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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雨墨立刻要开口辩白,不想奉箭比她还快地低低威胁道:“他难道比我们爷还厉害?你说要是我们爷知你一天喊他疯的疯的”
雨墨吓得当即白了脸:“好哥哥”
她这一声“好哥哥”后面的话还没吐清楚,外面柳金蟾就斜着眼儿进来了:“你们”怎得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
雨墨倒没什么,一阵傻笑过去,倒是奉箭的脸红了红,施了礼,转身就跑了,看得柳金蟾眼微微地圆了:这是?
雨墨见柳金蟾盯着奉箭看,不禁赶紧拿手晃了晃柳金蟾的眼儿:“疯姑爷可还在屋呢?”你不要命了?老虎可在家!
“哦!”柳金蟾收回眼儿,回看雨墨那还是一脸懵懂的神情,吞吞口水,决定什么也不说。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秀老虎身边的兔子可一只都不能吃啊!”雨墨很是担心地叮嘱!
柳金蟾笑:“那就把老虎身边的兔子送给本姑娘身边的悬狸如何?”重压之下的柳金蟾忍不住调侃调侃雨墨,寻一时的开心。
雨墨当即赏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疯姑爷是疯的,奉箭哥哥可没疯!”配她?那可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再说他若在乡下,娃娃都该有两三个满地跑了,而她雨墨还小呢!
柳金蟾还想逗逗雨墨,那边她爹爹何幺幺就在院子里嚷起来了:“金蟾,我儿啊,那县令可有为难你?”
柳金蟾调侃雨墨愉悦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爹,女儿给她送钱去?她那嘴巴差点儿没当即乐歪了去,为难女儿,岂不是断她财路!”她当然不会告诉爹,那县令一家还一脸喊少了的懊恼模样!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悬起的心虽落了半截,但一思及那沉甸甸的铜钱儿,就心如刀割:“这地儿,咱们可不能再呆了!这里的县令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开口就是百八十吊,若是得一遭儿又想下一遭儿,我们柳家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了去?”
柳金蟾笑笑道:“这不是就要走了吗?噢――爹,这会子又打女儿作甚!”
何幺幺看着扶着额头的柳金蟾,佯怒道:“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走,怎么走?船都没定呢?”
柳金蟾赶紧就低低附耳道:“女儿今儿难道还敢留在这儿多呆?船就在江边备好了爹,您入夜人静后先和大家悄悄儿过去,女儿这边还有点儿要紧事儿办,三更天时一定到!”
何幺幺的心突地紧了紧:“什么事儿?”不知是为人父的下意识,他突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柳金蟾虽知瞒老父不对,但
“里面那个呗!”柳金蟾露出怕见娘的模样来。
何幺幺一心逃命的心也瞬间微微沉了下来:
“孩儿啊,不是爹对你半路捡来的相公有什么偏见但眼下他绝对不能见你娘!倒不怕你有事,就怕你娘受不住打击!你也知”
柳金蟾点头:“爹,女儿知道您先与大家去吧,女儿知道怎么和他说!”她也担心她娘贵婿梦灭会疯给她看――即将迈入更年期的女人很可怕!
言罢,柳金蟾就转身往卧房走。
何幺幺想要说点什么,无奈他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跺跺脚,忙自己能忙的去了。
295。第295章 重返苏州:白鹭山长的密折()
这边柳金蟾转身,北堂傲屋里立刻就得了消息。
虽未到晌午,但北堂傲早已经睡袍加身,那边打帘子的声儿一响,柳金蟾刚问:“爷呢?”他人就在屏风这厢酥成了一片儿,翘首以盼了。
弄瓦几个那好意思说“爷等夫人好久了”,一个个只是拿手暗指屏风后。
白鹭书院的书信就压在柳金蟾的胸口,让她如何还能想那等风花雪月?
柳金蟾满脑子想得就是自己倘或真有个不测,她爹、北堂傲将来怎么办?他爹这把年纪了,就她这么一个指望,然北堂傲呢?他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点点事就想着杀杀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跟着赴后尘?
