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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也该把这养神汤喝了!看你把葵儿惯得,都要没个样子了!”北堂仪嗔道。
皇上笑:
“什么叫朕惯,是朕的葵儿天生就讨喜!来,葵儿,过来告诉皇母,你将来想干嘛?”
龙葵一听就欢喜地跳起来,与皇母雄赳赳气昂昂地高声道:
“葵儿,想做大将军――为皇姐镇守四野,保家卫国,平天下!”
“哈哈哈,看着孩子,一看就是个蝎军啊!来,皇母再问你,你皇姐总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皇上大笑吧,突然就当着北堂仪的面,似笑非笑地故意问道。
惊得皇后北堂仪差点摔了手中的碗:“皇上!您怎么”眼却瞅着龙葵露出积分担忧来。
龙葵瞅着北堂仪微微愣了愣,然后微微挠挠头:“皇父说,葵儿和皇姐是亲手足,亲手足就要互相帮助”
一瞬间,皇上垂了眼,心中翻涌的潮水难以平静
“皇上?”北堂仪紧张道。
“葵儿说得没错!”
皇上抬眼,伸出手阻止了北堂仪的话,拍拍龙葵的头:“朕的葵儿真懂事,比你皇姐还懂事!”若龙菁有葵儿一般的胸襟,她而今也不会如此徘徊啊!
龙葵瞪大眼,露出一副好似不解地模样来。
而皇上却放下碗,怀着难以言语的心情,又去找她的弄臣尉迟性德解闷去了!
烦心事多啊――
然再多,也抵不过皇太女龙菁而今越发令人堪忧的所作所为:
不是立龙菁在先,说实在的,龙葵这孩子胸襟开阔,更有帝王之范――
尤其,是每次提到她心胸狭隘的皇姐总是对她的不满时,即使两眼泡都是泪,但每次还是偷偷和她说,她喜欢龙菁,说一定是自己不够好,所以龙菁才不喜欢她!
多好的孩子啊,懂得从身上找问题,而不总是把错误都推给别人――
所以,无论那些个老臣们怎么说,她都会想要保护好龙葵,恨龙菁因为有些人在后面唆使,竟心存着手足相残的事儿――
宅心仁厚,手足相亲的道理,菁儿都还不如一个六岁的葵儿!
第733章 我们逃吧:姑爷是只瓷老虎()
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下得人心焦。
趁着北堂傲急急忙忙去隔壁府商议大事的间隙,柳金蟾难得地坐在前院的台阶上,静看那雨中的雪色梨花,娇不甚怯地立于枝头
“秀咱们带着姑爷一起跑吧?”京城老吓人了!
蹭蹭蹭,雨墨终于抱着她的银子口袋,悄悄儿蹭到柳金蟾身侧,轻轻地坐下,一面用几不可闻的声儿鼓动,一面拉着柳金蟾摸摸她鼓鼓囊囊的钱袋――
文文都是她从牙齿缝里攒下来的救命钱。
“姑爷是不会跟着咱们跑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柳金蟾回视雨墨只有在存亡之际才能流露出的忠心,鼻子有点酸:她老大一个人了,还要雨墨事事替她担心安排,总觉得对她不住!
“那咱们先带着秀和哥儿们跑?”
雨墨再次恳求地看着柳金蟾,眼圈有点红:老夫人亲手将四秀交给她,四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雨墨也没脸回去见老夫人了!
“雨墨”柳金蟾用手压着雨墨的手,“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和奉箭先行带着姐儿和哥儿们先躲到白鹭山去,隐名埋姓!”
“秀?”雨墨急了,两手紧抓住柳金蟾,大滴滴的泪瞬间宛若珠子般滚滚而落,“雨墨不走!没有雨墨,谁照顾你吃喝呜呜呜!”你笨得,出门就只会被男人骗钱!
“不是还有姑爷么?”
柳金蟾要安慰,雨墨立刻吐槽:“姑爷他连白菜多钱都不知道!”坑他更容易!
“雨墨!”
