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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白捧着只有骨架子的鸡,立刻左右又一阵张望,这方又抱回她的大烤鸡,一边啃一边示意柳金蟾轻声:
“嘘――不都说,不能说了吗?出门在外,绝对不能提呸呸会听见的!”僵尸相公找来了怎么办?难得她有钱!
“你就不怕”
柳金蟾内心忐忑,她可不会忘记天白家相公挥舞着死神之镰,在她家门外喊她滚出去,他保证不会立刻砍死她的亡命状。
“没事,死不了!”反正死了又活!
楚天白低头继续专心啃鸡。
“你是死不了”他能傻到把自己先变鳏夫么?
柳金蟾一面无视老鸨赤果果贪婪的眼,将楚天白的两个大金元宝连同那桌上那刚串好的一大堆铜板拨拉进背囊:“天白啊,依我说,你还是早点回”
“回回什么家?”
老鸨一听柳金蟾这话,惊得赶紧起身,又挤出他招牌似的笑:“来我们天香阁,哪有不找着快活就走的?来来来,哥儿们都赶紧着过来,贵客临门也不知过来热和热和!”
老鸨手一招啊,也不等音落,刚还在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一瞬间呼啦啦全一涌而至:
“客官喜欢可喜欢听曲?”
“客官你累了吧,来,牡丹来给您捶捶背!”
“绿袖来给你揉揉腿!”
眨眼间,柳金蟾和楚天白的身上就挂满了花枝招展的男人
“要不要全要?”老鸨不等柳金蟾再挤出空隙来劝走金主,立马笑向连啃个翅膀都有点困难了的楚天白。
柳金蟾一听全要,弄不好她和楚天白全身的钱都贴进去,也只够今儿一晚上的,吓得赶紧喊道:“一个、一个就够了!”
“你们两个一个,也真是敢开口,怎么着也要一人一个吧?”老鸨鄙夷地眼,瞬间将柳金蟾踩到他大脚下!
“那就一人一个!”人多了,她吃都吃不好了!
楚天白困难地掰了掰手指头后,果断地决定听老妖公的――柳姐姐都让她相公吓破胆了,那似她废铁不怕火来炼――
炼了还是废铁,乍得?
老鸨直后悔自己没说“怎么得也要七八个伺候着吧”。
“既这样”
老鸨眼一斜众哥儿,待要想个再诈钱的法儿,柳金蟾再一次顶着老鸨那与他体重成正比例的千斤压力,开了口:
“爸爸是不是先要报个价啊?”一会儿漫天要价,一群跟一个估摸着,能敲得她和楚天白照样子一文不巴身!弄不好还得褪下值钱衣物,净身出门。
此言一出,老鸨看柳金蟾的眼,恨得都能挤出眼珠子来,磨牙啊,血丝都布满了他的眼球:
“哼哼哼――还是头一遭,见着来我们天香阁,开口就先问价儿的!”穷鬼,没钱就没别进来啊?没得挡老爸爸我的财路!
“走――咱们换一家!”
柳金蟾也有她做人的骨气,长这么大她也就是娶了北堂傲以后才变得这么幸子气的――但
第723章 舌灿莲花:柳金蟾细说名倌()
身为一个有家有室,还娃娃一窝的女人,她没省钱都要靠北堂傲养家了,眼下难不成还要拿着北堂傲的钱来泡哥儿?再丢人也没这么丢人的!尼玛,她娶了北堂傲后,啥都丢完了!
气愤不已的柳金蟾提着楚天白就要她走。
楚天白本就是想要花钱来讨好柳金蟾,与她重修旧好的,此刻一听柳金蟾一说“换一家”,她立刻捧着自己的鸡就要跟着柳金蟾走,钱都不要了!美得老鸨数人眼都瞬间灿亮了。
“钱钱钱!”
柳金蟾一把拉住要走的楚天白,自己去拖那钱袋子,哎哟哟――尼玛的,这哪是钱袋子,分明是缩小了的铁山啊――
拖都拖不动!