然后她的孩子刚落地就成了孤儿好不凄凉!
柳金蟾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面是万丈深渊,而她手无寸铁,就是想如履薄冰,也得有冰给她踩踩啊?
心事重重绕过屏风,柳金蟾正欲开口与北堂傲说说她的难处,骗北堂傲先回娘家一段时日,熟料一抬眼便见北堂傲活像只超萌的大老虎似的慵懒地趴靠在榻上,一副等寝的
吞吞口水,柳金蟾努力地让眼从大腿上,细细一线缝隙里透出的一痕白上移开,想说点正经事儿,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双眼还是朝北堂傲那一痕看了去:
“这你”这哪是说正经事的氛围?
柳金蟾才想起一个词就忘了后面一个词,满脑子除了虎美人如玉,还是虎美人如玉这个词就好似一群呱噪的鸟儿自她头顶一次次飞过,毫不疲倦!
“为夫什么?”
虎美人露出懵懂的萌眼儿,抬手露出一截雪臂落下绫帐,喷薄而出的浓郁雄性荷尔蒙在屋内流泻,将柳金蟾那负隅顽抗的意志击得溃败而逃。
“相公其实为妻”
柳金蟾言不由衷地巴巴地贴过去,欲掏信警醒自己溃散的意志力,只是她的信才掏出一半,就被北堂傲抬手轻轻一抽,信就在北堂傲的指尖宛如鹅毛般轻轻滑过,飘飘悠悠地掠过软枕,擦过帐,问问落了下去
这可攸关她柳金蟾的小命儿!
柳金蟾赶紧探手去抓信,北堂傲腿一抬,那边帐帘也撒落下来,燥了一个早上的老虎就起身了!
所有的言语遁入喘息之间,隐没而去,只余激情无限长。
这是逃命前的节奏?
时光无视晌午的燥热,划过夕阳的余晖,拉开月上柳梢头的序幕。
北堂傲这才微微兴尽,沐浴净身,合衣。
柳金蟾趴在枕间,以被覆面,感叹她对大周女人们近乎病态般旺盛的体质,表示难以盛载――她是孕妇哦孕妇哦,怎么可以这样!
柳金蟾很想拍着床板问问天:为何差这么多?虽然她前世抱怨做女人生养孩子做什么都不行,上天太不公平
“妻主,还想睡一会儿?”
北堂傲系好腰带,坐在塌边,俯身贴近柳金蟾的颈脖嗅闻欢愉的余味儿,摩挲难以言诉的浓浓眷念,另一手则将落在塌边的信随手拾了起来,余光借着袍角夜明珠的光一扫:
折子?
柳金蟾小猪似的哼了哼,懒怠动,更是惹得余兴未尽的北堂傲好一阵绵长不已的厮摩,只是今夜要逃跑,她躺在被子里再让北堂傲这么磨下去,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还等他兴致又起,少不得趁着北堂傲一番厮凝去,赶紧起身抱着好似又要倒下来的北堂傲啄了啄,扶到一边儿,左顾而言他:
“都令人打理好了?”你吃什么长大的,比大周的女人还厉害?
“都好了,就拿了些日常需要的衣物钱粮等物,其余,都是拖来拖去,为夫想着,迟早要回来,就做主留在家里了!”
北堂傲微微起身,将那信放入自己的衣襟里,抬手开始为柳金蟾擦洗更衣。
“相公啊,为妻想着,与其让那县令隔三差五来讹诈我们说什么没有设粥棚,来激灾民们又来闹事,不如让留在家的人们,****在家门外设粥锅两口,将咱们家那余下的米粮****布施出去!到时回来,咱们再又买来就是!”
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立刻道:“妻主说的极是!”
然后,他想那米行的本早回来了,眼下这白鹭镇这二日米价飞涨,更是涨到好些人都怨声载道的地步,他令人抢来的那么多粮食都拿来赈济灾民也不妥当,毕竟镇上的居民还是过正常人的日子,岂能也等赈济?
