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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告娘,你又打我,让娘罚你——罚你去背书!”囡囡也毫不示弱地,寸土不让,甚至还老道地威胁起妞妞,“囡囡还要告诉娘,说是你偷偷在玉叔叔的茶碗里放蟑螂的!”
“死囡,出卖我!是谁说不要玉叔叔当爹爹的!蟑螂还是你拿木鞋打来的!”妞妞也毫不示弱。
“那那那你还抓四脚蛇放放三郎叔叔的被子里!”
“哪是宝儿放的!”妞妞立刻反驳。
“那那那也是你教教的!”囡囡继续检举揭发。
“是你们说,不要三郎叔叔当爹爹要把他吓走的——”
耳听着两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吵得毫不知兄友弟恭之礼的北堂傲,已不能抑制自己的心底说不清是满溢的幸福,还是太多的愧疚,着实令他此刻无法也不能像一个寻常的父亲那样,来教导孩子们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姐妹之间要互敬互爱,家族才能兴旺”之语——
心疼!
对自己遗忘了的恨!
对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护着自己爹的感动——
他要怎么回报她们这份天生的父女亲情?
北堂傲待要说“两个一起抱”,忽然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某个小肉团死死地抱住,他把头这么微微地一低啊,便见到现在说话都还不怎么利索的宝儿,仰着脸,抱着他,睁着湿漉漉的眼儿,也着急道:“抱——”
这难倒了北堂傲,他拢共就两只手,如何三个孩子一起抱,虽小体重不算什么,可是手不够长啊?
北堂傲这一为难,急于替北堂傲解围的奉箭,立马上前请缨:“奉箭替爷抱一个吧!”
奉箭开了头,奉书等人也纷纷开口
毕竟孩子他带得虽久,但三年来却是疏比亲多,三两下,另外两个孩子,就被仆人们哄人不说,奉箭几个为了让姐儿和哥儿欢喜,还把孩子放在肩上,一路骑着跑了一圈,逗得妞妞和大宝一个劲儿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论理当爹的该高兴,可
北堂傲愣是欢喜不起来:这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一哄就走?这将来,要是柳金蟾外面也找了这么会哄孩子欢喜的男人来,他北堂傲的孩子还能是他一个人的吗?
北堂傲的脸立刻就沉了,刚才满满的幸福感,瞬间就空落落的,但常言说得好,治标需治本,儿要自生,田要自耕,要想一劳永逸,除了守好自己的孩子外,柳金蟾也得好生圈养起来——
只是三年来的不闻不问,还有见风使陀的薄情寡义以及悬在他北堂傲心上的刺——
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是杀鸡儆猴,他北堂傲也得好好杀杀那慕容嫣的“自以为是”“始乱终弃”,让柳金蟾把皮子好生绷紧点,别当他北堂傲是软柿子,吃桃子捏着软的来!
第985章 良药苦口:皇上想要你死呢()
可怎么做才好呢?
毕竟
他也有牵有挂,是个有孩子的男人了――
但不好好闹腾一番,让这柳金蟾知他厉害,她们夫妻这今后的日子也没法好好过下去!
还是照原计划去做?
将计就计,让柳金蟾和慕容嫣也好好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得哑巴吃黄连,慢慢独个儿受着的滋味?
北堂傲抱着二囡,一边往回走,一边将前儿的盘算,又搁到心头,细细得琢磨起来!
闺誉要保!
名声也得给孩子们留着
慕容嫣不放过,柳金蟾也得好好收拾
***88*
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
待到柳金蟾一碗也不知什么药下去,再睁眼,屋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太医们皆都散去之时,她猛然间想起她昨日邀大伙儿游湖一事――
这无端端不告人一声,就放人鸽子
柳金蟾立马顾不得自己还是个“颈部重伤”的病人,猛然就从床头坐起来,欲掀被下床,却不想正头顶紫金八宝麒麟冠的北堂傲,敲身着红艳艳的百蝶穿牡丹缂丝金纹曳地宫装,拖着足足三尺有余茄紫福寿禄喜五色蝠绕尺宽锈带,手执一汤碗刚好路过屏风处,步履逶迤,浑身上下金碧辉煌,宛若一尊镶金嵌玉的“艺术珍品”。
她脚还没落地呢,北堂傲冷冷的讥讽声就在那头飘来:
“大半夜的,柳大人,这是又想起哪个相好的了?”
