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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柳金蟾眼见北堂傲此刻恋恋不舍状甚是有趣儿,要探出手去逗他一逗吧,狼爪子还不及在北堂傲翘臀上来一把吓唬吓唬她,身后的那年久失修的院门就“嘎吱――”一声开了,吓得柳金蝉狼爪忙收不迭,但就这样也还是让那守门人皱了皱眉:
怪道那学生的相公舍不得走,和着是这丫头的手天生畸形生活不便啊?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这猴急的狼狈样儿,想说今儿不读了,回家为夫都给你,但昨儿大夫才说了,说他体质异常,这方面妻主怀的是头胎禁不住他白天黑夜的伺候着
为了他的大闺女,他忍了!
北堂傲狠狠地咽下自己到嘴边的话,赶紧振奋精神,给柳金蟾敲敲鞭鼓:“妻主大腹便便本不该来这书院,但妻主既然一意孤行,婆婆又有言在先,为夫虽是放不下,也只得依妻主,只是有几句话儿要交待交待!”
柳金蟾点头:“夫君只管道来!”切入重点最好!
“一嘛,不要混吃别人的东西!”
“是!”别人有也未必愿意给!
“二嘛,旬休之日一散学就赶紧着到院门来等着!”
“呃?”难不成还来接她?
柳金蟾立刻想到北堂傲那张惑人心的脸,瞬间可以预见自己此后在白鹭书院的际遇
“等等,相公,你不是要来接为妻吧?”
北堂傲立刻瞪了眼。
那顾得北堂傲那一脸的狐疑,柳金蟾可不想文采没出名,自己就变成书院诸如“白鹭美人”的妻主等代号,她前世读书时别人就喊她“某某的前女友”,接过被代号了四年惨状难以言喻!不提也罢!
“相公啊,我们书院都是离家的女‘尼姑’,你想啊,多少人是背井离乡来读书,在书院一呆就是三四年,甚至有的据说呆了七八年,这男人啊说句不怕相公你笑话的话儿,就是一只公鸟都不敢在我们山头飞?”狼女有多厉害?
且看她和孙墨儿那日一下白鹭书院,直奔“章台巷”的势头就知道了!
北堂傲一听,立刻就想起了他那日初到鬼谷求学的事儿,暗道:那山头的女人可不就跟一群干渴的母狼似的,隔着山头都能扒人衣裳,还嚎上好几嗓子呢!
提起这个
北堂傲立刻眼一横柳金蟾,他可想起来了,他妻主山头还唱情歌逗小弟弟们呢
忍
“妻主既然这么说了,为夫也不好抛头露面,”下次一定要谨记远离白鹭白鹭书院,“只是这二嘛,旬休之日一散学,为夫估摸着巳时半散学,妻主午时就该到家了!”到时让雨墨来领人!
“呃成!为妻立刻一听散学,就赶紧奔家来!”到时在说!
北堂傲还想再交待点什么,只是一时也不想,只得二度叮咛道:“记着,一路赶紧回家,不许乱瞟、不许不回家还有妻主要是午时不回来,为夫可就要上这白鹭山来寻?”
此言一出,柳金蟾赶紧惊吓莫名:“相公除非是院里有事,不然金蟾怎么会不想回家呢?你想啊十天啊,十天没有相公你在枕边,为妻怎么睡得着?”
耳听柳金蟾当着外人死不要脸的又要把那些不干不净地捡来说,吓得北堂傲,赶紧将数本书放进柳金蟾怀里:“妻主的书g得早些回来,不然没完啊!”言罢,眼见那守门的老女人瞅过来的异样目光,北堂傲羞得赶紧转身就要往山下逃。
148。第148章 初上鬼谷:齐刷刷全中了套()
只是逃了两步,他觉得又望见件要紧的事儿,赶紧又冲回来,耳语道:“妻主,若想家了,回来就是!为夫,夜夜都在屋里等妻主”
这话一毕,北堂傲耳根子都红了,也不等柳金蟾微微回味儿,他一溜烟儿领着奉箭几个就直奔山脚而去,那速度
好似被色狼追似的!
