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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格局,林云最为熟悉不过,当年她在云山村的秦家,便是住着这样的茅草屋。
这里,毫无疑问是秦家人居住的地方。
“这屋子已经积了尘土,不过厨房的用具还有粮食还在,应该是走的匆忙。”焦恒远四处查看了一遍,眉头深锁。
林云一颗患得患失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被人劫持的?不对,这屋子里的摆设丝毫未乱,他们走的时候是自愿的。”林云虽然满心失落,却没有失去判断力,如果秦家人走的不情愿,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如果他们是心甘情愿跟人走的,那又会是谁来接他们呢?
林云思索了几种可能性,“焦副将,还得劳烦你继续帮忙调查一下,去京城翰林知书的柳家看看,还有一户人家,姓陈,一家三口同姓。”如今在京城能想到的就只有陈家跟柳家了,林云在京城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不宜出面,只能靠焦恒远的势力。
焦恒远点头,“你放心,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林云低低应了一声,回眸与彩蝶对视一眼,微微露出了苦笑,“还好,能确认他们都还安在,只是见面的时间拉长了些,不碍事。”
彩蝶点点头,拉着孩子跟着往外走。她知道这话既是在安慰她,也是林云在安慰自己。
回宫的路上,彼此都有些沉默,刚进宫门口,林云却是得知了消息。
“娘娘,珍妃娘娘来了。”那婢女似乎有些慌张,一是没拦住珍妃,二是没瞒住林云不在的事情。
“恩,知道了,你带着彩蝶跟小虎,先下去吧。”林云挥挥手,并不打算让彩蝶跟孩子掺和进来。
云宫正殿大厅之内,珍妃一如既往的高贵典雅,坐在主位上喝茶,眉眼间淡淡,便如第一次见面时候那般冷清。
林云换了身简单的罗裙,见着她这做派,连寒暄假笑都嫌累得慌,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也没有开口交谈的意思。
珍妃见她态度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眉眼间的冰寒微微出现了裂痕,嗓音有些低沉道:“身为贵妃,私自出宫,你如今仗着皇上的宠爱撑腰,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林云挑眉,心知这女人是晓得她出宫才摸准了时间过来,也不狡辩,口气幽幽道:“我如何行事,还不需要向珍妃报备,如果你有意见,可以找皇上陈情,我云宫不太欢迎外人。”眼下她心情可不大好,这女人三天两头搞幺蛾子,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不过珍妃却没有被她刺激到,垂眸仍旧淡淡喝着茶,态度夹着几分诡异。
林云蹙起了眉头,对这毒妇有些过敏。
第1214章 假意换来算计()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珍妃与她已经在明面上撕破了脸皮,宫内人人皆知,今日她突然到访,却没有点明来意,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云耐着性子喝完了一盏茶,那边的珍妃却是突然开口,“我嫁与圣上之前,只是一个江湖女子,自小在边境长大,由匈奴人抚养,习得一手制药的毒术,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救下了战场上受伤的皇上,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皇子,皇位距离他,遥不可及。我倾心于征战沙场的英雄,一见倾心,他感恩于我的救命之恩,将我带回京城,纳我为妾。我先后残杀了他七位侧妃,登上了正室的位置,当他告诉我,他要当皇帝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选择帮他。帝王稳固之后,他却当堂册封了我为贵妃,让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那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的剧情,就好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一幕幕将林云面前展开。如何这是一个以珍妃为主角的剧集,必定可以写出一本传奇的故事来。
林云垂下了眼帘,看着杯中的茶盏,杯底只剩下一片茶叶,飘飘荡荡,无所依附,“你一直以为自己将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杯中的茶叶,任人摆布。在你下手除掉他身边侧妃的时候,他对你的每一分柔情,也同样充满了算计。”
人跟人,都是将心比心,真情可以感动人心,而假意却只能换来算计。
而珍妃的心计,却是选错了对象,秦绥阳能稳坐龙椅,又岂是蠢笨之人。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越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珍妃怔怔握着手里的杯盏,看着手心里漂浮的茶叶,一颗心忽然如坠冰窟,冷得彻底,许久,她才嘴角一扯,化开那张数九寒天的脸,笑得苦涩而绝望,“呵呵,他说得对,最了解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十年的夫妻,我们之间只有利用,哈哈……”笑声到了后来,成了狰狞的狂笑,久久萦绕在云宫的正殿之内。
林云蹙起了眉头,被这笑声震得刺耳,刚想开口送客,门外婢女却是突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娘娘,不好了,彩蝶夫人跟小少爷被抓走了。”
什么?林云一惊,登时起身,一把大步上前,却不是冲出门外,而是揪住了珍妃的衣服,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拖起来,咬着牙低喝,“人在哪里?”