一待柳金蟾去安排上船等事宜时,他就悄悄招来杭掌柜,叮嘱继续卖米行的事儿:“当日,那些民众被人挑唆来砸吉祥米行,但毕竟是少数!”
杭掌柜站在屋门外连忙点头:“老爷说的极是!而今外面的人都问我们吉祥米行何时有粮!这米价再这么涨下去,只怕就是镇上的居民也要吃不起了c几家自己开的米行,都悄悄盘算着,赚了这笔就赶紧撤离白鹭镇了!”
“哦?”北堂傲刚还想令米行重新开张的话,一顿,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的,坐在屋内微微地想了想:“既如此乱乱也好!”言罢,北堂傲就隔着一扇门,对门外的杭掌柜叮咛了一番,他虽不懂怎么做生意,但如何在人群中树立威望,却比谁都明白!
外面杭掌柜先是眉头一拧,后一听这不是不卖,而是瞅准时机再卖,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还是老爷深谋远虑,想得周全!”
北堂傲淡淡一笑:“去吧,这十来日要倍加小心就是!”
他一个男人家家的谋这些做什么?不过是想他们夫妻再回白鹭镇时,名声好些,下个县令来,好歹能有三分忌惮!也不用他这个居家的男人去操心家外的事儿!
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妻主累啊,但北堂傲伸个懒腰:
寻个窝囊废,嫁了只会攀龙附凤的,什么时候把他卖了,他只怕悔都没命悔了!不是那慕容家,他们北堂家如何会与同一条船上的战家闹得不欢而散?
296。第296章 打草惊蛇:外贼至内乱不休()
哼――
幸得弄拙成巧,不提也罢了!
北堂傲命奉箭为他系好院门的斗篷:“夫人,可回来接咱们?”他是正君,这出远门可不能没有夫人护送,现在不养成她的好习惯,将来回京会惹人非议的!
奉箭为北堂傲戴好纱帽:“奉箭刚和夫人说了,等爷一路过去!”
屋外也赶紧叮嘱人悄悄儿将屋里下剩的东西分别打包整理,一时用不上的,趁着夜色也一一暗暗送进那边宅院里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乱民混起来,就是皇宫也敢不要命地冲,何况小小举人家呢?
当夜,趁着月夜寂静。
北堂傲仍旧领着奉箭奉书,不过此番为彰显自己正君地位,又将弄瓦和抱瓦两个也带上了。柳金蟾除了雨墨一个外,北堂傲觉得不成个样子,又让带了一个弄璋,怎么也与雨墨有个伴儿,剩得得空就来和他抢柳金蟾。
一行人大步流星,避开大道,就着各条小巷子一路直奔白鹭河口上船,次日天色刚微微亮,就开拔先奔苏州而去。
三日后,忽闻柳金蟾奔去了苏州,而非景陵县的霍恒,当即在屋里吓了个腿软。
“当真是在苏州城下了的船?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霍恒之夫吴氏正在镜前理装,也未听出妻主话里的恐惧来,只对着镜子,不甚经意地说道:
“为夫这眼神再是不好,但见过的人何曾忘过?那柳举人还能看错?那日为夫从苏州上船,可不就见她挺着个肚子领着她相公与家仆从船上下来。说来,她爹倒是意外的年轻又好模样,怪道把那柳举人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养人眼儿!”
“可说在苏州逗留?”霍恒追问。
“你个傻子,案子断多了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到了苏州城不逛逛?再说为夫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难道为夫还能去问她不成?”吴氏理好装起身,眼见那霍恒惨白的脸,不禁眉儿一挑,“夫人,是不是又背着为夫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又看上谁家谁谁谁了?
吴氏眼一横过来,霍恒哪敢和他装,她这官儿一半还是靠这吴氏的娘家舅舅,花了近千两半卖半送来的,赶紧全部交代了,而且表明这次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儿,而柳举人她爹,他都没好好看过什么模样――早知好看,她定看上一看!
