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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两还叫便宜了外人吗?
雨墨立刻掐指算:“你说诈个五两如何?”
话音未落,便见厨房里福叔打开鸡笼,就揪出了两只肥公鸡进屋雨墨立刻改口道:“那么我们卖鸡蛋给她吧?”
柳金蟾静静地看着王珀新换的一身半旧蓝天流云缎袍子,无法想象出她左手边还挎一篮子鸡蛋的模样。
“可行?”别浪费了弄瓦他们几个的好鸡蛋才是真。
柳金蟾不禁扬高眉。
雨墨拍胸脯道:“只要秀你说,没有卖不出去的!”爷如今的模样还是顶呱呱的。
“是么?”
柳金蟾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其实昨儿卖了她三头猪,今儿再见这王珀来,柳金蟾隐隐约约就觉得,这女人只怕目的不简单,若是再讹她,弄不好对北堂傲的名声不好,而且
所谓付出越多,就越执着,前世很多女人明知恋人,也有人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但为什么到她最后还是要去信他?
不是她不听人言,而是付出太多了,就越想要说服自己:也许自己再付出一点儿,指不定就能感动他,又或者只要保持联系,就没人能肯定她是被骗了――
659。第659章 道听途说:阿三公人云亦云()
说到底,受害者真正最害怕的还是,证实了那个人是骗子,根本就没爱过她,她被骗了的话,自己的脸面无处搁,所以有的甚至会想,只要那个他肯跟她结婚就行,殊不知,这样的想法就是把她往火坑里送!
而在这个女尊社会
柳金蟾很好奇,这个王珀的想法,是什么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对一个整个山头都知已是孩儿她爹的男人,执着不放的!
如刘宣之流?不可能,她没有刘宣的权势,甚至还谈不上有她柳金蟾家底厚实。
一见钟情?爱得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这貌似都是女书生们干的事儿?而且此女人的眼睛太过精明,她不像个会为情所困的人!
剩下一种
柳金蟾皱了眉,不禁想起了她前世男同事们嘴里的一句话:“现在有本事的,是睡别人的老婆”!
“秀?”
雨墨没得到柳金蟾确定的回答,却见柳金蟾已经褪了缎面的袍子,换上她在书院常穿布袄和袍子,不禁大惊失色道:“你不会要穿院袍?”去卖鸡蛋吧?
柳金蟾摆摆手,只示意雨墨噤声儿:“我且先打听打听!看看她到底什么来路――”闲闲的一大早上,难得有个人来解闷儿!
雨墨才不管柳金蟾说什么呢,立刻去捡鸡蛋了。
柳金蟾则整理整理衣裳,悄悄儿从后门冒出来。
奉箭眼尖一见柳金蟾出屋,抱着二囡,立刻着弄璋跟了出去:“好生看着,若夫人没去书院,出了那条道儿,立刻来家说!”爷有令,除去书院读书外,不得让夫人离开家一丈开外。
那边王珀昨儿,借着高利贷买了三头猪,其中一头还是老母猪。
回去后,她就辗转反侧了,当然想得不是自己被骗了,而是北堂傲从窗缝里微微露出的一线缝隙,人自然看不清楚的,但那一线缝隙却给了王珀无限遐想,总觉得这是青睐的意思。
于是一大早,也不顾思考借下的高利贷此刻有没有现钱还,人就兴冲冲地带着斗笠,披着斗篷又往山高路滑的白鹭山来了。
这来期间,她反复琢磨着昨儿雨墨与那柳书生说得话儿,隐隐儿觉得这俏鳏夫其实早已经守不着寞,私下里与那柳书生往来了,此事,在她家下人们看来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儿。
嫉妒么?
王珀没这功夫,她只想着后来居上,尤其那小鳏夫搁着窗缝的那一瞥,是那么得格外有深意――
什么深意呢?只有深谙此道得人明白了。
于是,想着即将到手的好事儿,王珀还特意怀揣了她家相公尚未开封的胭脂、与茉莉花粉,外带店里的一瓶桂花油,就踏着雪吭哧吭哧爬上山来,一边走一边合计:
她是该见面,以希望俏鳏夫与她合伙做买卖为由套近乎,顺带让他出钱助她做买卖赚钱分利,还是应该先给人家几个甜头,再慢慢哄他将钱一点点儿,最后全部拿出来做生意,放长线钓大鱼呢?
