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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骄冷笑,心想那战蛟早嫁人,孩子都要生第二轮了,但嘴上却不漏一点口风地笑道:“哦,就让她好生筹谋筹谋,她那年纪也没几年能算计本相了,千万别搬了石头闪了自己的腰才是!”
她北堂骄不仅不会傻得拆穿战府呢,还会帮着战府继续留给慕容家的那么一点暧昧不明的念想――
驴子眼前的胡萝卜多放几年,磨子拉久了,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何等的妄想!也才懂珍惜眼前人!到时跪在她北堂府门求北堂傲下嫁,她再给她慕容老相爷弄个约法三章才知她北堂骄的手段!
想着,北堂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
“哪这官派生?”翰林门生不解北堂骄笑里的深意,忙问。
“让慕容嫣去学些礼义廉耻也好!此事就当本相不知,任凭慕容大人去活动,你们赚些辛苦钱、想给就给,不给也罢!但若是听闻想活动弄官做本府和战府是一个意思。”别想!
翰林院忙答是,就听闻外面又来了人,赶紧着请辞离开,北堂骄只命管事送出去,转进身就立刻问下人:
“大少爷近日可好?”
“回夫人,大少爷还和先时在家一样,不爱言语。听他身边的随从说,他回京每日白天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问安后,就去军营看教头练兵,在军营制定练兵方略,入夜回家又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报平安,一起用过膳,习武个把时辰,看会子书就入睡了。半月如此,从不曾有变。”
北堂骄皱眉,平静得怎么跟似水一般。
“安排的人呢?”
“添得八个小厮、十六个内侍,还有十余个看院子的老男人十多日前都进屋了,白日里八个小厮、十二个仆役、外加一众仪仗护送少爷去军营,入夜,十六个侍从伺候左右,屋里还有四个哥儿屋里陪侍在里屋!”
“大少爷年纪不似儿时,待字闺中要小心伺候,千万别让外面女子看了去,白让人轻薄了,出门规矩、该擦的粉底一样不可少!”
“是!小的们都明白,一定不让少爷的名节、清白有一毫损伤。”
北堂骄一听这“名节、清白”四个字,她都觉得脸红,暗叹:亡羊补牢罢了,她能防谁?防慕容嫣二次骗弟弟又上手,至少让慕容嫣过两年求娶傲儿时,别看轻了傲儿!
两年
再等两年!
但,北堂傲那里等得了两年,自回京城,虽信誓旦旦说此生不嫁,但每逢入夜靠在枕上看书,他就独自躲在帐帘里拿着那日在寺里所求的签,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夜里又在指腹间摩挲了一遭儿又一遭儿,连那字迹都渐渐模糊了
求得什么签?
姻缘签。
第73章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俗话说女怕入错行,男怕嫁错嫏,干得再好,嫁错一人一生别说难舒眉,就是有冤也难诉。
说不嫁是气话,是无奈之语,北堂傲也是个男人,他如何不想嫁,只是败柳之身,嫁谁会被欢喜?不过作践自己罢了!但经了人事,柳金蟾又是个那么样儿的人,这白日还好,一入夜总觉得衾被寂寞。
北堂傲手持签文,细看签上的字,他知道他该丢了这支签,但签是支上上签,问得自己与柳金蟾。
至于为什么是柳金蟾那个乱爬男人床的女人?北堂傲也说不清,许是她那句“终身不娶”的话,也或许是那二人不要脸的事儿,让他夜里总想着不忘。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指尖转动命运的签轮,眼随签动,有些事虽知不可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他终身不嫁她终身不娶!可有深意?
