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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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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不好垮脸,省得又跟那次他和老公公斗钱又闹得人驹知的――

    柳金蟾纵然不提这事,他也知道她不欢喜,读书人最是清高了,最不屑与铜臭为伍。

    “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借着给同窗接风,又马棚风地跑了出去玩儿,哎――说来让你笑话了,才玩回来,她又坐不住了!”

    北堂傲笑向周家相公,一脸温婉。

    周家相公自上次泄了北堂傲底,心里就多有不安,这次回娘家避过心烦,不想回来,北堂傲还不计前嫌依旧对他好,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只道是北堂傲是不知那事儿,还仍旧当他好兄弟心里总有过意不去。

    他淡淡地笑了笑:

    “这话说得,谁家女人在家呆得住?我家那口子也是早晚难见着人影儿,今儿一个同窗,明儿一个世交,反正啊,没有一日是清清静静没事的!就是喝碗茶,也要出门一日,倒好像外面那茶楼里的茶真正就是好茶,家里的倒不是茶似的。”

    北堂傲淡笑:

    “喝茶,咱们这当男人的,怎么敢拦她?若是周夫人邀她去,就是去个十天半月的,小弟也不会多言一句,怕就怕遇上那些个不学好的,领着她到处逛,花钱是小事儿,就怕把她往坏里教唆,你说好好个人让人教坏了可怎么办?咱们家在白鹭镇怎么说也是人生地不熟。”

    “看你说的,我们兄弟认识了,不说半个亲戚,可也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倘或兄弟有什么事儿,哥哥能帮忙的,定然不推辞的!”周家相公笑道。

    北堂傲笑:“有哥哥这话,兄弟就心领了。”

    话到此,他话锋微微一转,就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这人心险恶的紧,不瞒周家哥哥,你刚问兄弟,何以我们柳家合家都急急忙忙去了苏州,其实哎――”

    “一言难尽,人心不古,不提也罢,反正据说她也官位不保,就当过去了,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兄弟想也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本想一言点出周家相公的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白鹭镇孤家寡人,也少个帮手,尤其是这周燕说和妻主也是同室――

    话里话外,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要住一处,他何苦让人下来台?他北堂傲要收拾他,还需要动这嘴?索性也就一句带过不提,自己干过什么自己知。

    周家听这话,话中有话,又似无话,一时也摸不透北堂傲的心思,只当自己做得事儿,尚未有人知,于是也跟着虚应:

    “是啊,兄弟也是刚回来听家里大哥说,知县大人贪赃枉法,私卖官粮真是黑了心,这救人命的粮也敢昧着良心贪不过话说回来,她在我们镇多年,鱼肉百姓很久了,就连我们周家,也没让她少讹了东西去,想来却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皮笑肉不不笑地看着周家相公一脸“大快人心”的模样,心里冷冷地想着:案子再审,私卖官粮一事儿,你们老周家也逃不了干系――

    秋后的蚂蚱就好好跳跳吧!

    “恩!”

    北堂傲点头,抬头奉书已经将放置在柳金蟾书桌上的书信取了来。

    北堂傲微微向周家相公点了点头,以示抱歉,就信手接过这落款为陈先红的信来瞅,只可惜,未及细看,带着落款这张未干的墨迹就映入北堂傲的眼来:

    哼哼哼――

    竟敢玩这阴招。

    北堂傲审细作了多少年,抓的敌军细作几多,这点点事儿就能逃脱他的眼儿?

    北堂傲眼下眼底的丝丝怒意,丢开最后一张,直接看前面,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觉得妒火中烧:

    开头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起兴,后面更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之伊人,身在何方”

    这这这

    谁写得?

    北堂傲瞪大眼儿,只见这字娟秀不失洒脱,隐隐带着豪迈

    此字绝对不是莺哥那个不识字的男人写得,也更不会是那青楼哥儿的手笔,而且将这字细细看来,北堂傲心惊,此字此信后面,分明就是饱读诗书,信手便能拈来之人所写,随性之极,然随性之余又见真性情――

    说白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很寂寞嘛!

    北堂傲急急地想去拿人,但眼前周家相公在此,他巴巴地出去,岂不是又让人在后面嚼舌根,说他们夫妻面和心不合?

390。第390章 出大事了:你夫人爬墙跌了() 
但就是这样,北堂傲的脸还是忍不住沉了又沉:自己妻主天生就这么个德行,纵使他每日里没少花心思在她身上,然,女人的天性,他能如何?难不成拿绳子****绑着?

    北堂傲心里虽极其不悦,然思量自己即使此刻去追,又去哪儿追?这种事,逼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

    那日莺哥那话儿可不就想见缝插针,暗说他善妒,欲做金屋里美娇郎?

    “且放回去!让雨墨”

    有些话不便明讲,但大家都明白!

    北堂傲的眼神儿闪了闪后,静静地将信看似轻而缓,实则重而快地压在奉箭手心:

    “且先跟着。见机行事就是。”

    奉箭不敢耽搁,看似如常地施礼告退,转身出了门子,就牵马几乎飞奔出去。

    “这是?”

