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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看这丫头如何?是不是也挺标致?您承个人情,把那个小孩送给东盛太子,侄儿拿这丫头当做偿还,送给您了。”
“王爷!”冬儿大惊,“扑通”一声跪向雪地,不住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碧晴也吓了一跳,本以为上次这丫头假摔一跤自家王爷没把人直接拖出去打死算是个奇迹,可没想到东方凌这么记仇,这一笔帐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找了回来。
冬儿丫头的求情自然是没人理会,身为权贵,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炎赤国奴隶制,奴隶就是最下等的人,没有人会怜惜,也不会有人在意她们的生命。
“这个……”老硕王看了看哭求的冬儿,再瞅了瞅另一边的慕容雪。
虽然跪着的这个也是个美人儿,但是跟另一个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了。
只是他不能再坚持,一个隐逸已经够让人头大,现在东方凌又掺合进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不想得罪这个侄儿,眼下太子被废,东宫虽说还没有另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位置早晚都是凌王的。
谁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行罪他?
“行了!”老头子手一挥,看似很爽快地道:“既然东盛太子喜欢,我侄儿又有这番美意,那本王就把这丫头送给你了!”
第三十章 是不是太重了?()
说着,一个眼神递去,慕容雪身边的下人又扶着她往隐逸的方向走来。
见人到了近前,隐逸一伸手她其拉住,故意大声道:
“哎呀!看看!跟我的阿珠真的是太像了。”
一边说着,手下加劲儿,在慕容雪的胳膊上捏了一把。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但却没有谢意,这两人的到来本就搅乱了她救人的计划,现在又把自己认了下,那么的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成行?
“来来来!”老硕王又招呼起来,“都到聚客厅!宝剑已经到了!”再一回头,冲着下人道:“把这个丫头送到西院儿去,哦,之前那个抬出府吧,随便找个奴隶主卖掉算了,还有口气儿在!”
慕容雪的手轻颤了一下,她听得出,老头子说的“之前那个”,八成就是自己的妹妹。
隐逸似觉出她有心事,低头看去,却怎也迎不来她相视的目光。
既然忘了,就别再想着救!
“你这丫头真怪!”他靠近她,轻弯了腰,小声道:“我好心来救你,不敢没换个感谢,怎么你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闷声道:
“谁要你来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要成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与你无关。”她话语冰冷,隐约带了点东方凌的样子。
隐逸苦笑一下,再道:
“我知道,你是为救人。可是这种地方你真以为单枪匹马就能将人救出?我是好心,怕你不但救不得人,再把自己也搭上。”
“那我去求你时你为何不应下?既然拒绝了,为啥还来当这好人?”
他无言,是啊!既然拒绝了,为啥还来当这好人?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只是为她担心,怕她出事,这才巴巴地赶来?
“别救了!”话锋一转,隐逸严肃地道:“不是说都忘了么,既然忘了,就别再想着救人。你都自身难保,还想那些作甚?”
慕容雪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甚,好像药效又开始发作了。
“不救不行。”她摇头,“我不救,就会被人说心狠,就会被人说是攀了高枝就扔了妹妹。”
这话里带着明显的埋怨,但是隐逸听了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原来他说的话她都还记得啊!
这边的两个人窃声私语着,旁人听不到,但这一番场面看到东方凌眼里,却显得那么的刺眼。
他冷眼旁观,却怎么瞅那慕容雪怎么不对劲。
这丫头今天奇怪,不但看起来很热的样子,居然在他注视到她的小手时,发现她正在以指甲不停地向肉里扣去。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慕容雪趁着隐逸跟老硕王说话的工夫半转了头来,直向东方凌对视过去。
对方没吱声,却以眼神向她发出询问。
慕容雪皱了皱眉,再深吸了口气,随即轻启双唇,无声地动着。
东方凌多聪明,立即意识到慕容雪这是在跟他说话。
于是凝了神,细辨唇语。
过了半晌,却发现她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在跟他说:
“王爷,对不起。”
他亦无声开口,以唇语道:
“你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等慕容雪再应,聚客厅却到了。
一众人等呼呼啦啦地走了进去,也就再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要说硕王这老头子爱剑到是真的,至少搬过来的几把宝剑在慕容雪看来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物。
只可惜,宝剑没配英雄,却跟了这么一个变态的流氓。
陆续有下人端茶上来,跟着东方凌一起的丫头走上前将硕王府递上的茶水端过来,亲自给东方凌送去。
在经了慕容雪身边时,却是手一滑,那盏茶猛地一下洒到她的手臂上。
皓白的腕立即泛起了一片潮红,痛得她紧甩了两下。
“奴婢该死!”那端茶的丫头朝着隐逸跪去,“太子殿下对不起,奴婢一时手滑,伤了您的丫头,太子殿下恕罪!”
