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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柳家,柳红在外也是摩拳擦掌,就是半日理不清头绪。
你说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爹吧,孩子留在这家里,多早晚也会被发现是金蟾娶亲前生的,而且何幺幺隐隐约约说的那意思,好似金蟾外面找的那男人娘家,也非寻常效,只怕不依饶,到时人家拿着婚书闹将起来别说当官,就是金蟾连秀才之名都保不住。
但
那男人而今留在景陵县,金蟾这点一点定亲,他能坐视不管?
若是不管,他又何必带着孩子跟着金蟾到景陵县来?看得金蟾回个自己家都要火烧屁股似地往他哪儿赶。
这说明什么?
定是金蟾对他有承诺,而金蟾又花名在外,他落心不下,这才亦步亦趋地跟着来。
至于为什么来了,也不闹着要立马认祖归宗,柳红用脚趾头想,也知是柳金蟾这死丫头怕挨揍,花口花嘴哄他什么自己金榜题名,为他讨个状元郎君之名再带着他风风光光像个大老爷似的回门等语,不然,谁能在咫尺之外坐得住――
他不仅婚书在手,还养了二女一子呢!
然
话是这么说,那老薛家可是金陵城的官啊!
哎哟,这真是进退两难,鱼与熊掌难以兼得。
柳红在屋外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又怕让柳金蟾知道她柳红已知她偷偷在外成亲之事――
不然,她那丫头知不会挨揍,立马就能把她那男人和孩子风风光光领回家。这薛家的婚事还用再议么?
自然就黄了。黄了就算了吧,可得罪人啊!
近在眼前的大儿媳薛槐为这事多处心积虑,黄了,她还能再对金蟾好?不仅不会对金蟾好,对她们柳家也不利啊――
外面都在传,说明年会考后,景陵县就会有新知县到来,那时他们柳家盘踞在景陵的势力,尤其老大老二那几个干的勾当,不得先让那个县令当眼中钉,先拔上几棵以儆效尤?
所以
金蟾明年“赶考回来”,必须在金陵城捞过类似主薄的匈,又或者在知州大人门下充个师奶似的小差事,不然,她们柳家在景陵县“狐假虎威”的日子就算结束了。
想着,万分着急的柳红悄悄儿,再度倾身靠在木板墙上,听屋里何幺幺是怎么和柳金蟾说的。
何幺幺的方法最一劳永逸:
“金蟾啊,你也得为你娘你爹我好好想想。你要娶那公夜叉,爹也认了。毕竟他千不好万不好,也算是给我们老柳家养了二女一子,金蟾你也算是对老祖宗们有了交代。”
“但,你也要为你大哥大嫂,还有这些个姐妹外甥侄儿们都想想!”
“耳听着金陵城那边说,景陵县县令的缺儿已经由苏大人向朝廷报上去了,明年入夏,新县令也就到了,你大嫂这么点子的官儿,能做什么用?”
何幺幺说着,还十分形象地用拇指比着他那尾指上的一节指甲,毫厘的距离:“这牙巴丝丝的官儿,在景陵县还能叫官么?”
柳金蟾继续保持沉默地看着她爹,抿唇不语:
反正娶一个北堂傲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娶,就是皇上她儿子,她柳金蟾也不干了
――责任大、娃娃多、睁眼想的就是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亚历山大就不提了,娃娃还一年年的来,再多几个男人,她柳金蟾一家都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怎么养,把她柳金蟾吃了得了。
柳金蟾不开腔,何幺幺就知道自己是白说了。
“爹知道,你对你大姐二姐她们干得事儿,心里不欢喜,所以你一直就不想做官,怕她们为虎作伥是不是?”
何幺幺叹了口气,不懂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儿:
“但你看,无论是景陵县,还是金陵城,谁家做官的不是赶紧趁机大把捞钱,好好儿耀武扬威一般?不然你娘干嘛肯花那么多钱让你大嫂做官?你大姐她们为什么一听你做官,说出多少钱,就是砸锅卖房子,也要扶植你去?”
