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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确实有些累了,其实我现在更想吃一些东西,看了看神兽身上的包说:“有点饿啊。”
他看了我一眼问:“你吃的下去吗?”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的东西,真的就不想吃了,还想吐。
靠着洞壁坐了一会儿,往前看,一眼看不到头,往后看都被我用干尸给堵死了,我们三人现在是被困在这里,别说是出去还有危险,就是没有,想出去也难。
韩个个因为什么也看不到一直问我怎么了,有没事,我只能告诉她我很好,就是手太脏,不能碰她。
重新站起来要往前走的时候,却隐约看到远远的洞深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神经马上就又崩了起来,小声跟神兽说:“前面有人,你能看到是什么来路吗?”
神兽看我一眼说:“我现在的视力还没你好,目前还没看到,我们先往前走走再说。”
确实我们离他的距离还有很远,我们走了得有几分钟,神兽才说:“看到了一个影子,但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他还背着韩个个,我在他们前面一步远的距离,对于这个人现在基本已经看清,只是他背对着我们站,除了看着身高比较矮外,还有就是光头,身上穿着僧衣。
我把看到的情况跟神兽说了之后,他很快说:“别放松,剃光头穿僧衣的未必就是真和尚,也不一定就长着善心,小心一点。”
我们一直走到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他都没有回头,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跟雕塑一样。
第304章 山洞深处()
我还要再靠近,却被神兽拉住说:“别着急,等一等。”
站着等了四五分钟,前面的人终于慢慢转过了身,刚开始我还有点不相信,把眼睛擦了擦,没错啊,这是向一阳,可是他怎么突然之间就把头发剃了,我几天前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跟在我们家时一样的打扮,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这会儿就穿上了僧衣,搞一个大光头,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像是完全不认识我。
我转头看神兽,他看着向一阳的表情也很古怪,一样的陌生。
心里正纳闷,却看到向一阳向我走近了两步说:“哥哥,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走吧。”
我忙着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前面有很多干尸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平淡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叫着我哥哥,但是行为和眼神里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跟之前我看到他时差的太远,给我的心理落差也比较大,所以我并没有跟着他走,而是转头看着神兽。
只是这货一直盯着向一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怪事太多,我了不得不小心,就算是最亲近的人都得留个心眼,所以虽然向一阳叫着让我跟他走,我却没有挪动一下脚,而是说:“不着急,我们刚才已经在这山洞里走了好久,正好累了,休息一下吧。”
向一阳淡淡地说:“哥哥刚才不是休息过了吗?”
心里“咯登”了一下,显然他对洞里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知道的,如果他真是我弟弟向一阳的话会不会出来帮我们?就算是不帮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等在这里吧?
闹不清楚,但是却打定了注意不能跟他走。
向一阳看我站着不动,又往前走了两步,人已经站在离我很近的距离,神兽仍然站在我后一步的位置,背上还背着韩个个。
我问他:“你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剃了头?”
向一阳说:“我一来这里跟师傅修行就开始剃了头的,那时候见你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故意戴的假发。”
我特么信你才有鬼,现在和尚都这么时髦了吗?还戴假发,再说了,前几天怕我伤心,现在难道就不怕了吗?这特么不是前后矛盾?
但是看着他一步步地逼近却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主要是不知道是真的向一阳变坏了,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假人,所以犹豫着如果他再往前走,我是不是就出手?
好在,在与我一米的距离时,向一阳不再向前走了,眼睛看着我。
现在的山洞里仍然是黑暗的,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我的眼睛已经与以前不同,可以在黑暗里看到东西,但是从向一阳看我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也是可以看到我的。
他离开我们也不过几个月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厉害了,还有夜视功能?
