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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噎得凌柳飞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嘀咕着:都怪那个该死的周恒,要不是他来提亲,犯得着离家出走吗?现在无家可归,身上又没钱,只好赖上这混蛋了,谁想到他会来这鬼地方。
既然上了贼车,四周荒凉,也是没有办法了,她只得嘟着嘴说道:“回家你就快开车,还愣着干嘛。”
牧文皓又摸了摸鼻子,简直哭笑不得,叫停车的是她,现在叫开车也是她,不过马上到家了,现在归心似箭,也懒得跟她墨迹了,一踩油门,加速前行。
天越来越黑,外面的景物已经模糊不清,只看见黑漆漆的轮廓,但很快什么轮廓也看不到了,汽车已穿行进一片果林之路,借着汽车的灯光凌柳飞只看到路边泥泥坑坑混合着残枝枯叶,林木看不到头,比大森林还要阴森,直瞧得她心中小白兔跳个不停。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何曾见过这等“风景”,偏偏这路程好像没有尽头,那混蛋还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她一咬牙,干脆闭上眼睛,横卧在座椅上,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吧,哼!
颠簸了一会,汽车在一间瓦房的院子里停了下来,院子很宽,至少能容纳十台汽车,两旁钉着高高的木架当是围墙,如果在城市里这种格调是最卖座的时尚风格,可惜在农村里没有人觉得它时尚,相反还会被村人抛来蔑视的目光,因为用木架作墙的只有一个原因:没钱。
相对这个宽敞大院,那只有三个小间的红瓦房显得十分的小家子气,配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不伦不类也没有办法,盖大房子需要有钱才行,农村里不缺少土地,但农民赚钱不容易,大房子不是每个人都能住上的。
特别是一个没有男人做主力,还要带着一对儿女过曰子的普通妇人。
每次回到这套小屋,牧文皓除了一种温暖感,心头还涌动着一股酸楚,因为这里不仅有着自己辛酸的童年,还带着老母亲多年的眼泪,一切都源于那混蛋父亲不告而别开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四岁砍柴,五岁耕地,幼小的手臂过早地承受了生活之重,也使他对那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更加憎恨,每次看到老母亲背着他偷偷流泪,他心里就升腾起一个**:找到那混蛋,还母亲一个公道。
可惜,茫茫人海,漫无头绪,最后只能化为心中永远压抑着的愤懑。
正当牧文皓把车子的火熄掉的时候,从小屋里走出了一位老妇人,土衣布鞋,瘦削黑皱的脸孔中微陷的双目黯淡无光,皱纹如刀刻般清晰,写照着艰辛的岁月。
看到这位不足五十岁却有着六十岁脸容的老妇,牧文皓喉头有点哽咽,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喊声:“娘……”随后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紧握着老妇人的手。
老妇人没有理他,而是盯着那辆崭新的宝马看,过了一会,她目光突然变得如刀般锐利,盯着牧文皓脸,声音微颤地说:“这车……这车是谁的?”
牧文皓被她那眼神盯得发怵,怯怯地道:“车子是我的。”
老妇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沉声说道:“皓儿,娘从小就教你,我们可以穷点、苦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活得清清白白,难道你忘记娘的话了吗?”
牧文皓一愣,总算明白了,敢情老妈是误会他用不正当的手段赚钱买的汽车,这也难怪,两个月前还是个一穷二白的苦逼,现在却开着一辆神气的汽车衣锦还乡,这多少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牧文皓摇了摇老妇人的手,笑着说:“娘,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来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偷不抢,不诈不骗,对得住天地良心,你就放心吧!”
老妇人目光缓和了下来,嘴巴动了动,但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却看见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俏丽的女孩冲了出来,然后不断地捂嘴喘气轻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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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冒牌女友()
凌柳飞咳了一会,总算喘过气来了,刚才那混蛋独自关门下车,也没有理睬她,本想跟着下来的,但手刚摸到门扣,那老妇人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似乎要找那混蛋的渣子,她一下子幸灾乐祸起来,想偷看下他受囧的模样,没想到他关了空调,空气沉闷得要命,再迟点出来恐怕要窒息了。
看到车上突然走出一个女人,老妇人惊讶得把刚准备说的话吞了回去,打量了一下凌柳飞,又看了看牧文皓,问道:“这位姑娘是……?”
