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哪知道!”
楚天白心里也纳闷呢,那年柳姐姐一走,就看他们出双入对的,京城就他们这对大龄青年了,但两个人的婚事就是迟迟没提上案,有人说是北堂傲家不同意,但弟弟都留得这么大了,再不嫁就是老少爷了!
柳金蟾皱眉:“没道理啊9没孩子?”明明两个六七年前,懵懂之时就有过那么一夜了啊!
“没!”楚天白道,“我看他们挺正经的。”每次路上遇见,那二表舅一张脸都冷得跟冰雕似的、与慕容嫣走在路上,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移动石像,疏离又漠然。
“你能看出什么,就不是傻子了!”
柳金蟾才不信冰清玉洁的话,反正她就没遇见过冰清玉洁的男人,包括当年跳河的北堂傲――不过他把名节看得比命重倒是真的。
楚天白要说自己眼力有进步,例如她就看出她相公要出墙了的征兆了!但她没机会开口,后面的慕容嫣开口说:“你们背着我们说什么呢?北堂公子说他不介意!”
“那么真是唐突公子了,那你们在那头,小二拉个帘子吧!先顺便拉几首曲子吧!坐坐,随便、随便!不要拘谨!慕容姐姐你的客人,你招呼好,小妹我也不认识,就不唐突了。”
柳金蟾背过身笑得一阵尴尬,她是来和老友叙旧的,可不是来和前夫相认的――
而有些人就是过去了,再见面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没预见会遇见他,她是文官,而他是武将一个墙内人,一个墙外人,不该再有交集的!
一众歌舞伎在楚天白的巴望中袅娜而过。
“眼睛直了!”
柳金蟾立刻扭正楚天白的头,要表现出与当年截然不同的君子作风,只是天白很不给力,冲着她耳根就嘀咕:
“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都睡了七八天书房了!”她相公现在看她都眼冒红光,随时准备着撕碎她生吞下腹了。
柳金蟾又和楚天白咬耳朵:“当真?”看样子她相公是有横了心改嫁的意思了!不过公老虎要改嫁也好,楚天白都被他骂了一年废物了。
“骗你作甚?我好像看见凌波公子了”楚天白脸上一笑,笑得很是荡漾。
柳金蟾连忙也回头看那边的歌舞伎,就见那个最是妖娆的也转眼看过来:可不就是那个凌波公子么!老是老了点,但似乎风韵更足了
柳金蟾和楚天白正要看得把人的身段从上到下,接着薄纱看个仔细,那头一直不开口、又不甘被主人家冷落的北堂傲忽然心里就莫名生出万千愤怒来,他也不知他看出了什么,他就知道这对面的女人,看男人之露骨,论理与他无关,大不了看不惯,抽身就走――
然,他两腿就跟生了根似的,总觉得他此刻要不要对面那排骨女人扭过来看他,他心里就跟万蚁蚀心似的难受。
于是,北堂傲冷脸将唇一咬,冲着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柳金蟾开口就问道:
“不知对面的大人如何称呼?”
一边看不下去的熊幺幺,当即就踹了看美男正看腰臀舞动的柳金蟾和楚天白各一脚:两个色胚子,丢人现眼!
“哎哟!熊大哥你轻点啊!”楚天白当即“哎哟”出声。
柳金蟾也龇牙咧嘴,回过身按住同处,低呼道:“熊大哥你腿上功夫还是和当年一样快、准、狠、着实令人怀念啊!”
熊幺幺立马横了柳金蟾的轻薄相一眼,啐道:“别胡说!人家公子问你话呢!”死猪不怕滚水烫,相公都跟人跑了,还轻浮不减!
熊幺缭罢,只顾着自己闷着倒酒喝,也顺便看那边的舞蹈,丝毫没注意到那头北堂傲扫过他时,瞬间有些阴沉的凌厉。
“嘶嘶――不知公子问什么?”
柳金蟾摸着被踹疼的屁股,此刻再看北堂傲和慕容嫣在那头,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尴尬――人家本就是一对,自己不过是彼此的旋路,“下一个更好”!