北堂傲的心思不可外道。
北堂傲的行踪层层护驾,疾如闪电。
混沌不清的北堂傲却丝毫未觉察自己的身影之末,每日卯时二刻总有一个美貌女子身着捕快之服,日日徘徊在北堂府前往军营的必经之路上。
每每她闻得那马蹄声雷动而来,她会立刻起身,然后就见一男子骑马一路鸣锣开道,示意路人回避。
女子便立刻躲在墙角,然后便见二三十人簇拥着头带紫金冠,身披暗金蟒绣墨色战袍的北堂傲一路驰过京城大街,只一眨眼,只见得一张擦得雪白的脸漠然而过,只有马蹄下的烟尘滚滚扑面而来。
“难道刚才驰过的,是战府的少公子?”一个身穿霞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脸上满是憎恶地笑意:“嫣姐姐,婉儿可是听说战公子好像已经嫁人。你的国公夫人梦怕是要碎了呢?”
慕容婉冷笑着,她身后的女仆立刻道:“二小姐,办事要紧!”
慕容嫣冷冷地扭过头笑:“难怪你当不了命妇,因为天生不懂得尊贵是何物?”战蛟是何人物?他是皇太父的金孙,成亲岂有不惊动全京城的嫁娶仪仗?更别说,她和战蛟议婚在前,择妻另嫁,怎么也要告知她们慕容府,昭告天下一声吧?
“尊贵?姐姐的尊贵是勾引良家公子、薄情寡义么?”慕容婉儿冷冷得说道。
“你我只当你嫉妒于我,因为我慕容嫣注定是富贵命,注定是要做命妇的!而你婉儿虽是老爷生得,但可惜,怎么生得这么寒碜呢?”
慕容嫣把脸仰高,一脸蔑视地看着慕容婉儿:她是对不起北堂傲,但她不会不负责的,她一和战蛟成亲,就会娶他过门,此生,她想好了只娶他们二人!只是委屈了北堂傲但能和皇亲做一家,北堂傲应该欢喜才是!
“你!”慕容婉儿脸色一红,一跺脚怒言:
“好!有本事,你就当命妇回来,把你欠的债自己都一文不少的添上,别拖累一家人陪着你受罪,我爹说你生来就是灾星,灾星!娘还不信,而今才知你有多祸害!哼!当不了命妇,就别回来丢人现眼!连带我们一众兄弟姐妹跟着你丢人!走!我看她这辈子别说命妇,就是当官都是无望,一辈子的捕快命!”
慕容婉儿一拂袖子,立刻带着身后的仆从往六部院走去!
慕容嫣咬紧牙站在远处,气得猛踢地上的石头,眼泪就哗哗往下落,恨自己怎么就一时色迷心窍占了北堂傲的清白,更恨皇亲是那等不可一世的人家,说不嫁就避而不见!一点夫道也没有!
“泼夫、泼夫”慕容嫣踩着脚下的石头,暗骂战蛟,明明那日还对她含情脉脉,谁想:说翻脸就翻脸,两年多了,一点嫁不嫁的音讯也没有!
她正踩得起劲,就忽觉似有人盯着她,她一抬眼便见那过去的轿窗一只素手渐渐隐没在轿中,那是
北堂傲的胞姐北堂骄,当今权相!
此是何意?
慕容嫣一天都浑浑噩噩的琢磨北堂骄那一窥视的意思,不想到了晚上便有一个照顾自己的小兵,从漠北回京探亲。
二人一相遇,才知这小兵自她走后已从当时的一小杂兵,升到了她走时百长的位置。
二人百倍交集,慕容嫣立刻掏钱请自己当日的小兵下馆子喝酒吃菜。
小兵酒过三巡,直说慕容嫣是她的贵人,不是慕容嫣,她哪有今日的好日子。
慕容嫣不禁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小兵就笑道:“今春皇上下大恩典,命军营里不再收女子,若是女官全平转地方文官,夫职在军戍边的,可在当地衙门入职。不是你走时罩着我,我早回老家了,而今遇上这诏令,将军就把我转到兰县做了典史,一年俸禄三十来两,禄米三十来斛,比军里一天舟车劳顿时强。”
“哪是!末入流的官也是官儿啊!”
