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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干什么,你的房间不是在那边?”
开口就是赶人,秦晋荀不满地皱皱眉头。
他拧着眉头的模样向来冷漠不可靠近,如今看来却有种莫名的接地气,以至于温玉忍不住侧过头弯了弯嘴角。
秦晋荀的喉结动了一下,“你还没有回答——”
话还没说完,他胸前的衣襟陡然被抓住,不防被一股力气带着弯了腰,额头旋即印上一抹柔软。
秦晋荀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疑似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你。。。。。。你,咳咳,这是做什么。”
温玉松开了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
会不自在,也会紧张结巴,她知道他冷冰冰的模样一向招惹眼球,可此时却更觉得格外生动。
“好了,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等回到诸城,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秦晋荀发怔的样子。。。。。。有点傻。
看他的神色有些飘忽,温玉皱了皱眉补充道,“正经事,你别想歪了。”
说完便再也不看他,开门进房间关门一气呵成,徒留下秦晋荀在门外,摸了摸刚才被吻到的额头,面无表情地飞速思考。
她这算是什么?是答应了吗?是答应了吧。
砰地关上门,温玉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手指点上自己的唇。
可能是生死一线之际,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荒谬的念头,秦晋荀在身旁,死亡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不管是沐暖阳抑或是堕永夜,有一个人陪着,也未必不好。
更何况那个人是他。
水到渠成。
翌日,飞往诸城的飞机在蓝天上划过虚虚的白色弧线,日冕透进来,强光使很多旅客放下了窗户挡板。
一角昏暗,温玉靠在椅子上半寐,空乘过来的时候,秦晋荀替她要了一杯橙汁,看她面色有些差,不由得拧眉。
“是不是睡前想事情了没休息好?”这也是正常的,他昨晚也是莫名其妙翻来覆去到后半夜。
温玉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只是根据字面意思点了点头说道。
“这就回诸城了,可是我还有些事没想通。”
秦晋荀闻言十指交叠地放在身前,偏头看她,“哪里?说来听听。”
“那把。。。。。。枪。”
温玉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们最初追着那把枪的线索来了滨江,解决了邹兰给你的事务所造成的烂摊子,替孙元翻了案,抓住了于敬堂,也知道了于敬堂背后是。。。。。。”
温玉习惯性地顿了一下,“。。。。。。那个人。”
秦晋荀随意轻叩的手指亦是顿了一下。
温玉接着说着,“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个人在背后支持于敬堂的原因。”
“原因尚不知道,但也不是无迹可寻,读完于敬堂的卷宗就能发现委托人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
乘务员又来了一趟收走空杯子,秦晋荀于是附在温玉耳边,轻轻说道。
“有钱或者有势。。。。。。那个人,一定是有利可图。”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引诱温玉,只需要布局肖像林恩词的宋涛一个案子即可,可是于敬堂不择手段替辩护人伪造证据已经一两年,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低音入耳,温玉蓦地推开他,手揉了揉发痒的耳廓,“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秦晋荀坐直身子,挑了挑眉。
“我以为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可以跟你有这种程度的接触。”
温玉登时无语,却也说不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这种话,索性扭过头拉开窗板看天看云。
秦晋荀只看着她,看着看着,嘴唇不由自主扬出了一个浅薄却真切的弧度。
诸城的空气有种久违了的气息,温玉拎着行李箱往出口走,手一轻,转头就看见秦晋荀笔挺的身形,顺畅自然地从自己手中截过小箱,拎在自己的手里,轻飘飘地说道。
“我没有经验,但是这好像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温玉一窒。
走在前面的秦晋荀面上挂上高深莫测的微笑:情话这种东西,他从前只是不屑,现在用的时候不也是信手拈来?
秦晋荀的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里,直接送温玉回了家。
温玉那轻巧的行李箱一直被秦晋荀稳稳地拎进门,靠着玄关放下。
多日不通风,屋内的空气显得有些燥热沉闷,温玉推开窗子才扭头对秦晋荀说。
“你坐吧,等我一下。”说罢,她转身去了卧室里。
换衣服去了?家里有一个男人,怎么连门也没有关。
她的身影影影绰绰,秦晋荀视线所及,忍不住心上一动,莫名有些紧张。
这种情绪反映在明面上,便是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他眼神有些飘忽,却又按捺住那些自己从来不会想的念头,背更挺直了一些,不动如钟坐成一个柳下惠。
绮念还没有完全压下,里间的女人便又转了出来,衣服倒是没换,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失望之余,秦晋荀投以疑惑的目光。
“拿电脑做什么?”
