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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一附和,北堂傲不好说什么,要与肖腾几个令人支了一个青纱帐,孙墨儿就道:
“来的都是男人,干嘛里三层外三层弄那些个纱啊绢啊,又不是老古董,守着那点子‘有伤风化’,看个戏都不清净!”
柳金蟾正跟着那群跑龙套地要唱本,说是好给人照着读,一听墨儿这话儿,就赶紧迎合道:“可不是,素日还请去家里看,难得没老人们在,我们赶紧乐呵乐呵,以后也难得与这机会!”毕竟天下掉六十两的白银,可不是年年都有的好事儿!
妻主都说玩儿,北堂傲和肖腾年纪又都轻,谁不是好玩的?又是刚嫁人,心性里还是男孩子的爱闹爱疯模样儿,立刻就跟着也欢腾了起来,这几个帮着柳金蟾拿唱本誊抄,那个帮着墨儿搬凳子、拉帐子搭台子,一时间忙上妆的、忙上妆的;忙摆瓜果的摆瓜果。
更有人说,今儿都是书院里学生们闹着玩儿,所以也不必拘着谁,但凡喜欢的都上来串上一场儿,权当是玩儿了!岂有不一呼百应的?
不出半个时辰,临时找来做戏服的几身奉箭等几人不穿了的旧袍子,凑合着也不知谁从那花插里折下来的几朵木芙蓉等花,并着进宝用百来文从某个莺哥手上租来的几件唱戏人爱用的行头,一台好戏就等人来入场了。
因慕容嫣执意非要当吕布,那么这一个下午就是这个戏了,大家也没想过这戏适不适合,巴巴的就把各自的唱词都各给了一份,因柳金蟾爱那男驸马里的一段唱词,偷偷自己暗暗默了一份,越读越觉得喜欢,巴巴地就拿着一看再看。
北堂傲帮柳金蟾誊抄唱词,刚誊正一本,正要收笔,一见柳金蟾在哪里读得摇头晃脑的,不禁就起身,拉长脖子来看,只当是又在看什么要不得的书,不想竟是那黄梅戏里最是耳闻能详的男驸马的本子,不偏不倚还偏偏就是那段“谁料皇榜中状元”,嘴不禁就撇了撇:
“状元、状元,也不怕把你脑袋撞圆啰!”也不知当状元有什么好?
柳金蟾正读得正美,一听北堂傲那句“脑袋撞圆啰”,顿觉当头一声棒喝,比那活活泼了一头冷水还甚!
“相公为妻只是读读!”读都不行?
柳金蟾放下手中的唱词,一颗雀跃的心当即沉了三尺:用的着拐弯抹角地告诉她科考挤破头么?可叹她最爱的就是黄梅戏!
思及黄梅戏,柳金蟾立刻就笑向北堂傲,讨好道:“不如咱们一会儿对一段观灯?”这黄梅戏,她最会唱了!
北堂傲也喜欢,但他不会唱,又那好意思真正在别的女人抛头露面干这事儿少不得道:“这里都是越剧的人,你闹什么?”
柳金蟾一想这苏州的地盘,可不是如北堂傲说的,但心又不甘,不禁就对北堂傲低道:“不如,我一会儿唱一段儿,给你听?”
当年别人怀抱吉他五音不全在她楼下魔音穿耳,她今儿也仿效一番,看看这古老的求爱手段,用在男人身上效果如何?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一颗心噗噗直跳,乐得开了花儿,但脸上如何好意思当众露出来,只得咬着唇要说“好吧”又怕人听见,不应吧,柳金蟾不唱了怎么办?思虑再三,他复又坐下执笔似要继续誊写,只是手刚沾墨,就状似不在意地道:“唱不好可别怪人笑你!”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自然就是欢喜的意思,也不答话,俨然就一副轻佻地模样,轻轻地伏在北堂傲耳畔低低唱了一句:“为了多情的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啊——”
北堂傲的脸颊当即一片飞红,恨得差点没拿笔在柳金蟾画上大大的“傻帽”二字。
无奈柳金蟾唱罢,就跟只泥鳅似的身子一滑,就滑进了人群,恼的北堂傲要如何又不好如何,只得瞪着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柳金蟾生“闷气”:看他拿住她,不好好儿不好好儿“收拾”!
