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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尤染染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坐诊。
尤染染赶紧翻开他的病例,上面一片空白,什么记录都没有。
“沈逸尘,你不行了?”尤染染问的淡定从容。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沈逸尘黑瞳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尤染染白他一眼,她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只要被他拖到床上,她一天都下不了地。
可是昨晚,他们俩在酒店,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他患上了隐疾。
“沈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这么年轻,有病,得赶紧治。”
沈逸尘欺身上前,“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不举,你必须对我负责。”
“沈逸尘,我又没让你为我守身如玉。”尤染染嘴角直抽搐,负责个屁。
沈逸尘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她还是这样。
“有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跑到男科来了吗?”沈逸尘薄冷的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
尤染染震惊地看着他,“是你?”
沈逸尘狭长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几个月前,林海伦就在为尤染染的工作问题奔走,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国。
林海伦咬了咬牙,砸了银子,就为了给宝贝女儿尤染染安排到一个好的科室,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尤染染被分到了男科,而这一切,全是沈逸尘一手设计的。
主任很快打完电话过来了,尤染染波澜不惊的潭底猝然激涌,但她忍住了,没有发作。
主任拿起病例一看,一个字没写,便问:“哪里不舒服?”
“不小心撞伤了下面。”沈逸尘举止从容优雅,完全不复刚才气势逼人的样子。
“去床上躺着,裤子褪到膝盖以下。”主任面无表情地说。
沈逸尘黑瞳深邃几分,他不着痕迹地扫过尤染染刻意平静的小脸儿,“医生,能不能让她扶我一下。”
“你……”尤染染瞪着他,双要冒出火来。
“小尤,去帮他一下,准备好叫我。”主任打开抽屉,做检查前的准备工作,戴上老花镜,将口罩和手套都戴好。
尤染染只好硬着头皮,假意扶着沈逸尘走向操作床,帮着沈逸尘将裤子褪了下来,只留下小内内。
“那个也要褪掉,除非你们主任是透视眼。”沈逸尘躺在检查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尤染染往旁边看了一眼,见托盘里有一把剪刀,拿起剪刀,在沈逸尘面前晃了晃。
“为了避免接触到你的皮肤,让你感觉不自在,我决定直接用剪刀剪开。”尤染染试探性地举着剪刀。
沈逸尘不敢冒险,谁知道她一剪刀下去,会发生什么,最终决定自己动手。
他把小内内褪下去之后,他的兄弟一下子就跳出来了。
“啊……沈逸尘,你不要脸。”尤染染惊叫着跑开了。
主任走进来,冷漠地看了一眼,对于阅鸟无数的主任来说,沈逸尘的这种状况她见过太多太多了。
主任戴着手套,仔细检查,确认只是表皮破损,没有伤及神经和血管之后,建议他缝针加快愈合。
“缝…………缝针。”听到‘缝针’两个字,沈逸尘也是醉了。
他以为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没想到,居然要缝针。
尤染染一直站在帘子外面,隔着帘子听到主任的话,捂嘴偷着乐。
“小尤,在那儿偷着笑什么,去叫个护士进来,准备手术。”主任发号施令道。
“噢。”尤染染赶紧去叫人了。
上班第一天,跟着主任查房,看了一大片的各种鸟,这就算了,居然还能参加手术。
随后,沈逸尘被请到了备皮室,尤染染跟在一名护士mm后面学习。
“你好,我叫尤染染。”尤染染主动打招呼。
“我叫丁当,大家都叫我当当。”丁当笑着回应。
“当当,我们要做什么?什么是备皮?”尤染染不解地问。
“备皮啊,说的好听就是准备手术用的皮肤,讲俗了就是……”丁当讲到一半,看尤染染那清纯的样儿,换了一种说法,“那个刮胡子你懂么,手术的位置,要弄干净。”
“啊……你的意思是,你要帮他剃那里?”尤染染惊呆了。
“不是我,是你,你第一天上班,这些都要学着点儿,来吧,你操作,我在一旁看着,一定要弄干净,最好撒点粉,这样就不容易刮伤皮肤了。”丁当说完见沈逸尘还站在那里,便说:“你还傻站着干嘛,上去躺着,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沈逸尘眉头微皱,阴兀的眸子划出抹冷笑,“护士小姐,你是不是回避一下,人多我不适应。”
