住在北区13栋楼的102。”张东阳边走边翻着手上厚厚的一匝资料,“找到了,她有个儿子叫白泽,隔壁邻居叫白逝,三年前白逝带着白泽搬到西区10栋106,也就是塌了的那栋楼。”
资料上还有一行很小的字:白泽生下来患有白化病。
孩子的名字竟然叫白泽,真不知是不是巧合。
两人赶到北区13栋102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晓云含着电筒察看了一圈确定,“白冰走了,确定的说被带走了。”
张东阳目瞪口呆,“绑,绑架?”
“应该是自愿的,衣物少了两件,值钱的也不见了。”晓云收了电筒沉思。
“那我们过几天再来?”
晓云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如果那小孩真的是白冰亲生的,白化病的症状很有可能是神兽血脉的显现,但是白冰她见过,根本不可能是神兽白泽,究竟是神兽灵魂投入人体存活,还是神兽与人类繁殖产生的混血,都是存在的可能性,晓云知道这些是因为这项研究在星际已经是十分出名的大课题研究。
科技高度发达以后,灵魂究竟能否实质化得以永久保存,如果可以,能够永存的灵魂体又应该以什么方式存在下去?DNA的遗传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称为血脉的显现,因为星际的天赋者中出现少数返祖现象,这种可能性是无意识遗传,还是可选择性遗传,再者,星际人能否突破生殖壁垒。
晓云不懂这些高深的东西,经过培训后她按照自己的逻辑总结了一下:一切皆有可能。
“回不来?”张东阳紧张地挨着晓云坐下,他总觉得从私闯民宅开始,他的人生迈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那我们还不赶紧走,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指纹,警察很容易找到我们的。”
晓云笑了笑,“指纹鉴定技术引进到苍山市起码还要十年,你放心吧!”
“那我们坐在这里等什么?”
“等人。”
“等谁?”
“白逝。”
第4章 反社会妖怪4()
夜色渐浓,人声,洗漱声,呢喃声渐渐消停。
随着最后一声关门声,四下陷入一片寂静,唯有虫鸣。
等到虫鸣也隐入寂寥,晓云起身活动四肢。
张东阳弹簧似的坐起来,“云姐,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制住他的时候,你补一棍就行了。”
“补,补一棍?”张东阳有些慌张,但龙头企业的梦想让他决定藐视一切法律,左右看了看,从厨房摸来一根扫把,拿握的姿势仿佛置身场中的棒球选手,“会不会打死?”
“可能吧!”
张东阳心下如擂鼓。
突然窗外一黑,仿佛世间所有的光明都消失。
霹呲…
一道细微的紫色闪电出现在墙壁上。
霹呲…
闪电转移到临近的窗户上,电花带起一瞬的亮光,一只巨兽的影子一闪而过。
张东阳惊得张大嘴,语无伦次地盯着离门越来越近的闪电痕迹,“过,过来了,怎么办云姐,对,对方带电的!”
“慌什么慌,穿上。”晓云递过来绝缘手脚套,张东阳手忙脚乱地套上后,惊异地发现原本有些大的胶套瞬间缩紧,更多则来不及观察,门嘭的一声被掀开……
原本逼仄拥挤的楼道不见了,黑暗中,一只通体银色的异兽缓缓走来,步履从容,气质华贵,头顶两支巨角,颜色灰白,隐显华光。
四蹄亦是灰白,紫色雷电流窜,暗显无上力量。
“汝,逾越了!”
晓云觉得耳膜一紧,口鼻尝到腥甜。
“天地传闻白泽乃世间祥瑞,可令人逢凶化吉,西区10栋二十三户人家因你们而家破人亡,如今你却来质问我?是什么道理?”
异兽缓缓睁开眼睛,白瞳泛紫,澄澈莹润。
“汝是何人?为何插手无极之事?”
无极?
晓云觉得再说下去就会露馅儿,索性抽出一柄黑色弯刀,刀柄连着一条细链,链头藏于袖中栓着手腕。
张东阳眼尾轻扫,心头猛跳,这是要拼了吗?可对方看起来好恐怖!
“你们因力量暴动,造成二十三户人家居无定所,财产损失严重,事后不做积极救治工作,甚至东躲西藏,更利用天生神力,消除人类记忆,所作所为,已违背天地法则,我们虽是路过,但是路见不平,势必拔刀相见,如果你们知错就改,我们也不加为难,如果你们执意如此,就要问一下我的老铁干不干?”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张东阳咽了咽口水,输人不输阵,抖了抖手中的扫把,拼了!