    周家相公陈氏微微瞪大了一双禁不住八卦的眸子,让一转脸的北堂傲就捕捉了个正着。

    这男人的八卦,北堂傲原先也不懂,但成亲后终日关在这屋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个罢航的大院子,闺阁男人除了八卦他人家事,还能干嘛?难不成都跟他似的,己家国三样儿都无一能放下?

    秉持着姐夫常言说的佞臣也有佞臣只用的论调,北堂傲索性也不想多,就把这周家相公当刘老爹一般用了。

    “又让周家哥哥看笑话了?”

    北堂傲微微抿了抿口茶,一脸无奈地看向周嫁相公。

    周家相公本想掩饰掩饰,然人家相公都看出来了,自己又何必欲盖弥彰呢?

    “这话说得,几个女人是爱家呆着的?”

    周家说着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落寞来。

    “说来也是这么个理儿!”

    北堂傲本要说点什么,但眼下他心系柳金蟾,也无心与这周家相公墨迹别的家长里短了,本来是露水的兄弟,来日只怕也只是天各一方,老死不见了。何来梯己话可说?

    “尝尝这新茶,是此番去苏州别人送的,你尝尝可觉得好?”

    “甚好!”

    周家相公抿了一口,脸上微微露出笑来:“不知是什么茶?”

    二人你来我往,就着几两茶叶就闲话到了中午,周家相公又说今儿约了几个昔日里白鹭镇里的兄弟来家喝茶,邀北堂傲同往。

    北堂傲那屑与周家相公之流多做往来,只推说刚回来,家里还有许多事儿要打理,就草草地回绝了周家相公的邀约。

    周家相公虽觉北堂傲隐隐不似先时那般热情,心里有愧也不敢直言想问,就与北堂傲说说聊聊到了门口:

    “柳家兄弟到此就好,左邻右舍的,何来这些个客套?”

    周家相公说着提着袍子绕过风水壁,领着随身的小童禄儿就要跨出门去,不想才到门口,脚不及抬起,一个人影就莽莽撞撞地直朝周家相公怀里扑来。

    “哎呀――”

    周家相公吓得一阵惊慌,急忙要退身进屋,只是哪里来得及退身,人就让直接撞了个满怀,退了好大一步,险些跌倒,急得禄儿忍不住大骂了一句:

    “瞎了你的狗眼儿,往哪儿撞呢?”

    骂毕,一手提溜着来人,退出去三四尺,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地上,吓得金若木鸡,半日不会说不出一个字,就一个劲儿的发抖。两泡泪包在眼眶里,愣是不敢流。

    院里的北堂傲,刚朝里走了两步,边听见这边的动静,只当是素日里做事冒冒失失的雨墨,一时跑得急,不小心惊扰了周家相公,如何了得?

    他遂赶紧提着袍子来看:

    “怎得了?”

    问是这么问,他的眼却首先望着来者,就担心是赶来报信的雨墨,岂料,他抬眼去,来人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神瞅着他们,抖得这叫一个可怜见的,如是以往,他僵着也无可无不可,可而今他自柳金蟾怀了显了孕相后,心里隐隐有了为人父的慈光,不禁会感同身受起来,暗想这谁家孩子不是娘生爹养,谁不是当宝贝一般,若是自己孩子被人这么一推,岂不心疼死?

    他赶紧命弄瓦扶起这个孩子,又让抱瓦取了好些糖果来。

    “这孩子想是走错门子了!”

    面对周家相公不太悦的眼儿,北堂傲忙笑道:“周家哥哥莫与他计较!”

    周家相公想笑说:“无事!”他身后的禄儿就忍不住在周家相公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好人谁不会做?若是冲撞你,你也这般”

    “禄儿!”

    周家相公眼见北堂傲身侧的仆人露出不悦来,赶紧喝止禄儿的话,笑向北堂傲:“小仆无礼,柳家兄弟莫要计较才好!”

    这歉意――道得好生虚伪!

    北堂傲隐下满心的不悦,笑:“说得也是!小弟怎么会与一个下人计较呢?”有其仆必有其主!

    周家相公要再说点什么吧,北堂傲不等他再说话,扭过头就向男孩问道:“你叫什么?来这儿做什么?”

    孩子眼见北堂傲笑得好看,还给他糖吃,就微微收了畏惧,怯怯地扫过北堂傲,眼瞅着周家相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

    “爹让福子来报信”

    “什么信儿?”北堂傲话问孩儿,眼不觉瞅着孩子看着的周家相公。

    “你”

    孩子才开口,周家相公就转过脸来看他,吓得他赶紧道:“你家夫人从西墙上跌下来了!”

    周家相公先是一愣,接着闻言色变,想也不想转身就奔西街。

    这兄弟家出了事儿,北堂傲既然听见了,岂有袖手旁观的?为人再差也该意思意思不是?

    “奉书赶紧令人套了马车跟着过去――”

    北堂傲一面令弄瓦领着男孩子进屋换身干净衣裳,一面眼看着周家相公领着家仆往那头跑。

    他们跑着跑着,北堂傲闷了:不是说他家女人在北县么?怎么他们不朝着城门处跑,却倒着往大街那头去了?