她早就该想到的,这人无事不来,来了就在这里跟她说些有的没的,肯定是心怀不轨,可是她却是没想到,“彩蝶跟孩子与你又有何干系,你三番四次害他们,于你又有什么好处?”这种见人就咬的行为,简直跟疯狗没什么两样。
可是珍妃此刻狂笑不止,满面泪痕,看起来却是真的有癫狂之状,“哈哈,杀了他们,能让你痛苦,便是值得。云妃,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在乎的人是什么滋味。”
她彻底抛却了所有伪装,露出了犹如毒蛇一般恶毒的嘴脸。
第1215章 三次机会()
“疯子!”林云狠狠咬着牙,恨不能杀了她,“彩蝶在哪里,我给三次机会,否则就是秦绥阳来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心头冒着一股子邪火,自己自打进宫之后,一直都被秦绥阳操控,失去自由,被迫出嫁,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一切的一切,都并非她所愿。
如今还因为这无妄之灾,连累了彩蝶跟小虎,她这一腔的怒火,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
“呵呵,你想要救他们,想都别想。”珍妃面上露出了狰狞的笑,面对着林云满脸的杀气腾腾,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那模样,就好似真的要跟林云拼个鱼死网破一般。
鱼死网破?林云心头冷笑,“要跟我玩狠的,你还没这个资格。”
话音落下,咔嚓一声,林云捏着珍妃的胳膊,一招卸下了她的手臂。
“啊!”珍妃面上狰狞的笑瞬间变成了痛苦的惨叫,从未经历过的剧痛让她浑身止不住地抽搐,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
林云掐着她的脖子,满面阴森,在她耳边轻声再问了一句,“第二次机会,彩蝶在哪里?”
她的手,已经放到了珍妃的另外一边胳膊上,那实施酷刑时候的游刃有余,让人胆战心惊。
撞见她面上的神色,珍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难怪,难怪他会选择你,还说要立你为后。你们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太像了,他要一个心狠的人,陪他一起去做尽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情,啊……”那最后一个字突然变成了惨叫,另外一边胳膊宣布报废。
接着第三声,第四声惨叫接连响起,最后四肢全部被折断,林云把她像烂泥一样扔在了地上,从腰间刷地一声抽出了软剑,那剑锋凛然,划过眼眶的时候,晃得人心头发凉,“最后一次机会,彩蝶在哪里?”
她微眯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居高临下俯瞰下来的目光,染上一丝血腥的气味。
毫无疑问,若是珍妃再不老实交代,林云的剑,会毫不迟疑穿了她的喉咙。
刚才进来报告的婢女已经吓傻了,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使不得,使不得,娘娘,您不能杀了珍妃……”珍妃的地位在宫中举足轻重,如果死在云妃的手里,不止云妃会遭殃,这里里外外云宫众人,恐怕也难逃一死。
她害怕地趴在地上,颤抖之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进了眼帘,定睛一看,竟然是毒蛇,吓得她当场一声尖叫,连连后退,可是转眼之间,云宫周遭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毒蛇,那些毒蛇竖着脑袋,一直朝着正殿中间涌去,一点点逼近大厅中的俩人。
这场面太过震撼诡异,以至于婢女连说话都不敢。
林云看着四周涌过来的恶心玩意,便直到这是珍妃进门时候布下的局。
“呵呵,云妃,你不是想出去找那对母子吗?我告诉你,她就在御花园的湖边上,半盏茶的功夫如果不到,他们就会丢进湖里淹死。你要救他们,就杀了我啊。”
第1216章 当真下手杀她()
是了,这才是珍妃今日之行的真正目的。
“这周遭的毒蛇,都是喝过我的血的蛊物,只要活着受到危险,就会拼死来保护,源源不断,成千上万。唯一想要出云宫的办法,就是杀死宿主,呵呵……”就算痛到浑身都在冒冷汗,珍妃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林云。
她今日便是要鱼死网破,逼林云当场杀她。
秦绥阳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余生就算是活着,她也只能老死在这宫中,与其活着让仇人风光上位,她就是死了,也要拉着林云当垫背。
林云手中的软剑划过那些毒蛇,发现物种虽然一样,可是这些毒蛇的灵敏度跟战斗力都有所加强,而且周遭的数量是越来越多,就算是杀出去也绝对赶不上救下彩蝶母子。
便如同珍妃所设计的一般,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杀了她。
林云垂眸看她,那张苍白的脸在红色的地毯上就像是一张被水糊掉的白纸,整个人虽然在笑,却是透着一股死气。
到了这个时候,珍妃是无欲无求,而林云的心境反而也平静了下来,最后垂眸看了她一眼,林云淡淡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那话音轻描淡写,好似只是在讨论今天是晴是阴,淡漠的口气消散,剑锋在一瞬间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珍妃只觉得那光亮得刺眼,瞬间睁大的瞳孔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来,“不要……”