至于娶还是不娶,王珀暂时不想做计较,怎么说呢?
鳏夫嘛,才出嫁就死了妻主,谁知道克妻不克妻?反正能不娶就最好不要娶进门,何况他三年都还没守足!男人嘛,自来都是原配的好!周氏脾气再大,也给她养了大闺女,周家再败落了,在白鹭镇也是第一个大族,不好吃罪的!
这一路思思量量,大抵是心情好,又兴奋,王珀今儿又没有什么稍带的货物,爬得格外有力,雪还没停,她就已经到了山上。
她本想一来就敲院门求见。
谁想她运气不好,居然才感到书院门外,就见着鬼谷山长领着外孙女婿和重外孙以及数个仆人进了小楼,这架势,貌似是不呆一日,也要坐上大半日了
王珀难免有点心焦,怎么说呢?
暗度陈仓的事儿,素来是你知我知,越是偷偷摸摸越好的事儿,自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人家怎么会接待她?弄不好一个仆人就打发了她,何苦是讨这个没趣儿?
再者,他能与鬼谷山长这样神出鬼没的人家的男人往来,就更说明了他原先的妻主不是个小人物,想泡这样人家的鳏夫,只怕更要掂量上一份小心才好。
王珀就在山上又迎着烈烈寒风转悠了大半个时辰,逢上了爱八卦更爱钱的阿三公,又聊了几句。
一提及柳家这守鳏的小相公吧,阿三公说他也不清楚,就只听老张头说,月前小相公又抱了一双儿女,原先那妞妞而今在家是惯得没法儿,横进横出的,时不时还爱扛着大棍子四处扫――
无人敢管,小相公也是说她不得用,闹起来就地上滚不说,小相公还铺了毯子给她滚。
末了,阿三公才叹说道:“没娘的孩儿,难免大家都可怜见些!”自然少了人教养。
王珀点点头:“是啊!”慈父多败女啊!
这边唠嗑完,时辰还是早。
怎么办?
王珀又鬼使神差地溜达到了柳家院门外,幸而现在白鹭书院的学生们几乎都人去楼空,待明年开春来新人了,她也不怕人见了叽叽歪歪,偶有几个人过路,也知她是昨儿在柳家买了三头猪的商人,便也不多想,看看就过了,只当她今儿是来又买鸡的!
甚至还有人以为她不知道屋里有人,特意要帮他去敲门:
“别怕,他们家里人多着呢?天天儿至少七八个人在!”
王珀忙阻止:“只怕太早了还没起!”
邻居们就低低偷笑,好似在说,鳏夫一个人带着孩子能睡什么懒觉?然后向王珀再三保证:“不会了,他们家通常天不亮就起了!”小鳏夫别看漂亮,其实本分的很!
王珀笑,正待婉拒,就看见了“情敌”柳金蟾懒洋洋地穿着棉鞋从那边小路上绕过来,冲着她就喊:“你,这么一大清早,就又来买鸡了啊?”
王珀一瞅柳金蟾这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这小书生是在暗示她昨儿买贵了猪的事儿。
“你也是?”
660。第660章 去岁旧事:嘉勇公夫人死了()
王珀不答反问,一看柳金蟾这张笑得白里透粉的桃花面就来气。
“又不是除夕的天,我买这么早干嘛?”
柳金蟾挠挠头,眼看王珀又往屋里望,就忍不住道:
“你怎么不敲门啊?买鸡不比买猪要大秤,你只管往那院子里喊一声,就有娃娃出来帮你薛!又肥又嫩的,味道不错!”
这话一听就是常客!
王珀可不想理柳金蟾,转过身道:“我倒是想买,不过无需你帮忙!”我花钱,给你找个见面的理由,她傻了去了?