慕容雪盯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丫头,她认得出,这是莫云轩的人。
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跟她有什么仇,说是手滑,可她明白,刚刚那一下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能躲,只是没付诸行动。
只想看看这一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心思,害了她之后又能怎样。
隐逸颇有些生气,可是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国家,对方又是东方凌的人。
如今人家跪在地上赔礼,他若真的为了一个丫头跟其计较,实在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罢了!”不耐烦地一挥手,“以后小心些就是。”
“以后?”东方凌冷哼,“东盛太子,有的时候主子太过仁慈了,就会被下人欺在头上。有些事情当罚就罚,用不着客气!”
话毕,竟是直指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道:
“拖出去,打死!”
“主子饶命啊!”那丫头是真的怕了,一个转身又跪到东方凌脚下,不停地嗑着响头。
“主子饶命,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主子饶了奴婢一命吧!”
慕容雪扭头看向东方凌,她也觉得这个惩罚重了些。
虽说那丫头故意烫自己是真,可怎也不至于就这么丢了命去。
东方凌没看她,却是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
老硕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暗里抹了一把汗。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把那丫头送给隐逸这事儿是做得太对了。
看这两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坚持留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哎!”他挥了挥手,冲着一众下人道:“没听见凌王爷说话么!赶紧的,拖出去打死!”
主人发话,下人们再不多想,直冲着那跪着求饶的丫头就走了去。
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隐逸有些看不出去,冲着东方凌轻言道:
“凌王爷,是不是太重了?”
东方凌一挑眉:
“重?隐殿下这是善心又发了?”随即扬起一边嘴角,伸手指向慕容雪,“隐殿下不能太贪心,如果想要保下那个丫头,那就把你这个送给本王,如何?”
隐逸一愣,端着茶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笑开:
“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而已,我也就是说说,杀就杀了。”
两人的对话慕容雪听在耳里,却在心中发出一阵苦笑。
原来权贵都一样,东方凌残暴,隐逸也没仁慈到哪儿去。
只是她忽略了两人的这一番作为都是以她慕容雪为出发点,或多或少的,她也有一份责任。
“阿珠!”隐逸扭头看向她,“哎呀我都习惯了,总是想着管你叫阿珠。那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儿吧!阿珠你跟常欢到门外去守着就好,不用在这里陪着。”
隐逸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看出东方凌对慕容雪的照拂。
那种关心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便想着将人从他面前调开,眼不见,心净!
慕容雪没说什么,点头退下。
她是很愿意站到外头去,虽然冷了点,但是寒冷可以助她压制住浸入体内的春药。
“等下!”还没等退到门槛,忽听得东方凌的声音自后头扬起。
她扭头,只见东方凌正伸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下递向碧晴。
碧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将东西拿到慕容雪面前,小声道:
“外头冷,披着点儿!”
她递过一个眼神,而后跪地,道:
“奴婢谢过凌王殿下。”
终于退出聚客厅,那斗篷她并没有披在身上。
正相反,她甚至还迎着风张开嘴,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
同她一起出来的常欢见了啧啧地咂嘴,暗道这丫头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她没管别人怎么想,只顾着让凉意一点点的湛透身体,以压去那正不断窜起的燥热。
常欢没再理她,只老实地垂手而立,尽着下人的本份。
开始还有几个下人对她生出好奇,毕竟她此时这打扮怎么看都是一副风尘相,但是她那一张脸却又美得那般纯净无瑕。
有知道内情的悄悄地给旁人讲起,下人们着实讨论了一阵,但见她一副漠然之色,慢慢地便也不再理会。
见没有人再过多的注意她,慕容雪的脚下开始缓缓的移动开来。
小步的后退,再转身,最终溜走。
终于逃开聚客厅的范围时,她将手中拿着的那个斗篷抬手一扬,直扔向一个屋顶。
东方凌的东西她穿着还是太大了,下摆拖到地面,行起事了不大方便。
再一反手,自袖子里抽出一块腰牌。
她轻笑,这是在前往聚客厅的路上时从隐逸身上顺下来的,应该是有着类似于特许通行证的作用。
抚了抚已经有些跳得慌乱的心绪,再看了看四周,最终认定一条路,直奔这硕王府的大门而去。
“什么人?”刚及门前,守门的侍卫把手臂一伸,将其拦下。“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另一侍卫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半晌,跟着道:
“你不是王府的人?”