“呃!”
柳金蟾一愣,抬眼便见北堂傲正将一碗弥漫着浓郁苦味的黑乎乎汤药,当着她的面儿,缓缓地注入一脚下的瓦罐里:
这是
柳金蟾盯着黑乎乎的药,隐约像是明白什么,又不敢问,唯见北堂傲一边倒,一边对着她笑得一边嘴角上勾,然后碗一收,两眼盯着柳金蟾,继续道:
“柳大人,这可是皇上亲命太医为你调配的宫廷秘药,据说对你的病是大有益处的!”
柳金蟾眼斜四周,果然屋内的侍从里不见诗笺与司棋二人。
“本公子倒是知道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怎么能不喝呢?难道本公子亲自端来与你,你也敢不给本公子这分薄面么?来来来――把嘴张大了”
北堂傲眼看着柳金蟾,手拿着已经空了的药碗,莲步轻移,朝着柳金蟾走来,一步一袅娜,一步一停顿,缓缓地在华衣之上展露他,即使着衣也一样能堪称绝色的华美,眼中满是彼此都明白的醉人笑意。
柳金蟾眼不移,知北堂傲此举,只怕与前日的彻夜大放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说不看吧,但她本不是正人君子,何必装正经?坏了北堂傲无限精心编制巨型大绿帽的好兴致?
至于这绿帽,北堂傲编了几顶?被恨意缠绕的男人心,柳金蟾猜不准――
但正如北堂傲昨儿话里暗示的,她柳金蟾也在网内,在劫难逃,那么那么就索性无挣扎地配配合合地让北堂傲将他这口胸中的恶气一吐而快吧――
如果,挣扎已是徒劳!
那么就像前世某个人说的那般“如果你遭遇强暴,挣扎无望的话,请享受之”
“慢慢喝!”
北堂傲笑吟吟地说罢,将碗往柳金蟾的唇边一绕,然后附耳用喘似的气息道:“本公子,刚可救了你一命!”
柳金蟾抿唇,心一紧,不曾想上面会真的想杀她。
“你说,你,今晚要怎么报答本公子?”
北堂傲附耳低喃着,指尖滑过碗底残留的药汁,然后借着药汁拂过柳金蟾唇瓣一圈又一圈,然后左手侧翻,余下的药汁瞬间滴了柳金蟾前襟满满涩涩药味儿。
“哎呀,都说让你慢点儿,看你――
猴急的,干嘛喝点药,还拿着人家的手毛手毛脚猴急的你,还能不一会子就是你的人了么?”
言罢,北堂傲当着柳金蟾的面儿,将左手里的碗,对着床外,指尖一松,“啪啦――”一声碎瓷清脆的声儿后,就是一阵床帐的晃动声:
“慢――慢点儿――啊啊啊”
北堂傲故意把声儿喊得好生令人遐想,眼却与柳金蟾对视着,一副完胜的模样笑向柳金蟾,好半日才低低附耳道:
“明儿,想必宫里还有更好的玩意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了!”言罢,北堂傲又把声儿高低起伏叫地叫了约莫半刻,这叫这喘的,俨然就是一副倍受垂爱的受不住行雨状了。
北堂傲是怎么学到这一招,亦或者是无师自通?
柳金蟾不愿去想太多,脖子上的骨头可经不住第二次“垂爱”了。
“你可以这么叫一晚上吗?”