柳金蟾握紧雨墨小小的手,也不禁眼睛红了:
要知道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大哥外,最亲的就是雨墨了,而且雨墨自六岁就伺候她,鞍前马后了十来年,别看成日对她大呼行,但没人比她更忠心――
比她亲妹妹更亲!
“秀,姑爷不能走,你就不能走么?你们”又不是真夫妻!
雨墨欲言又止,泪眼蒙蒙就瞅着柳金蟾,满是哀求:
“而且姑爷武功那么高,他又那么凶,而且一逃就逃了你什么都不会逃跑都还跑不快!以前被狗咬,也还要雨墨帮你!”逞什么英雄嘛!明明连狗熊都比不上!
柳金蟾抿抿唇,拍拍雨墨的背素知雨墨是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
然三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者
“傻雨墨啊,姑爷是很凶,又很霸道常常又显得那么蛮不讲理!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姑爷其实就是一个瓷作的老虎,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他就碎了!”
柳金蟾静看着脚下的雨点儿落在地面,又一条条汇作小溪,流入脚下的小道。
雨墨嘟嘴嘀咕:“瓷老虎?还天天儿都对你那么凶巴巴的”一看就是公夜叉!瓷?老爷那么凶都不敢对夫人大声一句呢!
柳金蟾一听雨墨这低低地抱怨,不自禁笑了:
“雨墨不也总对秀我凶巴巴的?还从小就爱气呼呼地瞪着我!前儿还扣了秀我的零用吧?”她那日在考场一摸荷包,都没见着钱,就知是雨墨偷偷儿又给她克扣了!小妮子胆子越来越肥,就跟北堂傲一个样儿!
雨墨一听,立刻脸上划过一丝心虚,嘴还是忍不住撅着道:
“秀出门,姑爷都让人前后跟着,你要钱做什么嘛?吃碗面条都有人在后面紧赶给你付钱!不给你荷包里放钱,是怕秀又让外面的男人骗享福都到这节骨眼儿,还在乎那几十文钱?”怪道人说越有钱越抠门!
“在乎不在乎,你收着干嘛?”
柳金蟾笑看雨墨气起来就像只小青蛙的模样儿。
“还你就还你――”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雨墨气呼呼立马伸手去摸背囊里的铜板:“也不想想雨墨这都是为了”
“秀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是在乎这几个钱的人吗?当年帮人一吊吊拿出去,秀我吭过一声吗?”
柳金蟾拿手压住雨墨的小手,叹气低骂道:
“你啊你,不像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倒像是你姑爷身边养的,脸气起来都是一副模样!”天天儿口是心非,关心人关心人吧,还竟说反话!
“雨墨才不关心你呢!”
雨墨一听这话,待要感动感动吧,但心里就揪着一根筋,愣是将小脸儿仰着,小鼻孔儿高高得朝着天儿,一副桀骜不驯的小模样,冷哼道:
“不是老夫人说要雨墨照顾你,怕你被外面的野男人卷了钱,在外面要饭回不了家,雨墨才懒怠理你呢?哼!”
雨墨作诗立刻要走,只是这才走了两步吧,才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禁不砖在原地,缓缓缓地回转身来再一次问道:
“秀你真不走啊?”这天上小馅饼的事儿,哪里轮得上小老百姓呢?一看就是有坏人挖了陷阱等秀去跳呢!
柳金蟾摇头:“不走!”
“可你不走,你又能做什么呢?”明明废物一个!
雨墨恨得跺脚。
“把你四姑爷天天气得像只喷火蛙!”柳金蟾微微一笑。
雨墨立刻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来:“仔细姑爷听见,又恼你!”死猪不怕滚水烫!
“雨墨啊,咱们是女人!大周的女人!知道大周女人这四个字要怎么写吗?”
柳金蟾一把勾住雨墨的肩:“顶天立地、虚怀若谷――
男人,他们再强也只是个男人,就是姑爷,他多威风啊,堂堂大将军、兵马元帅,在军营里呼风唤雨,可回到家呢?不也还得守着妻主带孩子,你说,他为什么回来还要这么辛苦呢?”
