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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还解释说是在这里等韩个个的,可是问的多了自己又觉得难过,就出了小区,在门口的一排大枫叶树下站着等。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昏黄的光照出了县城里的清冷,小区外的马路上除了过一些车辆,已经看不到有人迹行走。
初春的天气还是太冷,入夜以后更是温度下降的厉害,我站在树下已经觉得脚快冻僵了,心里也一直胡思乱想,如果韩个个只是被他父母关在家里,那我就是等上几天怕也不能见她,可是以她的机灵,不应该连个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不知道多少次看手里拿着的电话,可是没有一点动静。
九点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还是先回家去,后面再想办法联系她,就当我搭腿往电动车上准备走时,却看到一辆宝马停在了小区门口。
本来无意去看的,但是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的女孩却让我停住了脚。
为她打开车门的男人手护着她走到小区门口,大概是想跟着进去,但是韩个个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我们的距离并不远,我能听到他们说话,在路灯下也能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韩个个一脸冷淡,但是并没有硬性拒绝那男人的意义,而那个男人却带着一脸的殷勤和和顺,听到韩个个这么说,就忙忙地回她:“那好,你路上慢点,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韩个个抬眼看他的时候,大概眼角也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明显怔了一下,然后说:“小区里有点黑,你送我到楼下吧。”
说着转身就往小区里走,那个男人大概没想到事情转机的这么快,怔了一下神,韩个个已经走出去三四步,他慌忙跟上去,紧随她旁边。
这是什么意思,用行动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新男朋友?
太快了点吧,快的我怀疑这里面的真实性,我们不过才回来一天而已,就算是要分手也总得说一声,电话不接,在这里弄个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韩个个并没心向我示威,她可能也没料到我这个点了还在这里等她,但是她肯定也是动了要跟我分手的念头,不然不会在拒绝了那个男人后,又允许他进去。
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不出那种一冲动就上去揍人的举动,但是我们仍然是人,伤心难过都一样不少的会来。我与韩个个处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怎么着都会修成正果,可是事情在这一个月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甚至已经开始捉摸不透她了。
看来眼下要找到真相不可能了,也许我再去缠着她,她会换了手机号,或者因为我的激进直接跟这男人发生些什么都未可知。为了让事情有个转缓的余地,我没有多做停留,骑车回家。
但是心凉的不行,脑子里忍不住想到我与韩个个的点滴,现在想来几乎连吵架都是甜蜜的。
而对于她现在的行为,尽管我心里不愿承认,但是还是明白,是她自己愿意的,并非父母所逼。
人长大了有时候真的不见得是好事,很多事情没了冲动,反而是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和立场去想事情,于是原谅了很多别人的行为,硬性忽略自己的痛苦。
到家才发现脸上凉凉了,一摸竟然流泪了,而且在这样的冷夜里,泪已经冻在了两颊和下巴。
我妈见我回来,脸色并不好,只轻声问了一句:“吃饭了没?”
我点头,直接往里屋里走,她也没有跟过来,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真的遭透了。
工作没有,女朋友没有,朋友也没几个,活的失败透顶。
在被子里包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冻僵的手脚慢慢有了点知觉,就出来找了热水洗脸,然后把手和脚都洗了一遍。
自己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不但没有睡意,心还乱的不行,就把佛珠拿出来,盘腿坐在床上,念六字真经,完全是为了躲避脑子里的杂念,没想到念着念着,竟然觉得的心里似乎没有那么堵了,而且还有种热乎乎的感觉。
反正也没事,接着念吧,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了事。
到我觉得困意上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身子一歪在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会很晚,但是六点便醒了,而且精神也很好,穿了衣服起来,看到我妈也是刚起来,正在洗脸刷牙,看到我,有点惊讶地问:“怎么了,一明,今儿有事呀,起这么早。”
我回她:“都快出正月了,我得想办法找个事干,老这么闲着也不行。”
我妈擦了一把脸说:“要不你问问个个?她在城里工作也挺好的,以前听她说过你要是想回来也可以去县城,这样你们两个也近一些。”
一提及韩个个我心里就堵的慌,就着水龙头洗了个脸,把手冻的不行,反身回到自己屋里,看看时间才过去十几分钟。
起得早也是心烦,觉得一天的时间特别长,如果没事睡到上午十点,起来磨磨蹭蹭吃个早饭就中午了,晃着晃着天也就黑了,这会六点多起床,几乎比那样多一半时间,更是觉得无聊,也懒得出去跟我妈说闲话,就自己坐在床上又念起了六字真经。
一直到七点多,我妈做好早饭,喊我说:“一明,你今儿在家里,去给你三爷送饭吧,他脚还没好透,现在下地也不方便,最近都是给他送饭吃的。”
我答应着自己先喝了一碗粥,然后把我妈装好的饭拎起来往我三爷家里去。
他家里的门还关着,我以为是人没起来,就站在院子里叫了几声,结果根本没人应。
往屋里走时,却听到柳树上一个声音小声说:“你回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小瑶的声音,连忙向柳树看去,但是此时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小瑶说:“我现在已经毁了修行,白天不敢出来,你晚上来吧,我想见见你。”
我问她:“你有事吗?”
