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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眼不见为净。
刚刚一肚子怀念和悲伤被她扫得一干二净,现在巴不得把这妖孽扫地出门。
他忍她很久了!
可诡异的是,竟然没有开口赶走她,每次他思念流苏被她这么一刺,心里的难受就会不翼而飞,变成来势汹汹的怒火。
“你就这态度,怪不得没人爱,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真理,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一般爹娘都喜欢小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如玉表情绝对诱哄状,就像是巫婆拿着一个苹果在勾引着小孩上当,笑得还那么灿烂。
萧绝眼睛都没抬,懒得给反应,反正她自己也会接着继续说,果然不如他所料,如玉又伸腿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怎么不给一点反应,不然我这戏怎么唱?”
“不要踢了,脚都给你踢肿了!要唱戏去戏台!”萧绝冷冷地道,双眸愤愤地瞪着她,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如玉笑着,“你还真是不受教啊,脑子就是茅坑的石头塞着堵着才这么顽固,我告诉你啊,爹娘一般喜欢小的那个是因为小的那个会撒娇,很可爱懂不懂,你这副臭脸,谁见都跑了!”
“你怎么没跑?”萧绝重重一哼,不是滋味地反击,虽然隐约知道是为了什么,可又不敢太确定。
每次对着她,他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萧绝此生遇过的女人里,就属如玉最彪悍,最难缠了,要不打起精神应对,他会被她踩得体无完肤。
如玉一怔,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妖孽笑容,“我要是走了,不就欣赏不了王爷悲秋伤月的精彩了么,那是多么大的损失!”
萧绝眼光升腾一团火气,如玉有句话说对了,他脑子就是石头堵了才会被她这么刺,如玉笑嘻嘻地欣赏着他喷火,挑衅两句,“又恼羞成怒了?我说萧绝,你悠着点,年龄不小了,还老是这么喷火,会影响身体的,小心你短命啊!”
萧绝心里那个叫郁闷,她要不是经常刺他,他会喷火吗?他萧绝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终年冰冻脸。
“你的意思是我老?”他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他很老么,这个年龄正好是男人生命力最旺盛的年龄,他生得俊美,身材颀长健美,怎么也称不上老字吧?
“王爷,你越来越可爱了,不是只有女人才会介意自己年龄的么,你一个大男人介意什么劲?”如玉撇撇嘴。
萧绝语塞,怎么和如玉说话,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歪理也能扯成真理,他闭嘴吃饭还不行吗?
“你不说我真忘记了,如玉,西门小姐,你今年二十一了吧?”萧绝破天荒地露出亲切的笑意,好似是上门提亲的媒婆。
如玉毛骨悚然,他哪根筋不对?
“你这个年纪,嫁不出去了吧?都成老姑娘了,谁还会要你?真是悲惨的人生!”萧绝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和如玉相处久了,老是被她刺激,终于有能反击的一天,萧绝心里那么叫舒畅啊。
厨娘这汤煮得真有水准,好喝!
心情好,什么都好!
如玉笑得更灿烂了,“谁告诉你女人一定要嫁人呢,姑娘我还不稀罕呢,哪个男人娶我就是祖上十八辈子积德了,谁有那么好的运气?”
萧绝喝在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如玉杏眸一瞪,萧绝笑得更欢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他长见识了,“我看是祖上十八代都阴损吧?”
如玉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萧绝这回学聪明了,警惕避开,如玉一哼,他总算不是刚刚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了,这样挺好,再多些日子,提起流苏就不会那么痛了吧,慢慢的,都会淡了的。
“对了,萧绝,玄武玄北他们来了,我看你还是少进宫去吧,小白的身份越多人知道越不好,虽然冰月宫的人都值得相信,可隔墙有耳,若是让龙浅月她们知道对小白就不好了,龙雪梨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又得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斗争了。”如玉淡淡地道,还不忘了注意萧绝的脸色。
“你见过我这么见不得光我爹么?”萧绝眼光一黯,口气闷闷的,道理他何尝不懂,他是女奴啊,一想到小白满心都是轻柔。
缺失了五年的父爱,恨不得一夕都补偿给她。
“见不得光总比连光都没有的强吧?”如玉轻笑道,站了起来,潇洒地转身欲走。
“如玉”萧绝喊住她,如玉转过身来,他定定地看着如玉的眼睛,认真地道:“如玉,不要喜欢我!”
第294章 淋漓尽致的痛()
萧绝说得极为严肃,如雕刻般的五官显得越发冷硬了,覆盖一层淡淡的疏离和拒绝,那一瞬间,如玉仿佛又看到五年前那个还不懂情爱萧王。
他虽然处在怀念苏苏的痛苦和煎熬中,却还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如玉对他虽然没好话,可仔细推敲,句句都是为了他。从圣天到女儿国的路上,他无数次被她气得跳脚,想要把她扔进漠北海中。他认为如玉为了撮合苏苏和南瑾,故意让他知难而退,成全他们。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念头,可最近慢慢回想才发现,似乎一直都是他误解了!