“吾应该怎么做?”
咦?
张东阳瞪圆眼睛。
“赔偿,安抚,道歉,一样不能少。”
“吾知道了。”
“你们能做到?”
“自然。”
“那你们怎么做?我们又如何知道你们有没有履行义务?”晓云步步紧逼,没有丝毫的退让。
异兽半晌不语,张东阳似乎从其脸上看到一丝烦恼。
“汝说怎么做?”
“我们要跟在你们的后面,监督。”
异兽抬起眼睛望向晓云,晓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仿佛有种被看个透透彻彻的感觉。
她被骗去做全身检查时都没这种感觉。
一种危机从心底蹿起,令晓云想要铤而走险。
“可以。”
呼……
张东阳大大呼出一口气,晓云也觉得那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随之消散。
“你们还要恢复那些人的记忆。”
“云姐,小命要紧。”张东阳连使眼色。
“不行。”这次异兽拒绝得十分迅速。
“谁也无法确定那些记忆的缺失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那些记忆对他们无用。”
“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没用,至少小卖铺的文奶奶不会再笑咪咪的喊小泽,小泽会开心吗?”
“……吾要想一想。”
异兽转身走向黑暗,大门也随之合上。
哐当!
弯刀落到地上,晓云瘫软在沙发上,“好险好险,还以为会正面打起来。”
张东阳的眉毛狠狠抽动了几下,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他赶紧在晓云身旁坐下,“云姐,我以为会干起来,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那,那只像羊又像狮子的怪兽就是白泽?”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它的真样子,真是太漂亮了,基地的全息模拟图都不及它的万分之一,要是能抓住,再偷偷运回星际卖到黑市,肯定能赚不少钱。”晓云摸了摸噗通直跳的小心坎。
张东阳心中一咯噔,“云姐,你还想抓它?我们好像不是它的对手。”
晓云有些狡黠地点了点沙发,“所以我决定抓它儿子。”
……
河煎香包的味道非常醇厚,即便是最没胃口的夏日,依旧能引发最大的食欲。
晓云一口香包一口稀饭,心中对张东阳的满意度不断上升。
张东阳连喝了几大口稀饭,抹了一把嘴,“云姐,你是怎么想到从受害人的角度去谈判?”
一开始他们就打着掠人的想法,只是看到对手时才发现之前的想法过于天真,但那时,张东阳也只是想着换个阴险狡诈的方式掠人,反正是要干一架。
结果晓云思路吊诡,张东阳第一次有一种做坏事做的大义凛然的感觉。
晓云咬下一口包子,“方式方法不重要,达成目的就行,老张,你把河煎香包的方法交给我,之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
张东阳大喜,说实在他挺怕晓云。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逆着光,夏日的初阳照在他身上竟然有股清凉的感觉。
视线渐渐清晰,是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花白,额间隐有皱纹,白色衬衫下面配着一条西裤,简洁儒雅的气质像傍晚的风徐徐吹来。
“请进请进,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来这里有什么事?小店鄙陋,先生不要嫌弃!”张东阳摇晃着虚胖的身体,一边请人,一边扇着空气中的包子味。
对方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却落在晓云身上。
“白先生吃过早饭没有?这里的河煎香包不错。”晓云笑咪咪地看着白逝。
白逝礼貌地摇摇头,“今日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张东阳终于知道这位是谁了,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一溜烟地缩回到晓云身后。
“不急不急,那二十三户人家搬的都不远,不出意外二三天就能完成。”说完就不再理会白逝,埋头吃起稀饭,稀饭里加了绿豆,消暑解渴,最适合夏天。
张东阳不知道第几次抹额头上的汗水,就跟流不完似的,一抹一溜水。
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寂寥中又添一丝烦躁。
“敝人姓白名逝,白露为霜的白,逝水年华的逝。”
“我,姓晓名云,长河渐落晓星沉的晓,八千里路云和月的云。”
又是长久的沉默。
白逝突然往后一靠,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你有些与众不同。”
“是独一无二。”晓云明白白逝这是在示好,她自来上道,“无父无母,无身份,无来历,芸芸众生皆有来历,唯有我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所以独一无二。”
“众生皆有来处,你也一样,只是一时忘了,这般说,你的亲人会伤心的。”
“小泽有你这样一个爸爸真幸运。”
白逝的目光渐渐柔和,“他是一个好孩子。”
“可你们之间并未建立抚养关系。”
“那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终究要将小泽还给白冰。”
白逝笃定地看着晓云,“她不会要的。”
“可法律……”晓云住了嘴,白逝眼中坚定的神情令她产生一丝异样感。
晓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动身吧!”