雨墨不以为然道:“姑爷是男人啊。这男人进门,不就是来家带孩子伺候公婆服侍妻主的,不然,谁家女人愿意娶男人啊?”来家白吃饭啊!
“既然来家是为了让人来做事的,那为何还要男人陪嫁那么多嫁妆呢?”柳金蟾再问。
雨墨有点傻:“自古以后就是这么定的,那有那么多问题啊,秀,你不是读书读傻了了吧?”男人们都不问,吓操什么心?
第734章 不可抗拒:爱若相遇何相离()
“因为,我有个儿子!”柳金蟾笑。
雨墨立刻露出鄙夷的一眼:“秀,小少爷还不到半岁呢?”就愁他出嫁了见过急的,也没见过刚下完蛋,就等着蛋生蛋的!
“我这是未雨绸缪!半岁也会长大嘛!”
柳金蟾拍拍雨墨决定乘机溜到后院去继续发呆,雨墨真的太吵了x键时候就知道跑。
“哎――秀你哎――”
雨墨抱着一袋子铜板,转首一看柳金蟾说着说着竟就过了垂花门往后院去了,急得直喊,无奈她还没喊出“跑不跑呢?”。
她一侧目就见那边柱子后露出了北堂傲的半张脸,冷冷冷地瞅着她,眸子里透着好似来自寒冰地狱般的冷!吓得好一阵哆嗦,好半日才想起要赶紧逃。
奉箭眼见北堂傲脸色冰冷,待要喊住雨墨,却一反常态的北堂傲伸手挡住:
“由她去!”留有何用?
“可,爷?”奉箭要争辩两句,一见主子自那边府出来,就似地狱游魂般的脸,禁不住就在北堂傲抬起的目光里,自动消了音。
“谁家奴才忠谁家主子,雨墨自幼,就是夫人身边养的小丫头,她不对夫人忠心耿耿,难道还要她为了本将军那点子权势,就真对本将军卑躬屈膝,卖主求荣?”
北堂傲好似人在魂不在的音幽幽传来,末了还突然就切齿补了一句:
“如是如此这样的奴才,留来,倒不如死了!”金蟾她爹娘自小没教过她什么好的,而这鬼灵精似的小丫头,却是个可以将金蟾放到她手上的好孩子!
冷冷的眸不知为何,染上了一层氤氲,他北堂傲恨只恨,白养了她三年,还是不能将雨墨养家想来就是恨上更添无奈――
一如他奋力挣脱的命运,,所有的所作所为,最终都是伤他的利刃!
“奉箭请夫人去勤国府!”
冷漠的、几乎不带一丝情绪的音,即使北堂傲听来也觉得冰凉凉的,好似带着难以觉察的一线线伤在他无奈的命运里纵横、交错:
而那乩童当日的话,也更像一种讽刺在他耳畔回荡――
“只要缠住她,你们夫妻就会长长久久”
试问他北堂傲拿什么去死缠住她?又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奢求柳金蟾与他患难与共,为他堵上性命,乃至家族的利益――
去搏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人头落地,家破人亡,亦或是钟鸣鼎盛的再一个十年荣华的明日?
他北堂傲没有权利、没有那个脸面,也没有这个自信,柳金蟾为他做了很多很多,多到他即使愿意用一生,降下他贵公子的尊贵,像一个平民家的男人那样,去陪伴她、伺候她,为她洗衣做羹汤,上天也不在舍得她柳金蟾再为他北堂傲吃一点子苦了
即使、即使他真的、真的那么喜欢柳金蟾,喜欢柳金蟾的一切,喜欢她的不正经,甚至对他的不专情,他都能忍,都拼命想要和她好好儿过完一生一世,可上天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也不给他报答柳金蟾的机会
泪就这么顺着北堂傲的脸颊滚滚而落,无声、却心碎――
斜倚着柱子,北堂傲第一次觉得他的心在一丝丝的绞痛,胜过那年西戎敌将将长长的矛刺穿他的胸口,在其间儿又一阵翻搅的痛
胜过大战告捷,他浴血而出时,大帅无比愉悦地告诉他,总是爱闯祸的战蛟终于要回京出嫁,而所嫁之人就是慕容嫣时的所有震惊、所有屈辱与颜面被践踏在地,恨不得当即将慕容嫣碎尸万段的愤恨
为什么,他北堂傲要嫁个人就这么难?