吴氏一听这事儿,当即两手一拍:“完了,为夫那日可隐隐听她说要先去拜访苏州知府为夫当日还想着让妻主多提防着她些呢?这可怎么办?”
霍恒这可吓坏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忙问现下再把那八十吊还回去如何?
吴氏冷哼:“夫人以何名义给人送回去?”
霍恒赔笑:“方法有的是老爷你看舅表姐当日在苏州时不是与那苏州知府相厚得紧,这而今她虽升迁去了京城,但交情还是在的,不如你再去趟苏州,你舅舅哪儿?”
“你个不争气的,才当县令几载?就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你在这白鹭镇就没好好细细查清各家底细?也给自己弄个升官符戴戴?亏得为夫表姐教导了你那许多!”
“是是是!老爷教导的极是,为妻这不也是因咱们那宝贝启儿想她那屋舍么?”
“你们母女啊真正是活活要气死为夫!苏三,东西别收了,赶紧告诉外面的张捕快,老爷我要去京城,让他赶紧把船预备好!”
霍恒一听,灵机一动,赶紧也喊着人道:“告诉张捕快,让他也带着两个得力的,收拾好行囊,随老爷一路到苏州去!”
“夫人这是?”吴氏微微不解!
“老爷,你有所不知,你想啊,她要是个和苏州知府有点交情,又或者挂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会来白鹭书院考养士?怎么的,也该是眼下到京城活动活动,弄不好花钱弄个贡生,去太书院混个脸热,这才是升官之法不是?”
“说得也有些道理!”吴氏点点头,“那她去苏州见知府?”
“定是手里有了白鹭书院那老不死的折子,此番也想像弄倒前任县令一般,要奏为妻一本呢!”霍恒磨牙,真是守住了老的,却没看住小的!居然砸她几十吊钱,就弄了个金蝉脱壳{然那个老骨头一日不兴风,就闲得骨头疼!
吴氏一听霍恒这话儿,也急了,白花花的千两买官钱,可还有他大半的嫁妆在里面呢,当下就取了白银数封,急巴巴要走,只是临走前,霍恒道了一句:
“老爷,也不用处处都只忙着打点,若是四下无人就让张捕快几个软硬兼施,先”霍恒眼一抬,“她不仁,咱们不义!”
吴氏低头,微微点了点:“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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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一处近郊的小院内:
“闺女啊,你说青儿做得这叙粥熬得如何?”何幺幺亲自将一碗黏糊糊地小米粥抬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尝尝,他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熬了,你看他这眼都熏得红红的!”
何幺幺说着拉过腼腆的薛青,就站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大肆褒奖道:“这娶夫当娶贤?什么是贤呢?首先就要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然后嘛,对公婆要孝敬怎么孝敬呢?就是****在公婆身边伺候,随叫随到就跟咱们身边这青儿似的!”
自那日关公门前舞大刀舞出祸事来后,何幺幺消停了数日后,一到苏州城眼见野狐精终日把他闺女缠的日夜不放后,他这做公公的醋意又泛起了波澜。
这不一连数日,他又动起了把薛青往柳金蟾房里放的念头。
北堂傲气啊,但他自持是正夫,心里再是不快,当着柳金蟾与众仆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笑里藏刀地瞪着柳金蟾,将他那一百零一道的参鸡汤盛了一碗又一碗往柳金蟾的面前堆:“大夫说,妻主终日这般奔波,一定要多喝参鸡汤!”
柳金蟾头大、头大。再头大!她而今知府大人的面还不知要怎么见才妥当呢,自己家的后院就斗得鸡飞狗跳了!
297。第297章 借力打力:后院之争初开场()
左边是参鸡汤,右边是黄金粥,不多,但参鸡汤后是整整一瓦罐的鸡,黄金粥后又好大一砂锅——
这是要把她柳金蟾活活撑死的节奏啊!
“来尝尝!青儿,赶紧给你妻主吹冷了啊?”何幺幺暗推薛青。
薛青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