温玉没答,只是开了机放到他面前,又转去玄关打开行李箱,掏了好久才从里面抠出来一个。。。。。。u盘。
纤细的手捏着u盘递到他眼前。
秦晋荀花了几秒种才纠正好视线的焦点,视线从她的手腕移到那个外观普通的u盘上。
“这是什么?”
温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可能和我父母的死有关。”
“哪来的?”
“。。。。。。那个人,离开之前塞给我的。”
秦晋荀于是将视线定在她面上,眼中蒙上了一层异样的神色。
“是在滨江那一天?”
温玉点点头。
空气中有片刻的沉默,秦晋荀站了起来,凭借身高的优势俯视她。
“之前为什么没说。”
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意,温玉识趣地没有提那张纸条上写着”别让秦发现,否则作罢”的话,只是概括到。
“他给我的,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把危险转嫁给你。”
但是显然,这句话并没有安抚到秦晋荀。
“你原本没打算告诉我,只不过是我们现在关系有变,你觉得,现在终于可以稍稍信任我一些了?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依旧会藏着你所有的秘密,将我防的像个外人。”
他的语气含着三分愠怒,七分讥诮。
和一个陷入牛角尖里的男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温玉没有再试着解释自己并非是不信任他的话,只是言简意赅地敷衍。
“可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也不是什么外人。”
“。。。。。。那你。。。。。。也应该立刻告诉我的。”
话虽如此,秦晋荀立刻便像轻易就被抚平了毛的大猫,眯了眯眼睛之后,矜持地踱着步子回到座位上插上u盘。
第88章 他为何而来()
温玉也没想到,这样的安抚这么有效,一时间自己也不由得怔楞。
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套路啊。。。。。。
“在那站着能看到电脑?”
秦晋荀掀了掀眼皮,冲温玉伸出了手,然后在她坐过来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牵到了自己的身边。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秦晋荀点击了两下,蹦出来一个提示框。
加了密。
温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给我这个又加密,这是什么意思。”
秦晋荀看了那个界面,继而不紧不慢地输入了“0000”,敲下了回车确定。
理所当然的错了。
电脑发出了一个类似警报的声音之后,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的提示框。
输入错误,剩余三次,归零文件销毁
倏尔字幕又变了。
密码是四位数,与你有关。
这显然是专门为了一个人编写的解密程序,真是有心了。
秦晋荀冷笑一声,将电脑往温玉跟前推了推,另一只握着她手指的手改为环住她的腰。
“你来吧。”
温玉看着界面,忍不住捏了捏发麻的手指,犹豫片刻,输入了“0930”这四个数字。
“嗡”地一声,错了。
秦晋荀摸了摸下巴,“九月三十,你的生日?”
温玉点了点头,心思还在电脑上,错了之后,剩余字数减成了“二”,也出现了新的提示。
与我们有关
我们?这都是什么?温玉有些烦躁地往前坐了坐,腰间的手也如影随形。
一点头绪也没有,温玉只好随意试了一个,以期出现新的提示。
又输入,又错误。
与最后一次剩余提示同时出现的,还有稍长的一句话。
一盘糯米团子,我只吃到了一个。
一点都不像提示的提示,秦晋荀却眼见着温玉改了面色。
穿堂风扫过来,桌子上的餐巾被吹得翻了起来,几经犹疑,温玉缓缓在键盘上面按了几个数字。
秦晋荀还没来及看清,屏幕已经一变,进入到了子菜单。
密码正确。
解开了,温玉却反而愈加面无血色。
秦晋荀意识到哪里不对,握住她的指尖,纤细而又冰凉,他忍不住正色问道。
“告诉我,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温玉有些茫然地抬头,半天都没吭声。
秦晋荀也不急,极有耐心地等着她,直到她理清了思绪,缓缓开口。
“那是一个日期,我们初次见面的日期,三月二十八日,我爸和我妈的结婚纪念日,他来了我家,我妈做了一盘糯米团子。”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秦晋荀面色沉了下来。
竟然是认识的人么两人之间远不止是受害者与加害者的关系那么简单。
他看得出温玉对那个人有关的一切话题都避如蛇蝎,所以,哪怕有可能从中得到关于“蝙蝠”的线索,他一直以来也从不逼问。
可是现下,她想忘,他容她忘,那个人却再三找上来彰显存在感,非得要搅合进温玉的生活里,他想做什么?
秦晋荀在想,温玉也在想,她自言自语般,“他想要做什么,怎么办,我一点也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
最可怕不是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是根本不知道风暴从哪个方向来。
“你需要告诉我他的事情,慢慢告诉我,就从他的名字开始,行吗?”