那尾音徒然好像被切断一般,再也发不出来,鲜血从她的脖子里卷涌而出,咕噜咕噜还在冒着泡,珍妃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恐,似乎没有料到,林云当真是下手杀了她。
砰地一声,大门被猛地一把撞开,明黄色的锦袍夹带着风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无数侍卫。
进门一瞬间,秦绥阳被这一地的毒蛇吓得怔住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也是瞬间觉得毛骨悚然,有些犯怵,可当看清大厅里一幕的时候,那冲击却远远超出了看见这些恶心的蛇群。
林云手中还抓着剑,剑锋处还散发着热气,温热的鲜血没有凝固,一滴一滴往下淌。
而珍妃四肢成了诡异扭曲的形状,躺在地面上,脖子上涌出的鲜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随着珍妃咽下最后一口气,周遭的蛇群突然原地抽搐,最后集体软绵下了身体,渐渐死去,这一幕太过诡异,令人频频倒抽着冷气。
秦绥阳皱起了眉头,大步走进正殿大厅,彼时,林云手里抓着剑,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便要往外走。
那些侍卫不知道是该抓人还是该退下,可是秦绥阳没有下令,也没有人敢动弹。
林云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秦绥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彩蝶母子,朕已经命人救下,送到了偏殿。”
林云的脚步顿住,原来秦绥阳早就得知消息,并且赶在珍妃实施计划之前阻止了一切,不过,杀了她,林云并不后悔。
她微微侧过头,扯了扯嘴角,微不可闻说出了两个字,“多谢。”
第1217章 把信销毁()
珍妃的死在宫廷之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后一向宠爱这个皇帝的糟糠之妻,下令彻查,后宫之中人人自危,而那一日在云宫之中,秦绥阳下令封锁了消息,亲自操持毁尸灭迹,将一切抹平,连带着尸首最后都是安放在珍妃自己寝宫的床上。
就算太后有心怀疑事情同林云有关,三番两次进云宫搜查罪证,也终是抵不过亲生儿子操控一切的手段。
在边境三军即将汇齐的当口,后宫掀起的风波让秦绥阳的脸色,着实难看了好几日。
“珍妃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御书房内,老太监匆匆从冰冷的验尸房回来,却是感觉这御书房的温度不比验尸房要低上多少。
秦绥阳心情不佳,老太监夹着尾巴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东西,“皇上圣明,老奴确实在珍妃娘娘的寝宫之内发现了一瓶药丸,还有一封遗书。”
东西呈上,座上之人指尖轻轻挑开信纸,一目三行将内容读完,大抵也跟心中猜想的差不多。珍妃的死,只是自己设下的局,想用一瓶解药来挽回一点他的心,顺带拖着林云下水,可惜一切准备就绪,她的计划却是一开始就暴露了行踪。
若是一切没有被秦绥阳提前得知,或许这瓶解药还能让他念着一点夫妻旧情,不过此刻,秦绥阳却是连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了。
“把信销毁,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秦绥阳将信随手一扔,对一个死去的女人千般算计的爱情视如草芥。
而后那瓷白药瓶中的一颗药丸下肚,秦绥阳与林云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便从此解除了纠葛,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老太监手脚利索把信件揉成一团放在袖子里,垂首继续道:“关于秦家人的消息,已经有消息来报,曲将军的人把消息传回了匈奴地界上,人还养在京城,不过这消息递交出去,却不是给曲老将军,而是传进了匈奴王宫当中。”
“哦?”秦绥阳拿着奏折的手一顿,眉头微微蹙起,脑子里急速运转之间,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想便浮现在了脑海当中,他半眯起眼睛,低声问着,“匈奴递交降书,还有几日会到。”
“回皇上,还有半月的光景。”老太监回答。
秦绥阳点点头,挥退了他,靠在龙椅上微微沉着脸色。
半个月……
老太监出了门,立即出门转向御书房后面的回廊上边,取了一盏常年点燃的宫灯,迅速将袖子里的信纸扔了进去,而后将宫灯重新挂上房檐,而后大步离去。
那信纸在宫灯内烧得劈啪作响,只是声音很小,周遭很安静,没有人发现。
忽而一阵冷风刮过,灯笼熄灭了,一片素色的衣摆落在了灯笼下方,而后一只纤细的手重复取下灯笼,将其中没有烧完的半张纸抽走,重新点燃了宫灯再挂了上去。
这一切来去无声,没有人发现。
珍妃死后的第七天,太后在长寿宫亲自为她烧纸衣,宫外匆匆行来了太监的脚步。
第1218章 硬闯宫门()
太监是老太后身边的奴才,常年在身边伺候着,里外各种事情都是他在打点处理。
他向来行事稳重妥当,今日走进殿内的时候却是一脸慌张,脚步微微有些凌乱。
“小海子,毛毛躁躁的做什么,规矩都忘了吗?”老太后刚抹完眼角的泪,心里还沉浸在儿媳妇逝去的痛苦当中,瞧着下人没轻重,心情便有些不舒坦。
可下一刻,那小海子跪在地上,抖着声音却是说出了一个更加令她火冒三丈的事情,“太后,皇上刚刚下旨,要立云妃为后,三日之后举行册封大典。”
“什么?”砰地一声,太后当下拍案而起,一把老