第一户人家就是梁勇,他看见晓云时,还不好意思地问先前的采访会不会上电视。
“肯定会上,只是到底是地方新闻,可能就几秒,不过老张做了个完整版的母带,过几天就寄给你,这带子要用录像机才能播放,录像机知道不,南城那边开始流行了,一台机子大约要三千块钱。”晓云笑道。
梁勇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听到后面不知道是惊还是吓,连连翻白眼,他老婆给他掐了会儿人中,对方情绪才平复下来。
“不用寄什么母带子带,我家也买不起录像机,寄了也白瞎,晓云记者这次过来为了什么事?怎么白老师也一起来了?”
晓云看了白逝一眼,这人功力了不得,不知不觉就把对方的记忆给恢复了,在星际时代,抹除记忆不难,但是抹除后再恢复就很难,同样移植记忆也不难,但是移植后再消除也很难,就是说对一个生命体不能进行重复功能性操作。
白逝消除和恢复记忆就跟玩似的。
太牛掰了!
晓云好想学。
“是这样的,对于西区10栋倒塌事件,我们政府表示深切的同情和体恤,于是从灾后重建资金中划出一笔款项对受灾的群众进行扶持和帮助,希望大家能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以积极的心态恢复到正常工作生活中去。”
晓云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张东阳及时递来一个保温杯,晓云拧开喝了一口,还闻到西洋参的味道。
“白老师作为一名教师颇受人尊重和信任,加之他熟悉大家的情况,政府就把这个任务交到白老师手中,让他把指定的资金确切地落实到每一户人的手中,务必做到真实有效,而我们作为新闻媒体,全程跟踪报道此事的同时,也是为了起一个监督作用。”
梁勇已经目瞪口呆,神游天外,他老婆笑着笑着,背过身抹起眼泪,这年代谁都不富裕,楼房一到,几乎一无所有,哪怕他们抢救出大部分财产,可也换不回来一个遮风避雨的四面墙,当时不觉得危险,事后一想,要是为了这些东西人没了,原来人命不过值几千元。
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白逝准备的钱不少,足够梁勇一家换个更大的房子,余下的钱还可以买些简单的家具。
基本回到楼塌前的生活。
临走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逝站起来对着梁勇两口子鞠了一躬。
吓得两人虎躯一震,“白老师这是做什么?”
白逝一贯清雅的神色带上一丝严肃,顿时有些高冷起来,“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房子又不是你弄塌的。”两口子连连摆手,又对着白逝回了鞠躬礼。
晓云白眼一翻,房子还真是他弄塌的,哦,不对,多半是他儿子弄塌的。
一上午就走了五家,第三家时,晓云就不让白逝道歉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梁勇他们那般善良好骗。
白逝也渐渐熟悉晓云的那套说辞,到下午时就能自己独立完成政府代言人。
晓云还是觉得他偷懒了,白泽是什么,白泽是智者,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晓得的事情,就是有,看一遍也能举一反三比她做的更好。
哪像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虽然流利,却冷冰冰,硬邦邦,活像来抹黑政府的。
中午三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见白逝把小尖椒鸡放进嘴里,晓云点点头,“白泽吃鸡。”
几分钟后,“白泽吃青椒。”
“白泽吃大蒜。”
白逝放下筷子,“我现在是人的形态,自然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晓云想了想,“要是你变成屎壳郎,那就要吃屎啰?”
张东阳:噗……
第5章 反社会妖怪5()
“就给老子这么点钱就想打发老子?姓白的,你回去告诉政府,不给老子赔十万,老子要去首都喊冤!”
男人门板似的立在三人面前,将信封里的钱拍得哗哗作响!
“嘿,我说魏国强,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坡里的,给你六万块钱是看得起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以前你家那间耗子窝,能值六万块钱?”
张东阳义正严辞地指责,赔偿进行到这一步,他觉得白老师真不错,要是他儿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