为什么,他北堂傲,可以纵横沙场,为他人保家卫国,自己却连一个最最平凡的男人都可以竭力守护的夫妻缘分,也无法保有?
为什么?
为什么――
北堂傲真想问天你怎么不来一场大暴雨,让雨将我浇个透心凉?从此,绝了这凡心所求?
北堂傲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任凭骨节在拳中“节节”作响――
他多想、多想,就这么对着苍天嘶声力竭地、呐喊,高呼,将自己所有的怨、所有的恨、乃至所有的愤懑通通倾泻在这雨里。
然,他不能,不仅不能,还不能在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伤情,只因柳金蟾正匆匆自那头走过,只因他的心永远永远也不想要柳金蟾为他担心――
金蟾真的真的为了他牺牲了很多很多:
知道他有病,仍凭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发少爷脾气,也始终不离不弃,甚至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把他惯得像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公老虎;明明知道他婚前不洁,在外却还是处处维护他,即使有人质疑,她也毫不犹豫地把他当自己的宝贝一般,紧紧维护――
此生失之柳金蟾,再无第二个柳金蟾,也再无第二个北堂傲――他北堂傲生是柳金蟾的人,死是柳金蟾的鬼,生不相随,死也相伴,护她一生安康
北堂傲紧锁两眉的脸泪如泉涌,寂静、无声。
北堂傲只继续站在廊上,低低地看着柳金蟾刚坐的地儿出神,再静静地抬眼看着,柳金蟾刚一直瞅着的雨中梨花――
人不如花,花开年年,他北堂傲却只有三年
雨在下,冷风袭人脸,权势逼人心,何去何从,北堂傲宛若笼中鸟,翅未展,翼已折――这次谁来救他呢?
谁又能救他呢?
而除了柳金蟾,他心里又还能容下谁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愿君心似我心,来年再会,不负相思意!
雨一直一直下,如泣如诉,北堂傲就这么久久地伫立风中凝望,分不清自己是这柱前的人,还是那正经风吹雨打的雪色梨花――
只是它生来雪白,他却是满心血色!
爱,若是为了离别,又为何要有爱?为何要爱上?
若相遇只是为了相离,又缘何,要情深相付,哺育儿女,给他一个一辈子的幻梦,沉醉着忘了抽身,即使泥足深陷,也甘之若饴?
小虐!嘻嘻,欢迎加入我的读者群:4299761
第735章 第751午夜梦回:露水情缘的尽头()
(
三月的雨惆怅。
北堂傲靠在廊柱上兀自沉浸在他的伤情悲春,诉离别里,满脑子柳金蟾与别的男人双进双出,而他衣衫褴褛于街头,连看自己孩子都必须龟缩在墙外,瑟瑟缩缩——
生怕人知道他是孩子们父亲,更怕柳金蟾看见他宛若叫花的怜悯之眼
离愁别绪、夫妻劳燕分飞在北堂傲的思绪里演绎得这叫一个真真切切、凄凄凉凉,就好似已经成了现实般,引得他一站就是大半日,入夜,月升中天了,也未知觉,还是柳金蟾回来,将他,像牵流浪狗一样,亦步亦趋地牵了回去。
谁想,他夜里就持续不断地发烧了!
发烧就发烧吧,他还做噩梦。
一会儿,他梦见那景陵县的小四合院大红灯笼高高挂得那叫一个高啊,彩缎绫罗挂满了屋檐,有人说是柳金蟾高中了状元,又有人说是柳金蟾今儿要迎状元郎君回门:
他坐在八抬大轿子里,一身红衣,喜气洋洋,就跟新嫁郎似的,可欢喜了,躲在轿子里笑得直合不拢嘴!
然后,轿子抬啊抬啊,就忽然感觉抬得不是他了。
他一急,要喊柳金蟾,一转身府里府外都是宾客盈门,放眼望去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