小瑶没说话,我还要再问,却看到我三爷从院子外面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看到我手里的饭盒也没说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我把饭盒,菜和馒头一一摆到他面前的小桌子,想到柴菲菲和大刘的事,就对他说:“三爷,那两个人我也不太熟,他们说想认识你,没想那么多就带他们来了,真没想到他们会惹你不高兴。”
三爷没说话,端起面前的粥喝了几口,放下碗又拿起筷子去夹菜。
我看着炒的两个素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爸妈也都不吃肉,菜里也就没给你加,中午我上街去买点酒和肉,咱们一块吃顿好的。”
三爷表情冷淡地说:“你爸妈以前也吃肉,有了你才不吃的。”
这个我倒是从来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见他们吃过,甚至都没听他们说起过,所以一直认为他们天生就是不吃肉的。
忍不住问我三爷:“为什么?”
三爷表情一点没变,好像已经极其讨厌一样说:“因为你。”
我诧异地问他:“因为我?我怎么了?”
三爷瞅了我一眼说:“你出生后,你爸妈只要吃肉就会吐。”
我心里一阵委屈,我长的没这么让人恶心吧,看到我连肉都吃不下去了,可是像这种事,我妈那个大嘴巴,应该早就跟我说了,为什么一直没听她提过呢?
大爷嘴角挂着冷冷的笑说:“家里敬着这样一个人,他们如果还敢吃肉,倒是反了天了。”
我听的糊涂,但是看到三爷的脸色并不好,也不想再问,跟他道别出来走人,但是暗暗想着,回去一定要问清楚我爸妈才行。
第72章 异局()
到家后也没马上说,一起吃过早饭,看我妈开始收拾东西,才问她:“妈,我爸你们两个为什么都不吃肉,天天馋的我不行。”
我妈说:“你馋什么,我们不吃,也没不让你吃,过年还不是单独给你做些肉放着?”
我装作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们不吃呢,肉那么香,咱这现在也不是吃不起,还只给我一个人?”
我妈不答我的话,自己把东西洗漱清楚说:“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吃饱你的就行了,我出门还有事,你一会儿出去的话,记着把门锁上,钥匙还放在老地方。”
到她出门以后我才发现,我爸竟然不知道什么已经出门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事,他们肯定不会不说,这么刻意的隐瞒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往里屋走时,听到电话响了,以为是韩个个,慌的差点一头栽出去,忙着拿起电话,连号码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刚“喂”了一大老爷们儿在那头粗声粗气地说:“起来了?”
我听出是刘洪涛的声音,刚起的兴奋情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懒懒地说:“几点了还没起来,啥事,你说吧。”
刘洪涛说:“今儿要谈一个活儿,你要是没事,跟我一块去吧,就在二古村,离你们村不远。”
我答应他说:“行,我是去哪儿等你,还是怎么着?”
刘洪涛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就行,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
心里又是一阵堵,一班同学,都是高中毕业,现在人家不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车有房,虽然是在农村,但是小日子忙忙碌碌也很好,再回头看我,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崩了,孩子更不用提,到现在还跟父母住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天天忙着跑,连个驾照也没考,大冬天的还骑个敞篷电动,这冷风吹的叫一个醒神儿。
胡思乱想之际,刘洪涛的车子已经在外面按喇叭了。
跟他一块坐到车里,车子顺着村中的路出去往二古村驶去。
路过水芹家院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荒凉破败的不行,大概是夜里有野猫或者别的动物来过,窗户已经扒烂,门似乎也是半开的,院子里四处狼籍。
刘洪涛看我往里看就说:“你说这院子也是,有人住的时候,看着还像回事,一旦没人,再好的房子看着都阴森。”
我漫不经心地答着他说:“可不是就这样,人才是万物的开始吧。”
刘洪涛似乎还有后话,跟着往下说:“我们今儿去看这家也是这样,一处老宅,以前听说也住很多人,后来就空了,好像是儿孙都去了外面,宅子也不要了,现在村里把旧宅划给了别人,要在上面建房子,但是旧的房子不是还在那儿吗,就得先拆掉,主家找了好几家包活儿的,都是刚开工,人就出事了。”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刘洪涛说:“那你丫还接这活儿,这么邪乎的事你们不是也忌讳吗?”