北堂傲要耐住性子再问一遍,熟知他秉性的慕容嫣就赶紧抢过他的话头,很是体贴地说道:
“北堂公子,想问如何称呼?”
“哦,公子真是客气,叫我小柳子吧,大家都这么喊!”
柳金蟾一边笑,一边继续摸屁股,顺便看了看身侧不说话的熊幺幺道:“熊大哥,怎么来了也不和妹妹说句话!你要知道妹妹在那知府天天最怀念的是什么!”
“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长期被柳金蟾调戏的熊幺幺,今儿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好哥哥,三年没见了,就没想过妹妹?”柳金蟾笑。
“有人在呢!”孙尚香轻拍柳金蟾,不喜欢柳金蟾在她前夫露出轻浮的一面,尤其对面那个北堂公子脸上好容易挤出来的笑,都有些挂住了,“小柳子还不赶紧敬人家一杯,第一次见面怎么能没了礼数!”
这个“第一次”当即提醒了柳金蟾当年离开时说那句:再见还可以重新从容做朋友!
柳金蟾立刻起身给对面的北堂傲酌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
“小妹刚从钱塘过来,第一次见面,失礼之处公子还请见谅!小妹先干为尽!”喝罢,她一饮而尽,饮罢亮亮杯底。
北堂傲也笑饮杯中酒,亮亮杯底,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也给柳金蟾酌了酒;“礼尚往来,姑娘敬了本公子一杯酒,本公子也当回敬姑娘三杯9请姑娘赏脸!北堂先干为尽。”喝罢,他亮亮杯底。
三杯?
柳金蟾还没回神,就看见那空空的杯底,索性自己也干了,亮亮杯底,她才翻回酒杯,就见那北堂傲又各自酌酒满满一杯,他又干了,亮杯底,再又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金蟾直觉这是要灌她酒的意思?
但“人家”是贵公子,又是客,今儿是仗着慕容嫣的面子
第947章 卷 二189当众刁难:北堂傲人心恼了()
柳金蟾她只得一狠心,连喝三杯,加上刚才喝得本就多了,此刻连着三杯下去,人就有点晕了,再看那头的北堂傲,她皱眉,她怎么看见了一丝恨意!
一定是眼花了!
她坐下,要伸筷子去吃鱼,不想那北堂傲偏巧就在她之前尝了菜,立刻对小二道:
“这鱼必是热过一次,一则老了,二则腥了,三嘛那醋味少了些许f诉厨房重新做一条醋溜鱼,本公子素来有个习惯,要就要最好的,让你店主挑最肥最好的鱼,再让最好的厨子亲自操刀,否则本公子今儿就砸了你家这‘醉仙楼金字招牌,这盘换下去吧!”
呃
柳金蟾的手停在当场,筷子还没碰到鱼,鱼就被北堂傲从她筷子下端走了。
无视众人瞠目的眼,北堂傲回过眼来,堂而皇之地与众人理直气壮说:、“鱼不新鲜了,对身子不好,姑娘一看就是长期不知保养、睡不好的模样,既如此,饮食调养必不可少!”
“呃?”柳金蟾干笑,“哦呵呵,公子好眼力!”干脆直接说她房事过度更直截了当。
“姑娘放心,今儿本公子既然跟着慕容姑娘来,认识了姑娘,岂有让姑娘再破费一次的道理,小二,我点的菜都算本公子的,不够到时去我北堂府取就是!”
北堂傲说的从容。
柳金蟾忙要打肿脸充胖子说她有钱,但北堂傲立刻就又尝了一口其他菜,一盘、一盘让撤了重上不说,还另外又加了一道清蒸大螃蟹、红烧蹄髈、糟鹅掌、珍藏的天价风味果子狸
道道都是她喜欢的菜!
柳金蟾就看着心里发虚,身淌汗,心虚之余,不禁抬眼去看那对面的北堂傲,只见对面北堂傲笑面如风,还一个个挨着给夹菜,临到她这儿时,她忙捧了碗去接,就见她最嫌麻烦的八只螃蟹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碗里,不禁有些泄气。
“柳姑娘不喜欢?”北堂傲挑眉。
“喜欢!我最喜欢螃蟹腿了!”柳金蟾立刻笑,笑完就觉得这北堂傲在故意整她嘛!