眼见疯相公终于疯去鬼谷书院,柳金蟾手抱坛子,身背包袱和书,一回脸儿:太阳肯吃吭哧已经爬到了山腰了:这还不进去就又要迟了!
柳金蟾进来大补的东西吃得多,别看房事多多,但腰不酸,腿不疼,抱着那堆儿东西,挺着小肚肚健步如飞,也一哧溜谢过开门的阿婆,直奔宿舍而去。
****
宿舍外,此刻一个个女学生们正梳洗毕,一个个急急忙忙奔斋堂用早饭。。
孙墨儿人有孕,难免起得迟些,她才刚刚拿着帕子进门,一扭头就见柳金蟾气喘吁吁进来放东西,登时两眼露出氤氲之色:“我以为你家相公要送你回老家呢?”
柳金蟾气正不匀,眼见孙墨儿饭也不去吃,就先来关心自己,心里颇为欣慰:不枉她被吓了那么一遭儿!只是二人忽然想起零花钱被一搜而净,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大女人岂能出门身无分文呢?
“不去吃饭?”
柳金蟾放下东西,发现舍内只有墨儿和她二人了。
墨儿悄悄儿从卧榻头抱出一个食盒来:“我相公从苏州让人给捎来的!”
盒子外面倒是看着普通,但一打开盒子,好乖乖,那花花绿绿的糕点儿个个粉嘟嘟地好不精致!
“这橙色是胡萝卜掺进糯米粉里揉的,这绿的据说是用上好的绿茶末儿做的,还有紫的是紫薯的柳姐姐,你尝尝!我悄悄儿留着,就想着请你和我一起吃!”
一脸单纯的墨儿这份好,顿时让柳金蟾对她微微生出几分愧疚:她当时还当这丫头没义气呢!
“柳姐姐那!”孙墨儿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面果子呈给柳金蟾。
柳金蟾也不客气,拿起来轻咬一口,当即觉得清凉满嘴,余香满口,接着那馅心里红豆沙也不知和了什么玩意儿,这嘴里轻轻一抿入口即化,当即问:“哪儿买的?”
孙墨儿也在幸福地品着她最爱的面果子,一听柳金蟾问,赶紧笑道:“苏州的‘食不语’,据说这店老板曾经还被招进宫里做过江南面点四十二味呢!我相公偷偷给我带的!”馨儿都没有!
眼见着墨儿这幸福状,柳金蟾不禁捅了捅墨儿:“不和你相公怄气了?”
墨儿快乐的脸顿时一僵,然后闷闷道:“我们又不是怄气的问题!”就算他不是她夫君了,她也会对他好的!她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柳金蟾本想乘机劝劝墨儿,无奈四五个面果子下去,就是上课的时辰了,赶紧收了没吃完的面果,二人锁了门,一溜烟儿就直奔讲坛而去,今儿可是孙墨儿的娘讲学。
这边柳金蟾很快融入书院生活,那厢北堂傲和奉箭几个可就尴尬了。
放眼望去,鬼谷书院一片矮矮的绿豆芽,一个个不说生得歪瓜裂枣吧,但在北堂傲看来也是磕碜!
磕碜就磕碜吧,他们几个才一踏进书院,一群绿豆芽就整整齐齐地朝北堂傲行鞠躬大礼:“先生早!”
北堂傲数人眼神还没从惊讶中抬起,接着一个瘦瘦弱弱的、明显比他们年纪还大的已婚男子从门外进来,豆芽儿没一个行礼,只有几个热情喊了一声:“傅学长!”
北堂傲顿时大受打击:他难道比他看上去还老?
北堂傲不禁回看奉箭要问:“本公子与他谁大?”肖腾顶着他那张妖精脸,就在豆芽们又一叠声的“学长好”中,无精打采地飘进来,两眼一见北堂傲,顿时有神:“你怎么也来了?”
北堂傲努嘴撇了撇远处正对着晨光画太极的老头儿:“你呢?”
肖腾无言地拍了拍北堂傲厚实的肩膀:“他是我妻主的亲亲外祖!”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两眼顿时瞪得比同龄还大,孙大学士之岳丈,他可听说过,当年可是享誉大周的鬼才傅衡,据说他精通兵法、奇门遁甲,当年还在獒关显过一手,愣是让别人一纵骑兵困在阵中三日三夜只是少年成名者,大多心性高,最后都一文不名,此君也是,突然就消失于人们的视野,和着是嫁了人,在这山野韬光养晦了?