天白待要回身拿钱,钱袋子立刻就让笑得白面儿直落的老鸨压住了:“不就是问个价嘛这有什么呢?香草,让哥儿一个个地报价儿!如何?”
说着,老鸨朝众男一挑眼儿,一众男儿立刻以各种姿态站在哪儿,静候报价了。
天白回看柳金蟾。
柳金蟾能说什么,瞪着啃了鸡就不太爱动的楚天白,只得也跟着坐了下来:
“俗话说,货比三家,我柳金蟾从金陵过苏州没有没去过的青楼,头牌的价儿心里可是清清亮亮的,依着我的话,今儿低于一两的哥儿也就别出来了,而高于二两的,爸爸也别拿出来吓唬人,您说是吧?”
柳金蟾笑里藏刀地对上老鸨斜来的眼,不紧不慢地理理衣袖,她想好了,既然楚天白有钱,老鸨今儿就不会真一脚将她踹出去,既然不能踹她出去,那么客官就是太太,哄她和天白花钱花开心,就是这天香阁的今儿的任务了――
毕竟没有和钱过不去的人吧?
老鸨也不是吓得大得,一听柳金蟾这话,心里便隐约明白,眼前的小书生只怕是个欢场里的老人了,而且内里聪明,绝非那等脸皮薄薄的文弱小书生,但这里毕竟是京城,京城的价可是寻常地能比的?
“哟哟哟,看不出,姑娘还是个个中老手!”老鸨才一开口。
音没落呢,当这话是赞扬的天白,立刻点头如捣蒜地向老鸨自豪道:
“哪是,我们村的柳姐姐,就没有过拿不下的男哎哟――柳姐姐踩我干嘛?”好话都不让说_――生气了!
柳姐姐想骂你当我是采花贼啊?
但外人面前不宜内讧。
柳金蟾无视众人看她的有色眼光,翘着她的二郎腿,努力露出一副我以我为自豪的神色来,大言不惭地夸口道:
“老爸爸,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柳金蟾就和你实话交个底儿!”
“从南至北,没有我柳金蟾见过的名倌不说如过江之鲫,起码也是你们十几个人的手指头加起来,也未必数的过来的!”
“这好花儿年年开,老花儿岁岁败,今日车水马龙,指不定明儿就是门可罗雀,青楼嘛,靠得不就是各家哥儿们争奇斗艳,为着那花魁之名,一个个斗得头破血流!”
“京城的哥儿是名满天下,但名满天下的是各个大府里的贵公子。而这大周青楼里的翘楚,论才貌双绝的,却不在京城,而是苏州的青童公子吧?”
老鸨哑言,第一次发现还有女人,在这方面有如此深的研究和“造诣”
“至于妩媚风流嘛,则当属塞城的流云公子,轻纱一撩,醉倒无数膝下的达官贵人,短短一载,塞北花魁的头一把交椅,至今三载没易过,他一月接一单,多少望而却步的恩客,只能存着他昔日的画像流连就这样的二位公子,一夜也高不过一两去!”
柳金蟾素指一比,当即将老鸨刚才还自以为是的气焰生生地压了下去:
前世明朝秦淮八艳能赎身值一万,哪是明朝国穷民富,小卖油郎都能给花魁赎身――
而大周,经年的战事,多少地方民不聊生,民穷国也穷,纵有达官贵人,但百户里面又能有几户是衣食无忧的?一户都不错了!她大嫂不贪,就靠那点子俸禄,合家还得常年吃野菜豆腐,才能全家不饿呢!
想讹她柳金蟾,也该看看她柳金蟾前世是学什么出身的?国民经济上不去,谁都富不长久!一掷千金的富豪,更是少之又少――
纯属穷酸文人们的自娱自乐!若轻而易举就能一掷千金,千金还值钱?此事还能被广为流传?说白了,一掷千金,也就是个虚数,做不得准的!