牧文皓摸着鼻子傻笑了一下,他也不知怎么解释,没想到凌柳飞却款款地向老妇人行了个礼,十分礼貌地说道:“伯母,您好,我叫凌柳飞,是文猴的女朋友。”估计她是在颁奖的时候听走调了,“文皓”听成了“文猴”。
凌柳飞自认“女朋友”自然有她的想法,试想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跟着一个男人回家,不说是女朋友难道还能说自己半路赖上他的不成?为了不让老妇人以有色眼光看她,也只有便宜一下这个混蛋了。
老妇人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黯淡的眼睛瞬间闪动着光彩,随后老脸上的皱纹快速舒展开,她兴奋地拉着凌柳飞的手,嘴里说着:“呃,柳飞,快请进里面坐。”而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身体。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穷婆婆看媳妇也越看越高兴,那猴头虽然一直说他有了女朋友,但从来没有带回过家,她一直觉得这混小子只是逗她开心而已,农村里像这样穷困潦倒的家庭几乎是没有女孩子肯嫁,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塞。没想到,今天真的带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样子俊俏大方,彬彬有礼,多惹人疼爱。
牧文皓看着老妈那副欢喜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阵苦笑,人上了年纪估计抱孙子的愿望是越来越强烈了,看到了媳妇儿象看到了孙子,那个乐啊。不过,首次带女孩子回家也难怪她乐,和古菱曼相恋三年,还从没有带她见过家长,不是他不肯带她回来,而是每次想带她回家,她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辞,估计是排斥农村的原因。
当他还愣在原地,凌柳飞却微笑着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向里面的厅堂走去,这小妮子,表演功夫不错,看起来象真的一样。
厅堂很窄,不到十平方,中间一张神台占去了不少位置,使空间显得更加的压抑,白灰墙已变黄黑,估计这房子有着不短的历史,老妇人搬来两张自制的木凳子,招呼凌柳飞坐下,又忙着去倒开水了。
凌柳飞坐着这张自制的木凳子,倒有点新鲜感,不断地摸着那粗糙斑驳的木脚,像小孩子拿到了称心如意的玩具,还自顾自的笑语:“这玩意蛮有艺术的嘛。”
牧文皓看看有点孩子气的凌柳飞,不由得也笑了笑,这小妮子虽然有点离奇古怪的行为,但却没有某些女孩那般扭捏作态,倒让人觉得有点天真无邪,估计是出身于大户人家。回来的时候虽然试过几次探测她的内心,但她心里老在骂他这个“大混蛋”及对环境的恐惧心理,并没法了解到她的其他情况,不过至少知道她强吻及赖上他是有难言之隐,并非是发情牲口为了到处寻春。
很快,老妇人用碗盛来了开水,并热情地与凌柳飞寒暄了几句,毕竟陌生及环境隔阂,两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老妇人蛮识太体的,对于家庭、工作方面的话题一概不问,一来再不济也不会比她家里差,二来毕竟有点敏感,怕吓跑了媳妇儿,在打开家里唯一的高级电器——一台老式球体电视机后,她借故去邻家串串门,走开了。
牧文皓明白老妈的意思,屋子太狭小,不想在这里挤着做“电灯泡”,借口串门只是想留给他们更广阔的空间而已。老人的心很单纯,也很周到。
只是,他并不需要这个空间,于是,他独自走出厅堂,徘徊在院子里吸收一下农村的新鲜空气,在喧嚣的城市里住久了,回到农村感觉就是“娼妇从良”,找回了那片清纯与圣洁,又是一个晴天。
可没等他享受多久这种“从良”的感觉,凌柳飞突然跑到他的面前,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文猴,你家里有饭吃的吗?”
晕倒,看样子这小妮子居意还没有吃晚饭,过门都是客,牧文皓自然不能看着她饿肚子,随口说句“怎么这么晚也没吃饭呀,你等等”,然后走进了那木架搭起的厨房里。
凌柳飞站在原地,嘟着小嘴咕哝着:“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吃饭。”
牧文皓揭了一下铝煲,幸好煲里还有点饭,约莫够一个人吃,可是没有菜了,不过大院里就有一小块菜地,拔了几棵回来,看样子还得亲自动手弄给她吃了。
有什么办法,遇上了极品,认栽了!
用脸盘装好菜来到院子的井边,牧文皓摇动水泵,清水“哗哗”的从水泵口里流了出来,凌柳飞忙跑了过来,惊奇地看着水泵,又眨巴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新科技产品,一摇水就出来了?”
牧文皓一边洗菜一边没好气地说:“什么新科技,老掉牙的东西,现在有钱人家都用电水泵了,谁还用这手工破玩意。”
“你没钱吗?开宝马x6耶,上百万的车价,你别当我傻冒。”凌柳飞不屑地翘了翘嘴,走过来帮牧文皓摇起了水泵。
牧文皓一下语塞,这事情还真没法解释得清楚,最后只好笑笑说:“车子是朋友送的,我还是穷人。”穷人的含义很广,相对某些圈子,千万身家的确算是穷人。
凌柳飞只是打酱油地答答腔而已,并没心思琢磨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反而对这手摇水泵的兴趣更大,一边用力地摇着水一边不断地侧头研究水泵的构造。
一人摇水,一人洗菜,外人看来,倒真像是一对小情侣在过着温馨的小曰子。
牧文皓炒菜用的锅也令凌柳飞大呼“总算见见世面了”。
炒菜用的锅是乡下的“牛二锅”,所谓“牛二锅”是解放前生产队搞大锅饭的那种锅,一锅饭至少够上十多个人吃,用泥砖围成灶台,以柴火来煮熟食物。现代化的时代还用这玩意的确太二,牧文皓也曾劝老妈改改观念用煤气小锅代替,但老妈顽固不化,坚决不同意,说农村有的是柴,何必浪费钱去烧煤气。
考虑到一个老人独自在家,煤气毕竟是危险物品,万一漏气中毒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也就不再坚持。
看着那火苗蹿动的柴火,凌柳飞脸上的兴奋之色比火还红,抢着来加柴烧火,还扬着手中的火叉拔弄着,不时又凑头过来看看粗盐瓦罐和如大刀的菜铲,总之,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这么的新奇有趣,这时她已忘记了一切,只顾着乐儿。
很快,青菜上盘,牧文皓拿了一个大碗打了饭放在圆木桌上,这小妮子也不客气,挽挽袖子就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吃相虽然说不是狼吞虎咽,但绝对侮辱了少女那种独有的文雅。
不一会儿,一大碗白米饭已给她扫得雪白,舔舔嘴,她把碗一伸:“还有饭吗?”