    北堂傲拉长脖子还不及多想,那头奉箭骑着马疾驰而来,不及落马,就开始喊:“爷,不好了――”

    北堂傲待要骂奉箭怎得也冒冒失失起来,就是柳金蟾在外面真有了悬狸,又怎么能在家门外喊?生怕隔墙没耳似的!

391。第391章 即将临盆:柳金蟾动了胎气() 
北堂傲口还没张,奉箭下一句来了:

    “夫人、夫人她爬墙跌下来了!”就让北堂傲两眼一晕:难道柳金蟾这回会的还是个有妇之夫?

    学不来别人家男人的连哭带嚎,北堂傲不愧是大家公子,这节骨眼还不忘戴上纱幂方一路追过去,这一过去,北堂傲的气定神闲没了――

    这哪去的是衙门,而是一处人头挤挤挨挨的街角。

    这

    北堂傲骑在马上不敢问柳金蟾在哪儿,只看见街上黑压压的人脑袋,一个个围在一处引颈而望,还都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作孽哦,那么大的肚子”

    “可不是,干什么不好,爬墙!”

    “啧啧,看模样是个书生”

    “可不就是个书生,大老远的来,身边也没个男人”

    这话

    北堂傲没好意思前进了,戳了戳身后的奉书:“去看看!”

    奉书赶紧跃下马拨开人群,不待他进去看个仔细,前面的人群就呼啦啦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数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就喊着:

    “让让、快让让――”

    北堂傲眯细眼一看,那驾马车的,不是刚来请他的奉箭吗?

    他快步上前:“怎得了?”

    不待北堂傲细问,一个身系着围兜、手还拿着铲子的男人,就急急地和他说:“快快,别挡着,这夫人怕是要生了!怎得他男人还没来啊?”

    要生了?

    北堂傲微微有点晕,待要发火,里面柳金蟾“我没事儿、没事儿――”的声就传出来了。

    提前临盆了还没事儿?

    恨得北堂傲啊,牙都咬紧了――

    说什么?

    骂什么?

    北堂傲没好意思和那男人说自己就是这女人的相公,忍着一股气径直腾上马车,手挽衣袖,待要好好擦鼻涕抹泪地收拾收拾柳金蟾,不想他才挑起布帘,一个泥滚滚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

    第一次北堂傲两眼一黑:

    原来不是“爬墙”而是真爬墙了!他的娃哦!

    北堂傲一倒下去了。

    马车上顿时又起一阵喧闹:

    “爷、爷――”

    “快快――请大夫!”

    “等等――先把稳婆请了――”

    “还有、还有孩子安排了奶娘没?”

    “爷――爷――醒了!”

    这一通乱啊,待到北堂傲微微醒过神来时,就更乱了:

    “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叫啊?”

    “烧开水?为何要烧开水?”

    “奶娘?奶娘还没找着奶娘呢!为什么会没找奶娘呢?”

    北堂傲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所有预备过二日做得事儿,瞬间提到了眼前,把他急得,比敌军烧了粮仓还甚。

    北堂傲一乱,屋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更乱了。

    这个喊厨房烧水,那个喊厨房炖鸡、更有个在厨房里也不知熬煮什么的,弄得厨房里一股子怪味儿。

    “老刘头你干嘛呢?”一人捂着鼻子进来。

    “懂啥,这是给夫人一会儿泡身子的,姑老爷一早交待我的,可是塞外的秘药!”

    这一听,厨房里一个个当过爹的,也不落人后了,各自拿出自己的独家秘方在厨房里瞎折腾。

    这群龙无首,可急坏了第一次当爹,还当得这么突然的北堂傲。

    掉胳膊腿,该怎么办,北堂傲知道。

    箭扎刀砍,该如何处理,北堂傲知道。

    就连军营染了瘟疫,他北堂傲也会果断地处理,唯独这女人生孩子,他六神无主,别说没见过,就是他姐的孩儿落地,他见着时,都会说话了。

    该干嘛?

    他毫无头绪。

    稳婆?

    稳婆干什么的?

    接生孩子?

    孩子不是

    北堂傲想不出孩子是如何落地的,但让请,就请吧!

    上哪儿请?

    这他对白鹭镇也不熟,哪知道?眼下就是让他满大街贴告示

    “对,贴告示!”

    混乱不已的北堂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昭告白鹭镇,但凡能让本公子的孩儿顺利落地的,重赏!”

    奉书愣了愣,转身就去写告示。

    “奶娘也贴告示!”

    北堂傲揉揉太阳穴,如法炮制,听得一侧刚跟这马车的某家相公眉头直打结:

    “这这个小相公啊,你弄的这劳什子玩意儿,只怕贴出去了也来不及吧?”这白鹭镇的人几个识字呢?

    “来不及?”

    北堂傲背负两手,只听得柳金蟾在那边屋里喊叫稳婆,心乱如麻,咋一听这也不知打哪儿来的,谁家的相公系着个围兜对自己说不行,也不及多想,心倒更乱了:

    “不行?那怎么办?”

    “小相公啊,当务之急先让人去请稳婆吧!”围兜男又道。

    这话问得不是废话么?他北堂傲知道哪里有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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