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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都站着抽了一支烟,再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刘洪涛把车上的鞭炮拿下来给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二哥,你去放炮吧,那边有树枝,可以直接挂上去。”
二哥听他的话走到院里面的矮树枝旁,小心把炮搭了上去,听到刘洪涛喊“点火”,就把自己没抽完的烟头凑了过去,在引芯点着的时候,他退了出来。
“劈劈叭叭”一阵泡响,这边推土机直接先把边上低矮的院墙给推了,然后慢慢向里挪动,准备去推正屋。
我们几个都还站在路上,看着推土机一点点往前靠近。
这边刘洪涛突然说:“你们先站着等会儿,我过去给他看着点,别碰到别人家的东西了。”
两个小工点头答应着又点上了手里的烟,但是我此时跟过来完全是怕意外,所以当刘洪涛说过去看着时,我就也跟着他一起往院子中间走去。
推土机已经开始对付那所旧宅,一个挖斗下去,屋顶跟着一面墙就倒了下来。
开车的小伙子都是老手,所以一下一下做的又平整又利落。
只是到达推到西山墙的时候,突然就推不动了,试了几次,墙都一点没动。
那小伙子坐在车里喊:“刘哥,你去哪儿看看是不是下面有东西?”
刘洪涛答应一声,就踩着脚下的砖瓦土砾向西山墙处移动,但是表面看上去这墙并没有特别之处,他来回看了一圈说:“没有什么呀,你再试试。”
说着就从那个地方跳开去,让推土机的挖斗又移过去,但是还是不行。
来回试了几次,刘洪涛有些郁闷了,回身从车里拿出一把铲子说:“我挖挖下面有什么东西。”
两个小工本来站着也没事,这会儿看工头拿了铲子要过去,两人也忙着拿下自己带的铲子一起过去挖。
三人几分钟就把原来推下来的浮土给挖开了,当他们看到地下露出来的东西时,同时叫了起来,并且迅速离开了那个地方,向院子外面的路上跑去。
我离的最近,但是并没有看到他们挖出来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三人跑了以后,我自己踩着虚土又上去,人刚一过去,上面吊着的大挖斗就掉了下来。
跑开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个前爬,尽量让自己离开那个位置,但是脚还是被砸了一下,顿时痛感就传了过来。
到我低头往身下看时,下面正是刘洪涛他们三人挖出来的东西,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面。
此时脚疼的厉害,我也顾不上什么棺材面了,忙着把脚伸过来检查,却看到脚面上已经出血,当我把鞋脱掉的时候,一滴血已经渗透袜子滴了下来,正好滴在那块棺材面上。
开推土机的小伙子已经吓坏了,忙着把机器向后倒了出去,而刘洪涛三人也忙着往我这边跑过来。
但是没等他们到眼前,我就看到那块滴上我血的棺材板开始动了起来。
第79章 阴宅动土()
我慌忙从上面爬起来,喝住快到近前的三个人说:“都别过来。”
那三个人本来跑的正快,此时见我喊,一个收势不稳,竟然扑倒在虚土上,而我也连滚带爬地离开那块仍然在动的棺材板。
三个人都惊魂不定地看着我问:“你怎么样了?”
我拖着自己的脚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咱们先出去再说。”
刘洪涛还有另一个小工扶着我快步往路上走,抬头一看,大家竟然都出了一头的汗。
那边的棺材板还在动,而且越来越剧烈;似乎要掀开一样,我们四人离的老远都看到了,而那个开推土机的小伙子现在正直直地坐在车里,眼睛也盯着方,但是人似乎已经忘记要出来跑了。
我突然想起了三爷的符,忙着从包里拿出来,刘洪涛一看,二话不说接过我手里的符就重新往前跑去,他速度很快,几个大步就跑到车前,然后快速把那个符贴到挖斗上。
跳开以后才对开车的小伙子大喊:“用挖斗压上去,快点。”
那个小伙子还在车里发愣,虽然听到了刘洪涛的喊声,但是却没有反应。
刘洪涛一看这情况,就直接跳上车,一把拉起那小伙子说:“起来。”
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大概是常年在工地上跑的多了,这样的车他竟然也能玩的转,只见刘洪涛把刚才小伙子倒出来的车重新开了出去,挖斗不偏不倚地照着那块棺材板,想都没想就砸了下去,虽然着一声断裂的响声,棺材板终于不动了。
他重新把车倒了出来,这次是直接倒到路边。
拉着小伙子一起下车说:“你们先等一等,我打个电话给吴哥,早跟他说把里面的东西收拾清楚,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他电话还没打出去,我就看到就在不远的转角处,吴哥正一脸阴冷地看着我们。
忙拉住刘洪涛,示意他往那个墙角处看。
这时候大家都一齐扭头看了过去,而吴哥却并不理会我们,竟然转身走了。
刘洪涛还要追出去,却被我一把拉住说:“别追了,他应该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事儿。”
再看其他人这时候也都面如死灰,刘洪涛有些着急地说:“问题是出了这个事情咱们还要不要接着干下去?”