他不是傻子,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恋,不至于听不出来她凶横背后的关怀,只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难受。不可否认,这一路有她陪伴,毫不客气的话如厉箭一般射在他的伤口上,绝情地把他心里的最阴暗的伤口狠狠地撕裂在阳光下。
他是痛的,是一种淋漓尽致的痛,痛过之后就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还有对她的愤怒,她那人说话,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又会被她刺得体无完肤,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陪着他一路走过来,最冷酷,却是最有效的方式。
痛多了之后就发现,一次比一次轻。
就像你怕蛇,却有人一天三餐外加夜宵把蛇送到你面前让你欣赏,第一次,你会恐惧得想要逃避,第二次,你慌乱的想要骂人,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之后呢,你还会如当初那么恐惧么?
逆向心里,舒缓他心中的痛苦和煎熬。
萧绝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或许如玉她,是有些喜欢他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却不想那么自私地去享受这种似是而非的关怀,虽然他们已不是当初那般仇视,说朋友谈不上,勉强只能说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他和她之间最多的话题便是苏苏。
他和苏苏一路走来,如玉也算是一个见证人,她曾经恨他,恨到想让他一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中,为何却又喜欢他了呢?
他此生伤痕累累,不再想去触碰爱情,他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苏苏,那又何必让别人有所期待。
他的心自从知道流苏爱上别人之后已经如干涸了千百万年的河流,除了她,没有人能使他湿润。
哀莫大于心死,他给不了如玉想要的!
“萧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如玉眉梢一挑,依然是那副笑得灿烂的妖孽脸,没有一丝变化。
萧绝定定看着她,不避不闪,其实如玉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惜,他无福消受,“我希望是我误会了,我这一生恐怕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如玉潇洒地道,洒脱的态度仿佛在说着无所谓,风轻云淡,却极为认真。
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两者并无相干。
“萧绝,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过度就是自大了,你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呢?”
萧绝一怔,如玉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颠倒众生的笑,如最灿烂的明珠镶嵌着,流光溢彩,她一直是漂亮的,也是自信的,他看到她笑容背后的骄傲,有种高不可攀的傲然,冷笑地看着世人可笑地伸手去触摸,却永远也触摸不到。
她便是这样的女人,不管是亲切的,火爆的,还是豪爽利落的,如玉一直是骄傲的!
“你萧绝身为堂堂圣天王爷,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那是金光灿灿的一条龙,值得世间女人为你疯狂,可这些人不包括我西门如玉。”如玉骄傲地说道,“世上女子万千,任你选择,世人男子万千,也任我选择,为何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以你那个塞满茅坑石头的顽固脑袋,指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苏苏,我西门如玉又何必守着一个没心的男人,那不是自找苦吃么?你看我像是吃亏的主么?”如玉微笑道,有些事一旦捅破,就要破得彻底,免得大家以后见面尴尬,连现在这样的状态也保持不了。
萧绝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如玉说得这么铿锵有力,算是他误会了吧,果然不该提这个问题,看来这个妖孽又有话题要刺激他了。
“这样就好!”萧绝淡淡地道,现在他最不想欠感情债,他还不起,那太累了!
“萧绝,苏苏爱南瑾,已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你们那段感情在五年前就夭折了,你可以怨恨,你可以不甘,你可以怀念,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执着苏苏的爱,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苏苏爱的都是南瑾,你们那段感情过去了,有些东西失去就不可能再回来,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世,任你万般不舍,任你万般执着,都回不去了。我经常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你早点能平静地面对她,毕竟当初她离开,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是,苏苏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她命运坎坷,经历那么多磨难,现在还必须承受着不育的痛苦,老天给她那么多折磨,就给她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风南瑾,好不容易才能幸福,你又怎么忍心破坏她,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如玉语重心长地说。
萧绝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如玉笑了,有些感慨造化弄人,“其实你比风南瑾还幸运一点呢,你有小白,可南瑾可能一生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谁比谁更可怜呢?”
如玉说罢,转身出去,直到无人的地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叶,在她洁白的脸上,光影朦胧,看不出悲喜,如一座僵硬的玉雕,靠着树干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萧绝,你真是个傻瓜啊!”低低柔柔的声音苦笑从唇边飘出
为何如此束缚,不给自己幸福的机会呢?
