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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府泼脏水,冤枉本宫胞弟,就莫怪本宫无情,不把你当自家人了!”
此言甚重,即使是旁人也听出了威胁之意:何为不当一家人?这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柳金蟾,你若不把自己当北堂家人,他北堂仪定如秋风扫落叶般,让你柳金蟾知道他北堂家翻脸无情的手段——
怎一个“惨”字了得?
如慕容嫣?或者比慕容嫣更惨
柳金蟾不禁暗暗掂量自己若是不知趣的严重后果,只是她与北堂家早已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北堂傲真的他日改嫁慕容嫣,她也不可能与北堂家恩断义绝——
不说孩子们,就说北堂家的提携之恩,也是她柳金蟾今生当涌泉以报的——没有北堂家,她柳金蟾就没有今天!当然也不会有明天。
拒,她从没奢望甚至是奢求过!
所幸皇上对没有北堂傲在的屋毫无兴趣,只稍作呆片刻,便以国事为重,就匆匆离去。
而皇后呢,在皇上去后,又训了柳金蟾几句,最后不忘软言相劝了几句——
说北堂傲自她走后,就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宛若行尸走肉,幸亏后来接回来了三个孩子,才见得一点点生气,接着因着身边宫人多,只得暗示北堂傲内外交困,腹背受敌,不得不远走塞北一面戍边一边养病等语,期间提到北堂傲在塞北几遇险情,差点回不来时,几次落泪,兄弟情,说得柳金蟾两眼也跟着泪花花打转——
深觉自己当年一走了之,着实极不负责,但
留着又能如何呢?她当年根本就连北堂傲的边都不能近,倒是慕容嫣再次与北堂傲打了照面,自此****紧紧追随——
满京城都传遍了,她能如何?
除了装没看见的,还得在慕容嫣向她一次次诉说自己对北堂傲的一往情深时,听她一遍遍地、又一遍遍地说当年北堂傲年少时是如何对她好的,小到每日的一菜一饭,大到那夜月隐星暗——
每一个细节从儿时青梅竹马的懵懂,到年少情窦初开的军营遥望、赠银、私笺、点点滴滴,甚至可以爱到不计名分,只求与她双宿双飞,即使慕容嫣将迎娶璟公主,也可以无怨无悔,抛下他北堂府大公子的所有尊荣,只求相伴的满腔痴情
而这些,她对谁也不能说,只能听,只能所有的酸楚都往自己肚里吞,只想着她和北堂傲毕竟有了三个孩子,她不管多么想和离,但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几次三番与北堂骄提及想离开的意思,也终因牙牙学语的孩子而选择了琅邪说的“再等等”——
可“再等等”,她等到了的是什么呢?
是慕容嫣将那封北堂傲的私笺与私帕交与她相看后的数夜辗转,谁能明白“剽窃了他人爱情”者的惶恐不安?
谁能明白她这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每一次醒来,担心北堂傲用憎恶的眼神看她,担心慕容嫣面目狰狞地唾骂她卑鄙无耻的各种自责与自私的内心交战?
但她是个大周的女人,是个发誓要像个前世真正的男人那样挑起所有重担,不抱怨、不牢骚,努力做到“我选择我承担”的女人!
当然,也无人会来听她的心声,因为她是女人,是人人心中那个可以承担下一切,只要她不计较,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女人。
她当时也曾那么认为。
但
但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这个“正牌妻主”只能站在街角,悄悄地窥望北堂傲骑在马上与慕容嫣相视时,那种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那么和谐那么绝对的画面——
她柳金蟾也会自卑!
她柳金蟾也会畏惧!
即使她近视,即使她一直看不清那二人的神情是怎样的一种凝望与爱恨在交织,她也能想象得到,不然前世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叫做:
“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
而错身而过的初恋,再次相逢,男“未嫁”,女未婚,又是多少爱情故事的华丽开端——
误会解开,或者一切冰释——
即使再痛再伤,却还是发现最初的那个人,始终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爱,没有理由不爱她,也一刻从没忘记
即使是恨,也是因为爱得太深,深得无法释怀,才凝结了刻骨铭心的恨!
第975章 命运难解:不做悲情女二号()
多么熟悉的爱情桥段?
而这唯美的痴情画面里,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就是她柳金蟾:
可憎可恨又可怜的女二号,永远以自己的自私自利为前提,打着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们有三个可爱的孩子”“我当年都是救你才娶你”的各种旗号,无情得将相望成痴的有情人,一次次分离在银河的两端――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北堂傲嫁她,只是因爱成痴,最后伤得无痕方发得疯,但即使这样,他那三年对她柳金蟾所有的好与关切都是源于哪个最初,他爱的人
明明一开始,她就有北堂傲终有一日,会回到那个人身边的觉悟
明明
明明就是个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明明
明明那个人昨儿还在她怀里说着海誓山盟,说要相携一生可一转眼,他就是马上那个心里只记得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而这就是对贪婪者的最好惩罚,所有事里,那个不知足,试图用各种手段想把男主留住,阻挠他追求幸福的女人,最终都是在徒劳的挣扎里绝望地自我折磨,结局不是因坏事干得太多嫉妒成疯,就是成全他人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远走他乡――
女二号,最美好的结局,无外乎,在成全了别人后,也遇见了她的真爱――
而她柳金蟾,却为什么没有看见新的爱情,却又再次陷入了这无望的挣扎里?