210。第210章 乱搭红线:二女欲点鸳鸯谱()
北堂傲半是娇嗔半是欢喜地眼打柳金蟾嬉皮笑脸而过,抿抿唇,眼见有人看他,吓得他赶紧背对众人埋头写字――
只为用他那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遮去他那好似火烧的脸,但脸烧那似心烧,一阵阵的欢喜就跟翻腾的热浪似的,一**把他那个小鹿儿般乱撞的心啊,推得一浪高过一浪――
难以言喻的欢喜、难以启齿的害羞,以及那几乎就要溢出来的甜蜜,把他整个人都酥倒在了书案上不能动弹了――难以尽述的满是柔软意!
他想,这是喜欢了的意思吧?
北堂傲悄悄儿抬起眼儿,用余光要瞅柳金蟾此刻在什么?他动了心,就怕柳金蟾在男人堆里是惯了的,怕就怕刚在这拨了他的琴弦,转过背就去献别人的殷勤,又把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北堂傲一颗心啊飘忽不定的,直到看见柳金蟾肥兔子似的一蹦二跳到了孙墨儿面前嘀嘀咕咕,他一刻乍喜乍忧的心才稍稍落下,搁在云朵里继续飘飘忽忽,任凭那粉色染了一片又一片,就是放眼看去,连慕容嫣也淡成了柳金蟾身后的某个不相识的龙套。
北堂傲的心事难道,而柳金蟾调戏男人完全是习惯使然的情不自禁,将北堂傲酥倒在那头,她竟无所觉地与孙墨儿开始讨论怎么弄了,尤其是慕容嫣坚持要当“吕布”,那么谁来当“貂蝉”呢?
那两个已婚男人自在不在考虑之中,余下四个侍从在家犹还可问问,在外更是想都不敢想,那么就只剩下了宋玉!
一见宋玉,柳金蟾和孙墨儿就默契地看了看彼此:山长当时执意要把这二人丢给她们,会不会有撮合他们的意思?毕竟宋玉很可能
悲伤的事儿,被两女很自然地忽略而过,只余两双分外像媒婆的脸
二女对视一番,做媒倒是不难了,就是
“这种事,要男人点头才好吧?”小小的孙墨儿把手搭在高挑的柳金蟾肩上,合计。
柳金蟾不禁回头,把黑黑的陈先红和白白的宋玉凑在了一块儿,脑中忽然就浮现出黑白小毛狗的混合体来:好可爱!
“你是说让男人们去说?”柳金蟾也觉得自己冒冒失失去说媒弄不好会挨大白眼!
孙墨儿也没说过媒,只得根据她的估计估测道:“咱们又没什么分量,凑合他们估计有点难,不如迂回一下?”
柳金蟾挠挠头,她大学时倒是撮合过不少对,但后来大学一毕业就各自劳燕分飞了,现在可不比从前,同居了还能各自收拾行李拍拍屁股走人的
秉着对人家男人负责人的态度,柳金蟾慎重地道:“依我说,咱们也没挑明了,暗暗凑合这种事要他们两个人都有了点意思才好吧?”她怎么感觉这现代的“红娘”到了古代像老鸨的工作呢?
孙墨儿疑惑地瞪着柳金蟾:“不直接提?私下里好了,可是万不可行的!”宋玉怎么说也是她相公的同窗!
“我是想,我们贸贸然提了,他们不愿意,再见面岂不是尴尬?”柳金蟾也深知孙墨儿的担心,但她们要一起至少呆半个月呢?
孙墨儿皱眉:“那就暂时不提?”
柳金蟾点头:“见他们俩看对眼了,有了那么一点点意思了,再说!”
“但咱们怎么知道那个宋戌看中没看中陈姐姐?”孙墨儿皱眉。
“让相公们留点心儿”柳金蟾附耳正要说细了去,不想一侧头,就见一个人忽然与那传说中,在玉堂春班里跑过龙套的莺哥低低道:“是那个刘府的总管!”