“那螃蟹腿都给姑娘!”北堂傲很热情,当即就不顾众人再度侧目,抬手把八只大螃蟹的六十四条腿,全部都放进了柳金蟾的碗里,堆得像个蟹腿灌木丛。
这次,柳金蟾很确定,这北堂傲在恶整她,但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难道他想起她骗他:
他是她相公的事儿了?
柳金蟾一阵心虚,她当时只是担心他又跳河,才不得已那么说,她也没想过要碰他,哪知道他把她的话当真,后面数年还往她的菜里下药——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生孩子疼了一个时辰,是人受的吗?还生了三个。
“柳姑娘怎么不吃?还是姑娘有了身孕不能吃这阴寒之物?”北堂傲很是关切地问。
“怎么会只是都给我我那吃得这么多!大家都吃才好!”柳金蟾话音一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护住了自己的碗,谁也不想被插满螃蟹腿!
柳金蟾只得闷闷地拿起螃蟹腿开始掏:这么多,她吃一个晚上也吃不完啊!
柳金蟾吃螃蟹吃得心梗,一边的熊幺幺却笑了,一时附耳来说:
“今儿,你遇见了一个厉害的,你别不是得罪过人家?还是揩油揩多了,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让人找上门了?”
柳金蟾也不示弱,也立刻凑到熊幺幺耳边低低回道:“别人不怀疑,我觉得是你找来今儿整我的,天知道我调戏过的良家妇男,独你一个!”
熊幺幺脸一沉:“你就嘴上使劲占我的便宜,我估摸着好戏还在后面,我告诉你,慕容姑娘身边这公子可是武将。那兵法熟练得很,少时一个瓮中捉鳖,让你无路可逃!”
“是你,那还需兵法,你手一招,我立马跟你走!”
柳金蟾吃着螃蟹腿正郁闷,不想自己嘴毒,让熊幺幺恼羞成怒,当即又朝她椅子脚又是狠狠一脚,当即将柳金蟾摔到了那边帘幕后。
立刻帘幕后的歌舞伎围了过来,纷纷笑道:“柳大人这是多年未见,还是和当捕快时一样不胜酒力啊!”
“柳大人,难得回来,不如来与元宵和一曲当年的凤凰行,不失怀旧之意!”
“我一个人怎么行?”柳金蟾要站起来,不想那凌波公子正好就接了口道:“今儿楚姑娘不是也在,那年在我凌波楼,楚姑娘的歌好生特别。不如今儿也唱一曲?”
天白一听唱曲吓得立刻站起来要跑,当即就让慕容嫣拿住:“我怎不知你还会唱曲?”
“好姐姐唱得不好!”天白立刻作揖。
“唱不好也唱c姐也想听,北堂公子我们小白蒜击鼓是出了名的好手,今儿定让你开个眼!”慕容嫣拉住天白那里容她跑。
“那就只击鼓!”天白苦道,眼瞅着那边的柳金蟾:不是妹妹不帮你,是妹妹也跑不掉!
“行!”
慕容嫣笑,一时等天白在那边接了鼓棒,她低声向北堂傲道:
“过去喝了酒,小白蒜拿起鼓棒她和小柳子能嚎一个晚上。两个人这吹拉弹唱可谓珠联璧合,今儿你是有福了,素日里小白蒜让她相公看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她相公?”北堂傲隐约就觉得对这个小白蒜颇有印象,这印象仅次于对面那个接过小倌手中琵琶,一看就让他心里堵得慌的花花柳大人。
慕容嫣一愣,孙尚香赶紧补充道:“就是北堂府对面战家公子。”
北堂傲挑眉,不想战家的儿子也会挑这样的女人嫁:
“哦?说来,慕容秀也和荣国府的战家二公子定的有亲,这快十来年,怎得还不见成亲?”