我果断地说:“干,咱不是早就给他签了合同,后果咱不负责嘛。”
刘洪涛站着想了想说:“草,干就干,玛德,还能把老子怎么着了。”
说着就爬上推土车,直接往前面开去,而那两个小工这时候已经受惊过度,直接骑上电动车跑了。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伙子也是一个劲的抖,笑着说:“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又没把我砸怎么样?”
那小伙子木愣愣地往前看了一眼说:“哥,那里面是不是棺材啊?”
我笑着说:“哪里有棺材了,不就是一个旧屋子,可能里面放一些杂物而已,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是的,现在他跟我一起看着刘洪涛把西山墙一气给推平了,而那口棺材也推的稀巴烂埋在了土里。
刘洪涛把车倒出来的时候咬着牙,一脸发狠的样子说:“草他玛德,拿这个坑老子,这姓吴的真不人,我还就不信了,非把这地方给丫建上房子不成。”
说着就拿出电话来打。
当吴哥在那头接起电话以后,刘洪涛声音洪亮地说:“吴哥,房子现在已经拆完了,要建新的就开始打款备料,择日开工。”
因为站的离刘洪涛很近,所以能清楚地听到吴哥在电话里冷冷地说:“晚上打款给你,备料的钱也一起打给你,你看着备就成。”
挂了电话以后,刘洪涛寒着脸说:“可以啊,连备料都交给咱们了,中间还可以捞一笔,人心不实,你坑我,我也饶不了你。”
说完这些,才缓缓脸色,对开推土机的小伙子说:“明天挖地基你还不来,工钱又倍,来的话再帮我叫上两辆车,咱们一天挖完。”
那小伙子一看钱不少,也忘了害怕,答应着说:“来,明天还是八点在这里吧?”
刘洪涛点头,先把今天的钱结给了小伙子,自动多加一百。
看着他把车往出转弯,自己才缓缓点上一支烟,一脸忧愁地看着我说:“一明,这事你怎么看?”
我看看那块已经被我们差不多推平的旧宅,脑子里也不时冒出吴哥怪异的眼神,有些担心地对刘洪涛说:“反正这事没那么顺利,你得做好准备,到最后赚钱多少先不说了,咱保证人不能出事。”
刘洪涛一听这个才想到我的脚受了伤,忙着说:“快快,上车带你先去医院看看,玛德,气的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脚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被那么砸了一下也成了黑紫色,伤口的地方更是糊上了土,袜子也脱不下来,医生拿剪刀把袜子冲开后,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数落我们做事不小心。
两个人都没说话,任那医生把脚弄干净了上药缠上纱布,刘洪涛才扶着我出来。
出来以后刘洪涛说:“一明,你明天别来了,在家里休息吧,没想到第一天干活就先把你给伤了。”
说完把包里的钱拿出来给我说:“这脚总得打些消炎针什么的,钱你先拿着用。”
我推开他的手说:“你是不是准备跟我绝交了?咱们俩什么关系,你现在给我弄这样的事儿?”
刘洪涛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上医院总得花钱。”
我瞪着他说:“我没这点钱吗?让你在这儿装逼,有本事别给我这点,弄个十亿八亿的给哥们儿好好祸祸一回。”
刘洪涛苦笑着说:“有那个亿咱还去摊这样的事儿?”
最后他还是把钱收了起来,对于今天的事儿,我们两个都不太放心,所以他送我回家的时候,两人不自觉的都把希望又寄托在我三爷身上。
车停到三爷门口,我们一下车,我三爷就又了屋子,看到我一只脚蹦着过去,嘴角扯开一脸鄙视地说:“咱爷俩儿这脚还是换班作业哦,我这刚能走路,你就接上了。”
我看他有心情开玩笑,就也接过去说:“总不能好事让你一个人摊完,天天坐着休息美坏了吧?”
刘洪涛大概觉得整件事都是他的错,所以一句话也没说,把我直接扶到了屋里。
三爷跟进来说我们:“今天开工见彩,挺吉利的。”
我以为他还在开玩笑,接着他的话说:“可不是吗,不挂彩怎么领军功。”
抬头却看到我三爷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的脚,见我看他,问了一句:“出血了吗?”
我点头说:“出了,不过只有点点。”
三爷舒了一口气说:“出血就好,你们在阴宅上动土,不出点血后面一定会出大事。”
我惊异地问他:“怎么还是阴宅了,明明是活人住的房子。”
三爷冷着脸说:“活人住的房子怎么会有棺材?”
现在刘洪涛跟我的眼睛都瞪大了,简直是把我三爷当神一样看,这不是长着千里眼就绝对是一个神算子,连我们挖出什么都知道,还能叫人安心吗?