晕倒,遇到“饭桶”了,比男孩子还能吃啊,农村的大碗至少顶上城市家庭小碗两倍的容量,小家碧玉的女子一般是吃一小碗,她这么能吃还能保持着这么苗条的身材,倒真是有点令牧文皓奇怪了。不过总不能有饭不给人吃,于是打量她两眼,拿碗奔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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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美女遇蛇()
凌柳飞看着牧文皓那怪异的眼神,有点小脾气了,嘟着嘴说:“看什么看,人家两顿饭合成一顿来吃了,多吃点不行吗?何况,谁叫你家的青菜炒得这么好味呀!”不知是真的饿坏了,还是农村的饭菜可口,本来半碗饭量的她破纪录大扫货,连她都有点惊奇,事实上给那混蛋瞧得她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当牧文皓又打了一碗饭来,她再次摆开阵势大口吃饭时,“婆婆”回来了,那口未咽下的饭噎得她差点喷了出来。在那混蛋面前吃相粗鲁点无所谓,但给“婆婆”看到,可是大掉“身价”,说不定女朋友的身份都要露馅。
不过,老妇人并没留意她的吃相,只是走到饭桌前,惊讶地说:“哎呀呀,你还没吃晚饭的呀?都怪我没问,你等等,我去给你弄两个荷包蛋,单吃青菜没营养。”说着迈步向厨房走去。
凌柳飞忙咽下口中的饭,站起来拉住了她:“伯母,不用啦,我吃饱的了。”
老妇人望了望那还剩大半碗的米饭,以为她客气,就说:“你看,饭都没吃完,很快的,等我二分钟。”说着又要迈步。
凌柳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吃过一碗了,文猴硬要再添一碗,快撑死我了,咯……”她故意打了一个饱嗝,还装作撒娇地白了牧文皓一眼。
这小妮子演起戏来还真入木三分,牧文皓直想翻白眼,看她那架势,老妈如果没回来,那碗饭保准又是底朝天,亏她还好意思说“硬添一碗”。
不过老妇人不了解内情,以为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望着牧文皓责备道:“皓儿,你这男朋友做得不称职啊,不请她在城里吃完饭再回来也就罢了,要回家也不提前叫我杀个鸡弄点好菜,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
牧文皓脑里直冒黑线,但只得陪笑着:“娘,是我的错,下次我记住了。”
幸好这小妮子还有点良心,笑着来圆场了:“不怪他,听说来探伯母,一激动饭没吃就跑出来了,我没和他说,他也不知道。”不得不说,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一方面照顾了牧文皓的感受,另一方面又让老妇人感觉到她识大体,护着自己的男人。
的确,此话一出,牧文皓与老妇人都对她的印象加了分。
接下来,老妇人收拾了碗筷,唠叨牧文皓几句后就回房睡觉了,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再加上白天的农活过于劳累,大多数村民都是天黑一会就休息的了,九点后作息的都是极少数。他们的生活规律与城市里的某种职业刚好相反——他们作息时,那职业人员刚开始工作;他们起床时,那职业人员刚好收工——那职业俗称“鸡”。
牧文皓与凌柳飞都没有早睡的习惯,两人坐在厅堂上看电视,不巧江名电视台正在重播着“江名市第十八届女子才艺大赛”,那一晚的场景重现,琴声依然动人,但时过景迁,却无法再令牧文皓落泪了,可令他尴尬的是,电视中镜头竟捕捉到他现场落泪的一刻,而钢琴表演者正在面前。
他偷偷瞟了一眼凌柳飞,没想到她的目光也向他射来,四目相对,大家都如触电般转脸,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两人沉默着看完了整个重播,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没有说话,但电视中牧文皓的眼泪又一次触动了凌柳飞的神经,这个重播录像她观看了不少于十次,场中那个流泪的男人让她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特别是当她钢琴表演结束时场上所有人都拍掌,而他没有拍掌,一副意犹未尽的陶醉模样,那正是月光曲中意境的延伸,只有真正进入艺术其中的人才领略得到。
看到这一闪而过的镜头时,她震撼了很久,那感觉比得到冠军更令她激昂,这已不仅仅是一种认可,它升华到了灵魂的交流。
情急之下献上自己的初吻,说起来也是和他的眼泪有关,如果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宁可被抓回去,也不会做出如此近乎荒唐的举动,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的千金。
回想起被吻的那一刻,那混蛋一系列过份的行为,还用哪啥顶了……她身上突然一阵燥热,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