“不就是想着你好,全家好!你荣光了,我们整个柳家都荣光!你啊,读书读得都成死脑筋了!钱你不挣,别人也要来挣,官你不当,仍然有人当,那为什么我们要放着官不做,让大把的油水,任凭外人捞了去?”
“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整个柳家想不是?天天儿读书,功名考不上,倒是把那些个酸秀才们满脑子的假道学信了真!”
说到咬牙处,何幺幺就忍不住用手指戳柳金蟾的笨脑袋:
“你个聪明丫头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他们那些个假道学若是言行一致,怎得能凭借着那点点的俸禄,一个个吃得油光水滑、合家绫罗绸缎的穿?她们啊,没有一个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就你是个猪脑子!”
柳金蟾还不想说话,然一抬眼,就隐约见窗脚有根小棒绑了块罗帕在缓缓缓地移上去、又慢慢慢地放下来,周而复始
她哪里还坐得住,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北堂傲来了!
为不让北堂傲一会儿发病,跳进来,导致自己变成小熊猫。
柳金蟾少不得开了口:
“爹说的都在理,但常言说‘积善之家有余庆,积恶之家有余殃’姐姐们做得这些个事儿,也该收收了!若是指着金蟾当官,还继续这么着,甚至再变本加厉些,金蟾岂不是柳家的罪人了?”
“得得得,你这脑子啊!就跟你那大嫂一样儿!”
何幺幺无语了,最后干脆也拐弯抹角了:“实话和你说吧,这官你不当你去和你娘说!爹说不赢你!你娘那绪子一敲,爹看你当不当!”
第698章 损人利己:何幺幺的小算盘()
说到这儿,何幺幺起身道。。 直接就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令:
“今儿你大嫂家有贵客,你大哥让你大嫂来人请回去了。爹就实话和你说,你要么赶紧着让你屋里的那野狐精抱着孩子回娘家呆一阵子,等你做官了再回来,要么爹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娘,等你娘让你一纸休书将他休回家!”
“爹――”
“别爹!爹是好话说尽了,你还油盐不进,爹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赶紧着把他安置到你爹娘看不见的地儿,乖乖去薛家相看;还是待你娘一怒之下,将他撵回娘家了,再提着你去薛家相看,路啊,你自己选!你啊,就服你娘收拾!”
何幺幺说着,就一脸怒容地朝书房门外走。
“爹――那闺女的孩儿呢?”柳金蟾忙冲到书房门处拦住他爹就要寻她娘的步伐。
“孩儿?”
何幺幺眉毛一挑:“爹呢?爹给你带着!”
“爹啊,就没别的办法?”柳金蟾笑向何幺幺,“不然你让女儿回去商量商量?”
“商量?你屋里哪个野狐精,活脱脱一个公夜叉,他会跟你商量?”
何幺幺眉毛一挑,横向柳金蟾为难的脸色,然后诱哄道:
“其实爹心里倒是有个法儿,既能让你娘满意,还能让你屋里哪个野狐精到时也没话说!”
柳金蟾眼睛微微一抬,虽知爹满脑子的主意从来都是损人利己,但眼下不让爹说,爹只怕真去寻她娘来个赶鸭子上架――
生生害了人家未出阁的儿子!
“什么主意?”柳金蟾低低低地问道。
“你先哄着那野狐精。送他带着孩子回娘家等你,就说过年了,让他也回家团圆团圆然后,你再回来去薛家相看,等这边亲事成了,你就正好进京赶考,这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幺幺乐不可支地道。
柳金蟾深吸口气,她就知道爹缺乏正义感。
“那订了亲不还得成亲么?”
柳金蟾就不信她爹能圆一辈子的谎――总不能让她两头跑吧?
“傻了你的,考完,你就赶紧回来,把亲成了呗!”何幺幺瞪大眼,又锤了柳金蟾脑门一下,“到时人上了花轿、进了洞房,人都是你的了,还能怎么着?”
“骗婚啊?”柳金蟾瞪大眼,觉得太缺德了!