慕容嫣替小兵高兴的同时,心里隐隐觉得痛,暗想自己当日若不是想着调进京,就是没北堂傲从中提拔,怎么也能混上正八品的外委千总,平调文职,到了县里至少是个正八品的县丞,算是个官儿,一年俸禄怎么也有四十两。外加禄米四十斛了那似她做捕快,做得再好也一辈子都是吏,什么官都比她高那么一截。
“恩,权势和先时大不同了,好歹是个地方官,朝廷还每年拨给一个柴薪皂隶照顾家人、马夫照顾马匹,虽然一年三十多两,也不如先时在军营时,住房、出行、皂隶人员、衣食花费基本由朝廷支付补贴,但好在笔墨费都是固定按两算着拨给,又不担心生死,也算是做官的好处吧!”
小兵笑得含蓄,满脸都是对慕容嫣劝她留在军营的感激。
“你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慕容嫣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想着自己虽占着快班捕快的名额,无奈她没有吏考过关的本事,娘又因她与战蛟的婚事对她很是不满,更别说帮她走走门路,转成正式皂隶,而今还是干着快班捕快的活计,拿着柴薪皂隶的俸禄——
一年不足六两,仅够糊口!足足还是少了三十余两,这口气
74。第74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好好!马上就上!”
那边吃得一团热闹,慕容嫣这边吃得一团寂静。
少时,小兵低低地问:“战府的大公子谁啊?”不是战将军?
慕容嫣摇摇头,她只记得战蛟在战府时就被称作大公子,但他而今不在京城,说是靖国公战娇娇的大儿子也有可能,不过她没见过,反正战家是出美人的地儿8乎个个站出来都跟水葱似的。
“若是战将军的大外甥都生了闺女姑娘,你们年纪可都不小了!依我说,别僵持着,哄哄骗骗,赶紧把亲事定了,早点生个孩子,把婚事办了是正经,你这么巴巴地空等,煮熟的鸭子都能让飞了!”小兵很着急,尤其是看慕容嫣与战家奴才们也不相容的模样,就隐隐觉得这婚事弄不好要黄。
慕容嫣点头,她立刻想到了即将嫁人的北堂傲,心里一阵刺痛,只觉得心里难过,她从未想过他会嫁给别人,她给他留过信,说无论如何都会负责的――他不愿意等了吗?还是还在生气所以也不愿意见她?又或者是身不由己,毕竟她们的事儿,羞于启齿。
“姑娘,你别傻点头啊!我和你说这追男人要趁热打铁,俗话说女追男隔座山,男追女隔层纱,反正议婚是早晚的事儿,你和战将军那么着了战将军还不赶紧着嫁了?”小兵赶紧出馊主意。
慕容嫣苦笑这个她知道,但北堂傲和她那事被战家知道后,就是战蛟诈死时,连战蛟的院门都没让她踏进去,说是沾污了清净地儿,她想也无用!
“你这话我如何不知道,但大户的公子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战府门都不让我进,如何见得?”
“那等在他去军营的路上?”
“他不在京城!”
“那你追他去啊!你看我当年为了大力愣是追到了大漠给你当小兵。男人哪有放任不管的,你不管,别人可是会趁虚而入的。战将军可是个大美人呢!”
慕容嫣的脸上立刻透露出不耐:“大户的公子最重名节。”岂是你那大力一个市井小民的儿子,能退婚再嫁的?就是北堂傲,她花了多少年的心思?
小兵见慕容嫣不高兴,忙干笑道:“小的没见识!”心里却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不禁腹诽:你都没证明自己能生,人家公子怎么就一定非你不嫁?
慕容嫣立刻觉得自己无礼了忙又缓和道:“你说的对,毕竟这婚事并未说定!因为战公子一直在外面养病,说是不能打扰,就连他姐姐。。 姐夫都不能去打搅,所以”
小兵也陪笑道:“养病是不得办法,兴许等战公子病一好,他一回京,好事就不远了。”小兵心里觉得悬,但慕容姑娘听不得这话,所以她就一个劲儿往好里说:
“慕容姑娘不要着急,俗话说‘久等必有贤夫’,再说这尊贵的男人谁会没个性子,他当日说不见你,是气话,而今生了病,就是心里想见你也没好意思提,你再等等,只怕他裁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这亲事一拍手就做成了!”