秦晋荀放缓了声音,“温玉,那个人叫什么?”
她努力了好几次,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嘴唇却犹如被胶水黏住,沉重地张不开,慢慢地,终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项骁,那个人叫项骁。”
她几乎是咬着一个一个字咬出来。
而后像是卸了一口气,眼泪不经大脑,哗啦啦地砸下来,她却浑然不觉,兀自站得笔直。
“不管他要做什么,我其实一点不害怕,我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可是她的表情却仿佛要沁出泪来,秦晋荀的心底瞬间一皱。
他从未试过安慰人,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上,喟叹般地开口。
“可是我有了啊。。。。。。”
这种抒发感慨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两三分钟,温玉率先推开了秦晋荀,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好了,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文件吧。”
时隔近一个月,温玉重新回到了诸城市警察局,先找了局长消了假。
陈立仁十分关心她这一趟的收获,仔细的询问了经过。
“怎么样了小温,这一趟还顺利么?”
茶杯水汽氤氲中,是陈立仁那一双关切的双眼。
陈立仁如今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开始斑白,为公安事业奉献了三十来年,官当到现在这个程度,底下早有一批能人,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亲自操劳。
也幸好是这样,听说陈立仁早些年胜过大病,幸而手术及时捡回一条命,后来就退居二线了,天天早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悠哉悠哉的泡上一杯枸杞。
温玉尊重他,不仅仅是因为陈立仁一手提拔了温玉,更多的是,陈立仁和她的父母早些年就有着很好的交情,她的父母都是出色的医生,而陈立仁那个时候还是办案的警官,几人经常会有交集,一来二去,陈立仁对温玉来说就不仅仅是一个工作上的上司,还是一个生活中态度温和的长辈。
“我们一路顺藤摸瓜,在滨江遭遇到了项骁”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温玉便将这一趟的详细经过全盘说出,只是下意识的隐瞒了她曾经被项骁诱到小黑屋里取走了自己的血样,自然也就没有说出项骁曾经给她一个u盘的事情。
陈立仁沉吟良久。
“从前我就想这样劝你,可是那个时候你的情绪太过不稳定,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温玉苦笑了一下,垂下眼睛。
陈立仁继续说道,“你父母的死,也是我心上的一个结,如果不是警方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过于冒进,你的父母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凶手的踪迹可是那个关键嫌疑人项骁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曾经留下的一些社会痕迹,经过鉴定也都证实了全部都是盗用了他人的信息。”
说到这里,陈立仁有些无奈。
温玉淡淡的说道,“这与警方没什么关系,终究是我太过自负,被屡次协助侦破大案的荣誉迷了眼,太过激进,才给我的父母招来杀身之祸我只是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被温玉语调里的惨淡刺痛到,陈立仁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不想让你再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是你父母的遗愿,可是我仍旧让你复职了,一方面是想让你走出来,另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警局里时时刻刻都有很多棘手的案子需要你的配合,项骁的事,你就别管了,把你们现在有的线索给我,我去交给别人查。”
温玉立刻想也不想地摇头,“我已经决定不再逃避,我会亲手给我父母报仇。”
陈立仁态度很坚决,“你的父母就死在那个案子上,我不能让你再重新涉入,这是我能为你的父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温玉挺直着腰身站在那儿,神色不显,没有激烈的言辞,只是慢慢的说道。
“我首先是一个法医,其次才是您故友的女儿。”
陈立仁闻言“砰”地放下了水杯,板起了脸。
“你如果在我面前要摆你法医的谱,那么你就应该记着我是你的局长,我说这个案子你不能碰,你就是不能碰!”
“如果您站在局长的立场考虑,那么没有理由阻止我参与调查,我是诸城市警察局最出色的法医,我能帮上忙。”
温玉眼睛眨也不眨,同陈立仁针锋相对。
这是温玉印象中第一次同陈立仁不欢而散,陈立仁有陈立仁的考量,她却也有自己的坚持。
办公室里依旧很热闹,自从前阵子一处扩招编制人员,原来属于二处法医的办公室就被临时征用了,几个法医全部搬到了二处刑警的办公室里。
刘子科见了温玉,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们前两天就会回来,怎么耽搁的这么久。”
“为了抓于敬堂。”
温玉三言两语便遮盖了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人见她没有什么闲聊的意图,话题便又渐渐的发散开。
罗浩手里拿着报纸,点着其中的一个板块。
“你们看没看今天的诸城日报?”
“怎么了?”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