“骗个屁了,正正当当地明媒正娶,柳家族谱上第一个就写他的名儿!正室!”何幺幺再敲柳金蟾一锤子,“然后你再和他养一两个孩子!”
“我屋里的那个知道怎么办?”柳金蟾可不敢想象北堂傲发起疯来戳人的准头。
“怎么办?女人三夫四侍天经地义,他难不成嫁了你,还想你只娶他一个?他要敢闹,单善妒一条,就可名正言顺休了他,懂不?”
何幺幺真是将柳金蟾的脑袋扭下来看看,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一堆豆腐渣,就知道占男人便宜,不会动男人脑筋!
“那薛家的知道了?”
柳金蟾不得不佩服老爹:果然对付男人,男人比女人更狠!
“知道就知道了呗!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他都是你的男人了,他还要闹出天去?再者,你不就在他之前多了纳了个”
“夫!”为不让北堂傲跳进去砍人,柳金蟾赶紧纠正她爹的措辞,“而且是有官文的夫!”
“那就平起平坐咯!薛仁贵还不是娶了一个王宝钏,后面又骗了一个公主!最后公主那么尊贵不也只能忍气吞声,喊王宝钏大哥?”
何幺幺想也不想就理直气壮地答道:
“夫德知道不?公主都只能如此,薛家的儿子,又能如何?总不能闹着改嫁吧?好男可不许二女p蟾啊,你就只管放心,两个男人没一个敢真闹得,最后还都得乖乖得伺候你,给你养儿育女。”
柳金蟾真是不得不佩服没读过书,却把夫德运用得如此娴熟的老爹――三从四德害人啊!
“其实吧,咱们也别等着那薛家儿子闹,你对男人还没办法?哄哄他,多说些甜言蜜语,晚上多在他屋里住,没事,爹给你买些好东西,你就隔天地送他,他觉得你偏爱他些,心里自然就舒坦多了!若是不知好歹,你冷着他不理个十天半月的,自自然然就会乖了!”
何幺幺笑道:
“而且依爹说,这两个男人,你先一个地方搁一个,野狐精就带着孩子住在县城里,薛家儿子住老宅子里,王不见王的,想打也打不起来。到时候,你喜欢谁,就在谁屋里多住,何必成日里看那野狐精的脸色?”
柳金蟾顿觉当女人好啊,窗外的北堂傲气得却是肺都要炸了:
那薛家儿子一进门,还是以正室的礼仪进门,他北堂傲再是占个大哥的称呼,那也是迟早等着被架空那个
“而且爹听说那薛家儿子生得清清秀秀的,幸碧玉一个,一看就是个温柔婉约的好好孩子,你啊,有福了!不用再看那夜叉的脸色了!”
何幺幺拍着柳金蟾的手笑盈盈地道:“而且,这薛家儿子年级比你还小上四岁呢,你啊,可得多偏疼他些!可别让他被你屋里哪个野狐精欺负了去。”
“爹,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柳金蟾干笑,准备赶紧打发她爹走,她有种预感:北堂傲已经火大了。
“什么没一撇?爹实话告诉你,就等那薛家老爷瞅你一眼儿,婚事就定下了!”何幺幺喜不自禁地道,“你啊,要是敢乱来,你就莫怪爹断了你一切嚼用,让你喝西北风去!你娘揍你,爹也当什么都看不见!”
“明白了!”柳金蟾撅嘴。
“别想阳奉阴违的,明儿回去就送你男人和孩子赶紧离开景陵城,知道不?”何幺幺再次叮嘱。
“嗨!”柳金蟾半开门等老爹闪。
“滚边去,说正经事,还一副不正经的样儿,爹可和你说了,那薛家儿子,爹可是看中要当自己女婿的,你可不许胡来,而且爹保证你揭开盖头就喜欢!”
何幺幺临出门又不忘再叮咛一遍儿。
第699章 阳奉阴违:骗婚太过缺德了()
“哦!”柳金蟾再点头。
何幺幺跨出门去,忽想起什么似地又扭过头来:“赶得回来过三十吗?”
