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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晚上,金蟾在回春阁遇见了皇太女身边,那个青梅竹马的近身侍卫!”
“怎讲?”北堂骄猛然抬眼。
“她似乎疑我了!”
深夜里的柳金蟾,一张脸被烛火照得明暗难辨。
“需要调她离京吗?”
北堂骄敛眉。
“不,这只会打草惊蛇!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会成为最安全的地方!指不定最危险的人,最后也会成为金蟾的保护人!”柳金蟾答得漫不经心。
北堂骄盯着柳金蟾自信满满的脸,难掩担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大姑姐放心,金蟾心里有数!”
柳金蟾点头垂眼:“大姑姐,金蟾要的那个人何时进京?”
“调令已经下放,想来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需要再催促一下吗?”
北堂骄放下手中的夜光杯。
柳金蟾起身:“不!不要让人猜疑太多。对了,大姑姐,金蟾还需一人,才好让让这障眼法儿更闹热些!”
“谁?”北堂骄抬眼。
柳金蟾理理袍子:“璟驸马楚天白!”无她不傻气!
“她?”北堂骄先是一惊,接着微微一想,便爽快道:“也罢,她白吃官饷,闲着也是在府里淘气,皇上也早有微词了其余人呢?”
“其余人大姑姐只管淡淡地叮嘱大理寺以新晋名捕孙尚香为头儿,让各处抽调京中最精明能干的捕快协助办案即可莽荒纪ad;
”柳金蟾起身欲走。
“最‘精明能干’?”北堂骄面露不解。
“恩!最‘精明能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快班衙役!
金蟾静静地在北堂骄微微挑起的眉眼间,笑得嘴角勾勾,两眼森森。
正文:
年初,四万官银途径平昌小县被劫,案惊朝野。
年秋,平昌县知县、乃至该地所辖知府几十余人纷纷下马,或贬至它地,独有一人风声鹊起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平昌县小捕快,一跃成为东周名捕,甚至就连高堂之上的圣皇也得闻其名。
捕快界一时间掀起千尺浪,又瞬间寂静无息。
孙尚香做捕快九载,终于在她进入第十个年头时媳妇熬成婆,圣上钦点大理寺行走,于是一纸诏令快马扬鞭送到了平昌县。
孙尚香兴冲冲地带上一家人千里奔赴京城,一进城门,她人还没落脚,就赶紧拿着大理寺卿梁大人的举荐信去赶紧报道。
谁知值守的大人一看孙尚香两手空空,开口就说大理寺卿梁大人已于昨日前往苏杭查案,少则半月多则数月不定,让孙尚香改日再来,吓得孙尚香正站在屋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等——此番全家进京,一路车马劳顿,家中积蓄几乎用尽,那等得起数月,何况谁又知这数月有何变故。
不等——这衙门里一人不识,她就是拿着推荐信,又该给谁呢?谁又会给素不相识的她行个方便呢?
正值踌躇不定,便见那里头的大门忽然洞开,远远的一顶金黄大轿,被众多带刀侍卫簇拥而来,路过大理寺门外。
“什么人正在大理寺外?”轿帘微挑,一张白、粉敷面、阴柔的男人脸露出了高傲的下颌,声音沉稳、内敛。
“回九公主,是个县份上来的小捕快,说手里有梁大人的举荐信,但梁大人碰巧外出办案”
轿子里的人当即命轿子停了停要看那举荐信,还把一角的轿帘挑得更高些,一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立即映入了孙尚香的眼帘。
孙尚香的心不由得震了震,心知这是个厉害之人,因为那双眼里透着几丝玩味与一闪而过的精光。
孙尚香还没回神,立刻就有人对她喊:“那个女的,我们九公主命你过来!”