自持自己以宣大,对大周经济状况了如指掌的柳金蟾,端坐在桌前慢慢喝茶,不是她夸口,这京城一出手就是两个大金元宝得达官贵人也不多――
尤其是只吃俸禄无爵,权限又无实际好处的官员们,除非家里广袤的田土,不然都跟墨儿家似的,马屎外面光――
没钱!
老鸨深呼吸、再深呼吸,是的,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看着年级不大的文弱小书生,对青楼了解得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恨、恨――
就是无法拒绝元宝的诱惑,再者谁和钱有仇,放着大钱不挣?
磨牙磨牙了片刻后,老鸨重拾殷勤无比的笑容,令眼前的哥儿们都散了,只让香草请楼上的哥儿们下来,以供阅选。
楚天白惊得对柳金蟾崇拜得更是五体投地又五分:
都不需要动一枪一棒,居然就让盛气凌人大犀牛瞬间完败,哦也――果然是她心中无比厉害的柳姐姐――
对付男人真就是很有一手!
下面柳金蟾三两句话,堵得老鸨哑口无言,逼得老鸨使出杀手锏来挣钱。
楼上,小睡起来正理装的凌波公子,一边贴花黄,一边听身边的小童绿儿说下面的事儿,心里越发不宁静起来。
此不宁静,倒不是能终于见着柳金蟾这两个终于模样拿的出手,还年级轻轻的恩客,而是柳金蟾在下面用誉满江南的青童公子,与塞北花魁流云轮流打压他的话,让他一颗天生好强之心,旋即愤愤不平起来。
第724章 夫人失踪:合府寻人急如麻()
“哼――好大的口气q儿凌波我倒要看看她好大的本事?”
不让她栽在他手上,花个身无分文,他苏凌波这天香阁名倌的头一把交椅,就算白坐了!
苏凌波在天香阁闷了一肚子气倒还罢了,而一到天近午就早早赶回府梳洗打扮,还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左等柳金蟾不回,右等柳金蟾不归,心里就犯了嘀咕,赶紧着人来问:
“当真是看着夫人到了府门外了的?”
北堂傲提着新进京,才做的京中时下最新的超低领白凤羽落边曳地珍珠凤尾袍,露出也是新制的孔雀绿洒暗金薄绫裤,踩着缎面的金丝八宝鞋,急得差点踩出房门去,后又因裤子穿得过于单薄,不得不立马收回了脚,躲在房里问门外前去暗中看护柳金蟾回来的下人们。
“回二爷,真见二奶奶站在府门发呆了来着!”
“发呆?好好儿一个人,她发什么呆?”
北堂傲自问自己有病的都没有过门不入,这柳金蟾没病没痛的,那日走也没招着她不欢喜,怎就临到这最后一日对着府大门出神了呢?
“这小的们也不知,就见着二奶奶站在府门外,两眼望着府门上的牌匾,足足看了有大半个时辰,然后就被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人拽上毛驴跑没了影儿!”
门外的人也觉得一头雾水,只一转眼,她们也不曾想身无缚鸡之力的二奶奶突然就跟被人绑架了似的,毛影儿都见不着了。
“拽上毛驴?”
北堂傲在屋里瞪大眼儿:“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人?”
“恩而且还好像和夫人认识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而且那个女的还叫咱们二奶奶‘柳姐姐’!”门外的人立刻提供可靠的线索。
眼下怎么办?
既然是旧识,自然就得请雨墨来了。
雨墨这一来,一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描述,脸上就有点青青白白了。
北堂傲则躲在屋里来回地踱步,一边骂这些个去护人的人是怎么护的:
“夫人都临到府门外,你们就不会请夫人进来么?就干看着?眼睁睁看着人把夫人自咱们府门外虏了去?”
“青天白日下,堂堂将军府门外,连将军夫人都护不住,你们让人怎么看本将军?看你们?让人骂尔等酒囊饭袋么?本将军名不副实吗?”
气死他了,眼下让他去怎么报官么?报官要怎么与人说?说他北堂傲的妻主在他北堂傲的府门前,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十五六的女人给绑了?