北堂傲问得从容,两眼却听得那边的鼓声点点好似雷声由远而近,又瞬间化作战鼓地急切,骤然间又戛然而止:
的确,打得一手好鼓!
紧接着,鼓声未停,那姓柳的女人琵琶声起,也不知那个小倌轻轻地摇摇手铃似是远远的催命之声。
第948章 卷 二190曲终人散:半途杀出河东狮()
“你还还记得当年我真是鬼迷心窍”
慕容嫣要向北堂傲解释,却不想一开口,所有人的心思连同北堂傲的关注力又都被那鼓点与琵琶声吸引了去,不禁尴尬地噤声不语。
那小白蒜鼓点起,果然加上酒力上来,此刻不知道害羞了,清凉凉的声音开口就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女子的豪气唱来总不及男子雄壮豪迈
北堂傲正做这般想,就听这曲风一转,只听得那句“人世间有百媚千种,我独爱,爱你那一种”正觉得触人心弦,北堂傲就忽觉那楼梯口有异,不禁扭头,心头不禁一震:
就见得那素日里在朝廷、军营飞扬跋扈的璟公主战蛟,头顶纱幂,不知何时已上得楼来,此刻正如小男人一般脉脉柔情地望着那正唱到动情处的小白蒜,心里惊诧之余,不禁生出万千嫉妒。
说实话,他北堂傲与战蛟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都是将帅之才,大家最喜欢做得事就是拿他们作比较:
战蛟天赋异禀,虽身为皇亲,又是皇室血脉,但上沙场骁勇善战,就是行兵布阵犹如他那突变的个性,因此他只是个将才,死路也能冲出一条活路,但不是帅才。
而他生于将门世家,是大周国寄予厚望的下一任兵马元帅。
但论模样,战家是出美人的地儿,战蛟的妩媚自然高他一筹;二人单打独斗,他只可智取不可与战蛟强攻,因为战蛟是生神力又身手灵活多变;说来也是孽缘他们却都偏偏看上了慕容嫣——
慕容嫣抛弃了与她默默相处多年的他,甚至罔顾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就在不久后选择了无论是模样还是出身更胜一筹的战蛟
就是重提,北堂傲心中一阵刺痛——
拒府里虽然颇多微词,但从不问他与慕容嫣到底要如何,但他心里知道,他就是要一生戎马生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再选慕容嫣,这是他一个男人的骄傲。
何况他们还有余情可言吗?
负他北堂傲者都得生不如死——
而这慕容嫣,他北堂傲一生不顺遂,她也甭想此生过得安生!
北堂傲心内冷冷一凛,眼再度转回那头,欲把那紧慕容嫣之后,令“呆孔雀”倾心的另一个女人看清:
便见得,一曲停,那小白蒜跳上了大鼓,就重重地将大鼓又使劲敲一阵狂响,恍惚竟如战鼓擂动,声声紧似冲锋的号角
莫非也是沙场遇见的?
北堂傲无心再听,尤其是在种情况下遇见昔日的“宿敌”战蛟,骄傲的他内心有难言的狼狈。
眼见下面的小二要来,北堂傲待要寻个出口,让自己在战蛟发现前,赶紧仓促匆匆告辞,无奈
唯一的出口偏偏就被好似呆若木鸡了的战蛟堵得死死的!
出不去,北堂傲只得回头,欲将自己脸上半掩的纱幂拉下半寸,不想那头的花痴小柳子弃了琵琶,素指一拉古琴弦,流水一般的江南小曲便婉转而来——
此曲,恍若闻过
北堂傲忍不住愣住,心如擂鼓!脑中好似一晃而过某个画面:
画面里,对面的小柳子一身粉色书生袍,书卷气凝在眉间,指尖也是撩拨的琴弦而他却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
那孩子是襁褓中的妞妞?
北堂傲陡然睁大眼,死死地盯着正被群男环绕的柳金蟾,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却又好似被什么给生生隔住,又被弹了回去!
北堂傲凝了眉:
很好,装不认识
北堂傲压下一股子难抑的薄怒,令自己再次稳坐于凳上,唇角扬起一线阴冷冷的弧度。
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