难道是因为她一直一直以来,以一个女人的嫉妒与私心隐瞒了慕容嫣对北堂傲的真情,让北堂傲与慕容嫣的误会至今不能冰释,所以上天看不惯,又让她这个罪魁祸首,来分担他们之间黎明即将来临前的最后黑暗?
是了,大家都不年轻了!
北堂傲再不赶紧和慕容嫣重修旧好,他们就只能谈黄昏恋,而她柳金蟾今后就是遇见真爱,也得是老牛吃嫩草了!
想到最伤处,总是习惯往幽默处幽默自己一下,让自己不要在自怜自卑的情绪里无限自伤下去――
人活着,总得往好处想,尤其她还有三个活泼可爱,还特别懂事的孩子要养,她怎么能让她们,在失了父爱之后,还没个乐观向上的娘来引导她们快乐成长呢?
柳金蟾努力在无法动弹的帐里鼓舞自己,告诉自己阳光总在风雨后,指不定等北堂傲找回了幸福时,她柳金蟾的幸福也就华丽丽地凭空而降了――
苦臼来,一定会特别甜美!女二号,只要善良,也会有幸福的!
想罢,柳金蟾不禁要握紧一拳来给自己加油,谁想她不握还好,一握:
“哎哟哟――”牵动了受伤的脖子了――真是祸不单行!
柳金蟾才“哎哟”出声,屋里早已经把能抠个遍的奉箭等人,立刻如蒙特招般,纷纷涌进了帐来: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伤着了?”
“哎呀呀,要不要去问爷一声,夫人这莫不是又把脖子扭着了?”
“诗笺,你赶紧过去――”
一听诗笺这灵机一动的话,奉书立刻打蛇随棍上,吓得柳金蟾痛呼声即止:
“不不不――疼了,没事,和脖子无关!”开玩笑,她现在可不敢见北堂傲,这女二号见多了男一号,弄不好后面不死也得少了半条命。
“那也得让爷来看看,这要是夫人,还又伤了别处,咱们可担待不起!”司棋附和。
“都说没事了,何必劳烦你们爷再说他今儿也不好,不如让他多多休息!”提到北堂傲,就冷汗直淌的柳金蟾立马在脸上挤出一抹笑。
“好多了,姑爷说夫人其实是想护爷,才故意触怒他的爷一听,就好了许多,现在那边府,眼下也不恼了,心里还悔着呢?不如,诗笺你去跟爷说,说夫人想爷了?”
司棋立刻欢喜无比地献计道。
“我这样他来了也是累不如在那边好好休息,你就说夫人我不恼他,让他好好养着,别着急来我这儿,我好得生龙活虎的!”
一想到接北堂傲过来,自己又要面对北堂傲的阴晴不定,柳金蟾的胆气立刻卸了一半,吓得赶紧与着急要去接北堂傲回来的诗笺,委婉地谢绝。
刚还一脸欢喜的诗笺,立刻忍不住耷拉了半张脸:“那么诗笺就这么过去说了?”他才不要留下伺候夫人呢――
这爷而今喜怒无常的,一时醋了,也给他脖子掐了,可怎么办?
“夫人这话,只怕传过去不妥当!爷现在的恼劲才下来,微微有了些悔意,倘或听了这话,知夫人不想见他,不得又气?”
奉箭忙喊住司棋,与柳金蟾道:
“这恼起来,一会冲过来问个一二三的,这不得又无端端地生闲气?
依奉箭说,夫人还是给爷一个台阶下,就说想他了,爷那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吃软不吃硬,哄哄就跟什么似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夫人说句想他,他保准立马欢喜,还不得立马欢欢喜喜地过来?”
“是啊,夫人,只要您说想爷了,爷听了,定然立马欢喜,不然夫人在这边屋,他在那边屋,夫人不去接,想多了,又得恼。”
“就是,就是!爷心里只有夫人,为了夫人,爷什么都敢做,只要您一句话,爷立马就好!可您这会子要是不理爷,把爷一个人搁在那边府里,一晚上还不知要想出多少事儿来!”
“可不是,夫人不是不知咱们爷,生来就是个爱多思多想的人,您这么一冷落他,又是刚从苏州的回来,三年都没见着了,弄不好,还当夫人惦记这外面的狐狸精,所以才要冷落他,还还说那样的话”
“是啊,夫人,可不得趁着爷现在还被人劝着,不得闲乱想,您赶紧说一句想他的紧,立马让咱们把爷接过来,这不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俗话说的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您只一句好话,爷还能一直气您么?”
第976章 女主女配:柳金蟾与慕容嫣()
“夫人,您就看在爷这是三年为了您守身如玉,还一心一意教导三个姐儿和哥儿的份上,今儿让爷一遭,毕竟那样的话,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受得住?更何况这也是夫人冤枉了爷,名声可是攸关一个男人性命一样的大事啊?”