孙尚香赶紧一过去就扑倒在地三叩九拜请安,把自己来这的原委说了。
轿子里的人只是淡淡地叹道:“本宫是说人也该到了!不想今日这般凑巧。”
这句言不及义的话让孙尚香好生纳闷,他如何知道她孙尚香?这话里又有何意?是仇?私怨?还是劫案犯到了他的人?一串疑问让孙尚香满心忐忑。
却不想那轿子的人接下来的话更离谱,他开口竟说:
“近日,本宫那小舅子的猴儿媳妇,带着她那猴儿般的孩子们,就差没把本宫的玉蟾宫给拆了。”
第764章 卷 二风起云涌002:烫手山芋()
话开了个头,九公主便也不掩饰了,接着教导的话,就洋洋洒洒说了好一些:
“孙捕快这入了大理寺办事就要得力,这部下一定要严管、不可迟到、不可早退、更不可溜号,把人看紧了。尤其是这战事初平的年月,难免会有些小细作混进来做些手脚,栽赃良善。
但凡查案平反冤屈,要多带着手下反复查验,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要误判了一个好人。本宫估摸着这‘昼夜颠倒、昼伏夜袭’多做些,总能防患于未然。”
孙尚香也不明所以,只得赶紧应声答应:“身受皇禄不敢有丝毫怠慢,昼夜颠倒、昼伏夜袭都是份内之事。人命关天,绝不视同儿戏。”
“说的极是。梁大人曾赞你刚正不阿,面对权贵不卑不亢,本宫甚是欣赏。尤其这京城抬头一个皇亲,低头弄不好就有一个国戚,伸手抓一把,不说十个里面有一个皇亲,但至少有一二个不是皇亲的亲戚、就是国戚家的奴才。更有那些个豪门大官的子女无不仗着家里的权势,或是认识几个达官贵人就狐假虎威。懂本宫的意思吗?”
咦?意思?说了么?
孙尚香抬眼,不懂这轿子里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串,难道只是为了教导她?于是孙尚香只得试探着答道:“小的谨遵九殿下教诲。”
轿子里的人似乎对这回答颇不满意,只得微微叹气索性直道:
“本宫驸马有个远亲,数月闹得本宫不得安宁,虽有心给她寻份差事,但土牛哪见过世面,本宫岂能徇私与她官作,故有意先放你手下好好锤炼锤炼,来日科考擢拔进士再作计较。”
孙尚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就说好事那会寻上她,感情是要把烫手山芋丢给她,忙道:“小的不甚惶恐。”
“不必惶恐!”轿子里的人立刻道,“虽说是个远亲,但大可不必当她是个皇亲,就当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可骂、可罚,本宫绝不护短,所谓严师出高徒,先生教学生还拿把戒尺呢。”
“是!小人一定从严要求。”孙尚香立刻应答。
那轿子里的人顿道甚好,方问:“大理寺少卿刘大人可还在?”
立刻便有一个护送轿子的大人轿子外应答:“下官刘德还在。”
“这梁大人虽不在,但皇上有口谕,就是没屋,无论什么也给腾间,本宫刚嘱咐的人就与这孙捕快,再调拨几个得力之人过去。虽说刚到京城有好些事要安排,但大理寺事多,孙捕快明儿就来应卯。记住本宫的话:严,不可徇私。
但打,也不可太过,此女的相公护短的紧!”
金黄的轿子鸣锣张丧去渐远,孙尚香一头雾水的还没爬起来,接着又一顶轿子又鸣锣张伞来了。
石青金顶子官轿一见门外侍立的孙尚香,也停了:“刚本相似乎见九殿下过去?”