王珀言罢掉头就走。
柳金蟾讪讪一笑,小步尾随。
“哎,你跟着我干嘛?”王珀无语了,转过头盯着柳金蟾的盈盈笑脸,面露恼色。
“我住在这山上,我都不说你在我家门前转啥,你倒来问我跟着你干嘛?难道你不知白鹭山上,就这一条路宽敞些?”
柳金蟾当即白了王珀一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欲超过王珀往前走,只是她才迈出一步未及跨过隔壁家的竹筐,后面的弄璋就急巴巴地喊了:“夫人,我要告爷了!”
这丫头
柳金蟾无语地回转身,立刻看到了王珀一脸忍俊不住的喷笑样儿。
笑啥?我家相公如花似玉,还凶如猛虎!
柳金蟾敢怒不敢言,瞪着笑得龇牙咧嘴的王珀,灰溜溜地往回走,谁让她在白鹭山有前科,北堂傲又是惊弓之鸟,好似她离了他眼皮子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这下,柳金蟾不跟着王珀走了,王珀却追着柳金蟾来了:“昨儿你不是挺拽的吗?怎得怕你家相公啊?”
柳金蟾不理她,继续走,往书院里走!
王珀还继续跟着:“你昨儿买猪,你相公不知道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小妞的相公定是疑她什么了,不然谁家男人敢派个丫头时刻跟着提醒呢?
柳金蟾跨过书院门,不理王珀。
王珀追着柳金蟾许是追得很紧,守门的老大娘也没理论,只当是跟这柳金蟾进来办事的,谁让书院现在人迹罕至,她也懒怠多费口舌了,只当没看见——
王珀怎么看不像杀人放火的恶徒。
柳金蟾无奈只得又继续往前走。
王珀东张西望还是继续跟着,就一路追着柳金蟾往山上的各处小院走来。
走着走着,王珀忽然在一处房子前感慨了:
“竹苑!”
柳金蟾扭头,不解王珀何以在这栋小楼前如此神情复杂,许是刚才被奚落了,这下她也不示弱地问反讽了一句:“你?”
王珀立刻脸一沉,鄙夷地瞅了柳金蟾一眼:“哼,枉你是这书院的学生,难道不知去岁嘉勇公夫人先逝在这儿?”然后她让那慕容嫣生生地拦在这条小路上骗了近百两纹银
柳金蟾立刻拿手捂住胸口:怪道回来北堂傲死活不想往这里搬了,原来是去岁死了人差点就夜半惊魂了!
“见过嘉勇公夫人吗?”王珀一脸倨傲地看向柳金蟾。
柳金蟾斜了王珀一眼:“我见过未来得璟国夫人!”慕容嫣!
这不提璟国夫人还罢,一提王珀的怒气就不打一出来,瞪着柳金蟾怒不可迫道:“你和她是旧识?”
“她揍过我!”为免误伤,柳金蟾赶紧澄清。
若说慕容嫣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儿的话,那么王珀觉得她这件事算是做对了——这个小书生确实长得很欠揍!
眼见王珀的怒气散去,柳金蟾不忘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她也揍你了?”
王珀冷哼一声:“哼——她就是个骗子!”
柳金蟾立刻眼睛睁得溜圆:“骗子?”
虽然对慕容嫣印象不佳,但说她是个骗子,柳金蟾还真不信。
王珀一见柳金蟾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本着不使劲抹黑慕容嫣不足以解恨的气愤心情,就将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说得慕容嫣是多么的视财如命,借着嘉勇公夫人的丧事如何的大肆敛财,末了还不忘将慕容嫣抹黑嘉勇公那句话,说与柳金蟾听。
“不仅如此,她还甚至还说什么,嘉勇公夫人死了好,这样嘉勇公才好早点改嫁给她,这话说得”后面密密麻麻一堆,恨不得有人立马传到嘉勇公耳朵里的闲言碎语,听得柳金蟾都暗暗咋舌——
暗想这慕容嫣莫不是想当国公夫人,想得真魔障了?人家老婆尸骨未寒,她就霸心不得想娶人家了——
至于这么急么?