丁当被他一记目光扫过来,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说:“行,我在外面看着,有事叫我。”
“丁当,你不能走,我不会啊。”尤染染急地都快哭了。
“尤染染,你还想让多少人进来参观,嗯?”沈逸尘阴霾冷凛的长眸带着无比深壑的幽暗逼向尤染染。
“你也不怕我失手??”尤染染见他已经配合的在操作床上躺了下来,裤子也主动的褪了下去。
尤染染看着他的神器,犹豫不决,沈逸尘抬起视线瞥了她一眼,“你还在磨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谁稀罕看你,今天早上查房我见得多了,都比你的大。”尤染染赌气地说,撒了点粉,然后扶着他的神器,拿着刀片用力刮,刮得沈逸尘嘴角直抽搐。
“尤染染,你老实说,你在国外并没有去学医吧,你是去屠宰场杀猪了吧。”沈逸尘冷哼一声。
尤染染仔细看了看,说:“弄疼你了吗??没出血啊。”
“出血?是不是特想借机让我见点红啊?”沈逸尘侧过脸,望向她,嘴角漾出轻蔑的笑。
尤染染懒得理他,为了快点结束,她动作非常麻利,很快便剃好了。
突然手上一热,有一股粘黄的东西,喷到了她的手上。
尤染染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逸尘嘴露讥诮,似笑非笑盯着她看,“擦一擦吧。”
“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尤染染挥着刀就要上前行凶,丁当赶紧闯进来,拦住了她。
“染染,冷静,冷静,这种事在我们科室,经常发生,你要学着适应。”丁当安慰道。
沈逸尘在丁当闯进来之前,已经跳下床,背过身整理衣服了,无视身后举刀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女人。
备皮完毕,沈逸尘去做缝合手术了,尤染染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第一天上班,居然被调到男科,这就算了,还被主任带去查房,看了各种奇怪的鸟类,好不容易回到诊室,沈逸尘就跑来。
最最可气的是,她在男科受这些鸟气,全是沈逸尘那个小气男人干的。
丁当居然说,在男科,这种事情,居然经常发生,她以后要怎么办?
“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刚才那男的长得挺帅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尤染染懵懂地看着她。
“尺寸啊。”
“神器,你自己理解吧。”
“真的吗?那我进手术室参观去。”丁当一听,眼里露出那种花痴的表情。
尤染染有些想作呕,赶紧去洗手消毒了,而丁当居然还真跑去手术室参观了,结果被主任给轰出来了。
“主任,我给你当助手。”丁当不死心。
“沈先生不希望被打扰,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需要助手,出去把门关好。”
丁当不甘心地退出手术室,看着郁郁寡欢的尤染染,轻轻碰了一下她,“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嗯,想吐。”尤染染坦言道。
“很正常,我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遇到一个讨厌的猥琐的大叔。裤子一褪,一股浓重的原始气息扑鼻而来,我当时就冲出去吐了。”丁当回忆着自己第一天上班的情景。
“然后呢?”尤染染好奇地问。
“被主任骂回来了,然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戴着胶皮手套和口罩,恨不能戴个防毒面罩。开始备皮后,还没两秒钟,他就硬了,还得意地跟我说,小姑娘,看看,是不是很厉害,连着搞一两个都没问题。”丁当继续说道。
尤染染一听,炸毛了,“靠,要是我,弄死他。”
“我进这家医院很不容易,只能忍了。谁敢得罪病人啊,被投诉一下,还要不要干了。遇到这种病人,只能硬着头皮来,尽量不触碰病人,不刺激他呗。”丁当苦笑道。
沈逸尘的缝合手术很快就做完了,他走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态度谦和的跟主任告别。
“别忘了一周后过来拆线。”主任提醒道。
“嗯,我记住了。”沈逸尘走到门口,见尤染染站在门边,他黑瞳灼亮,薄唇轻启,“我赌你撑不过一周,我一周后再来。”
尤染染直视他的双眼,问:“赌什么?”
“赌你爱我。”沈逸尘黑瞳深邃几分。
尤染染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整个人笑都站不稳了。
“有那么好笑吗?”沈逸尘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
“我笑你明明输了,却一直肯承认。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你为了羞辱我,故意把我调到男科,我认了,我会在这个科室好好做下去的。”尤染染唇瓣含笑,笑的优雅从容。
“有染……”沈逸尘薄唇轻抿,隐隐有着抑郁的感觉。
“我跟谁有染也不会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沈总,请便。”尤染染退到一边。
沈逸尘愤然离去,丁当看得目瞪口呆,赶紧上前打听,“染染,你们认识?”