柳金蟾立刻示意墨儿噤声,二人竖起了四只耳:
“果然是她!”莺哥的齿缝间立刻挤出切齿的恨来。
“莺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你班主的所受的罪不会白受!”
那莺哥的声不禁就哽咽了道:“莺儿只恨不能亲手片了她!”
“这话不可在外道!”老者拉着那个叫做莺哥的俊俏少年少时又入了人群,孙墨儿看柳金蟾,柳金蟾看孙墨儿,四只大大的眼里顿时彼此倒映着同一种欣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她们正需要的助力么?
如果柳金蟾没记错,那个玉堂春的背影乍一看与北堂傲有三分神似,只要放在夜里只怕是她看花去,远远扫去,也不易辨明谁是谁呢?
“就不知什么委屈呢?这么恨?难不成骗得他们倾家荡产?”
单纯的孙墨儿不禁拉着柳金蟾好奇地问。
“想来是!”怎么可能?
柳金蟾撇撇嘴,那种圈子里乱七八糟儿的事,古今一个模样儿,她可不想腐蚀了至少现在还洁白如纸的墨儿!
“现在我们?”孙墨儿满心雀跃,她最爱的就是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做女侠了!
“玩疯了今儿,再玩儿明儿!”柳金蟾甩甩手,有大干一场的紧张。
“那”孙墨儿忙要指着那边岸上的福娘,就被柳金蟾拉回了手臂,正低低笑说:“明儿唱惯了十八相送的玉堂春那班儿,不知能不能也改唱一出咱们今儿的连环计?”
柳金蟾才刚拉回了孙墨儿没城府的小手,一扭头,赫然发现她这厢黄雀尚未捕蝉,她家后院就来了黄雀啊――
这黄雀是不是来得早了点儿呢?
柳金蟾拽拽孙墨儿就朝,正被慕容嫣纠缠得不甚其扰的北堂傲处。
才离开不到一刻吧!
柳金蟾很是无奈地看着那慕容家秀,嫣儿姐姐妆还没上好呢,就来她相公面前耍宝了:
“原来你不喜欢这三十六中的美人计,竟爱这男驸马里的唱词!”
北堂傲立刻收了案上的唱词,一把捏了扔在了脚下的竹篓里,不耐之相跃然人前,无奈他身前的人不会看脸色:
“这唱词嫣儿也喜欢,怎么就扔了呢?多可惜!”
说着那慕容嫣就想穿过奉箭与奉书的阻挡,势要去拾那竹篓里的纸,只是她的手在令她身前的三个男人花容失色时,她的脸也因柳金蟾抬手拿走竹篓而变了变!
211。第211章 争风吃醋:情敌相见眼发红()
“又是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慕容嫣怒视柳金蟾三番两次坏她好事儿,不禁眼发狠――
她之所以非要这般厚着脸皮,明知北堂傲木讷保守的个性,还要冒着轻佻的误解执意向前,不就是因为柳金蟾用言语调戏了北堂傲么?
大女人什么都可以忍,偏偏绿帽子不能戴――北堂傲是她慕容嫣内定了的男人!
柳金蟾也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当着她的面调戏的她的相公,还让她的相公不快了,那就是触了她的逆毛了!
“不是我,又该是谁?”
柳金蟾挡着慕容嫣的面,伸手拿出北堂傲扔在竹篓里的纸团,然后将竹篓递给身侧的墨儿。
孙墨儿是个乖孩子,一见柳金蟾递,她赶紧伸手接,气得她们对面的慕容眼两拳握得死紧,想揍人,无奈奉箭和奉书二人已经拿出背上的大刀交叉横挡于她身前,恨得她开口就想质问二人“这个女人刚才那么轻佻地调戏了你们少爷,你们不管,管我作甚?”难道不知这是本末倒置?
但她没机会喷出她的不满,柳金蟾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取出纸团,打开,然后十二分挑衅地将打开的纸片放到自己的唇边,十分暧昧地,像是吹人肌肤似的将纸吹起了柔柔的半寸,神情还不忘露出无比享受的样子:请看清楚,那是谁的男人!