刘洪涛第一个问了出来:“三爷,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挖出来棺材的?”
三爷此时倒是放松了下来,把茶壶摆出来给我们两个一人倒了杯水说:“你们身上带着棺材味着,而且还有阴气,一进屋我就闻到了。”
我忙把鼻子凑到身上闻了闻,倒真是有一股腐朽的气味,让人极不舒服。
看刘洪涛的时候,他也正皱着鼻子,显然刚才我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旧宅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三爷见我们两个这样,就平缓了一下语气说:“今天有几个人在场,在这所房子完工之前,这几个人都得在,一个也不能离开。”
他一说到这个,我立马就想到了那两个小工,看年龄应该也都是家里有老有小的,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本来就够倒霉的了,还要他们以后都在,想都不想,他们是不会来的,谁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着挖别人的阴宅。
但是听三爷这么说,似乎不去也有问题,就问他说:“如果他们不去会怎么样?”
三爷神色严肃,但语气却有些冷地说:“不去,可能会死。”
第80章 诡异的吴哥()
刘洪涛问:“为什么?”
估计他也想到了那两个小工。
三爷看了他一眼说:“你们挖了别人的阴宅,血也祭过了,炮也放过了,那些在阴宅下的阴灵也都记着你们几个人了,或者这么说,你们几个人身上已经留下了阴灵做的记号,你们接下去要建的房子估计也并非给活人住的,挖了别人的房子不给建好,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我忙着解释说:“那个主家说是自己儿子住的呀。”
三爷白了我一眼说:“主家还说这个宅子没事呢,你信他?”
我和刘洪涛面面相觑,这主家确实不能相信,不过三爷所说的事也很悬乎,我总觉得还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里了想不起来,只能问他说:“三爷,照你这么说,只要把我们几个人凑齐呆那儿,后面就没事了?”
三爷想了想才慢悠悠地说:“应该没事了吧。”
从三爷家出来,刘洪涛看了看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后来又没出声。
我知道他心里有顾虑,这事放谁身上也不会轻松待之,我们不过只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谁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呢?
快到我家时,刘洪涛还是犹豫着说:“一明,你说那棺材里会是什么?有死人吗?”
被他这一提醒,还是真是得重视起来呢,一开始只觉得那块地方邪乎,所有事都往鬼神那方面想,但是如果那口棺材里有死人,这人是正常死的被人装了进去,还是凶杀的藏在了哪里?
一想到这些,我马上跟刘洪涛说:“这事咱是不是得报警,万一最后这个宅子鬼怪上面没出问题,咱们却被人举报了,那哥们儿不是冤死了?”
刘洪涛皱着眉头半天没出声,后来又点了一根烟抽上,狠狠吸了一口后才说:“这事咱们一开始没弄好,要是一开始挖出棺材就报警还说得过去,现在又都给埋了下去,你说警察如果问咱们怎么说?”
这个倒是不难,到时候撒谎说没看到就行了,反正开着推土机,“哗啦啦”一阵拆,如果那棺材只露出一点缝,谁也不会注意的。
刘洪涛听了我的分析,站着想了想说:“那你说咱还是去报警吧,最少让他们去查一查,要说没事咱们再接着干。”
说完又顿了一下说:“这事要不要跟吴哥联系一下,毕竟房子是他们家的,万一把事闹出去了主家一点信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刘洪涛心里很多事情都明白,他只所以不断地这样问,只是自己感觉到遇到这些事情还是有些慌乱,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只是想从中挣一点钱,并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
两人都没下车,车子就停在我们门口,坐着把现在的情况分析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警察局,至于吴哥那边昨天刘洪涛打电话只提了一句,对方就打断了他,很显然吴哥是知道自己家这房子有问题,只是把问题丢给了我们而已。
倒出车直接上了大路,派出所就在我们村前省道的东边,两人过去把情况说完,立刻就有警察出来跟我们一起要去现场查看。
这是人家的必要程序,我们现在只有配合。
我们的车走在前面,警察出了两辆车,里面坐着五个人跟在我们后面。
三辆车到了那片旧宅,刘洪涛先下车,告诉我说脚不方便,还是留在车里吧。
他们一起往那边拆好的废墟上走时,我再一次看到吴哥在转角处盯着他们看,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而且带着恨意,每当有人转身眼光扫到他那边去时,他都会巧妙地隐到墙角的后面。
因为我们之前又把西山墙推倒,土也盖到了棺材上面,现在刘洪涛正拿着铁锹在挖上面的土,几个警察都围在周围,偶尔有一两个邻居路过,看一眼就匆匆离开,像是对这块地方非常忌讳一样。
他们挖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可能棺材已经露了出来,几个警察也都围拢上去。
我看到吴哥从墙角里转了出来,双眼像要冒血一样的红着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他看上去很愤怒,但是脚步却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走到警察的旁边,却突然脸色一变,笑着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刘工头,还把人民警察给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