慕容雪点头,伸手将商隐的腰牌递上前——
“我是东盛太子身边的下人,我们主子差我出去办事。”
侍卫将腰牌接过,左右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但这是皇家的腰牌不假,而且那东盛的太子确实正在府中坐客。
于是再不多问,陪了笑脸将大门拉开。
慕容雪一脚刚跨出门槛便又站住,回身问向那两名侍卫——
“两位大哥,跟你们打听下,这都城里可有买卖奴隶的地方或是人?”
她记得听老硕王说要把“屋里那个”找个奴隶主给卖掉,这炎赤国是奴隶制国家,想来应该有那种专门从事这类职业的人,甚至会有专门的场所用来倒卖。
“哦!要买奴隶呀!”侍卫没多想,只当是东盛的太子要买奴隶,于是道:“你出了门儿一直往北走,绕过这条大道就能瞧见一片奴隶市场,到那儿看看吧!”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而后又道:
“你们主子怎么也不给你找辆马车?那地方不近,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就是!”另一人接了话,“可能是你们外地来的不熟悉,要不咱们借你一辆吧!用完了给送回来就行!”
第三十一章 姐妹相见()
慕容雪闻言赶紧笑着感谢,直称自家主子对这都城太陌生,以为走路就能到呢!
硕王府的马车很快赶了来,见一车夫正坐在上头等着她上车。
慕容雪想了想,摇头道:
“我自己也会赶马车,就不劳烦这位大叔了。”
赶车人也乐得清静,听她这一说,赶紧将马鞭递过去,自己站回了院子里。
别过了侍卫,慕容雪娇喝一声将驱车前行。
顺着他们指的路一直向北,直到跑出了硕王府的视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道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遭硕王府之行实在是变数颇多。
真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对是错,也许应该就听隐逸的,既然忘了,就别去救了。
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这时收手实在又有些不甘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上了膛的手枪,怎么着这一枪都要打出去。
她辨不清什么地方是那侍卫所说的奴隶市场,只约莫跑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到是见到一片较大的空地。
说是空地,其实也不是很空。
中是被周围三面儿的房子围在一起,中间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广场一样。
空场上零散地扔着些破毯子,周围的屋子里有光亮,不时地有人影走来走去。
她将马车停到一个背静的地方,正准备上前去问问,却在这时,见到其中一间房门正被人从里拉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一个胖婆娘推搡着走出,两脚刚一跨出屋内,那扇门又砰地一下关起。
慕容雪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就在那房门打开的一瞬,她看到了屋子的炕头上正躺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身上正盖着一条破毯子,头发散落着,挡了半边脸去。
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份熟悉,也许是因为她像自己,对于同自己长得相像的人,总会有特殊的记忆。
是她!
慕容雪知道,那便是她要找的人——她的妹妹。
“那快死了的赔钱货,还救什么救?”被推出门外的男子一边朝院儿外头走着一边开口叫骂:“死婆娘!到头来搭了药钱还换不回人命!长得好看又怎么着?身子都破了,半死不活的,能挣来几个钱?”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慕容雪身子一偏,轻盈地跳下车来。
这时候她很感谢硕王府的那两名侍卫,幸好有这辆马车,要不然她还真不确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把人给背出去。
这奴隶大院儿是有守卫的,但这里的守卫可比皇宫或是硕王府的兵将要弱得多。
多数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猫狗还行,她慕容雪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这里除了奴隶主就是奴隶,在炎赤国,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就会有一份官府发下来的文书。
但是奴隶没有,奴隶只有买卖的契约,没有任何身份的象征。
对于炎赤国上等阶级的人来说,奴隶,无外乎就是一个会呼吸的玩物。很多时候,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而沦为奴隶的人,不是生来贫贱,就是家道中落。
奴隶自由买卖,没有人会直接来这里抢人。
因此,也没有必要雇些太有用的护院。
但是慕容雪身上没钱,而且就算是有钱,她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能将她要的人卖给自己。
不是已经让人出去买药了么?
奴隶主不会凭白无故地发善心,她知道那个妹妹长得不错,这些人八成儿是想着将人救活后好好调养,以等将来卖个大价钱。
她可等不到将来,就在今晚,必须得将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