北堂傲在屋里气得直跳脚,还差点气哭了:
他就说这柳金蟾一刻都离不得他的眼儿,这不,才落心不到几日,她就又出事了!派出去找人的人,到现在还没找没回来,若柳金蟾真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可让他怎么活?
一想到柳金蟾可能又遭遇了什么不测,北堂傲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立刻着人就要去顺天府报官,说嘉勇公夫人被人绑了。
雨墨就立刻喊道:“姑爷,莫报官了,雨墨想起来是谁了!”
“当真是旧识?”
北堂傲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瞬间就凝在眼角退了回去。
“应该是”听着就像!
雨墨吞吞口水,不敢抬确定:
说起来那楚天白约莫三年以前就已经是五六岁的模样了但肤白,看见秀就大呼行狂喊“柳姐姐”的,外加个头不大,还胸大臀翘,腰特别细除她,这大周还真找不出几个能胸大到她那程度,还不往下掉成口袋状的。
“那她家住哪儿?”北堂傲只觉得一颗心微微落了落。
“她原是我们牛村的!”
雨墨支支吾吾道:“三年前说是来京城了,但雨墨也不知她住哪儿了!”三年没联系,不想她那种人还真能在京城这种地儿顽强地生存下来――
就不知她相公有没有跟着人跑了!
“那许是去她家玩了吧!”
北堂傲一颗心彻底落下,赶紧吩咐去找人的,与赶着去报官的都且着:“不知这户人家,家境是个什么光景儿?”
“在咱们哪儿也算是良田万顷,茶山也有二三座不知这三年来如何了”
雨墨挠挠头,颇觉得为难:
“只听说她和相公去大漠了一段日子,不过她相公倒是京城的,也不知她相公娘家是个什么光景儿,但她相公进楚家门时,身无分文,连身多的衣裳都没有而且还是在楚家先做妾,后来讨老公公喜欢,老公公给做主扶了正!”
北堂傲微微点点头,起初一听是京城的,心里边犯了嘀咕,暗想这牛村的女人都会娶,全找的是他们京城的男人,后一听着后面的话吧,便想许是家里穷老火了,把孩子卖了也是有的,毕竟这户人家也算个豪富之家了,只是
“在你们牛村,这妾室随随便便,老公公一句话就能扶正?”论理大户人家就是另外请人说媒续弦,也没道理将出身低微的妾室扶正,让亲朋好友们瞧不起吧?
北堂傲忍不佐着门问了一句,就担心自己这正夫的位置,一不小心就让薛妖精给占了――
何幺幺可是恨不得将那小妖精扶正,气死他北堂傲呢!
雨墨忙道:“也不是了!是那楚天白是我们景陵县出了名的大傻子,生下来就没聪明过!她相公又肯死心塌地跟着她”不知现在有没有“死心塌地”地跟人跑了!
北堂傲要点头,暗想是了,傻子嘛,有男人肯嫁,出身算什么但
“你说那个带走夫人的女人,是个傻子?”北堂傲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恩!”雨墨也不疑其他,“她天生就是个傻子!”如假包换!
“那她脑子可还有其他的毛病?”
北堂傲的冷汗哗哗地淌,暗想遇上聪明的,柳金蟾还能想办法金蝉脱壳,若是遇见个什么都说不听的傻子,岂不是秀才遇见兵,别有理,就是正经话都听不进的!
第725章 大事不妙:两家老虎要合围()
“别毛病嘛,倒是没有就是”
雨墨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就是什么?”
北堂傲一听雨墨这后面拉长的尾音,似有深意,不进狐疑地往哪方面想了想,毕竟柳金蟾那么一个人精,能和傻子这么热乎,说白了,没有共同爱好,能有共同语言?打死他北堂傲,都不能不信!
“咦——”不能说!
雨墨有点不敢说了,怕一说,泄了秀的底儿的是小事,拂了姑爷的逆毛就是大事件了——
毕竟秀皮厚不怕揭,这姑爷心眼儿小,一点子醋都能记上一辈子,有点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