柳金蟾歪头:“不知有船没!”
何幺幺这一听,也愣住了,少不得道:“不行,就多给钱,你给上二三倍,不愁没有不愿来的!”
此言一毕,何幺幺立刻就看见了柳金蟾拉长的手臂:“爹,孩子多,缺钱!”
“你个鬼丫头,明儿给你!”
何幺幺恨得一巴掌拍在柳金蟾的手心上,再揪上一把:“眼见着要正经成亲了,还没个大人样儿!”说罢,何幺幺要走,只是又走两步,柳金蟾眼见着就要松一口气吧,何幺幺忍不住转过身来,偷偷问了句:
“爹――那两个大胖孙女儿!你哥说,生得跟她们爹一个模样啊?”想看又怕看。
“呃”柳金蟾挠挠头,赶紧答应了一声,“差不多!”大小版。
何幺幺纠结,想看,又怕看了舍不下,最后咬咬牙,一跺脚,决定明儿再说。
眼见着老爹终于是走了,柳金蟾赶紧合上门,落闩,果不出她所料,后面窗子被一撑而开,北堂傲庞大的身躯,轻轻松松就翻了进来。求书网。
“你”
柳金蟾要说“你怎得丢下孩儿们”就来了,身后的门又响了:“金蟾,干嘛呢?这么早就关门了?”
何幺幺的声立刻传了进来,吓得柳金蟾一挥手,北堂傲想也不想就落下蚊帐,藏进被子里。
“爹,还有事儿啊?”
柳金蟾故意解了领口,露出一脸的疲惫之态。
“这么早就睡?”
何幺幺一瞅柳金蟾这眨眼间就睡眼惺忪的模样,微微有点诧异地,将屋内一扫,幸而油灯不亮,床前那一个湿湿的脚印也看不清,只是帐子是不是拉得太快了一点儿?
“爹,我今儿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了!”
柳金蟾立刻很是夸张地说道。
何幺幺斜了柳金蟾一眼儿,亏他还想金蟾今儿晚上一个睡要不要人伺候,合着是早有人猫进来了既如此,他操什么心?只要不是薛青那小子,他都能摆平了去!
“那你睡吧,记得早起,知道不?”
何幺幺岂是煞风景的人?当即就装没看见,领着人转身出了这边书房,还不忘让人把院门闩好了,只是叮嘱之余,他还是想亲自悄悄儿去看看薛青在哪儿?
才想着,何幺幺没走两步,就见薛青一个人神在在地看月亮,明明月亮都跟线儿一般细了。
“这大冷天的,还不赶紧进屋去!”
说着,何幺幺就拽着一个下午都闷闷的薛青进了那边院。
这头热闹了。
北堂傲偌大一个身躯将书房的小床,躺了个严严实实,居然还耍起了小男人的脾气:
“公夜叉、公夜叉谁公夜叉了?一来就说我公夜叉!你也不替我表白表白?”
“我爹那脾气,越说越错,我要表白表白,你不得在雪地里再站大半夜去?”本来就是公夜叉,怎么描白?
柳金蟾解着袖口:“怎么想着来了?”孩子也不管了!
“再不来,为夫就要成王宝钏了!”北堂傲起身替柳金蟾宽衣。
“你这话,为妻是这种人吗?”
柳金蟾挠挠头,真觉得自己心累了:夹在老爹和相公中间,里外不是人。
“不是?你是说你不去那薛家相看?”北堂傲挑眼儿。
“看啥啊?咱能让人家老爹看上吗?”
柳金蟾拉被子上炕:“这种缺德事,他家儿子就生得跟天仙一般,我柳金蟾也不能那么着干不是?”缺了大德了!骗婚就是骗人一辈子,礼崩乐坏!
“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北堂傲去了鞋,趴在柳金蟾身上轻问。
“这事我是没办法,不如年初一,咱们夫妻往金陵城的月老庙上走走?”
柳金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