肖腾眼见北堂傲眼珠子差点瞪离,还以为他和自己想得一样,不禁感慨道:“据说姥爷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呢!”
“美人”不提则罢,一提当即让北堂傲和奉箭等人惊悚:这头发稀疏的干瘪小老头居然当年是江南美人?一时间,老头儿那火柴棍儿似的身段,一脸褶子的老脸映入数人的眼底:果然是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啊!
保养是关键!
警觉此景的北堂傲立刻想起刚才那群“毒牙”菜管他叫先生的事儿,心里更是着急,暗想自己是不是当日在军营不思保养,****暴晒之故,让自己尽显老相?立刻便想要回家抹点姐夫临行前送他的养颜膏!
只是他才想转身,小老头儿就踏着轻快的脚步而来,他一见北堂傲,就觉得此生所学后继有人,怎不欢喜?
可怜的北堂傲当日就在“毒牙”菜们的惊悚目光中成为他们的“北堂学长”,然后又因鬼谷书院资金匮乏,文科班的北堂傲和肖腾,两高大的身躯愣是跻身于一个个识字的“毒牙”菜之间,好似那巍峨的两座高山俯瞰众小山头。
活脱脱两傻大个!
肖腾才坐了不到一刻,就打着回家给妻主煲汤的当儿欲溜,无奈前脚才踏出门槛,老头儿就笑脸盈盈地迎来:“腾儿啊,想不想你妻主此生只娶你一个啊?”
此言何等诱人?
也打了退堂鼓的北堂傲当即如肖腾一般凝了神:只要能一生一双人,这点丢脸的事儿都不算什么!
149。第149章 初上鬼谷:地动屋倒地震了()
北堂傲和肖腾二人,赶紧屁颠颠追着老头儿而去,结果老头儿却只是指着那堆积无数灰尘的书房,笑得深远:“秘籍就在其中,好好儿找吧!”
北堂傲和肖腾顿时两眼凶光毕现:这是哄他们两个堂堂大将军来干下人们的粗活?
老头儿无视二人杀人的眼神,笑得乐不可支,就在北堂傲掉头走时,老头儿不疾不徐地忽然面对二人的背影开了口:
“前朝才子独孤月听说过吧?”
北堂傲和肖腾脚步一顿:这独孤月天下贤夫的反面教材!谁家男人不知?
“他并不是美艳不可方物,却能用男女****困住了才女傲轻雪一生,并为她生养了十二个孩子十二个孩子啊!”老头儿感叹了一番后,又补了一句,“据说傲轻雪的正君其实容貌更胜一筹”
老头儿话一收,北堂傲和肖腾当即回首挽袖子,眼中哪还有什么大将军的矜持、贵族公子的娇贵,俨然一副要清扫书库的架势。
老头乐了,他就知道男人都想知道这秘密:女人啊女人,都是男人们的命哦!
老头乐颠乐颠地背着两手,绕着二人走了一圈,语重心长似的说道: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行军布阵的韬略、汗牛木马的奥妙、甚至那俘获妻主的点滴心得皆在这黄金屋中,老夫就一个规矩,找得到,就得的到找不到嘛,老夫也忘了四十年前塞在了哪个旮旯角的书里了?一个月,慢慢的扫!”天道酬勤!愿书能迷住二后生。
老头儿秉持响鼓不用重锤之道理,话毕就溜,又去打他的太极拳!
磨牙、磨牙
肖腾望北堂傲:扫,是不扫?
北堂傲望肖腾:“他说的话真假?”
肖腾凝眉,将旧日在家听来的传闻搜刮来说:
“想必,是真的吧?我听我娘说,说当年老爷子嫁给老太太时,一连生了十三个儿子,愣是没见一个闺女!当时曾老太爷逼老太太再娶,逼得那叫一个紧儿,老太太愣是连个小侍都没娶!我娘说要是谁家儿子能嫁给这样的女人,可真正是福气!”