其爱越深,其心越苦。
他和她,本就是一对仇人,他恨过她,她也恨过他。
将来的一切,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份心情,她宁愿珍藏在心,永远不会展现的阳光下。
也许,他会有放下一切,想要幸福的那天。
可在那之前,萧绝,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深爱你
第295章 极致的寒气()
女儿国皇宫。
小白一见熟人来,心里可高兴了,眉目中尽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又说不出的可爱和娇俏。
虽然这几天有萧绝陪着他,小白也尽量让自己去适应新身份,努力喜欢亲爹。可他毕竟是新上任的爹爹,没有风家堡的人来得那么熟悉。感情这东西和血缘无关,日积月累下来的亲情对她而言更重要一些。
龙浅月见风家堡的人来,也不阻止,任阿碧和玄北在宫里自由出入。
萧绝告诉过她,南瑾带着流苏去了雪山解毒,她这两天担足了心,潜意识又不想让萧绝去雪山,如玉去也显得不太好,这回玄北他们来,小白让玄北去雪山看看,免得出事。
听清风说,那是很危险的地方,上次周凡还在雪山那摔了,差点断了腿,虽然爹爹和周凡显然不是一个顶级的,可有着她娘,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玄北叫苦连天,“死小白,你想让我被公子灭了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从小没安好心,成天想着算计我小白,我怨你!”
少夫人失去记忆,公子带着她去雪山解毒,那是多好的独处机会,想想天寒地冻,孤男寡女,得有多少事情发生啊,想想公子就乐,他要是去破坏公子好事,说不定会被公子劈成两半,他还不想死啊!
小白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玄北幽怨的神色,淡然道:“你都不担心他们么?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爹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怎么办?放心,放心,玄北叔叔,我会保护你的!”
“我要是相信你,母猪也能上树了!”
“是啊,小白,你多心了,公子是谁,怎么可能出事,一座小小的雪山而已!”阿碧也说得毫不在乎,在他们心里,公子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世上没有什么能打败他。
小白凉飕飕的眼光扫过他们一圈,“阿碧姨留在宫里陪我,爹爹交代的事有玄武叔叔在做,玄北叔叔你就是个吃闲饭,你留在华都也无所事事,干脆去雪山看看,要是你怕坏我爹爹好事,顶多你偷偷跟着不就行了。”
阿碧吐吐舌头,这丫头的嘴巴可真不客气,吃闲饭啊
玄北这回眼神更哀怨了,企图唤醒小白所剩不多的良心,可惜小家伙面无表情,一定坚持让他去雪山,山上终年飘雪,狂风肆虐,人烟罕见,她担心会有什么变化。
还是谨慎点好!
“小白,我怨你”玄北泫泫欲泣状,不得不收拾包袱去雪山。
雪山顶峰,冰泉寒潭。
这是一处小寒潭,雪山上万里冰封,这寒潭却没有结冰,冰泉从一旁的峭壁上顺流而下,缭绕着一股白色的烟雾,寒烟笼罩,万物朦胧,四周是一片雪白的世界,走近冰泉寒潭,寒气更是逼人。
虽然这儿没有结冰,却显得更冷。
泉水的声音叮叮咚咚,如跳跃的琴弦,规律地弹奏出一曲冷峭的音乐,听得流苏心里凉飕飕的。
流苏刚刚喝了药,身子还有些暖和,现在却冻得四肢都僵硬了,听到南瑾的话,更是惊讶得瞪大眼睛,灵秀的眸子盈满少许恐惧。
“我会冻死的!”流苏低呼,南瑾竟然让她泡在寒潭里,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泉水,不把她冻死才怪,寒风打得她的脸颊有些冷,这儿三面峭壁,非常高崇险峻,站在寒潭这儿,人都显得分外渺小。高崇的峭壁阻挡了外头的暴风雪,只吹着丝丝的寒风,偶尔有雪花是峭壁上飘下。
南瑾脸色显得很苍白,今天不巧,山上有雪崩,刚刚看见雪莲便去摘采,差点被卷入这场漫天席卷的雪浪中。在躲避之时,他耗尽内力,本来失血过多身子孱弱,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雪崩,体力更是透支。
流苏看得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去抚慰他,只能乖顺地照着他的话去做,然而,让她下寒潭,她就心里打颤,一定会被冻死的。
“若是会危及你的生命,我会让你冒险么?”南瑾淡淡然地道,声音平平缓缓的,如寒潭平静的水面。
烟雾缭绕,雪花纷飞,流苏打了寒颤,看了南瑾一眼,鼓起勇气就下水,南瑾一把拉住她,“把衣服脱了!”
流苏冻得麻木的脸颊顿感一阵燥热,如要烧起来似的,见南瑾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流苏垂下头,纠结地握着裘衣的袖子,小声道:“你转过去!”
南瑾怔了一下,突然想起,她失忆了,在她空白的脑海里,他们并不是夫妻,南瑾很有风度地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心里莫名地窜上一股燥热和心悸。他深呼吸,一股冷气窜入鼻尖,稍微把心底的浮动镇压下去,握紧拳头,打断心里迤逦的遐想,这时候他混蛋地想些什么呀,南瑾懊恼地蹙蹙眉,禽兽了!
流苏脱了衣裳,冷得发抖,脚都冻得僵硬,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她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