那大理寺少卿刘大人立刻迎上前在那轿子前,将九殿下一席话说了个大概九龙至尊。
轿子里的人也掀开了轿帘,将还没被领进大理寺的孙尚香也打量一番。
孙尚香只见那轿子里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头戴官帽,身着石青麒麟袍,生得俊眉修目,粉面含威,一看就是一品大员,吓得也赶紧低头。
“破获官银劫案的孙捕头?”女人静道。
“是,大人!”孙尚香忙又上前跪道,一个典仪忙要上前提醒孙尚香轿子里的人身份,就被女人挥手命退。
孙尚香立刻知道该女人的身份还高于一品爵位,只怕身上还有世袭的伯以上爵位,立刻又两叩六拜一番,这才听轿子内的人说:
“说起来,本相也有一个近亲在县里也是无天无法了,她那相公又是个对媳妇惟命是从的贤夫,凡事依着她的性子不敢言语。本相事务缠身,每每要严加训导,又苦无空闲,既得闻闻孙捕头刚正不阿,无惧权贵,本相便也有意相托。”
孙尚香一听,心里就暗暗叫苦,才来一个国戚的远戚,又来一个豪门的近亲一张脸忍不住皱成一团。
“孙捕头勿要担心,本相岂是护短的人?这远亲,若是不听教,不说能骂,就是罚也罚得
只不要打伤打残,给点皮肉苦,饿个一二日,哪怕****昼夜颠倒、昼伏夜袭,只要没空想那些风花雪月、花枝柳巷的糊涂事儿,和她那相公好好过日子,你就是本相的恩人。来日就是恩人要做官,也是不无可能的。”
利诱!
孙尚香目送着这金顶官轿也进了大理寺,心里就反复嘀咕着:为什么都强调要“昼夜颠倒、昼伏夜袭”?这古代民风淳朴,治安好得换在寻常县份上,就是一年有一桩命案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还****“昼夜颠倒、昼伏夜袭”这是让她带捕快?
还是带兵?又或者当牢头?
秋日的京中,黄花满地。
风,乍起,落叶如雨。
晨起的天随着秋意渐浓,起来时的手也也会觉得微微带着寒意。
天未明,终于可以上任的孙尚香一夜难眠。
她一早起身推开屋门时,家里的小院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声息,她去牵马,才发现厨房里早已经炊烟袅袅。
“怎么相公也起了?”孙尚香一推门就见丈夫李复正在灶边蒸馒头,这感觉总觉得有些恍惚。
李复蹲在火边道:“我知道娘子今儿第一日上任,心急一定要赶着走,所以就先起来帮你把馒头蒸了,不然你一忙起来又不知道吃饭,到时候疼起来又一个人偷偷的挨!”
忐忑了一夜的孙尚香顿时心中滚过一道暖流,抿着嘴角道:“这都十几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穿越后能拥有这个身体过去的记忆感觉好奇怪。
李复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黯然,回头看着灶火:“真想在妻主的手下也当一日捕快”话到这似乎有些悲凉的调子,于是他立刻又改口道:“不知,妻主会遇到什么样的手下呢!”
7650。第765章 卷 二风起云涌003:走马上任()
孙尚香立刻笑;“管他呢!与其在平昌县时在别人手下被上头排挤,能独立出来,就是一个人也真好。”一个国戚、一个豪门亲戚能听话才怪。
“那是。妻主太能干了!那些男人都比不上!”李复起身,揭开锅盖,就见白腾腾的热气直往上冒,一下子还有些冷的厨房也热了起来。
“妻主现在就去?”李复呼着手,当即就将三四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从锅里夹了出来,放在准备好一片洗净的枯荷叶上,又马上盖了锅。
“恩,新官上任,怎么能让下面的人等呢?”孙尚香笑,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那些人会给她些什么宝贝。
“妻主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头儿!手下的人可真有福气。”
李复立刻在热腾腾的包子里放上一小叶包的腌菜,就包好递给孙尚香:“妻主,不要太辛苦才好9有第一次上任,别忘了买东西。”
“恩,你也回去再睡睡,一会孩子们起来,又没完没了了!”孙尚香接过馒头,就牵马出门,李复望着妻主利落的身影,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不记得多少年了,他自从那次落马伤了脚,妻主就承担了养家的责任让她再娶几个夫侍,她却说“当日你不嫌我家徒四壁,今日我自当不离不弃,我孙尚香可是薄情寡义之人?休要多言,再说就是看不起我孙尚香!”