脑子里成千上万的问题,很想一个个问出来,但是也很清楚,如果这个人是假的,那么我所知道的一切答案也不是会真的,问不问不过是拉扯时间的事儿而已。
向一阳说:“哥哥,再有两天你大脑里的封印就要打开了,呆在这里太危险,还是跟我走吧。”
我还想再找理由回拒他一下,却听到身后的神兽说:“好,我们跟你走。”
向一阳根本就没理他,眼睛还是看着我,似乎一定要等到我的答案才算满意。
既然神兽这么说了,应该是看出一些门道,我也就没再坚持,关键是我们现在无路可走,如果拒绝向一阳,也许接下来还会遇到别的问题或者其它的邪灵,结果都是一样,还不如跟着他去看看,到底前面是什么等着我们。
不知道神兽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看到我点头,向一阳就转身自己先往前面走去。
洞很深,从这里开始往前似乎又在慢慢变窄,走了大概五六米的样子,他停下来突然又手在洞壁上一推,竟然在看起来一点缝隙没有的洞壁上打开了一道门,倒有点像我第一次去玄清大师的那个山洞。
向一阳自己先走进去,我紧随其后,神兽也快速的跟了进来,我们三人进来以后,那块石门自动的合上。
转身就看到一个更大的山洞,而且也不是通道型的,而像一大间的房屋一样,关键是里面还养着一些花草树木。
这就诡异了,在山洞里整天连阳光都见不着,什么植物能活下来啊?难不成还有人天天把这些植物都搬出去晒晒太阳,但是我看那些植物并不是在花盆里养着,而都是在地上,被一些石块围着。
向一阳一声不吭,闷头往前走。
我们三人也没敢停下来,紧紧跟着他。
穿过这间大的石屋就又进了一条小山道里,接着又走了两三米重新再看到一个石室。
进入石室我就看到灵僧和我们先前见过的大凶和尚都在里面,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他们并不是坏人,也不会要我们的命。
向一阳行了礼后,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把我们三个剩在石室中间。
因为心里放松,所以也不急着找他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站着等他们说话。
神兽已经把韩个个放了下来,虽然还站在我身边但是眼睛已经看了那个大凶和尚好几次。
也许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也说不一定,以后有机会再慢慢问他吧,为什么一看到这和尚就感觉要做叛徒似的。
灵僧跟大凶和尚对脸坐着,在他们两人中间放着一盘黑白棋子的棋盘,旁边还有一张石桌上放着粗糙的茶具,在这样的地方倒是不显的糙,反而有种很古朴的美感。
他们两个人没说话,我们三个也没说话,中间韩个个想过来拉我的手,被神兽及时制止了,然后听到大凶和尚声若洪雷似地说:“向一阳,带他去洗个澡。”
不知道刚才去哪里的向一阳,马上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我就走,神兽和韩个个自然没有跟过来,但是我心里对向一阳特别纳闷,两个再次进入山洞的时候就问他:“阳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着你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你告诉哥哥,是不是那个和尚硬逼着你这样的?”
向一阳的脸上几乎看不到表情,声音也一直保持着冷淡,轻声说:“没有,师傅对我很好的。”
很难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但是又没办法打消自己心中的疑问,总是看着他怪怪的,而且我们在山洞里的时候,不只是我看着他怪,连神兽都觉得他有些怪,这个问题绝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什么水池子,或者有泉水的地方去洗,谁知道两个人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儿,我渐渐就在前面看到了光亮,而且雷雨闪电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正好奇着是怎么一回事,向一阳就说:“前面就是洞口了,你去雨里洗吧。”
卧槽,这澡洗的绝壁爽翻天,只要不被雷劈死一定是上辈子积福了。
向一阳没有跟着我一起往前走,而是靠在山洞旁边站着,好像他也很害怕那样的雷声闪电似的。
我又往向走了一小段,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现在竟然是白天了,虽然天色亮了一些,但是乌云闪电让整个天空都陷入一种混沌里,每一下的响雷都像击在心上,吓的我真想折回身。
但是想着自己混身弄的这些干尸的脑浆,还是往洞口又走了走。
洞口外面是一小片平地,再出去就是被雨水冲倒的树干残枝,泥石流仍然不停的从山上滚下来,就连洞口都像水帘洞一样被雨水和上面下来的沙石不断的冲刷着。
站在洞口犹豫了好一阵,看着近在眼前的闪电真的很不想出去,但是好像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办法把身上的脏东西给洗了,最后只能咬咬牙,快速跳过洞口向雨里冲去。
瞬间衣服就全部湿透,倾盆的雨水从头上“刷”一下就倒了全身,远近的闪电雷鸣跟知道我出来似的,上赶着在我头顶轮番轰炸,有几次都觉得我特么要被直接劈死。
根本就睁不开眼,雨太大了,我只在雨里站了也许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反身往洞里跑去。
向一阳站在洞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回来,然后淡淡地说:“要洗半个时辰。”
我身上还有“啦啦”地往下流水,听到他说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听错了,马上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他的脸连变都变一下,重复了一遍:“要洗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才可以。”
卧槽,这特么哪是洗澡,这是玩命好吗?我绝壁洗不完就会被雷直接劈成焦碳。
向一阳看我站着没动,淡淡地说:“快去吧,哥哥,大师他们还在等着呢。”
我问他:“他们等我干什么?”