“这是当真?”北堂傲的眼圆了。
“这还能有假,他可是我公公的亲爹儿!而且我和你说!”肖腾立刻发挥已婚男人的八卦个性,在北堂傲的耳边咬耳朵,“我公公说他娘无论去哪儿,但凡是要离家数日的,都一定会带着他爹一起真是令人羡慕!”
北堂傲也是满心羡慕,他不求多,只要柳金蟾也能做到只娶他一个,就是她偶尔去青楼怡怡情,捧捧场、做做戏,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她从来都是假戏真做。
独孤月啊才女傲轻雪小传中说他终其一生都未被傲家承认,但就是那正传中也不得不承认,他却是真正陪伴了傲轻雪一生的男人
想到这儿,北堂傲的眼瞅着那又脏又黑的“黄金屋”眯细了眼儿――
但就在他眯细眼的当儿,他怎么觉得“黄金屋”在
哆嗦?
还有加剧之势?
然后“轰――”一阵地摇,“黄金屋”以老妪扑倒之势匍匐在地儿。
紧接着一片嚎啕声顿起:
“啊啊啊啊――”
“地震了――”
***8
孙梅的讲学很精彩,而且带着浓重的京城味道。
尤其那字斟句酌中透出的历练,那与学生们答疑时,结合古今时事的深入浅出的口才,当即倾倒了一众白鹭莘莘学子。
就连孙墨儿也不禁坐在蒲团上,久久回味,随便感慨:“明明差不多的话儿,怎么觉得这里听着格外得激动人心呢?”
柳金蟾也听得难以回神,半日后答道:“许是氛围不同!”这想必就是学风相互作用吧!
孙墨儿点点头,暗想是了,这里一进来,她娘还没开讲,学堂里就是一片激动之色了!她第一次觉得,她娘是个名副其实的饱学之士,而非传说中遥想的当朝状元,大学士!
“我怎么觉得,我娘刚才看你次数比较多?”
孙墨儿回味毕,忍不住对着柳金蟾的咬耳朵,真不是她多疑,而是她娘最近说话都古古怪怪,那日居然还问她是不是怨娘给她定了这么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越想越觉得诡异,尤其是娘那时的眼神竟是一种愧疚感呢?
柳金蟾思绪正在那大气磅礴的辞藻中遨游,一听孙墨儿这话,仔细一想,可不是,孙大人看她的眼儿,眼都是意蕴深邃的一瞥: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有才华,还是当她“油菜花”――以次充好呢?
一屋子的学子仍犹自在浩瀚的书海、广博的天地间遨游,一个学长就悄悄忽来柳金蟾耳边轻道:“孙先生,请你过去一趟!嘘――不要惊动任何人!”
柳金蟾顿时有受宠若惊之感,赶紧连爬带滚地起身,跌跌撞撞俨然一副尿遁的急迫像,仓促离开讲坛,看得学长葛映雪直捂脸:让她别引人注目,她还无不引人关注
幸得白鹭学院的学子非寻常书院,八卦虽多,但在学术之中却是一个个当仁不让的痴子!就连最爱八卦的大嗓门黎荔,也几乎像没发现柳金蟾狼狈逃离的模样。
那厢葛映雪才松了一口气,这厢柳金蟾一溜小跑,直奔孙先生暂住的独立小楼:望亭小轩,抬眼一见大门洞开,赶紧往屋里冲,只是未踏进小屋,神魂几乎已被小屋里骤然而起的压抑之气弹出了小屋――
凝重之气沉沉。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蹭进前厅,不及见礼,抬脸只见屹立于厅中央的,讲坛上意气风发的孙梅,此时好似老了许多,所为何事?
柳金蟾不敢妄加揣测。
一听身后有脚步声,孙梅立刻好似惊弓之鸟般,迅即转身,一回眸就直直地锁住了柳金蟾,那刚才还好似惊吓的目光,瞬间犀利的好似要将柳金蟾眼底的灵魂都要洞彻一个底儿。但她看见的只有柳金蟾眸底那一泓清澄的深潭,倒影着她的内心的恐惧与满满的忐忑。
150。第150章 欲言又止:孙母的深深烦恼()
柳金蟾不解孙母何以是这等神情,人只能上前行见师礼,深深鞠一躬:“孙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