嘴讨厌惯了的柳金蟾,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戏谑的话,恨得北堂傲抬手欲想再掐柳金蟾,无奈一低眼,脖子包得像个柱子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心不禁一紧:
即便柳金蟾不是他孩子娘,他也没掐死她,让自己往那老色狼怀里钻的打算。
“怎得,想给本公子找不痛快?”北堂傲合拢纱袍,正襟危坐柳金蟾之侧:“别忘了,你的命而今可在本公子手上!”没了嘉勇公夫人的头衔,你可没和本公子斗的砝码!
“大姐说,你进宫的事儿,眼下已经暂时搁置,你一日不好,就一日不会再提了。”无心与北堂傲互斗的柳金蟾,索性左顾而言他。
“是么?”你以为真没事了?
北堂傲挑眼笑向柳金蟾:“那你知不知,刚外面的人说,说是皇上昨儿回去后,对咱们夫妻分开三年,前儿又‘小别胜新婚’,还闹得满城风雨一事,大为光火。”真正是因祸得福,一时的气疯了的疏忽竟有如此奇效――
无需散布消息,就人驹知柳金蟾对他这个患有恶疾又无出的“弃夫”,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儿,时隔三年,还多么得难以忘情瞬涨脸面!
柳金蟾头疼,她哪知道昨儿那一句话,救了北堂傲的燃眉之急,结果把自己接连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第986章 挨个收拾:或许我们有误会()
她柳金蟾人是没让北堂傲掐死,但皇上能饶得过她?
未来的皇贵妃,在即将进宫前,还和她捂到了一个被窝里,睡了就算了,还睡得人人都知道――北堂傲被她睡成了什么德性――
头疼啊,尤其是想起北堂傲昨大清早还光光光的问题,柳金蟾绝对相信这事的传播能以几何的速度迅速铺展开的,而且被宣扬得,绝对
要说绝对火爆吧,好像也不失真,北堂傲真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就打算吃三年不说了,他做什么事不是全力以赴?
柳金蟾揉揉两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那种事儿再来,她还是一样选择先享受
可
小命不保了,还享受个屁了。。
“怕了?”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发愁的模样,就心里分外高兴,纵然他知当如何,但他就不说,就要柳金蟾最好把头发都愁白了,将来才会知他的珍贵。
丝毫不想示弱的柳金蟾,不想回答北堂傲此刻好整以暇等待的答案,微微一沉吟后,抬眼绝对再次转换话题:
“今早的话”柳金蟾撇开眼,欲慎重道歉。
北堂傲一听这几字,只觉得心头所有的温情,瞬间挥发殆尽:
果然,隔着一个慕容嫣,他北堂傲永远都无法逃出,她刻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即使他现在觉得已经微不足道,甚至他都可以,或者该说早已忘了她了!
然他的骄傲不再允许他在任何女人面前低下自己高贵头颅,去祈求柳金蟾给予他,本该属于一个男人的幸福:
“事过境迁,又提作甚?难得本公子现在欢喜,你又想本公子又不痛快不成?”
北堂傲的脸倏地一沉,刚才调侃柳金蟾的惑色立敛。(
柳金蟾一看北堂傲的脸瞬间恢复了疏冷的淡然,不禁赶紧闭了嘴,本欲想哄北堂傲开心几句,但转念一想,女二号,素来是做得多错的多,想来此事上,她柳金蟾即使付出再多也是徒劳,甚至会造成男一号走向幸福的困扰吧?便也默默不出声。
等柳金蟾来说好话缓和氛围的北堂傲,那受得住着寂静,他怎能此事上默不作声,又放任柳金蟾就这么悄然而过了?当年他若是怕柳金蟾和他提慕容嫣,那么
今日的北堂傲,可没什么脸是拉不下来的!
想着,北堂傲立马将脸一沉,以指为尖,戳着柳金蟾的脸,逼近柳金蟾,低低低地,柔柔柔地又诉“情”话:
“既然一切都无可更改,与其委曲求全,我北堂傲宁愿杀身成仁,以恨为匕,亲手来清洗你们烙在本公子身上的耻辱――
自此,这人世间,本公子再也听不见‘对不起,‘拒绝’,以及“背叛”!本公子的命,你们的命,都要由本公子来主沉浮:
顺本公子者昌,逆本公子,亡!