慕容嫣的脸瞬间青了,她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脸是什么色,但她知道她一个女人、身为北堂傲的未来妻主的权威被挑衅了。
两个女人的战火一触即发,就在柳金蟾要进一步,作势要探出香舌将纸卷入唇上时,一不小心成为众矢之的的“祸水”北堂傲,吓得一把夺过被柳金蟾“蹂躏”的纸片,转身逃了:
拉上帐子,她柳金蟾就是再怎么的,他都依她但人前这样,与当众剥了他衣裳要他有何二致?他那里受得住,躲在船舱里,死活不出来了。
北堂傲一跑,奉箭立刻跟去,雨墨儿赶紧替补上。
慕容嫣想追,无奈十二分欠揍的柳金蟾又挺着她那圆圆的肚子挡了她去路:“这是我的画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在她柳金蟾的船上,还调戏她柳金蟾的男人柳金蟾直赞自己好人品!
慕容嫣忍了又忍,不是陈先红上来打圆场,她差点就要被扔进湖里,游回岸了,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大肚婆有什么好,明明一看过去,就是家里有了男人的女人了!
难不成这女人家里也还没娶正夫?
慕容嫣的眼立刻一眯,将柳金蟾细细打量了一遍儿,无奈除了肚子大,一个书生样儿,真正看不出是娶了正夫还是没娶?
慕容嫣顿时心里没了底儿,尤其这女人那日还说北堂傲是托付给她照顾的?难道她是那个假订的人家?
这个念头才起,就立刻被慕容嫣儿迅速压了下去,她太了解北堂家了,她们家丢不起这人不说,就是效人家,也都知道失贞的儿子只有嫁给那个要了他身子的女人,才有出路,不然就是嫁出去也是早晚要被赶出妻家门的破鞋一只,即使嫁妆百万、出身尊贵,除非你是公主!
但公主里除了战蛟英年早逝的爹外,至死从一而终的,还没一个呢!
也因此,像北堂傲,北堂家按照大家族的惯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北堂傲战死或是自行了断,对外说是暴病生亡,毕竟尸体就不会因嫁人,而暴露宫砂尽褪的家丑;第二就是陪上多多的嫁妆嫁给他**的那户人家
即使第二条路,慕容嫣也不得不承认,在妻家也会因婚前轻佻、行为不端,被多般挑刺,很难正家,这样的男人就是当了正夫,其实在家族中,甚至还没平夫服众!若是嫁过去二三年又养不出女儿,下堂就是早晚的事儿!
当然,以慕容家庶民的身份,是不会让北堂傲做下堂夫的,毕竟他是贵夫,又身带爵位但如果还进门了一个地位更高贵的战蛟的话儿就只能为贵妾
慕容嫣心内一惊,不禁想:难不成奉箭破坏她与战蛟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北堂傲布得局?
思及此,慕容嫣心里顿时就冷冷地渗出一层汗:她怎么会忘了北堂傲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欲怒、欲气、欲恼四年来想不明白的缘由此刻破解,令慕容嫣四年来对北堂傲的怜惜与愧疚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蛇蝎美人般的噩梦!
这样的男人真可以娶进家门吗?
慕容嫣心内好一阵后怕,又好一番踌躇,毕竟美人谁不爱呢?她不想负责,北堂家又会放过她吗?
席间,慕容嫣脸色变了又变,几度想离开,但这柳书生说得没错,这是她的船,岂能容她说留与不留,要走――跳下去,自己游回去!
慕容嫣可不想自损形象,只得端坐席间。
少时,戏就要开场了。
因慕容嫣一开始就要说自己演吕布,柳金蟾和孙墨儿家有悍夫,也没好意思和她抢这个艳福不浅的“福”角,只得承让。
接着北堂傲又被三请四请出来,虽然一头轻纱,把他整个人罩了大半个,但男人们都见了刚才的情景,自然知道这姑娘等的“貂蝉”是他,谁也不抢。
男人们都瞬间低头沉默了!
唯一一个宋玉没来得及低头,于是“貂蝉”就成了他!
那么董卓谁来?
柳孙二人的目光就极其默契地落在了陈先红身上。
陈先红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柳金蟾和孙墨儿连哄带拉,三两下就披挂上场了。
只是“貂蝉”宋玉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