向一阳说:“我不知道。”
我问他:“那你知道什么?”
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根本没办法谈下去,我有点生气地顺着原路想返回去,向一阳在后面说:“哥哥,你早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如果再任性的话,可能会让更多人受苦。”
我从洞里退出来问他:“你什么意思?”
向一阳看了一眼外面的雨说:“你知道这场雨会害了多少人吗?山洪会冲掉多少房屋吗,有多少孩子要与父母分离,有多少生灵要无辜消失……。”
第305章 为自己赎罪()
我被他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神兽说了,这雨是为了救我而下的,那为了救我也许就害死了很多的人,这些人会不会也带着怨气不能投胎,因为他们本来不该死。
我淋一个小时的雨算什么呢,一想到那些可能真的因为我和韩个个的任性而生命都要交给这场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其实真的该被雷劈死。
默默的又走出山洞,心情沉重的已经感觉不到雨的冲刷。
向一阳把我拉回去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是蒙的,过了很久都像听不到声音一样,耳朵里一直响的都是雷声,就算是闭上眼也可以看到闪电。
身上的水流湿了山洞。
向一阳一声不吭的往里面走,我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我应该是二十六岁,在我们农村很多像这样年龄的男女青年已经结婚生子,而且也在上有老下有小中变的成熟,而我因为一段与韩个个的情缘,两人尽管一直在努力最后却又必须背着这样的罪名,因为我们真的犯了罪,虽然我觉得自己内心无比的怨屈,但是无法代替事实。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些歪门邪说,但是现在他们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在脑子里过上一遍,因为这些话真的就能影响到不止一个人。
八百年前我是一个和尚,虽然没做什么好事,还特么有病的抢了别人的媳妇儿,但是除此这外我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坏事,而现在我只想与一个女人共度余生,却硬生生地给别人的生死带去了麻烦。
在更早的以前,我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告诉我,但是我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此时就有一双眼睛看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然后笑呵呵的说:“看,这个傻逼又被我们选去投胎了,又玩儿了他一次。”
这个从背后掌控一切的人到底是谁?是玄清大师吗?是灵僧?还是我不知道的哪个天上的神仙?
三天后,现在说应该是两天后,他们口中说的我脑子里的封印就要被打开了,到时候我会怎么样呢?
会死吗?
看着走在我前面小小的向一阳的背影,忍不住又问他:“阳阳,你现在还想你姐姐吗?”
向一阳没有回答,甚至像没听到我问话似的继续走他的路。
难道出了家就真的六亲不认了?
我记得从孙源的书房里曾经看到过一本佛经,说的是出家人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感觉,用普通人的说法就是,自律超过了冲动,所以才可以修成正果,那些时的向一阳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呢,还是真的已经麻木了?
他太小,我总觉得那些记忆里情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过去的,所以现在的不动声色让我倍感难过。
回到原来的那个石屋后,竟然没有看到韩个个和神兽,而灵僧和和尚仍然在下棋。
我问向一阳:“他们两个呢?”
他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退到那里去了,因为他不见的位置是一堵墙。
转头看着两个下棋的人,心急如焚,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对这两个人怎么样,但是同甘共苦的人突然不见了,任谁都不能淡然处之。
等了有半个小时,灵僧才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说:“犯这么大的错,还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看来还是受的罪不够。”
本来好好的一句话,经他这么一说直叫人生气,我几乎是忍不住就在心里草了他大爷,感情我就应该跪在地上磕头认罪,然后见谁都特么低眉顺眼忏悔一番,这老匹夫才会觉得满意?
大凶和尚说:“得了吧,知道认罪还用得着投胎这十世吗?问题不早解决了。”
两个人当我不存在,拿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云深雾罩的说了起来,我越听越想上去打他们一顿,完全就是那种看冷笑话的态度,不但没有一点同情或者帮我的意思,好像还觉得我再来个千刀万刮,他们才看着爽。
实在是听不下去,打断他们说:“说风凉话对我没人什么作用,如果不是我弟弟叫我来,我也不想见你们,现在把我的两个同伴交出来吧,我们走,有罪我活该受,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灵僧很鄙视地问了一句:“你确定那是你弟弟吗?”
我去你大爷的,还正想找你算帐呢,反而先来问我的。
所以很不客气地说:“是不是我弟弟我不知道,但是我弟弟是被你带走的,你现在就把他还给我。”
灵僧也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