“不认识。”尤染染平静地回答。
“不认识才怪,不说算了。”丁当也没兴趣继续打听。
中午休息,尤染染在休息室玩手机,今天第一天上班,老妈比她还激动。
上班时间没敢打扰她,就等中午休息给她打电话。
“女儿,上班的感觉怎么样?”母亲林海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没怎么样,跟着主任查房,打打杂。”尤染染只觉得郁闷,合计着老妈还不知道她被分到了男科吧。
“你今天分到哪个科室了?”林海伦突然问道。
“妈,有人叫我,你好好玩,别担心我。”尤染染敷衍着挂断电话。
她没有勇气,告诉母亲,她被分到了男科。
晚上下班回到家,尤染染便在群里发牢骚。
与人有染:我靠之,我第一天上班,居然分到了男科。一大早,就跟着主任去查房,跟进了树林似的,全是鸟。
小雨悠悠:哇塞,阅鸟无数,艳福不浅啊。
鹏程万里:谁有我惨!谁有我惨?我居然到了妇产科。有染,你在男科好好混着,我兴许过几天就去找你看病了。
逸尘有染:万里,去男科如果碰到女医生,赶紧跑。我昨天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踹伤命根子,今天上医院男科就诊,居然碰到无良女色医。我被非礼了,你们学医的,是不是都这么变态啊。
小雨悠悠:逸尘,你不是吧,摸你了?
逸尘有染:抓住不放,一直撸,最后我涩了。
鹏程万里:男科女医生?漂亮吗,哪家医院的,我明天就去。
尤染染坐在电脑前,气得直哼哼,她不知道这个沈逸尘什么时候混进群的。
在她眼里,沈逸尘的这个行为,幼稚极了。
于悠悠马上发来私信:染染,怎么沈逸尘一来,你就不说话了?
程万里也发来消息:沈逸尘说的那个男科女医生不会是你吧?
尤染染不知道怎么回应,干脆不理了,下线,洗澡睡觉去。
第二天上班,是主任的专家门诊,她很负责任的把尤染染带上了。
她们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很多男人了,大多是上了年纪的。
上了年纪的男性病人,一般都是因为前列腺的疾病,要做指检,尤染染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熬过了一整个上午。
接下来的几天尤染染是在手术室度过的,至少不会让她感觉难堪,也容不得她分神,有太多她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机器都没有熟悉呢。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周,沈逸尘来医院拆线了,主任将尤染染叫了过去,“你帮沈先生拆线。”
“人呢?”沈逸尘低沉中透着懒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来了。”尤染染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尤染染在男科已经工作了一周,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已经习惯了。
她戴好口罩和手套,端着托盘来到简易操作间,“请躺下,将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不会。”沈逸尘的脸在灯光折射下显得立体分明,狭长的双眸因为内双眼皮显得愈加深邃。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尤染染面无表情地说。
一股强悍的力道袭来,尤染染的手腕被狠狠一拉,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撞到了墙上,她吃痛地轻吟一声,唇却已经被俯下头的沈逸尘死死地堵住。
“唔……唔……”冷不防呼吸不顺,尤染染本能地挣扎。
沈逸尘强行扣住她的下颌,似惩罚般狠狠地啃吻,尤染染逮住机会,用力咬向他的舌尖,他灵巧躲过,放开她的唇。
“你要不要脸?”尤染染气极。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受的伤吗?”沈逸尘神色变得高深莫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快躺下。”尤染染看不懂沈逸尘目光里蕴含的内容,但有点可以肯定——他受伤可能跟她有关。
如果说醉酒后的第二天,她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后面几天,她全都想起来了。
酒店那晚,他的头俯在她胸口正在侵犯她,而她的双手被他举高压在头顶,她觉得难受,本能地反抗,一脚就将他踹下床去了。
然后一夜安睡,他再也没有骚扰她。
可是第二天上午,他就来医院看男科,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难道是她踹的?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沈逸尘的对上她的视线,她有种夺门而逃的念头。
尤染染觉得只要一碰上沈逸尘,她就会心神不宁,看来,她的道行还是不够深。
“拆线的时候温柔点儿,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有事,否则,你必须负责到底。”沈逸尘说完自觉得在操作床上躺下,将裤子褪了下去。
尤染染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操作方法不对,侧面线拆线的时候,沈逸尘痛地闷哼出声。
“尤染染,你故意的吧?”沈逸尘咬牙切齿地瞪她。
“这点痛都承受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好了,回去以后,注意卫生,如有不适,及时就医。”尤染染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你真打算在男科工作下去?”沈逸尘突然开口。
“不是你安排我到男科吗?这个科室我基本上已经熟悉了,不会一直做这些打杂的事了。”尤染染将刚才拆线残留下的垃圾清理干净,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沈逸尘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你天天看男人那里,也不怕长针眼。”
“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或者女人之分。”尤染染肩膀用力一撞,就将他撞开了,她端着托盘走出了操作间。
男科一名主治医生见尤染染从操作间出来,喊道:“你是新来吧,我刚好有个手术,做我助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