刘洪涛说:“还不是为了两钱儿,你说现在接个活多不容易,到处抢的,还有的要请主家吃饭给送礼的,咱出力卖命还得花钱找人家。不过这一家我们也是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多钱也不能接。”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他:“你是说这一家给的工钱多一些?”
刘洪涛点点头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报价就比别人的高出三分之一,已经很大一笔钱了,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工不多,钱又合适,就先接了,你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在家里闲呆着,我家最近也是急的不行,等着钱用。”
好吧,一斗米难死英雄汗,为了钱,咱也霍出去了。
二古村在我们村的西边,两个村的地都是边打边的,平时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干活,还能扯上些闲话。开车过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跟刘洪涛说着话就已经进了村。
但是他们村的路却很奇怪,整个村没有一条直溜的,全是七弯八扭,每一家的房子与别人都不在一条线上,像是独立出来的院子。
这样的布置,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很乱的感觉。
刘洪涛一入村也皱着眉头说:“都不知道干部是干吗吃的,你说现在都是新房子盖起来,规划一下嘛,也弄两条像样的路,瞅瞅这路,这家弯那家,那家拐这家的,拉点东西都不容易,要不他们村的话都得拿高价,进料太难,人家都没人愿意来。”
我没说话,看着他把车拐到一家破旧房门前,然后坐在车里打电话。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也拐了进来,看见我们就笑着过来。
我和刘洪涛也从车里下来,跟他客气地打了招呼后,大家就都看着眼前的房子。
中年男人说:“上次您也过来看过了,就是这片地,先把老宅子拆了,然后四间九丈深平房就行,里面格局您看着弄就成。”
说到生意,刘洪涛就不客气地说:“吴哥,你房子,问题不是建,光拆都有问题,我也听人家说了,好像老出事。”
那个叫吴哥的中年男人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幸许是碰巧吧,再说这个工钱我不是也给你的多吗?”
刘洪涛说:“就你们村这局面,没有这事,工钱也低不了,展不开势,你看看周围,施工都是个问题。”
吴哥站着犹豫了一下才说:“您要不先进院子看看尺寸什么的,价钱上面咱还可以再商量。”
好吧,现在真做什么都不容易,谁有短处谁低声下气,看着刘洪涛志高气昂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吴哥还有几分可怜。
两个人跟着吴哥往院子里走时,我忍不住白了刘洪涛一眼,示意他有些过份了,不过,当我们往院子里一站的时候,我马上就意识到可能冤枉了刘洪涛。
这个院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去年的杂草还长在墙角处,枯黄杂乱,老宅是三间砖瓦房,木门木窗,窗户很小,估计屋里的光线应该非常的暗。
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踏进这个院子,就觉得好像四面都有冷风往身上吹,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且从院子里往四面看,周围的房子错落凌乱,没有一点房屋的样子,倒有点像乱坟岗的意思。
吴哥走在前面指给我们看房子的角线从什么地方到什么地方,从他划出的线里,我看到如果这里新建的房子,就会像台阶一样与前后左右的房子成不规则的形式,而且房子的门也不是正朝向南面,这几乎是建房子的大忌,在农村,就是在不懂的人,也知道房子是不可以歪的。
我问吴哥说:“这房子可以往前面挪一点点,然后把方向赶成正南面的。”
吴哥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按原来的线盖就行,差一点没关系的。”
我转脸看刘洪涛,他也正在看我,对于房门斜向西南的方向显然对他来说也是大的挑战。
三人从院里转了一圈出来,无意间摸了一下头,发现自己竟然都出冷汗了,再看刘洪涛和吴哥,两人已经就房子的价格再次讨论起来。
看来刘洪涛也真是缺钱了,不然一般人看到这种局势肯定是不接的,且不说施工的时候会不会出事,就是盖好主家住着也不会太好,正常的做的人,并不愿意让大家都难看的,如果哪个包工头手里出了一所房子,弄的人家不安宁,再想接活儿也很难,这些在农村都是能一传百里的事儿。
两人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吴哥又涨了一些工钱,而刘洪涛明天就安排推土机过来推老宅子,然后接下去就是下地基建新房。
我们坐车往回走的时候,我问他:“你有把握吗?”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刚才走的时候把他们院里的情况拍了照片,一会儿再到你们家先让你三爷看看这个局,看有没办法避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