你说你是要生,生得里外风光?还是要死,死得比蝼蚁还贱?又或者该说,你柳金蟾是要顺着我北堂傲,自此平步青云,高官厚禄,一呼百应,还是
要和那慕容嫣那样儿,家败飘零,人贱人欺,众叛亲离,至今伶仃,前程无望――
或者,你柳金蟾还觉得这都不算什么,慕容嫣也还不够惨,至少还能好手好脚,丰衣足食是吧?”
“金蟾”柳金蟾忙要辩解,不过北堂傲正说在兴头上呢,如何能她插嘴?只拿一指就封住了金蟾的唇:
“嘘――
本公子还没说完,也还没告诉你,本公子要把你,与那误了本公子一生,还胆敢再来坏本公子名声,诉衷肠的慕容嫣,怎么办呢?”
指尖宛若刀刃以划开人皮之力,伴着阴测测的柔声,轻轻轻地滑过柳金蟾的脸颊:
“你说一个男人报复一个女人,怎样才能让她刻骨铭心?
是让她断手断脚,还是让她倾家荡产,求告无门,最后走投无路,自行了断?
还是你这好姐妹替她分担分担”
“或许,也可能有什么误会?”柳金蟾听得背脊发凉,奋力地挤出数字,只是让她去替慕容嫣辩白,好难!
但北堂傲做事,素来是言必行,行必果没有玩笑可言的――
他今儿能说让慕容嫣四肢俱断,明儿就能在长安街制造一场天衣无缝的事故当今皇上现下又对北堂傲垂涎三尺,慕容嫣,想不死都难!
柳金蟾不得不眼望北堂傲,期望能替慕容嫣辩白一二句,也算是替自己留条后路。
“误会?”你又想来故技重施?
北堂傲一听此话,当即冷笑出声:
“才赞你识时务,你就又忘了本公子今儿交代你的话了?你以为你昨儿帮了本公子一遭儿,与公子耳鬓厮磨了二日,本公子就会忘记你柳金蟾,是怎么一面踩着本公子步步登高,一面又与那慕容嫣联手,往本公子身后捅刀子的?”
“我不知你指什么?”
柳金蟾挑眉,不解北堂傲此话从何来?她何曾与那慕容嫣联手过?
“指什么?”
北堂傲起身,一面令人解着他腰间束了数尺的绣带儿,一面冷凝还装得像个僵尸的柳金蟾:“你问本公子,本公子又该去问谁呢?”真是问得可笑。
“或许,我们有误会!”
深觉此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的柳金蟾,很想起来喝北堂傲好好谈谈,无奈她还得躺着装病人,只能继续躺在枕上,用余光看北堂傲此刻正背对她的身影。
误会不误会,北堂傲不想听,尤其是不想听女人们的解释!
过去,他曾用一年的时间替慕容嫣编织了无数的借口,并替她向自己辩解了无数次,可以轻易说服他的理由与谎言,可结果呢?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再美的语言,如果是虚假的,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妄想――
而慕容嫣,甚至连解释都懒,除了指责,并用所谓的“妻主”口吻训导他要知本分外,识礼,对未来的“战正夫”谦卑,多服侍外,她一句蜜语也没有,安抚?就更是白日做梦
第987章 河东狮吼:北堂傲悍夫本性()
所以
与其去奢望“被欺骗”,被自己的自欺欺人愚弄外,倒不如就将自己的心直接挖出来,彻底让它鲜血淋漓痛到不能痛,也就没了奢望,长了教训。
“误会?休夫是误会?
还是为夫本公子误会了,你柳金蟾与那慕容嫣其实素未平生,也不知为夫与她有过旧――
更不知她那罗帕沾着为夫的血,是为夫被她始乱终弃的见证?
还是你不知,她在得了为夫那一遭后,就另攀了高枝头为夫成了残花败柳,已无人问津,也不敢再给人问津”
一提被“休”一事就突然激动了的北堂傲,说起话来就跟连珠炮一般,“噼噼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