“是啊,当年夫人还说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薛仁贵还去试探他有没有失节,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得夫人就不好好替爷想想?”
一群男人唧唧呱呱,愣是能把死人都说活了——
柳金蟾不想说,她就怕他立马过来!
而且北堂傲现在的状态,很可能过来,就先收拾她——
过去仗着点夫妻的尊卑,他心里的那点子顾及,他还能让她三四分,现在他处处要强,动不动就舞他的小银枪,她就是九命怪猫,也经不住三五刻一吓啊!
但
毕竟今日错,也在她——
和一个疯子说那种话,尤其北堂傲在过去就对此事耿耿于怀,难以排解而今虽看似能挂在嘴上自嘲,但想也是此话只能他说!
柳金蟾正自纠结,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北堂傲,就听外面说北堂骄夫妇来了——这心立刻一沉,不做二想:
他们永远只会为了一个人来!而今,她还有犹豫的余地吗?
只是,他们亲自过来,也永远只会为了一件事
夜,月的清光,掠过顺天府的大牢天窗。
又一个,在顺天府大牢里的秋夜
慕容嫣后脑叠着两手,自问自己自那年战蛟服毒自尽起,自己从天牢到大理寺黑牢、至而今还能见光的顺天府大牢,都了多少次,或者该问,这十年来,她有那一年没进过大牢?
即使除开触怒两国公府,被时不时送往顺天府一呆就是大半月,又被东边开罪出去的“以下犯上”,她的是个手指头就掰不过来,当然其中以荣国府为最做得出,她在府外只轻轻酒醉牢骚一句,也能以璟公主之名,送她来吃牢饭!
至于勤国府,不愧是将门出身,心量大,但昨儿北堂傲也以“辱骂朝廷命官”之名,将她送来了顺天府——
好似他一个单身男人,莫名将一个醉得烂泥一般的女人领回府,就多么光明正大,不是“私绑朝廷命官”了——
当然,柳金蟾是他北堂府的远亲!
但即使是远亲,也不同姓,就是亲兄妹,也要讲个男女授授不清,七岁不同席吧?他北堂傲明目张胆地将一个外姓女人弄回府,就算是姻亲又如何?于礼合法?再说,他三年前,就被他媳妇以“恶疾”之名休了,这事全京城传得纷纷扬扬——
慕容嫣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又是挂名的妻主,北堂傲有什么必要去认真,非要逮着人审出个理所当然来?
那点子大公子的脸面,就比自己的名声还来得要紧?审出什么来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和那个女人破镜重圆,再做挂名夫妻?
守着一个空闺“从一而终”?
也不想想,他北堂傲这辈子,除了嫁给她慕容嫣外,永远不可能再“从一而终”,何苦,骗人骗己——
不就是改嫁吗?
天下那么多男人都改嫁,宫里那么多公主谁没改嫁过?
就是战蛟那个迟迟不肯嫁的男人,没出嫁和女人鬼混,现在的名声也堪比烂泥沟般臭不可闻了,他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是他的璟公主,还不许人诟病他一句么?
慕容嫣就是不明白,难道北堂府男人绝不二嫁的名声,就比他的终生幸福还重要?
重要是可以,但那个女人领你的情吗?当了官,还不是一样,立马要把你甩了,那个女人愿意戴绿帽子?就是她慕容嫣
想到这,慕容嫣赶紧给自己拐了个弯,她也不愿意娶璟公主了,可圣命难违,宫里那个老太后,能允许她慕容嫣不娶战蛟,就先娶北堂傲进门为正房吗?
不过,她就是娶了那个****,当了璟驸马,也定然不会碰他一下,沾污了她慕容家的清白好名声。
慕容嫣坐在一阵阵地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堆上,很想借着月光畅想一下,他日苦臼来,自己终于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群仆环伺,一呼百应,更有娇夫美侍环伺的富贵之景,无奈旁边某人一直化脓的伤口,连着熏死人的脚臭,愣是引得蚊虫在房内不断群扑而来——
这不是人呆的地儿!
慕容嫣恼恨地挥动两臂,从草堆上起身,努力要将这些昨夜吸了她一夜血的恼人蚊虫一股脑地全部拍死,可这又如何是她一人能行的,越拍越多,直把她而今最好的粉裙拍得满是血污,变得更加邋遢不堪外,一切都是徒劳:
“来人啊来人啊——我慕容嫣,要换单间,听见没——我慕容嫣,要换单间!”
慕容嫣又一次拍打着牢门,扯着嗓子高喊,本以为这次能再遇见旧识,不想哪边只传来一个淡淡地声音,困意甚浓地无奈开了那边牢门,回道:
“喊也没用n勇公夫人说了,一定要把你关在顺天府最脏最挤蚊虫最密集的地儿,不然干嘛给你换了这间,真是
你慕容嫣,一个捕头,明知这地儿不是好呆的,还成日里就跟这是客栈似的,没事就来一遭儿,你真当你是皇亲国戚啊?这么多年,让荣国府送来了几十遭,还不知道收敛点儿,又去得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