二情敌一路走就一路聊,居然还聊得挺投机,只是拐到柳金蟾家门外时,王珀口没遮拦地悄悄拉着柳金蟾问了一句:
“哎,是姊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里面那小鳏夫,和你是不是嗯?”
柳金蟾傻了:小鳏夫?
柳金蟾立刻眯细她这双远物不清的眼,仔仔细细将自己家被大雪打扮得像个巨型雪娃娃的家,看了一遍儿:这是她家没错啊?
“你说的是这家?”柳金蟾吃不准地指了指自己的屋。
王珀立刻重重重地拍了柳金蟾一下,一副你很不够意思的模样,低骂道:“难不成还能是那家?”明知故问嘛!
柳金蟾无语了。
“这个他妻主好像上月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吧?”
柳金蟾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王珀的嘴张了张,又微微地想要合一合,只是合不拢:“他妻主又生了一对龙凤胎?”死了还能爬起来生?莫不是真诈了尸?
“嗯”柳金蟾想要斩钉截铁地应答,不想王珀那惊悚的眼盯着她,让她隐隐地有点不敢作答:好像,她隐约想起了,她去岁诈尸吓病了白鹭山一片居民去南府避了近一月,回来也不敢大肆声张的事儿
“似乎、好像我也吃不准”我现在是算活着还是已经死翘翘了!
柳金蟾一开口就是一堆模糊词。
王珀能信?
王珀立刻将柳金蟾悄悄儿提留到了一边,审问似的问道:“小妹啊,你不会是想吃独食吧?”
独什么食?那就是她柳金蟾的男人好不好?
661。第661章 请人说媒:男人当爹就跌价()
柳金蟾第一次对白鹭书院山长的要求,感到无限怨念:她们夫妻容易么?偷偷摸摸、装表兄妹、装同窗现在好了,她不得装僵尸,就得装王珀的同道中人!
柳金蟾不禁有点心烦地与王珀道:“我家相公凶得跟老虎似的,我出个门都要派人守着,吃什么独食啊?”北堂傲不把她吃了就不错了。
“那昨儿那叫什么雨墨的小丫头”王珀挑了挑眼儿。
柳金蟾立刻一副赌天咒地的模样,与王珀道:“那是因为我相公在里面坐着呢!”
王珀一愣,不曾想还有这一茬,不禁愣了愣,亏得她脑子活,立刻就又心生一计:
“这么说你相公和这小鳏夫,是闺中好接兄弟了?”
柳金蟾努力不把小鳏夫与北堂傲联系起来,淡淡地点头:“情同一人!’根本就一个!
“那”
王珀心情激动了,赶紧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掏出来,欲拿给柳金蟾代她相赠,但转念一想,这柳金蟾要是也跟那慕容嫣似的中饱私囊,嘴上说什么相公凶,但转过身,就拿着她的东西去讨好小鳏夫了,自己岂不是又替他人作嫁了?
所以,她微微一顿,就指着自己怀里的东西与柳金蟾道:
“你看这些都是我昨儿给他挑的,也不知他喜欢不喜欢,不如你让你相公给姐姐引荐引荐?”
说着,王珀立马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几钱的碎银子塞进柳金蟾手心里:“到时事成,姐姐请你喝喜酒!”
这闹得?
喝喜酒?
柳金蟾看了看手心的碎银子,无语地看着王珀,当年那刘宣想她相公,赠以千两,她都没点头,眼前你王珀给一块不足一两的碎银子,就想把我孩儿她爹拐了——
这男人当了爹,跌价也没这么快吧?
“是少了点儿不过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王珀说着又往柳金蟾手心里放了一盒最不值钱的胭脂:“你拿去给你相公擦擦!”
柳金蟾心里叹了口气:这胭脂再贵也值不了几十文吧?
王珀见柳金蟾还是一副无动于衷得模样,自己再想给什么,也着实给不出了,索性反其道行之,一把收了柳金蟾手心里的东西,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