慕容嫣点头,觉得小兵说得对,大户人家的公子别说战蛟,就是北堂傲也是臭脾气一堆,多得胜不胜数、得理不饶人不说、没理也能掰说自己有道理,但性子使完了,哄哄也是最容易好的,这么一想她便开心了。
她拉住小兵的手说:“说实话,我这心里这两年来也是跌跌荡荡的,自从有了误会,他就避而不见说是要退婚,我只当是一时气话,不想他竟在府里寻死觅活,闹腾得他姐姐、姐夫,就连宫里也对我娘不高兴。”
小兵一听这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啊,不禁试探着问:“何事啊?”
“也就是在家时有过一个人”慕容嫣淡笑,轻描淡写。
小兵皱眉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啊,谁家女人不是三妻四妾啊!”果然皇家的公子不好伺候。
“是啊!但他就是不依不饶,这不就成今儿这模样,他避而不见,战府也不让我进了,我娘去问,战家只说是这婚事战公子说结就结,说不结就不结!他们也没得办法!”
“这太欺负人了!难道天下就他们一家人不成,姑娘另外寻门亲事就是。”
慕容嫣心里叹小兵就是小兵,那里知道这皇亲可遇不可求,遇见一个、还可能会嫁给她,就是八辈子福气也修不来的富贵,说放手,她不甘心,就是她娘也不甘心啊!
“这事怎么也是我错在先,我想就算婚事不能成,怎么也该等战家先行择嫁才是。何况战公子因我而病,我岂能弃他不顾,自己先行婚配呢?”
“恩,说的也是,战公子也没嫁人,说不定等他回京发现姑娘一直等他,心里就是有天大的气都消了,世上还有谁比姑娘更惦念他呢!”小兵附和。
慕容嫣笑:“若是如此就好了。”感激什么的就算了,赶紧请旨成亲,封她做国公夫人,最少先给正三品员外驸马的尊贵挂着才是正经事。
小兵干笑,觉得自己这是误人,少时边说自己醉了,要回去。
慕容嫣连忙相送。
小兵就说她相公一直在那头等着自己,慕容嫣抬眼一看,就见饭馆一脚一直坐着一个抱着孩儿的男人――不是大力,又是谁?心里顿觉凄凉,暗问自己与战蛟的孩子又要何时方能抱上?
别说孩子就是战蛟他到底又要任性几时才回来与她成亲也是个问呢?她真的,这三年,等得好累、也很辛苦!
但一转念想,北堂傲呢?
心里一个声音说,他也要定亲嫁人了?
她不禁自问,他**于她,还能嫁她人吗?难道也在怄气不成?还是面上过不去,毕竟十八了需要弄个假的糊弄一番不成?
送走了醉醺醺的小兵。
慕容嫣一个人独自踱步牵马回家,只是走着走着,她竟走到了皇上今年赐给北堂傲的将军府,府外昔日锁着的兽头大门今儿竟然开了锁。
75。第75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大红的门头,让她有些恍惚:他终于成了大将军!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贵婿!
后悔吗?
她不知道!
她觉得遗憾、毕竟喜欢、喜欢着、没忘过,也没想过要忘。
将军啊!
慕容嫣立刻郁闷地想着明天又要去报道的大理寺,想到不起眼的捕快地位,正要转身,就听身后“吱嘎――”一声门响。
慕容嫣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府门外的一处角门被打开,然后一个人影被人簇拥着走出。
来人脸上已经去了粉饰,昔日微带稚气的俊脸已经隐隐脱出那如苍穹一般的威势与冷冽,俊美更胜往昔,只是冷如霜刃。
北堂傲抬眼,一震,他也没想到会这样相遇。
没有一丝惊慌,他只是静静地透过凛冽的眸子俯瞰那个台阶之下的清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