李复眼睛有些湿润,擦擦鼻子,他怎么能给娘子拖后腿呢,李复转身,去看孩子,孩子不多,两个大儿子已经出嫁,剩下的三个儿子一个闺女,也都乖巧伶俐,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孩子不算多,但李复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妇复何求?
牵马踏着一路的落叶,孙尚香走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正寻思是不是也该学些圆滑之人的手段,给新上司和同僚们也带些早点或者什么,只是一走到那一个个早起的摊子前,她就本能地转身,握紧了她相公千方百计省下的家用这种事她还真做不来。
“卖猪肉了!夫人买猪肉不?早市的第一头猪啊!”一个男人光着两个大膀子,一边熟练地将一头猪分成几大块,还不忘大声地吆喝。
孙尚香满心纠结地寻声望去,瞬间放大眼,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腰系着捕头衣不说,居然在切猪肉卖,孙尚香眉头一皱,她没记错的话――
这个男人昨儿晌午还在上工的时间,光着膀子卖了她半斤猪肉,还说卖猪肉十几年,没见过她这么唧唧歪歪的女人
孙尚香立刻脸上露出憎恶的神色:京城怎么能有这种拿钱不做事的捕头,心里不禁暗自祈祷,这样的人千万别让她遇上!
但她还没走远,又一个穿着官差服的婿男人穿梭在早市里,腰胯大篮子,弯腰不慌不忙地一根根的挑菜,这精细的劲儿
孙尚香暗自点头官差也要吃饭,管家,毕竟捕快多是持家有方的男人!
忽想到自己也是官差服,孙尚香赶紧牵马走开,刚才要买礼品的事也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鞭直到大理寺角门处,落马。
天色仍未明,孙尚香就远远见那头朱漆大门外,一个隐约身着滚金蟒纹黑衣战袍的男人骑在马上训斥一个几乎蜷缩成一团的女人,一只手还在女人的耳朵上:
“还不要为夫送,你走城东城西都不知道!
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朝着花枝巷走的?为夫就说卯时才到,你寅时就巴巴地爬起来,一个晚上都不好好睡,肯定就心里有鬼!说!说是不是那个相好等着你?你心痒难耐了,啊?”
“没迷迷路了!”
“为夫看是狐媚子迷了你的心窍,迷路?迷得你往那玉春楼走!你一进京城就成日里追着那柳流氓上天香阁,不给为夫学好!说――
那狐媚子是谁?花名是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个腰肢细软的什么凌波公子?”
“不不是!”
“为夫没跟着,你早进去了是不是?”那蟒袍男子说着还跳下马,把身前的媳妇也拉到身前开搜,“钱都交出来!”
孙尚香看不见那女人的模样,就见那“蟒纹黑衣战袍”男子一下马,就把他媳妇从上到下全身搜了个遍,吓得张大了嘴:京城的男人这么凶?
“就这么几文钱?那一定就是带了什么好东西给相好的?”男子骂毕,又动手把女人身上的镯子等物,甚至连腰间的荷包也一样样地收干净了:“衣服里面是不是也藏着了?”
“没”
“为夫要信你,为夫就不是你相公!
回家!脱了搜。敢去花枝巷,楚天白你今儿死定了!为夫告诉你,为夫要今儿搜出什么,今儿为夫不揭了你的皮,为夫就不是你相公!走!
为夫就说你不让送,说怕人笑,心里一定有鬼!走x去再好好收拾你,你以为当个小小捕快就逃出为夫的五指山了?为夫告诉你,为夫一千天、一万天都是你相公,别说当个捕快,你就是当上了一品大员,为夫照样儿收拾你――”
“要卯时了”
“你少来,才当个芝麻绿豆星儿的捕快就敢和为夫说不了,你做梦!你回不回?那为夫可在这里搜?”
“回回!相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